大寶劍他過分可愛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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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白鷺生了雙格外好看的眼睛,看過來時透著光,仿佛有浩瀚星辰閃爍。 鐘樾心想,對方此刻坐輪椅,多少也有自己的緣故,便面無表情地點了頭。 “能不像上次那樣拎我嗎?!卑樥f,“我好歹是個男人,你給我留點兒面子…” 沒等他說完,鐘樾便伸了左手,從白鷺手臂下越過,一手攬過他的背部。 白鷺忽然離開了輪椅,即刻下意識手腳并用,好讓自己固定在鐘樾身上。 這舉動來得很突然,引得大廳觀眾紛紛看過來,人群中傳出討論聲與笑聲。 “快看,那不是白家少爺嗎?” “另外那個人是誰,模樣好生英俊,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 “哈哈哈就像抱小孩兒一樣?!?/br> “換…換個姿勢!”白鷺即刻掙扎起來,“我不要這樣的,這樣太…” 鐘樾一手穩(wěn)穩(wěn)抱著他,這會兒感到有些頭疼。 他從來沒有抱過凡人,由于凡人的體重對他而言,輕得不過像一只布偶,鐘樾只當自己在搬運物件。 如果對方不愿意,覺得不舒服,那就換成扛,甚至是托舉… 當白鷺被當眾舉起時,大廳內(nèi)爆發(fā)出了雷鳴般的掌聲與叫好聲。 頭頂燈光打在他的白襯衫上,白鷺感覺自己仿若一個新生嬰兒。 而托舉著他的鐘樾此刻面色平靜,甚至很禮貌地問他:“這樣呢,有舒服一點兒嗎?” 白鷺一雙耳朵紅得快要滴血,半晌都沒能說出話來。 最后,仿佛是沒了辦法,白鷺伸出手腳靠近鐘樾,回復到最初的姿勢上,將臉埋了起來,絕望道:“我錯了,就這樣上去吧?!?/br> 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鐘樾便這么抱著人往樓上走去。 這一路上,他都在思考,凡人的身體實在太過孱弱,不過是落了水,雙腿便不能行走。 今后如果再與他們接觸,一定要小心對待,輕拿輕放… 鐘樾到達二樓包廂,極輕地將白鷺擱在座位上。 “待會兒還要我把你抱下去嗎?”鐘樾站定,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服上的褶皺。 “不了?!卑樐檬直齿p輕蹭著自己guntang的臉,這會兒連看一眼鐘樾都不敢。 鐘樾頷首,正要下樓去,又被喊住。 “先生。” 鐘樾回頭。 白鷺臉上依舊燒紅著,顯然還沒從剛才的沖擊中脫離出來。 只見他深喘了口氣,將白襯衫的領(lǐng)口扯松,這才恢復了幾分自在,有那么些兒大少爺?shù)募軇萘恕?/br> “你叫什么?”白鷺問。 “鐘樾,兩樹交陰之下為樾。”鐘樾說。 白鷺自然沒懂,但讀音勉強記住了。 他只思索了一秒,便說:“待我腿好了,便去看看你?!?/br> 沒搞清對方這是要找他做什么,鐘樾眼見著白鷺悄悄移開了目光,假裝把注意力集中在表演上,便也徑直下樓去了。 - 一樓大廳,臺上表演此刻正好拉開序幕。 大廳里的照明熄滅,邱煜在一片黑暗中,依然能很好地看清周圍的一切。 他的目光正在人群中環(huán)視,尋找看上去兇神惡煞的人。 鐘樾從樓梯上下來,正巧和他那雙虎眼對上視線。 “你跑哪兒去了?我到處找你?!鼻耢蠌街贝钸^他肩膀。 “我到上邊去看了一下?!辩婇姓f。 “怎樣,上邊有可疑的人嗎?”邱煜問。 鐘樾搖頭,說:“只有個特別弱小的凡人。” 二人說話的間隙,臺上悄然吐出裊裊煙霧,一襲潔白紗裙于云霧間若隱若現(xiàn)。 歌女登場的瞬間,臺下意外的沒有任何激動的喊聲,有的只是靜默。 下一瞬,清麗干凈的歌聲傳出,白玫瑰的倩影被映在舞臺幕布上。 看不清人臉,于是充滿了神秘感,引發(fā)人一窺真容的欲望。 一首慢節(jié)奏的情歌唱完,明快的鼓點奏響,燈光在歌女唱出第一句時,“唰”地打在了她的身上。 鐘樾也忍不住往臺上看去,他是第一次見如此妖艷的女子,臉上妝化得很濃,使她美得格外張揚。 仿佛在這一刻,臺下所有的目光,都理所應當是屬于她的。 “白玫瑰!白玫瑰!白玫瑰?。?!” 大廳里的觀眾們終于吶喊起來,這一曲唱完,臺上竟已經(jīng)落滿了賞錢。 鐘樾很快失去了興趣,要喊邱煜離開,卻發(fā)現(xiàn)自家的大白老虎有些異樣。 “哎,走了?!辩婇信牧艘幌滤谋?。 邱煜一動也不動,雙眼亮亮地注視著臺上,已經(jīng)挪不動步子了。 良久,他才開始掏自己口袋,顯然也想扔點銀錢上臺。 可惜翻了好半天,他都沒找著一枚銀錢,最后只能伸手管飼主要。 “沒了,全被你吃完了。”鐘樾緊緊捂著口袋,堅決不讓這大貓再敗家,“今晚不想吃rou了嗎?” 最后邱煜沒了辦法,竟然扯下脖子上掛的一枚銀色戒環(huán),奮力朝臺上擲去—— “你!”鐘樾終于忍無可忍,一手將他揪起。 那可是套在白虎尾巴上的戒環(huán),與普通戒指不同,那是一件威力無邊的法寶! 不巧,臺上白玫瑰這會兒正提著裙角,跳一段踢踏舞,高跟鞋不偏不倚地踏在了戒環(huán)上。 她腳下一踉蹌,頓時失去平衡,險些摔倒,引得臺下觀眾一片焦急聲。 “不好意思。”白玫瑰勉強站定,拾起戒環(huán),套在自己纖長的手指上。 她忍著慍怒,微笑道:“大家實在是太過熱情了,白玫瑰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 表演散場后,麗都歌舞廳的工作人員上臺,歡天喜地地收揀掉落一地的珠寶賞錢。 “去,把你的戒指要回來。”鐘樾冷漠地坐在第三排位置上,“不然今晚別想回家吃飯?!?/br> 邱煜挨了一頓罵,委屈巴巴地來到了后臺,垂著頭敲了敲“白玫瑰”的大門。 數(shù)秒后,一個慵懶的聲音道:“進來?!?/br> 邱煜推開門,被眼前的景象驚了驚,差點兒站在門口沒敢進去。 方才臺上耀眼動人的白玫瑰,此刻卸了妝,靠在一個陌生男人身上,優(yōu)雅地抽著細煙。 休息室內(nèi)煙霧繚繞,白玫瑰白裙的裙擺被掀起大半,翹起一雙長腿。 仿佛沒看見門口的人,白玫瑰瞇眼吸一口煙,扳過身后男人的臉,慢慢地將白煙渡到對方口中。 隨后,她露出了饜足的笑,杏核狀的貓眼懶洋洋地看向邱煜。 邱煜此刻腦中只有四個字,那就是“風情萬種”。 “怎么了,弟弟?”白玫瑰又吐出一口煙,莞爾,“你找我?” 邱煜那枚戒環(huán)還在對方手指上,套著大小竟剛剛合適。 可能是白紗裙太寬大,多少掩蓋了她原本的身段,邱煜此刻才注意到,這白玫瑰的指節(jié)…似乎比女人更粗壯。 “他是誰?”白玫瑰身后的男人問,“你新釣的公子哥?” 男人手摸過白玫瑰的臉,想要親下去,白玫瑰這時卻突然別過了臉。 一反剛才的親昵,白玫瑰冷冷地推開男人,夾著煙道:“你走吧,對你沒興趣了?!?/br> 男人皺了皺眉,瞪了邱煜一眼,抓過自己的西裝外套,錯身出去了。 這下,休息室里就只剩邱煜和白玫瑰兩個人。 白玫瑰沒了高跟鞋,長裙拖至地面,她一步步走過來時,腳步無聲,僅有布料摩擦木地板的聲響。 聽得人心里癢癢的。 邱煜咽了咽,喉結(jié)滑動,啞聲開口道:“我是來…” 白玫瑰伸手,大大方方地抱住了他,邱煜能聞到薄荷味兒的香煙氣息,以及對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兒。 “你很性感,”對方在他頸側(cè)吻了吻,懶聲道:“是我最愛吃的類型…你今年幾歲?” 邱煜有些兒暈眩,險些回答三千六百七十二。 活了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碰見這種類型的。 尤其是,在“她”靠近時,邱煜察覺到了某些異樣… 有什么不該出現(xiàn)在對方身上的物事,正親密無間地透過白紗裙,挨著他的腿。 “嗯?!睂Ψ胶芴谷?,只問:“愿意試試嗎?” 邱煜心跳得像打雷,等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jīng)推開了對方,倉皇地逃出了歌舞廳。 鐘樾就站在門口等,眼見著邱煜狂奔而來,忍不住皺了皺眉。 “要回來了嗎?”鐘樾問。 邱煜沒答,竟是趁著沒人,“咻”地變幻成巴掌大的白老虎,慌慌張張地竄上了鐘樾的懷里。 “怎么回事?”鐘樾莫名其妙的,拿手托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