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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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甚爾覺得自己真是太辛苦了。 可是他的解釋在憤怒中的夏油杰聽來,簡直就是某種狡辯。 什么叫假惺惺的兩面派小鬼? 夏油杰的心中的那個天城光司,顯然和禪院甚爾認識的那個小惡魔判若兩人。 禪院甚爾認識的天城光司,不僅腦回路異于常人,思考方式也陰險狡詐,打架的時候他不知道從哪里學到的壞習慣,下手的時候全是照著別人的臉、還有四肢容易痛的地方揍的。 就連說話的時候也不太客氣,完全就是一副不良少年的作風,偏偏他還仗著自己的臉不錯,裝得和小甜心似的。 如果他做錯了什么事情的話,自然會有那群廢物咒術師們來制裁他,而不是讓天城光司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實話實說,禪院甚爾討厭天城光司,他巴不得這個小鬼出門被人揍一頓,然后一睡不醒。 但是很顯然,禪院甚爾厭惡的心情根本就沒有傳遞到夏油杰的心中。 在夏油杰的心目當中,如果說有什么東西是完美無缺的,那一定就是天城光司。 夏油杰看著天城光司的睡臉,他只是平靜地說:光司身體不好,他很小的時候就非常容易生病了,大概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就變得很喜歡逞強,但他畢竟太過柔弱了。 禪院甚爾面無表情地拎著自家小崽子,他比劃了一下惠的體型,估算著惠長大之后的身材,又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隆起的肌rou。 呵。 柔弱? 能和天與咒縛打成平手,并且還沒有動真格的的柔弱? 這家伙都能夠用柔弱來稱呼的話,想必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其他人能夠用柔弱這個詞來形容了。 在禪院甚爾一言難盡的目光中,夏油杰自顧自繼續(xù)說著:大概是膽子小的關系吧,雖然他長得這樣可愛,但是朋友卻很少。浦飯幽助去世之后,他身邊就再也沒有能夠說話的人了。 禪院甚爾: 他想起了那個好心的三途川引路人牡丹,又想起了這個冥界使者告訴他的事情禪院家注定一家不幸什么的。 浦飯幽助這家伙即便成了幽靈也完全沒有消停的,現(xiàn)在就擔心天城光司寂寞,著實有些想太多了。 禪院甚爾覺得在這種時候,他還是稍微提醒一下面前的人比較好。不然總是被蒙在鼓里,那也太可憐了吧。 禪院甚爾對他說:他?膽小?柔弱? 禪院甚爾沒忍住,笑了出來。 夏油杰身上不知何時纏繞上了一只咒靈,咒靈的表情扭曲,散發(fā)著陰郁而不詳?shù)臍庀ⅰ?/br> 在這樣的氣息之下,禪院甚爾忽然意識到,這是要對他動手的意思了。 模樣丑陋的咒靈對他呲牙裂嘴,那好像是露出了一個笑容,但在濃烈的咒力之下,就連這個笑容也讓人毛骨悚然。 雖然看上去個頭不大,禪院甚爾能夠感覺到,面前這個咒靈的等級一定不會太低。 禪院甚爾頭痛極了:好了,是我不對,我不應該當著你的面嘲諷他的。 夏油杰冷冰冰地看著他。 咒靈的攻擊蓄勢待發(fā),只等著他的主人發(fā)布命令,然后它就會沖出去,將面前這個男人撕成碎片。 禪院甚爾意識到夏油杰的家伙根本聽不進去人話,無論他怎么解釋,放在夏油杰的耳朵中,大概都是某種耀武揚威的嘲諷。 算了,像這種聽不懂人話的家伙,他見得多了,這種時候,只要把他打一頓,這個叫夏油杰的家伙,自然而然就會變得能聽懂人話了。 禪院甚爾隨手把自家小崽子扔到了床上,惠毫無防備地被不靠譜的老爹塞到了天城光司的身邊,他屁股倒是沒有摔痛,就是這種粗魯?shù)膭幼鹘K究還是太嚇人了,小嬰兒愣了兩秒,然后放聲大哭了起來。 嗚哇 近在咫尺的哭聲吵醒了天城光司。 天城光司揉著眼睛,他困倦無比地坐起來,說話的時候,聲音中還帶著nongnong的撒嬌意味:不要吵啊,再讓我睡一會兒。 剛睡醒的人,說話時帶著濃重的鼻音。他看到了身邊的夏油杰,還沒有完全睡醒的人意識還是朦朧的。 他軟軟地說:杰,我夢到你了 明明不久之前才親吻過他的嘴唇,可是夏油杰忽然發(fā)現(xiàn),天城光司的唇色又變成了那種蒼白的樣子,亟待親吻般惹人憐惜。 他就好像沒有意識到面前站著的,正是自己心心念念、思念著的戀人一般,他對著夏油杰伸出手:你抱抱我。 他這個全身心信賴著自己的樣子,比夏油杰所能夢到的一切都得更加真切而讓人心動。夏油杰像是被蠱惑一般,對著天城光司伸出手。 可是他在注意到自己身上還纏繞著可怕的咒靈時,他忽然又冷靜了下來。 夏油杰落荒而逃。 天城光司撒嬌的動作只進行到了一半,就被迫中斷了。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一邊的禪院甚爾,冷冷道:你真討厭,電燈泡。 他看著一無所知的惠,又遷怒道:你也真討厭,電燈泡二號。 小嬰兒吐著口水泡泡,歪頭。 天城光司對夏油杰偷親他的舉動一無所知,他教訓完了兩個電燈泡,想到夏油杰落荒而逃的舉動,他怎么想怎么覺得生氣。 天城光司說:哈,他完了,明明他還喜歡我,卻連打個啵的勇氣沒有。既然他對我完全沒有興趣,那我就要腳踏兩條不,腳踏一百八十條船給他看,我就不信了,這個世界上連個敢和我打啵的人都沒有。 第42章 天城光司太過自信了。 他說完這句話之后,就掏出手機,自己的通訊錄中翻找了一圈,試圖找到這個能和他打啵的人。 首先是king。 天城光司猶豫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沒有勇氣按下那個號碼。 天城光司倒也不是覺得以自己的魅力,迷不倒這個人,他只是單純的嫌棄對方的顏值罷了。雖說杰什么都沒有做就逃跑這件事讓他非常生氣,但也不代表隨便什么人都可以的。 不行不行。 天城光司又想到了浦飯幽助。 雖然浦飯幽助這個人臭毛病一大堆,但不可否認的事情是,幽助他長得是真的很不錯。 繼承自浦飯溫子的美貌讓他在同齡人之中非常出眾,加上足夠優(yōu)秀的衣品,如果他不說話的話,倒也真的算得上是帥氣。 可惜浦飯幽助不是啞巴。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雖然外表不怎么能看出來,甚至他的身材比天城光司大了一圈,但浦飯幽助是貨真價實的十四歲。 是那種天城光司還在皿屋敷中學時,偶爾想要翹課和浦飯幽助一起去打游戲,都要因為浦飯幽助比他小了四歲,而充滿愧疚感的那種年齡。 所以浦飯幽助也不行,而且這件事情如果被幽助知道的話,他大概會狠狠地嘲笑自己吧。 感覺這樣真的好丟臉啊。 這樣一來,事情就變得很糟糕了。 除了這兩個人以外,天城光司目前就沒有其他的朋友了。 至于禪院甚爾,那就更加不可以了,天城光司討厭他討厭得要命,這個事情不會因為任何事而動搖。 以至于當天城光司挑挑揀揀了半天,他悲哀地發(fā)現(xiàn),不要說腳踏一百八十條船了,他就連一個能傾訴煩惱的人都找不到。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天城光司在今天之前,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非常受人歡迎、非常有魅力、腦袋聰明的天才。他覺得自己不僅有一個足夠漂亮的皮囊,同時還擁有足以吸引任何人的內(nèi)心。 可是事情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過于優(yōu)秀,所以導致身邊的人都不敢接近他。 基本上每天都在翹課的天城光司甚至想要久違地去學校看一眼,試圖在學校里找到那個合適的接吻對象。但是當天城光司努力回憶自己在學校里有哪些同學的時候,他悲哀地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都想不起來。 天城光司的沮喪一直持續(xù)到了浦飯幽助回家。 浦飯幽助本來是懷著某種湊熱鬧的心情,打算偷窺戀人重逢的場景的他倒也沒有要看刺激現(xiàn)場的那種心情,畢竟雖然天城光司嘴上總在說夏油杰是一根木頭,但是他自己的情商也不怎么樣。 靈魂的狀態(tài)是沒有辦法被墻壁之類的東西所阻攔的,浦飯幽助偷偷摸摸地溜到了房間里,還沒等他說些什么,他就看到天城光司氣鼓鼓地站在他的棺材旁邊。 浦飯幽助可太熟悉他這種表情了。 每次天城光司約會結束之后來找他時,都是這樣一副表情,他好像很不甘心似的,一言不發(fā)地用力刷著自己的手機,好像在找什么。 浦飯幽助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又陷入了僵局,大概是那個前男友君又做了什么惹光司生氣的事情,所以天城光司才是這種反應。 在這種時候,直接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反而是最糟糕的選擇。 于是浦飯幽助選擇了比較討巧一點的做法,他先是出聲喚回了天城光司的注意力:我回來了,牡丹說要回去和她的上司討論一下關于我復活的事情,可能要到明天才會回來。 天城光司心不在焉地刷著自己的通訊錄:那種笨蛋冥界使者隨便糊弄一下就行啦,如果她妨礙你復活的話,我就揍她,放心吧。 在這種事情上天城光司相當靠譜。 天城光司這么說了,雖然看上去像是隨便敷衍才會說出來的話,但是浦飯幽助對他太過熟悉了,他當然分辨得出來,天城光司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相當認真。 浦飯幽助擺了擺手,他卻只是平靜地說:變成幽靈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有的體驗,如果不趁這個機會玩?zhèn)€爽的話,以后大概會后悔的。 天城光司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浦飯幽助被他這樣的眼神看得有些背后發(fā)毛,就在他想要對天城光司說些什么的時候,他就聽到天城光司在用非常詭異的語氣在對他說話。 天城光司說:幽助,幽靈戀人的意思就是不存在的戀人吧。 浦飯幽助露出了茫然的神情:什么幽靈,我是不會幫你做壞事的哦。 天城光司不耐煩地說: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找不到能夠配合我的人,那我就自己虛構一個。 浦飯幽助從頭到尾都沒有聽懂他在說什么,他看著天城光司,倒也沒有在這一點上糾結多久。他想了想,算是想起了被自己忘在腦后的事情。 他先是飄到房間外,四處打量了一下,房間外是空蕩蕩的街道,這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浦飯溫子說是興致來了,要去享受成年人的夜生活了,說什么都想通宵去酒吧。 浦飯幽助畢竟才十四歲,他當然不可能陪著自家老媽瘋,于是他自顧自的就回來了。 在他即將回來的時候,浦飯幽助稍微繞了一圈,畢竟雖然對天城光司和夏油杰的事情充滿好奇心,但是如果正巧遇上了尷尬的場面,比如久別重逢的深吻之類的,那就尷尬了。 于是浦飯幽助在附近逛了一圈。 在這附近最近的地方,是一所學校。那是和皿屋敷中學完全不一樣的天/主/教女子學校,偶爾,他能夠聽到從學校中傳來的歌聲。 浦飯幽助在附近逛了一圈,他本來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去看看女子學校是什么樣的,但最后他還是沒有進去。 十四歲的不良少年摸了摸自己的衣兜,本來是想摸打火機的,但當他摸了個空之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早就死了,現(xiàn)在是等待復活的靈魂狀態(tài),所以口袋里當然是空空蕩蕩的。 浦飯幽助只能垂頭喪氣地坐在圍欄邊上。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少女的聲音傳了過來,她好像很害怕似的,看到浦飯幽助的時候,聲音里還帶著顯而易見的顫抖。 妾身妾身從未見過這樣的咒靈,這乃是最深切的污濁中降生之物,骯臟的詛咒。 她害怕成這個樣子,居然還能說出這么一大段讓人聽不明白的話。 浦飯幽助不太高興地回頭:你是誰呀,隨隨便便對人品頭論足,你很煩哎。 少女的聲音顫抖得更加厲害了:已經(jīng)誕生了自我意識嗎?這到底是什么等級的咒靈啊 如果說剛才她說的話,浦飯幽助一個字都沒有聽懂,那么現(xiàn)在他大概明白了一點點。 浦飯幽助面無表情地看著少女,在這種時候,他反而露出了一個笑容:你說誰是咒靈啊,你連幽靈和人類的區(qū)別都搞不懂嗎? 他一邊這樣說著,一邊控制著自己的身體,慢慢悠悠地飄到了少女的身邊。 浦飯幽助暫時還是靈魂的狀態(tài),所以幽靈能做到的事情,他全部都能做到。 像這樣輕飄飄地跑到二樓的高度和少女對話,簡直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