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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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 甚爾踩在建筑物的邊緣。脆弱的磚瓦原本是承受不了人類體重的,也不知道甚爾是怎么做到的,他略過了這些脆弱的建筑物,最后踩在狹窄的圍墻上,終于看到了面前的人。 他故意沒有出聲。 天城光司剛剛解決了這個咒靈,他攤開手,手心里攥著的護(hù)身符扁了下去,里面原本應(yīng)該是放著一顆佛珠的,但在他那一拳之后,這佛珠也化為了齏粉。 天城光司沒有咒術(shù)師那種程度的咒力,他想要祓除咒靈,就只有用咒具。誤打誤撞之中,這顆佛珠因常年被僧人使用,也帶上了能夠祓除咒靈的特性,于是天城光司這一拳真的奏效了。 天城光司被嚇得夠嗆,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用浦飯幽助的外套擦手,崩潰極了: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下次再有這種東西,老子絕對不要上手揍了。 他擦完手還覺得有點不夠,那種冰涼涼又帶著邪穢的感覺簡直惡心透頂,現(xiàn)在要是不立刻洗個澡的話,感覺夢里都會是這種惡心的氣味。天城光司聞了聞自己的手掌,越發(fā)確信這一點了。 他惡心完了還要心疼自己的護(hù)身符。 護(hù)身符里面的東西已經(jīng)碎了,但小袋子還是完整的。天城光司把這個小袋子小心翼翼地貼身收好,越發(fā)覺得今天一整天的不順利,全是因為久違地去了學(xué)校才會導(dǎo)致的。 早知道今天也翹課了。 天城光司這么想著,他隨意掃了一眼旁邊,若無其事地繼續(xù)走??伤麆傋叱鋈撞剑鋈灰庾R到好像有哪里不對,于是他又倒退了回去。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有個氣勢驚人的男人,一直在邊上默默看著他。男人好像覺得他的反應(yīng)很有趣似的,在和天城光司視線交匯的時候,他笑瞇瞇的揮了揮手。 天城光司想起來剛才自己做的事情被看到了,腦子里只剩下了完了。 他不知道面前這個人看到了多少,但天城光司知道,面前的人不是普通人。不是像King那樣只有表面看起來厲害,其實一點戰(zhàn)斗技巧都不懂的人,而是更加危險一點,是貨真價實從刀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人。 他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經(jīng)非常恐怖了。 天城光司冷冷地看著面前的人,強(qiáng)裝鎮(zhèn)定:你是來處理那個怪物的人? 甚爾沒有說話,露出了一個堪稱殘酷的表情,緊接著,他揮出試探性的一拳。他稍微收了一點力氣,畢竟如果禪院甚爾真的全力和對方搏斗的話,先不提誰勝誰負(fù)的事情,光是這里發(fā)出的動靜,就足以吸引來其他人了。 于是禪院甚爾這一拳的力氣,放得更輕了一點。 他認(rèn)真想,首先,先試探一下,看看這個小鬼的實力。 出乎他預(yù)料的是,他面前的人只是稍微一抬手,他的拳頭就擦著這個人的手臂劃過去了。乍一看,他這一拳像是打歪了,但只有甚爾知道,那是面前的少年用普普通通的一個動作,將他的力量化解了而已。 禪院甚爾笑了,他看著天城光司,怎么看怎么覺得面前這個人有趣。甚爾沒有咒力,作為交換,他擁有最高等級的天與咒縛。他當(dāng)然能看出來,面前這個人只是勉強(qiáng)能夠看到咒靈的普通人而已,哪怕是作為窗都夠嗆 但偏偏是這樣的人,掌握了這種程度的拳法。這已經(jīng)超過了平常人的范疇了。再加上這段時間的新聞,還有活躍在這個城市中的職業(yè)英雄King,那么這件事的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當(dāng)然,此刻的天城光司也好,禪院甚爾也好,都還沒有意識到某個光頭披風(fēng)俠的存在。 單就格斗技巧而言,天城光司是頂尖的。 禪院甚爾誠心問他:我認(rèn)可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天城光司氣呼呼看著面前的人,他張口就說:老子是皿屋敷中學(xué)的浦飯幽助,給我記住這個名字??! 天城光司不僅長得好看,就連身高也是最適合被抱在懷里的那種身高。光從外表上看,真的完全看不出他居然已經(jīng)十八歲,是要面臨升學(xué)這個問題的高中生了。他和十四歲的浦飯幽助站在一起,完全看不出年齡差。 禪院甚爾也沒有考慮到會有謊報姓名的這種可能性,畢竟對方身上還穿著校服,雖然校服上什么都沒有寫,但至少證明了他的確是學(xué)生。 禪院甚爾留了個電話給他:我們還會見面的,皿屋敷中學(xué)我記住你了。 天城光司冷冷地看著他:我已經(jīng)說了我的姓名,你至少也應(yīng)該說出自己的名字吧? 禪院甚爾面不改色:我這種人的名字,你要是真的想知道,那也無所謂我叫孔時雨。 他這樣說著,揮了揮手,離開了。 天城光司等他走了之后,才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他回頭就看到站在一邊的浦飯幽助,浦飯幽助的表情很奇怪,光司皺眉問:幽助,你怎么了? 浦飯幽助平靜地說:不對,叫錯了,我的名字是天城光司。 在他的學(xué)校里,很多人會冒用他的名字出去做壞事。浦飯幽助對這種事的態(tài)度很是無所謂,如果當(dāng)面看到了,他就揍冒用他名字的人一頓。但如果他沒有親眼看到,那就無所謂了。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學(xué)生,維護(hù)風(fēng)紀(jì)這種事情,他真的做不來。 可在看到天城光司面不改色地對那個叫孔時雨的人報出他的名字時,他還是覺得心情有點復(fù)雜。 天城光司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么關(guān)系嘛,就算他以后真的找到你,冒用你名字的人那么多,一時之間他也分辨不出來的。而且我還騙到了他的名字,那個孔時雨,論心機(jī),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天城光司得意洋洋。 而此刻的禪院甚爾心情也還不錯。 他頂著孔時雨這個姓名,幾句話就要到了那個少年的名字。是叫浦飯幽助嗎?他還真是沒什么心機(jī),大概沒有人告訴過他,要小心陌生人吧。 一時之間,禪院甚爾和天城光司都覺得對方蠢透了。 第10章 但是天城光司的一點點得意,很快就煙消云散了。他聞了聞自己的手掌,那種腥臭難聞的味道,仿佛還殘留在掌心。 他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什么東西,但他明白,剛剛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那個叫孔時雨的人,恐怕正是為了這個怪物而來的。 那個孔時雨打架的時候沒什么技巧可言,但是他力氣大得像怪物一樣。如果不是光司及時察覺,躲過了他那一拳,他整條手臂大概都要廢掉了。要知道,能夠做到這一點可不容易,他修行的拳法,正是以迅猛、強(qiáng)悍而出名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 天城光司咋舌,這種程度的怪物,大概只有他的師父能夠輕松打敗了。 還有他遇到的那個特殊的怪物。 說怪物其實也并不貼切,天城光司已經(jīng)隱約猜到的那個怪物的真實身份。那恐怕就是傳說中的幽靈、鬼怪一類的東西。總之不是那種通過普通的拳法就能夠打敗的東西。 畢竟,在揮出那一拳之后,天城光司手中的那顆佛珠化為了粉末,就足以說明問題了。這個護(hù)身符是某一天,夏油龍交給他的夏油龍是一所寺廟的主人,也是杰的父親。 他好像看出了什么一樣,他從自己的手鏈上拆下了一顆佛珠。僧人們在念誦經(jīng)文的時候,會轉(zhuǎn)動佛珠用以計數(shù)。 他把佛珠裝在了小布袋里,當(dāng)做護(hù)身符。 夏油龍說:如果遇到了危險,請使用這個。 那是來自杰父親的饋贈。天城光司高興極了,他貼身帶著。雖然不明白要怎樣才能使用佛珠,但是他依舊好好保管,并且保存到了現(xiàn)在。 直到這個鬼怪一樣的東西出現(xiàn)。 想到這里,天城光司越發(fā)覺得自己的手掌散發(fā)著難聞的惡臭味。他的表情看起來不太好看,天城光司也不管身邊的浦飯幽助了,他脾氣上來了,說想找水洗手,就真的不管不顧,一路朝著運動場附近飛奔而去了。 那附近好像有個水龍頭來著。 浦飯幽助是知道他這種臭毛病的。天城光司雖然很喜歡打架,就算他早就從皿屋敷中學(xué)畢業(yè)了,可如今的皿屋敷中學(xué),仍舊流傳著關(guān)于他的事情。 其中有一個很出名的事情就是,據(jù)說有一個打架很厲害的前輩,因為他無論和誰打架,都只是輕飄飄的踢一腳,對方就完全喪失了戰(zhàn)斗力,所以被譽為了傳說中的存在。 只有在遇到非常強(qiáng)的對手時,作為尊敬,他才會使用拳頭來戰(zhàn)斗。他強(qiáng)得離譜,附近幾個中學(xué)根本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偶爾在遇到了成年人作為對手時,他才會稍微認(rèn)真一點。并且,在戰(zhàn)斗結(jié)束后他會去洗手,這也是一種儀式,要洗去對手身上殘留的穢物,還有從他們身上沾染而來的那些不吉利的東西。 很難形容浦飯幽助聽到這個傳聞時的表情。 據(jù)他的了解,天城光司這家伙多半只是覺得,親手揍人太臟了,他大少爺脾氣上來了,不分場合就想把自己弄干凈而已。 結(jié)果不知道為什么,謠言越傳越廣,到最后那個傳聞中的惡霸,居然被冠上了不染塵埃的惡魔這樣中二又好笑的外號。 不過天城光司沒有功夫去理會這些事情。他總算是找到了可以洗手的地方,于是他毫不猶豫地接了一捧水,對準(zhǔn)自己的腦袋就澆了下去。 浦飯幽助找到他的時候,天城光司剛好在甩腦袋,于是他頭發(fā)上的水珠就濺到了浦飯幽助的身上。 濕漉漉的美人當(dāng)然賞心悅目,前提是這個濕漉漉的美人不是天城光司。如果換成是不知真相的人,或許還會為這樣的美人而駐足,但浦飯幽助看到這樣的光司,只想轉(zhuǎn)身逃跑。 稍微沖了一下,天城光司總算覺得心里好受一點了,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還是翹課出來的。 算了算時間,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要放學(xué)了。 他本來是想要上課的,結(jié)果陰差陽錯之間又多翹了一天課。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天城光司回去的時候,還要注意躲開人群,不然他這幅濕漉漉的樣子,被別人看到了,大概會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誤解。 他在別人眼里還是個無辜的小可憐來著。 天城光司這樣計劃著回去的路線,轉(zhuǎn)頭就給了浦飯幽助一個眼神,示意自己面前的人也過來打理好自己。 浦飯幽助簡直心力憔悴,他絕望道:光司,你自己潔癖就算了,為什么要拖著我一起洗手? 天城光司怒道:你管這個叫潔癖嗎?既然你不潔癖,那剛才遇到那種臟東西,你為什么不上? 當(dāng)然是因為想偷懶啊,但這話說出來就有點欠揍了,浦飯幽助乖乖閉嘴。 他隨便找了個地方洗完手,天城光司心中總算是舒服了一點。 光司想起今天看到的那個莫名其妙的怪物,又想到了那個突然就跑過來試探他的孔時雨,天城光司頓時覺得更不爽了。 雖然最后有扳回一局,但對方說了我認(rèn)可你了這種話,簡直像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贊許似的,讓人不爽到了極點,從上了中學(xué)開始,還沒有人膽敢這樣對他說話。 而且天城光司能夠感覺到,那個孔時雨并不是普通人。不光是力量方面的,還有他的身份也非??梢?,天城光司剛升上高中的時候,曾經(jīng)做過一段時間暴走族。 他時間多得是,也不缺錢,改裝一輛足夠拉風(fēng)的摩托簡直輕而易舉。 再加上天城光司的動態(tài)視力很好,體能也很優(yōu)秀。戴著頭盔的話,也不害怕自己的臉被人看到。 每天深夜里在城市中飆車的暴走族活躍了好幾個月,卻仍舊沒有人能夠察覺到他的真實身份。這種感覺實在很好。 也就是在那幾個月里,發(fā)生了一件讓天城光司覺得相當(dāng)不爽的事情。 他這種程度的不良少年,是有地盤這種說法的。 打架越厲害、背地里的名聲傳得越響亮,他們擁有的地盤就越大。雖然天城光司偽裝得很好,他的名聲暫時還停留在皿屋敷中學(xué),沒有傳到那之外的地方,可現(xiàn)在畢竟還有一個King在他前面頂著。 所以要說是地盤被搶,這種事情絕無可能發(fā)生。 但,背地里的蟲子就說不定了。天城光司在巡邏中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這里明明是他的地盤,卻莫名其妙有了一些人在背地里搞鬼。 他們好像是自稱詛咒師什么的,據(jù)說是和什么盤星教有關(guān)系來著。那種邪/教盤根錯節(jié)地將自己的爪牙伸向了他的城市,又像老鼠一樣躲了起來,讓人不爽到了極點。 這個孔時雨,在他出現(xiàn)之前,這個城市里從來就沒有鬼怪之類的東西。而其他時候出現(xiàn)的怪物,勉強(qiáng)都能算在生物的范疇內(nèi),在這兒消滅了這個鬼怪之后,對方就出現(xiàn)了。 天城光司大膽假設(shè),小心求證,最后得到了一個結(jié)論:這個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孔時雨,一定是為了破壞這個城市而來的盤星教成員,他一定醞釀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天城光司摩拳擦掌,他認(rèn)真想,對方完了。 他必揍他們一頓。 而他的誤會比海深,另一邊的禪院甚爾的誤會也不比他小。他找了好久浦飯幽助這個名字,總算是在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中學(xué)里得到了相關(guān)的消息。 傳說中的不良少年,總是容易引起人們的無限幻想。當(dāng)年天城光司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魔王,和他相比,浦飯幽助也不逞多讓。 越傳越離譜的謠言中,浦飯幽助擁有非常神秘的身份,那種遠(yuǎn)超中學(xué)生水平的格斗能力,那種超遠(yuǎn)常人、源自本能的格斗水平,簡直是他的同齡人在夢里也無法想象到的。 抱著某種崇敬的心情,周邊的不良少年們將浦飯幽助描述成了某個黑/幫家族的成員,中學(xué)生只是他的偽裝姿態(tài)而已。傳聞中浦飯幽助殺人如麻,是黑手黨的頂尖殺手。 拿到這份資料的時候,孔時雨猶豫了片刻,道:查到是查到了,但你確定要找的真的是那個叫浦飯幽助的人嗎? 禪院甚爾不耐煩地說:我知道對方只是個臭小鬼而已,你有什么意見嗎? 孔時雨不確定地說:那這個小鬼的履歷還真是精彩。 這份履歷和他拿到的真實資料完全對不上。在他調(diào)查到的真實情況中,浦飯幽助成長在一個單親家庭,和母親浦飯溫子生活在一起,他成績不太好,總是翹課,還有一些手腳不干凈的毛病。 怎么看怎么像個普通中學(xué)生。 禪院甚爾回憶起了那個少年。 乍一看很尋常,但仔細(xì)想來,卻非常不得了的一拳,他瞇起眼睛說:這份資料被人動過手腳了,如果真是這樣,那種拳法,又是誰教給他的呢? 還不如黑/幫這個說法來得可信度高。資料可以處理得完美無缺,但是人的記憶卻是無法完美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