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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驚孟在線閱讀 - 第212頁

第212頁

    “嚴大人,請。”寺正將兩人引入小室,門一關(guān),傅淳的笑聲漸漸傳出來,寺正詫異地走遠。

    不止寺正詫異,嚴辭鏡也詫異,來之前語方知說過傅淳和語萬千是舊識,但沒想到那么好,傅淳完全把語方知當成親近的晚輩,又摟又拍的,還叫語方知去他府上去吃飯。

    好在語方知還沒忘自己跟來的目的,閃到嚴辭鏡身邊,說:“改日晚輩再登門拜訪,今日晚輩是陪嚴大人來的?!?/br>
    傅淳可沒忘當初兩人在堂中對峙的場景,如今冰釋前嫌也叫人稱奇,想必是在江陵把誤會解開了,不過今日他叫嚴辭鏡前來一起商討的事,也不是關(guān)系好就能旁聽的。

    “小語啊,你先出去,讓我跟嚴大人說兩句話?!?/br>
    嚴辭鏡道:“傅大人,語公子是下官特意帶來的,江陵諸事他都有參與,他不用回避?!?/br>
    傅淳猶疑地看了語方知一眼,問:“書案中說,睦州蔣圖低價收高價賣,但并未寫明銀兩流往何處?!?/br>
    又解釋:“此案早有定論,但其中還有很多細節(jié)我并不清楚,特此一問不為翻案,只為解疑?!?/br>
    語方知道:“傅大人猜得沒錯,銀兩就是流往曄城,所以此案才會早早結(jié)案。”又補充,“我并不知蔣圖跟誰有聯(lián)系。”

    傅淳:“那江陵羅生又是怎么回事?他為何跟蠅婆有聯(lián)系?書案中并未寫明,如今羅生海捕文書已經(jīng)貼了好幾個月,一點消息都沒有?!?/br>
    嚴辭鏡沉默一會,道:“多年前以蠅婆為首的牙寇團伙在江陵肆虐,傅大人與當時的知府交好,其中內(nèi)情旁人不知,傅大人一定是知道什么的。”

    傅淳不言語,狐疑地看著嚴辭鏡遞過來的書信,信紙上反復(fù)出現(xiàn)的“欣茹安好”讓他難掩驚愕,他先是上上下下掃視嚴辭鏡,又像是初次認識一樣審視語方知。

    嚴辭鏡不懼打量:“曾有人叮囑我江陵兩字敏感,有心人一聽便知,如今觀傅大人的神色,才知道此言非虛?!?/br>
    江陵兩個字被特意提起,傅淳連裝都裝不好,手在打哆嗦,疊信紙都疊不好,最后干脆揉成團塞回嚴辭鏡手里,不只對嚴辭鏡肅目,連之前對語方知的慈祥模樣都沒有了。

    “你們走吧,不要再來了?!?/br>
    嚴辭鏡沒有接話,站在傅淳面前,一張張地把信紙撫平,重新疊好放回信封,小心翼翼地塞回袖中,隨后他帶著語方知跪下行了大禮。

    傅淳背過身,大喘了一口氣,眼中猩紅,咬牙道:“我不信你們不知道信紙上的人名是誰,再執(zhí)迷不悟,遲早招致殺身之禍!”

    嚴辭鏡淡淡道:“羅生意圖謀害下官,下官早已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br>
    傅淳不了解嚴辭鏡,沒有立場勸嚴辭鏡回頭,但語方知呢?他指著語方知:“語兄十三年未進過京,他是怕狠了京中的爾虞我詐,盼著順遂一生,你不擔心將他也連累進來嗎?!”

    嚴辭鏡眼中閃過一絲猶疑,隨后便被語方知的話吸引了去。

    語方知磕頭:“我已經(jīng)回不了頭了。”

    心志已經(jīng)明了,還有一句軟話,語方知喚了聲傅伯,誠懇道:“晚輩能力有限轉(zhuǎn),摸著石頭過河總有墜河的風(fēng)險,若是能得您指點一二,晚輩也許能走的長遠些?!?/br>
    “指點?”傅淳抹了一把眼睛,硬灌下一杯茶,冷冷地說:“我已知曉你當初入京目的不純,范齊、鄭朗相繼倒臺定有你的參與,明明手眼通天,還來假惺惺說什么指點?

    嚴辭鏡聽不下去,深深地朝傅淳作揖,拉起語方知,道:“驚擾了傅大人,我們這就走?!?/br>
    傅淳冷笑:“走?你們要做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覺得你們還能順利走出大理寺嗎?”

    嚴辭鏡心中一驚,就要下跪請罪,被語方知死死拉著才沒跪下去。

    語方知:“傅伯……”

    傅淳轉(zhuǎn)身,臉色漲紅,說不清是怒還是憤,但他的態(tài)度依舊冷而硬,只聽他說:

    “我要你們把接下來要做的事,一五一十地,都跟我說清楚?!?/br>
    作者有話說:

    先是畢知行,然后是傅淳,語和嚴在找外援了。

    第129章 年前

    嚴辭鏡和語方知從大理寺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得差不多了。

    守門的官兵昏昏欲睡,被一陣衣袍帶起的冷風(fēng)激得打哆嗦,瞇著眼睛恭送嚴辭鏡上車。

    “如枯,走吧?!?/br>
    語方知墊后,進入車轎后挨著嚴辭鏡坐下。

    正當嚴辭鏡暗暗詫異語方知難得正色一會時,語方知又故態(tài)復(fù)萌,極為自然地把手鉆進他斗篷中,把他的腰往回勾。

    腰上的勁太大,嚴辭鏡整個人都被他拉到腿上,環(huán)在臂彎中。

    嚴辭鏡嘆了口氣,正想著出言提醒他收斂,意外看見他怏怏的臉色,什么重話都說不出來了,由他在自己肩窩處亂拱。

    嚴辭鏡輕輕拉了拉他的頭發(fā),道:“傅大人說的那些,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

    “沒想到真猜對了?!闭Z方知繼續(xù)說,“牙寇蠅婆背后十有八九是魏成,那些沾血的錢全進了魏成的衣袋子,這我想得通,但魏成當年要這么多錢做什么?起兵造反么?”

    嚴辭鏡問:“人口販賣來的錢,比之語家財力,如何?”

    “不好說,這法子陰邪,沒有本錢,來錢又快,如果不是孟大人剿牙寇剿得徹底,大殷首富或許得姓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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