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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與他多話,嚴辭鏡獨自掀開食盒,端出兩樣小菜和兩碗米飯,先遞了雙筷子給語方知,自己卻拿了旁邊牢獄特供的糙饅頭干嚼。 語方知奪走饅頭,把白米飯塞進他手中,不悅道:“這饅頭我沒吃過么?又硬又難吃,放了好一會也涼了,有熱飯熱菜不吃,蹲監(jiān)獄蹲傻了?” 嚴辭鏡捧著熱飯,握著語方知塞過來的筷子,不知作何反應,良久,終于夾了米粒往嘴里送,低聲辯解:“蹲牢獄還有好飯菜吃,有些不吉利。” 原來是怕“斷頭飯”么? 語方知往他碗中夾菜:“吃你的,別怕?!?/br> “有我在?!?/br> 丞相府書房 “相爺,鄭大人又從獄中傳話了,苦求相爺救他出獄?!?/br> 魏成揮毫的手一停,濃稠墨汁堆成一個污點,這幅筆墨已毀,索性把筆扔了,他疑惑道:“救?如何救?” 黑鷹跪地不敢抬頭,魏成這話不是沖他來,他不答,房中便陷入令人膽寒的死寂,他只能硬著頭皮道: “鄭朗說,他已經把罪責都推給了嚴辭鏡,刑部楊訓也愿意幫他,雖然案子還沒定,但只要相爺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念在過往君臣情分,皇上會留情?!?/br> 魏成年逾五十,生得一副長眼薄唇瘦臉的刻薄相,多年錦衣玉食絲毫沒讓他變得富態(tài)和藹一絲,特別是現(xiàn)在肚中慪了氣的樣子,像個還沒消食的螳螂。 這“螳螂”咧嘴一笑,又問道:“黑鷹你說,本相該救嗎?” 揣測主子心思是下屬大忌,黑鷹暗嘆伴君如伴虎,剛想推拒,魏成一句話讓他進退維谷。 “你跟在我身邊幾十年,我做事手段你最清楚,旁人不懂,你也說不出個一二嗎?” 黑鷹眼珠子溜溜轉,向前爬了兩下,殷勤道:“皇上因為陳開洋的死對相爺有積怨,鄭大人出事,相爺萬不能出頭求情?!?/br> “嗯,說下去吧?!?/br> “鄭大人跟相爺相識多年,相爺必定是想救的,只是怎么救……”黑鷹嘿嘿一笑,“屬下愚鈍,想不出來?!?/br> “想不出來就好好看著。”魏成不給他好臉色,抖了抖袖口,伸出兩爪躍躍欲試: “時候到了,去小門接應刑部的人,鄭朗府上搜出的東西,本相要一一過目?!?/br> 作者有話說: 更啦! (別人家的cp見面扒衣服是干柴烈火,自家的cp見面扒衣服是看傷……) 第40章 輿論 “第二次殿試已經結束了,科考泄題一案還沒有定論嗎?” 皇上主持完了殿試,把卷子交由翰林院判,一切都順利無虞,但他也沒忘那樁大案,在朝堂上點名要刑部、大理寺、御史臺給一個答復。 傅淳喊完了贖罪便不置一詞,楊訓欲言又止,徐文只好咬緊了牙關當出頭鳥:“此案牽扯甚廣,涉案之人多而復雜,整理物證人證有些難度,所以現(xiàn)在還沒有定案……” 皇上不悅:“那兩名主犯呢?沒有認罪嗎?到底怎么回事?!” 楊訓出列,急道:“鄭朗指認嚴辭鏡以權謀私,行考官之便收授錢財,上下打點的銀錢和托請信均在鄭朗家中找到?!?/br> 皇上問:“既是嚴辭鏡所為,為何遲遲不定案?” 傅淳答:“嚴辭鏡拒不承認托情信出自他手,人證物證疑點頗多,單鄭朗一人的證詞不足以定案,還需深查。” 皇上耐心告罄:“可我聽說同考官已經指認了嚴辭鏡,證據(jù)確鑿,為何定案一拖再拖?” 三人齊聲告罪,說是不日便會給皇上一個滿意的答復,皇上這才順過氣來。 “敢左右科舉選人,豈止膽大包天,無論是誰都要嚴懲!” 下了朝,隨伺的太監(jiān)低語,殿試的貢生求見圣顏,此時已經在殿外跪了許久。 平時若是有人敢驚擾早朝,早就被太監(jiān)禁軍拖去杖殺,可跪的是貢生,皇上極為看重,旁人自然另眼相待。 可那貢生未免太過言之鑿鑿,聽他說的什么話? “入獄的嚴辭鏡嚴大人并未瀆職,平白受了刑獄之苦,草民替他喊冤,以命作保,求皇上徹查此事,還嚴大人一個公道!” 跟來的大臣臉色不大好看,暗嘲這貢生不知分寸,竟然敢以脅迫之姿質疑審案的公正性。 又有一名考生伏地跪拜,義正言辭:“因之前的考試出了紕漏,不少人心存憂慮,求皇上徹查,不僅是因為苦讀不易,還因國之科考不可褻瀆,皇上圣明,相信科考一案不日便能給天下人一個滿意的答復。” 借此機會,傅淳等人再次告罪,保證盡快查個水落石出,皇上還算滿意,讓跪地的眾人平身。 人已散,兩名學子才互相攙扶著起身。 “多謝畢兄相助,是我心急了,差點得罪了皇上?!?/br> “裴兄仗義執(zhí)言,所求不過一個真相,皇上不會因此怪罪于你?!?/br> 出了宮門,兩人分別,畢守言上了等候已久的車轎,轎中已經端坐了一人,他低頭恭敬道:“父親。” 畢守言之父正是當今太傅——畢知行。 畢知行點點頭,命車夫上路,一路車水馬龍,掩蓋住轎中低語。 “我事先并不知你會有今日之舉。”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兒子謹記父親教誨?!?/br> “嚴辭鏡所處的境地很是復雜,你莫要糊涂?!?/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