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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方知懂了,這王羽就等著成了貢士一步登天,多一份娶親的籌碼呢! 只是……語方知看著王羽搖頭晃腦的歡愉模樣,暗自搖頭,怕是不能如他所愿了。 兩人貢院對面喝著小酒,眼看著南墻前,圍著的人越來越多,都是巴巴等著貼榜的考生。 等黃榜糊滿整片墻,王羽手一抖,杯盞落地都不顧了,跑過去硬擠進(jìn)了人群。 “中了中了!我中了!爹娘——” “哎呦!又白來一年!” “哎哎哎別搶!喜錢人人都有!今日本少爺高興!喜錢人人都有!” 貢院前一片混亂,不時有學(xué)子手腳并用地從人堆里掙扎出來,語方知仔細(xì)看,認(rèn)真猜,就是拿不準(zhǔn)那副痛哭流涕的樣子到底是中了呢還是落了呢。 “會元是范直,畢大人的獨(dú)子畢守言都排在他后面呢……” 語方知聽見有人在嘀咕,順著看去,范直正被人簇?fù)砩像R,一路拋灑賞錢,吹拉彈唱地走了! 范直一走帶走一大票奉承的人,黃榜前人漸漸少了,語方知這才不緊不慢地去湊熱鬧。 “怎么會怎么會!怎么會沒有我的名字呢!”王羽急出一身熱汗,轉(zhuǎn)著腦袋又從頭開始找,已經(jīng)找了兩遍了!都快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旁邊有人原地跳腳:“娘的!竟然沒有我的名字!不可能??!” 王羽抹了把汗,哆嗦著問:“兄弟,你也沒有?” “我們也沒有!” 王羽被兩道怒氣沖沖的聲音震了下,回頭便看見兩個打扮入流的學(xué)子,皆滿臉通紅,看著不像是傷心悲憤,倒像是……生氣? 高個的說了:“不可能???范直都成了榜首,不可能沒有我!” 矮個的口不擇言:“我們是不是被騙了?” “不可能!”高個的喊完又壓低聲音,“對方說是鄭大人身邊的人,不可能有錯!何況我花了那么多錢呢!” 王羽聽他倆你一眼我一語,心里拔涼拔涼的,都沒中……難道此次入京的錢全都花了? 不成! 王羽的失望轉(zhuǎn)為氣憤,白花花的銀子絕不能就這么沒了!王羽推開那兩個人,轉(zhuǎn)頭跟語方知撞了個滿懷。 語方知佯裝詫異:“怎么了這是?著急請我吃宴???” 王羽面色鐵青,惡狠狠:“著急吃宴?我著急逮人!” 語方知見他露出惡相,趕緊轉(zhuǎn)身讓路,再回頭,另外那兩個沒中的舉子已經(jīng)隱入人群中消失了。 他心里清楚,像王羽這樣出榜前信心滿滿,出榜后怒氣沖沖的考生,還有不少。 落了榜,消沉,痛哭都是常事,這不,墻角就蹲著一個抽泣的。 語方知瞟了眼打算離開,轉(zhuǎn)身的時候又覺得這背影、聲音很是熟悉,他彎著腰悄悄走近。 從后面看,只能看見那人赤紅的耳朵和浸濕的袖口。 “裴……遠(yuǎn)棠?” 裴遠(yuǎn)棠聽見有人叫他,用力抹了把眼睛,站起來,低垂著頭,含糊叫了聲“語兄”。 好歹是一起吃過牢飯的關(guān)系,語方知攬他:“時候也不早了,請你到我宅中吃飯吧?有什么事吃完飯再說?!?/br> 裴遠(yuǎn)棠似乎是難過懵了,被語方知不由分說地攬著走,一點(diǎn)也沒反抗,像丟了魂兒似的,走路一腳深一腳淺,語方知說的什么他全都沒聽進(jìn)去。 眼前一幕幕閃過的全是翻卷邊的舊書,用禿了都不舍得丟的筆,還有看書困頓時在大腿上掐出的一團(tuán)團(tuán)淤青。 哪里是哭一場就能釋然的? 裴遠(yuǎn)棠突然一把推開語方知,頭也不回地跑了。 “喂!哪兒去?飯不吃了?。??”語方知高聲大喊,沒喊回裴遠(yuǎn)棠,倒是驚了困覺的大黃狗,大黃狗沖他吠,吠得語方知窩火,不想管這傻書生了! 鄭朗自己的尚書之位都來的不明不白,還來主持會試,做主考官?真是笑掉大牙!懂的人都心照不宣,這會試本來就是個天大的玩笑! 現(xiàn)在連范直這樣的草包都能得會元,語方知輕蔑一笑,都不知道該說鄭朗只手遮天,還是說他愚蠢不堪了。 他語方知是攪了進(jìn)去沒錯,但能怪他嗎?會試本來就是一灘渾水! 此時上了大街,語方知被道路兩邊的鑼鼓敲得頭大,遠(yuǎn)遠(yuǎn)看見范直那傻子正坐在大馬上游街,一朝得意,出盡了風(fēng)頭。 語方知冷哼一聲,掉頭沿著原路飛跑回去。 “我不走!我不走!不給我一個說法我絕不離開!” 裴遠(yuǎn)棠被兩個官兵扛著丟出貢院,摔了個四仰八叉,塵土飛天,拼著股氣掙扎起來,緊緊抱著一名官兵的大腿。 “我要見鄭大人!我不服,卷子一定還留著,我要看卷子!” 裴遠(yuǎn)棠身量不大,力氣不小,官兵掙脫不開,踹了他好幾腳,兼罵道:“在這里鬧不要命了?” 另一個官兵不耐煩:“別跟他掰扯了,趕緊走吧?!?/br> 裴遠(yuǎn)棠顧不上腹部劇痛,手腳并用又抱住了官兵的腳:“求求你!讓我見見考官大人吧!” 聲淚齊下?lián)Q不來官兵的同情,換來了幾聲咒罵和劈頭蓋臉的毆打,裴遠(yuǎn)棠護(hù)著頭,慘叫連連,嘴里流出血還喊著要見考官,淤青的手又去拉官兵的衣角。 官兵煩了,手中長槍對準(zhǔn)伸出的一只手刺去。 “啊——” “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