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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枯想起來了,又道:“之前主子命我注意嚴辭鏡,前幾日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但今日他下朝以后立刻回住所換了身不打眼的衣服,悄悄從后門離開了。” 語方知瞇起眼:“是要去見什么人?” “嚴辭鏡出了城,同時段出城的,還有......”如枯附在語方知耳邊說了一個名字,聽得語方知眼中迸發(fā)出銳利的光。 如枯知道事態(tài)危及:“可要屬下加派人手?” 語方知搖頭:“我親自去?!?/br> 被如枯調(diào)來監(jiān)視嚴辭鏡的手下正隱在茂密的樹叢中啃饅頭。 照他看來,這嚴辭鏡不會武,跟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民沒什么區(qū)別,幾日看下來,嚴辭鏡歸家之后,也就看看書澆澆花,并未有什么特別之處,而且家中仆役只有兩個,還都很普通,所以他并未上心觀察,只覺得這任務(wù)過分簡單。 今日嚴辭鏡一切照舊,官袍換成身簡單的墨藍長袍,進了房間就沒再出來。 手下正打盹,瞟見房屋后閃過一抹墨藍身影,差點把舌頭咬了,幸好沒看漏,呸掉嘴里的樹葉,他跟了上去。 看樣子是往城外走,此刻太陽正在下山,嚴辭鏡應(yīng)該是想趕在城門關(guān)閉之前離開,這樣看來,他今晚要在城外居住。 手下跟了上去,同時放信號。 嚴辭鏡混在住在城郊,正趕著回家的百姓之中,并不起眼。 城外歸京城管轄的有浚儀等五縣,但嚴辭鏡顯然不是去這五個縣,他正往城外西面的密林趕去。 此時天色漸暗,樹林茂密,難以辨清方向,手下不得不縮短了跟蹤的距離,防止嚴辭鏡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 嚴辭鏡并未在林中逗留太久,很快便撥開一處灌木叢,頭也不回地往那點了燭火的荒廢小院走去。 手下定睛一看,屋外各處都有人守著,看模樣,不是普通的家奴或侍衛(wèi),就是不知房屋中等待嚴辭鏡的是什么人。 手下并沒有把握不留痕跡地跟上去,正打算發(fā)信號加派人手,突然后肩一涼,他反手就是一劈! “我來,你在這守著?!?/br> 是語方知! 第10章 偷聽 第11章 語方知壓低身形,隱在草叢中窺探。 在屋外守著的人不停走動,腰間不時有銀光閃過,都是配了長刀的。整塊地的光源除了頭頂上匿在云層后的彎月,就只有那舊屋中漏出來的點點燭光。 隱隱看見主位上坐了一人,地上跪了一人,語方知接過手下遞過來的黑布蒙面,影子一閃,就貼著半人高的草掠了過去。 “嗯?” “有動靜?” “看走眼了,繼續(xù)巡吧?!?/br> 語方知已經(jīng)攀上了屋頂,屏氣靜靜等著,待下面的人重新走動起來,他輕輕地移開眼前的瓦塊。 剛瞧見兩個人影,就聽見茶碗撞擊碎裂的聲音。 “廢物!” 屋內(nèi),嚴辭鏡應(yīng)聲而跪,額角的血滴落下地積了一小攤,他冷聲道:“大人息怒?!?/br> 盤腿坐在床上的男人指著嚴辭鏡:“息怒?讓你去殺個人都處理不清楚,要你有什么用!” 嚴辭鏡儼然如一尊凝固的冰冷雕塑:“黑鷹大人事先并未告知賀添籌的真實身份。” “什么意思?”黑鷹半張映在燭光中的臉詭異扭曲。 “當日追蹤賀添籌的并非只有我們?nèi)?。”嚴辭鏡沒想到自己要處理的人大有來頭,竟然引得身份不明的人追來,還動了手。 黑鷹只當他是心有余悸,并不想告訴嚴辭鏡太多。早前也聽屬下匯報過當時的情況了,那兩人來者不善,深不可測,幸好賀添籌已經(jīng)死了,要是落在對方的手里,后果不堪設(shè)想。 “若不是你們?nèi)齻€蠢笨如豬,動作太慢,又怎么會連尸體都沒來得及處理?竟然還驚動了侍衛(wèi)司和府衙,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們就全玩完了你知道嗎?” 嚴辭鏡依舊保持俯跪的姿勢,將繃緊的下頜和凌厲的眼藏在衣袖后,靜靜地聽黑鷹訓斥。 “這點小事竟然還驚動了上頭,日理萬機居然還要分心處理這件芝麻大的事!” 黑鷹不屑地掃了嚴辭鏡一眼,意有所指道:“還好那陳侍郎是個識相的,安安靜靜地聽從安排,剩下的一家老小也得了好處,一輩子吃喝不愁,這件事總算有個了結(jié)?!?/br> “下官知道了?!?/br> 黑鷹這才態(tài)度好些:“起來吧,別一直跪著了,都是聽上頭命令辦事的人,不分什么親疏貴賤。” “黑鷹大人說的是?!眹擂o鏡抬起頭,繼續(xù)跪著。 黑鷹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繼續(xù)道:“今年會試也快開始了,本來這樁好事不該落到你頭上,陳侍郎跟上頭跟得最久,也最識時務(wù),人機靈,會說話,是條非常好的狗,可惜了?!?/br> 他上下打量了一把嚴辭鏡,瞇起污濁的三角眼:“嚴侍郎也不錯,狀元出身,天資極佳,跟了我們大人,侍郎都是小的,不愁今后不能吃香喝辣,身居高位?!?/br> 黑鷹咂咂嘴,捏著衣袍下地,朝嚴辭鏡靠來。 屋內(nèi)簡陋,未經(jīng)人打掃,地上積了層厚厚的塵土和泥垢,嚴辭鏡俯身的時候,鼻尖和臉頰都蹭上了不干凈的灰,這使他一向冰冷不茍的臉多了幾分煙火氣。 光線昏暗,但這并不影響黑鷹仔細端詳嚴辭鏡那張如珠如玉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