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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來?”景御涼涼地說道,語氣滿含著質(zhì)疑和審視的意味。 一邊說著,他眼瞼微斂,微垂著眼眸,用小湯匙攪了攪白瓷碗中的藥汁,不疾不緩的,動作里帶著點認(rèn)真,一舉一動看起來很好看。 尤其景御的手本就漂亮,這么優(yōu)雅地拿著白瓷小湯匙時,更顯得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 楚鳳岐怔怔地看了一會。 景御舀了一小湯匙藥,低頭輕輕吹了一下,遞到他嘴邊。 見他還愣著,可能是以為他依舊不愿喝藥,便說道:“你好好喝藥養(yǎng)病,等你好了,孤就帶你出宮玩。” 楚鳳岐:“……” 這話聽著像哄小孩子。大人哄小孩子一般都允諾,如果你怎樣怎樣,就帶你出去玩。 不過吐槽歸吐槽,他還是眼睛一亮:“陛下說真的?” “嗯?!本坝帕艘宦?,“所以現(xiàn)在肯喝藥了嗎?” “唉,不對!”楚鳳岐忽然反應(yīng)過來,“上次從南山寺回來路上,陛下問要不要出去看看,我說不用了,陛下就說下次吧。所以陛下上次已經(jīng)允諾過讓我出宮了!” “那你說吧,你要怎樣才肯喝藥?” 第18章 楚鳳岐側(cè)過頭去看景御。 景御這一句“那你說吧,你要怎樣才肯喝藥?”,讓他有些詫異。 他垂下眼簾:“陛下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可以嗎?” “什么條件?” “我……我暫時還沒想好?!?/br> “只要不過分?!?/br> “陛下……你這是答應(yīng)了?”楚鳳岐眼睛微微睜圓。 他都沒說出這條件是什么,景御竟然就答應(yīng)了。雖然也提了這條件不能過分,但也還是太好說話了吧? 景御淡淡“嗯”了一聲,漆黑深邃的鳳眸慢悠悠瞥了他一眼:“趕快喝藥?!?/br> “哦?!?/br> 楚鳳岐沒再討價還價,乖乖地把藥喝了。 大概是藥中有些催眠成分,又或者是昨晚沒怎么睡好所以今晚覺得困倦,他喝了藥沒多久就昏昏欲睡了。 “陛下,我先睡了?!彼垭鼥V地打了個呵欠,如鴉羽一般的睫毛安安靜靜地輕垂下來,“你也早點睡?!?/br>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誰輕輕摸了一下他的頭。 下一秒,天地輪轉(zhuǎn),楚鳳岐恍恍惚惚地來到了一片陌生卻又隱約熟悉的山林。 日之夕矣,游子歸來。 蒼蒼茫茫的暮色中,崎嶇的山路間,一個白襯衫、清爽短發(fā)的少年跟在一個背著弓箭的玄色長袍少年旁邊。 這組合看著有些怪,一個現(xiàn)代裝扮,一個古裝,但這兩人卻仿佛不覺得有什么稀奇,氣氛是那種外人插不進(jìn)來的融洽。 “都說了不要摸我的頭!”白衣少年有點羞惱地瞪了玄袍少年一眼,不過卻沒躲開摸他腦袋的手。 “嗯。”玄袍少年冷冷淡淡地嗯了一聲,但那只摸著白衣少年腦袋的手卻是更得寸進(jìn)尺地揉了揉他的清爽短發(fā),“手感不錯。” 旁邊有打柴歸來的人經(jīng)過,眼神詭異地瞟了自說自話、還動作怪異、狀似得了失心瘋的玄袍少年一眼,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在打柴人眼中,他似乎只看得到玄袍少年,而不知什么原因卻看不到那白衣少年。 “話說你當(dāng)初為什么把我撿回去?”白衣少年緩緩眨了眨眼,“別人都看不到我,只有你看得到我——你不覺得奇怪,不怕我是什么恐怖的怪物嗎?” 若是仔細(xì)一看,白衣少年確實只是一團(tuán)淡淡的虛影,雖然也看得清面容似乎與常人無異,但卻仿佛與這世界隔了一層。 “你會留下嗎?”玄袍少年答非所問,問得很是莫名其妙。 “當(dāng)然啊。”白衣少年懶洋洋地說道,“別人又看不到我?!?/br> “嗯?!毙凵倌晟铄涞拿佳凵陨匀岷停质遣粏栆宦暰蜕焓秩嗔巳喟滓律倌甑哪X袋。 ** 楚鳳岐第二天醒過來時已經(jīng)差不多是中午了。 昨晚似乎是做了夢,但夢境的內(nèi)容已經(jīng)是模模糊糊,已然忘得差不多。 他用指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忽然覺得有些煩躁。 因為他隱隱覺得這個夢好像挺重要,但他一覺醒來卻幾乎沒什么印象。 這點隱隱的煩躁直到兩天后他病好出宮,才稍稍去了些。 不過還是有些郁悶就是了。 就連坐在出宮的馬車?yán)铮犞饷娴奈跷跞寥恋膭屿o,他都懶懶的沒什么心思撩起一角車簾子看外面。 “怎么?”景御丟下手中的奏折,漆黑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不是你一個人出宮而是跟著孤,讓你失望了?” “跟孤一起出宮這么不樂意?” 他慢條斯理地說著,眼底深處卻浮現(xiàn)一絲陰鷙。 “怎么會?”楚鳳岐立刻打起了精神,義正辭嚴(yán)、格外認(rèn)真地道,“能有陛下相陪,我是再高興不過了。” “那你心不在焉地做什么?前兩天也是悶悶的?!?/br> 他有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嗎?竟然就連暴君都注意到了? 而且暴君現(xiàn)在雖然看起來沒什么,一貫冷淡平靜的樣子,但實際上已經(jīng)是極其不悅了。 想想也是。兩個人一起出去玩,他一個人悶悶不樂的,也確實挺掃興的。 楚鳳岐沒注意到的是,他心里好像并不驚訝景御會跟著他一起出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