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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月燭溟,捧著他的臉,滿目微笑,這個人,他也要。 月燭溟垂下眸,明白了沈牧亭話里的意思,他們整天在一起,沈牧亭要殺他確實易如反掌,如果他在解藥中動手,那也是最容易的,他若是能放棄沈牧亭這個身份,天下之大就沒有他不能去的地方,可他懶得跑,懶得動。 月燭溟不禁想:難道他真的心悅自己才能如此付出? 如果是的話……如果是的話…… 月燭溟忽然感覺自己心尖略過一抹暖流,那暖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來的熾熱、激烈、洶涌。 “不會了!”月燭溟把鼻尖對著沈牧亭的鼻尖輕輕磨著,不會了,以后再也不會了,他愿意信他一次,用自己的命來信。 沈牧亭看著月燭溟方才還搖擺的雙眸忽而變得堅定,嘴角輕輕勾了起來,把月燭溟的頭往下一勾,用唇狠狠堵了上去。 良久后,唇分,月燭溟的眼中閃爍著欲/望,沈牧亭背對著他,道:“經(jīng)此一次皇上是唯一得利之人,你有什么想法了么?” 月燭溟用手支撐自己很久了,此時全身重量都掛在沈牧亭身上,片刻之后覺得沈牧亭那小身板可能受不住,拽著他去了池中的石椅上,把沈牧亭圈在懷里。 “靜觀其變,現(xiàn)在方時鏡已然回京,如果不出所料,下一把刀,他會對準(zhǔn)右相?!?/br> 右相在朝中的勢力與沈蚩不相上下,朝中兩派分明,不曾站派的都是些沈蚩跟右相都看不上的小官吏,或是如林淵這般哪邊都不想站兢兢業(yè)業(yè)為官之人。 想到林淵,沈牧亭腦子里不由劃過晏十風(fēng)的臉。 那是一漲看著就很溫柔的臉,彬彬有禮極了,卻也能感覺到明哲保身的疏離來。 不過也對,晏十風(fēng)的性格本就不爭不搶,現(xiàn)今雖官居戶部侍郎,但也是趕鴨子上架,他是空降侍郎之位,戶部對他頗有成見,想來日子也不那么好過。 沈牧亭跟月燭溟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竟是通透的了然,顯然都想到一塊兒了。 月燭溟如今換個心思跟沈牧亭相處,覺得此人當(dāng)真好得很,懂他,只需要一個眼神,便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們就像靈魂都很契合般。 有這么一個人在身邊,他還能求什么呢? “阿亭,我什么時候能再站一次?”雖然他知道沒幾日了,可就是有些迫不及待。 “你喊我?”沈牧亭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難得的錯愕,似是沒想到月燭溟會忽然喚他一聲“阿亭”。 “除去你還能有誰?”月燭溟輕輕咬著他的耳珠,沈牧亭從前總咬他耳珠,讓他也想嘗嘗沈牧亭的耳珠究竟是什么滋味,“你能喚我阿溟,我不能喚你一聲阿亭么?還是你想……” 月燭溟說話是氣息若有似無地噴灑在沈牧亭耳廓,引來一陣顫/栗,那是沈牧亭從前不曾感覺過的,就連方才在馬車?yán)镒龅哪切?,也不曾有這種感覺。 感覺到沈牧亭身上僵硬了一瞬,月燭溟好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藏般,廝磨得愈發(fā)繾綣溫柔,他看到,沈牧亭的耳朵紅了。 這對月燭溟而言無異于邀請,可在下一瞬,沈牧亭就往月燭溟身上一靠,我困了。 月燭溟并未寬衣,露在水面的半身是冰涼的,挨得沈牧亭也渾身冰涼,反應(yīng)過來的月燭溟這次直接把沈牧亭摁水里去了。 沈牧亭:…… 他狐疑地抬起眼皮,就聽月燭溟道:“我身上涼?!?/br> 下一刻沈牧亭就笑了起來,那笑比起往日的笑多了幾分溫度,卻更撩人,“那王爺還不寬衣,你是要涼死我么?” 月燭溟立即把自己剝了,沈牧亭視線下垂,在看到小阿溟正昂首挺胸,很沒脾氣地笑了。 “王爺,您有腿疾!” 月燭溟伸手直接把他撈了過來,“所以阿亭,你要讓我快快好起來,”見沈牧亭偏頭朝他看來,月燭溟道:“嗯,知曉你不喜歡動,我動?!?/br> “王爺戰(zhàn)力如何?”沈牧亭勾著他的發(fā)。 月燭溟:…… 他耳朵紅了,目光閃躲,有些靦腆地道:“不知?!彼譀]試過,怎么知道。 沈牧亭:???? “難不成王爺從來不曾有過通房侍婢什么的?” “我十五歲從軍,回來時已中毒。” 現(xiàn)今月燭溟在說出自己中毒或者腿疾時已經(jīng)不如從前那般難以啟齒。 他從前暴躁易怒,性格陰晴不定,因為腿疾且查不到是中毒還是本身有疾時,不安了很長一段時間,腿疾這種言論幾乎成為了他的禁忌。 他也不知道是聽沈牧亭說太多次已經(jīng)習(xí)慣了,還是因為沈牧亭成了他的希望,現(xiàn)今他一點都不避諱這個詞,說他腿疾也好,說他殘廢了也好,好像只要這個人在身邊,什么都無所謂了一樣。 沈牧亭懂了,“所以,王爺其實……” 下一刻沈牧亭便被堵住了唇,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羞于從沈牧亭嘴里聽到相關(guān)的詞,如果那什么,不是…… “本王不會讓你失望的!”月燭溟看著沈牧亭沉聲道。 沈牧亭把頭搭在他的肩膀上,無聲的笑了。 跟月燭溟相處讓他覺得很愉悅,第一次見,說出心悅月燭溟時,沈牧亭便有這種愉悅感,只是現(xiàn)今那種愉悅更甚。 月燭溟不滿他偷笑,張嘴就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好似自己說了多傻的話一樣,很是不服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