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看別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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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紅酒綠,月影皎潔,這般美好的夜色,若只是單純睡過去那可真是可惜了。 古言有云,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dú)立。如若能有佳人在側(cè),或是陪在佳人側(cè),則是再愜意不過。 赫連司一出現(xiàn)在望春樓的門口,便吸引了在場大半男人的目光。 異域的容貌,魁梧的身材,還有他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zhì),單其中一點(diǎn)便足夠讓這些雄性動物蠢蠢欲動。 赫連司還不知自己一來就被當(dāng)成了“佳人”,他單純的看不慣這些人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善的巡視一圈,嚇退不少想要靠近他的人。 游走于客人間的幾個(gè)小倌湊在一團(tuán),你一言我一語,想上前,又迫于赫連司的威壓,躊躇不敢進(jìn)。 其中一個(gè)膽子大的站出來,長的白凈可人,平日很是受客人們的歡迎,無論男女還沒有拒絕過他的示好的。 他扭著柳腰挨到赫連司身邊,“爺~~啊——” 在小倌碰到男人衣角的那一刻,幾乎是閃電般的,被男人一腳踹飛了出去! 大堂內(nèi)瞬間驚呼一片,小倌捂著胸口倒地不起。 老鴇遠(yuǎn)遠(yuǎn)的目睹了這一幕,帶著一群打手風(fēng)風(fēng)火火奔了過來。 近距離接觸到 赫連司,老鴇不禁心下驚嘆,果然有龍鳳之姿。 可這也不是在他“望春樓”撒潑的理由! 老鴇佯怒,“客官,您這是何意!” 面前的青年男人手執(zhí)折扇,錦袍裹身,面容白皙俊俏,身姿如松,更像是一介白面書生。 赫連司不解,這樣的人怎么偏要到小倌館當(dāng)起老鴇來? 他將懷里的一沓銀票扔給老鴇,寒聲道:“借一步說話?!?/br> 柳生愣住了,啥意思?給錢就想了事兒?有錢了不起?老子甩你臉上! 放手里掂量一下,哇cao!這么多!有錢!了不起! 周圍的人紛紛向他幾個(gè)這邊圍過來,赫連司打斷柳生,耐著性子道:“我不是來找他們的。” 他們? 柳生回頭,不遠(yuǎn)處圍著一群瑟瑟發(fā)抖的小鵪鶉們,可不就是他樓里的小倌呢。 “那您…”柳生困惑道。 突然,他頭腦中靈光乍現(xiàn),曖昧的沖赫連司眨眨眼,“哦——懂了!您隨小的過來吧~” 這位爺生的人高馬大,沒想到卻是樂意做下面的。柳生快速的在腦海中搜索他手上能壓得住赫連司的人,思索來思索去,犯了難… “給我找個(gè)不顯眼的屋子。”赫連司邊跟著柳生上樓邊道。 “好嘞?!?/br> “視野…嗯…要好的?!?/br> “…哈?” 同一個(gè)外人說出這些,赫連司的老臉臊得不行,他咬牙一口氣說完,“要能看得明白!” 來望春樓尋樂子的主兒,什么癖好柳生沒見過。甭管什么癖好,他通通都能滿足。 這回柳生是真懂了,這位主兒不是來玩的,是來看別人玩兒的。 “嗯吶!” …… 赫連司被帶進(jìn)了叁樓的一間廂房,從外頭看,這間同別間并無不同,乾坤在里頭。 赫連司自動忽略了房間里曖昧的裝飾和各種器具,坐到了柳生給他指出的位置上。 他的面前有一張桌子,放著吃食和茶飲,對面是一整面的墻,中間有一個(gè)鏡面大小的孔洞。赫連司從這個(gè)孔洞里能看見隔壁房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尤其是在床上的。 柳生退了出去,隔壁不多時(shí)來了兩人。 自然是兩個(gè)男人。 那兩人進(jìn)門后沒說幾句話就摟抱在了一起,摔在了床上。 赫連司一臉嚴(yán)肅,在他看來同男女之間也并無不同。 很乏味。 進(jìn)展很快… 上頭的那個(gè)扒了下面的褲子,赫連司皺起了眉。 那二人百尺竿頭更進(jìn)一步, 赫連司變了臉色。 墻壁處的孔洞在對方房間被隱藏的很好,他們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隔壁人的存在,或者本就是知道的,這反而更增添了床笫情趣。 對面的人打得火熱,赫連司這頭臉上的血色卻一度一度rou眼可見的褪去,他強(qiáng)行壓下體內(nèi)翻涌之感。 終于,當(dāng)那兩槍交尾之時(shí),赫連司忍不住,哇——吐了。 …… 柳生百無聊賴的在門口站著,才過兩盞茶不到的功夫,門開了。 赫連司一臉蒼白的杵在門后,“給我換間房?!?/br> 柳生啞然,往他身后掃過一眼趕緊招來了小廝。 他看赫連司這反應(yīng)就知道他不是他們?nèi)锏娜?,“爺,小的給您開間安靜的廂房,您休息一晚?”自找罪受,圖于啥??? 圖的什么?赫連司自問也不明白,若說他有了斷袖之癖,可他一想到看到別的男人親近還是惡心,若說他無這癖好,可他還真是對文易動了心思。 赫連司有氣無力的搖搖頭,仍是堅(jiān)持。 柳生也不再勸他,只是納悶這人太過執(zhí)拗,何苦來的受這罪。 ———— 清早,薛大少春光滿面的出現(xiàn)在赫連司的院門口,卻見他從外頭回來,他在背后連叫了赫連司幾聲,他都沒有回應(yīng),徑直回了房間。 “嘿,這老小子急個(gè)啥?” 他隨手抓來一個(gè)小廝,問道:“他干啥去了你直道不?” 小廝支支吾吾,小聲道:“聽說赫連公子昨晚去了…去了’望春樓’!在那呆了一整晚,這不才回來?!?/br> 薛焱回想剛才見到的赫連司,面色蠟黃,眼圈青黑,印堂隱隱發(fā)暗,典型的被采陽補(bǔ)陽之兆??! “臥槽!這小子玩得夠野?。 ?/br> “‘望春樓’是什么地方?”文易不知何時(shí)到的,手里端著個(gè)托盤,托盤上放的是一盞冒著熱氣的瓷碗。 薛焱聞到了藥的味道。 小廝嘴快,一臉八卦,“‘望春樓’是咱們城里最火的小倌館,男女不忌!” 薛焱轉(zhuǎn)頭一個(gè)暴栗敲上去,“閉上你的狗嘴!” 文易面無表情。 她將手里的托盤推給小廝,轉(zhuǎn)身出了院子。 文頌的房門被推開,文易走進(jìn)來,淡淡道:“皇姐,我想回去了?!?/br> “易易,你終于想通了!”文頌高興道。 沒想通,也不甘心。“可我還沒拿到白狄的兵符。” 能將文易全須全尾的帶回江城就是最大的功勞了,還管什么兵符不兵符的。 文頌不太在乎這些國家大事,與文易閑聊,“易易你說白狄的兵符長什么樣?” 傳聞兵符大多為蜷伏的虎狀,遂稱虎符??逃秀懳模杭妆?,右在王,左在“陽陵”,也就是駐軍所在。凡興士被甲用兵五十人以上,必會王符,乃敢行之。 虎符一分二,只有信使持右符來與左符合上,才能調(diào)動軍隊(duì)。 白狄的兵符也是這樣么? 文頌也不知道,她連赫連司的信任都還沒拿下,“除了赫連司和他的親信將領(lǐng),沒人知曉白狄兵符真正的模樣,它背后是白狄舉國的兵力,代表著巨大的權(quán)利。所以盯著赫連司,或者說盯著赫連司兵權(quán)的人不在少數(shù)?!?/br> 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