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掌中驕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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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蟬反應(yīng)過來:“謝謝陳先生?!?/br> 陳晨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前男友?” “什么?” “今天在電梯里碰見的那個男人,我覺得很眼熟,”陳晨笑了笑,畢竟長得這么出眾的人本就不多,“之后才想起來,在我們相親那天,也碰見過他,那人和今天一樣一直在盯著秦小姐?!?/br> 秦蟬拿過一旁的包包,垂眼輕笑一聲:“不算前男友?!?/br> 沒有在一起過,連分手都不用,算什么前男友? 陳晨也沒再追問:“需要個擋箭牌?” 秦蟬看向他。 陳晨像是也掌握了她的“把柄”一樣開懷地笑了一聲:“算是報答秦小姐了?!?/br> 秦蟬從車上下來,看了眼大奔便徑自上了樓。 公寓的燈是暖色調(diào)的橘黃色,在走廊里依次亮起,照的走廊像是透著白玉光芒一樣。 秦蟬輸入密碼,打開公寓門,身后卻飄來一股夾雜著酒氣的冷香。 很熟悉。 秦蟬頓了下,最終收回手,轉(zhuǎn)身看去。 電梯旁,漆黑的樓梯間,顧讓一步一步地走了出來,目光幽沉地看著她。 秦蟬不覺皺眉,從沒有哪一刻像現(xiàn)在一樣,真切地感覺到自己和顧讓之間早已隔了四年的時間。 如今的顧讓,身上褪去了以往的青澀,帶了一絲清冷的壓迫感。 就好像在過去的四年里,她到處游玩忽略了身體外的成長,而在她看不見的角落,有人用這四年,拼命地長成為另一個強大的不容忽視的對方。 “顧先生怎么在這里?”秦蟬率先開口。 顧讓看著她,好一會兒避開了她的視線,嗓音依舊低?。骸澳阋郧安灰彩沁@樣的?” 突然有一天,他回到家,就看見她身上披著昏黃的燈光,坐在了那間老房子的沙發(fā)上。 秦蟬愣了愣。 她一直覺得,以前對于顧讓來說,只是一場帶著些羞恥和脅迫的經(jīng)歷。 畢竟,一個讓他“寧愿從沒相識過”的人,總不能是值得想念的。 如今他屢次提到以前……可能是不甘,也可能是心里對過往依舊有很深的芥蒂。 ——那段過去,實在不光彩。 “顧讓?!鼻叵s突然作聲。 顧讓聽著她連名帶姓地喚他,神情微怔,抬眼看向她。 秦蟬迎上他的視線,停頓片刻,聲音緩了緩:“青青和顧姨都還好吧?” 顧讓的神情松了些:“青青的眼睛已經(jīng)能看見人影了,媽的腿也恢復(fù)的很好?!?/br> 秦蟬是真的開心,當年不辭而別,一走四年,現(xiàn)在對方?jīng)]事了,她也放心了。 余下的就剩她和顧讓的關(guān)系了。 秦蟬認真地想了想:“顧讓,現(xiàn)在想想,我們的相識不怎么體面,后來的分開也挺難堪的,所以,不如就讓過去的過去……” “秦蟬!”顧讓猛地打斷了她。 秦蟬不解地看向他。 恰逢此刻,樓梯間里刮出來一陣過堂風,原本開了一道縫的公寓門突然被吹開了一人的距離。 顧讓的視線,落在了被吹開的公寓門上。 秦蟬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愣了愣。 映著走廊的燈光,照見了玄關(guān)處的一雙嶄新的男士拖鞋。 剛搬來時,附近不遠處的一棟寫字樓曾發(fā)生過一起入室搶劫,她被孟茵和孟姨“苦口婆心”地勸去孟家住了幾天。后來警方將作案人抓住,秦蟬也不好意思繼續(xù)住在別人家,就搬了回來。 但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買了一雙男士拖鞋放在門口。 看顧讓定在拖鞋上的目光,復(fù)雜又似乎有暗潮涌動。 秦蟬垂眸沉思了會兒:“顧讓,你明知道我訂婚了,還找來這里。” 她停頓了幾秒鐘:“……怎么,想當?shù)谌???/br> 顧讓的瞳孔驟然緊縮,抬頭緊盯著她。 良久,他開口,語氣很淡:“怎么可能。” 話落,轉(zhuǎn)身離去。 第30章 今日 是不是我給你錢…… 秦蟬回到公寓, 換了件舒適的睡裙朝廚房走去。 冰箱里只剩下意大利面和幾枚雞蛋,秦蟬將面煮上,順手煎了個蛋。 看著鍋里沸騰的水和翻涌的面條, 伴隨著滾滾涌出的熱霧, 秦蟬拿著筷子順手攪拌了下, 盛了出來,懶得再去餐廳,直接在茶幾上解決了晚飯。 秦蟬很清楚,以顧讓的驕傲, 在聽完“第三者”這幾個字后,轉(zhuǎn)身離開算是最體面的道別方式了。 畢竟,當年在那場晚宴上, 他在僅僅得知秦新城想要她和梁雋聯(lián)姻時, 就迫不及待地想解除他們的半年合約,又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和“第三者”畫上等號。 只是那時的她拒絕深想, 現(xiàn)在看來, 其實一句“不喜歡”就足以概括。 吃完晚飯洗完澡,秦蟬直接倒在大床上, 補今早欠下的美容覺。 臨睡去前,她想, 這一次應(yīng)該徹底不會再有“偶遇”的煩惱了。 事實果然如秦蟬料想的那樣,接下去的幾天, 她照舊去酒店, 或是忙工作, 或是閑著沒事去清吧茶室,都再沒有看見過顧讓。 想想他應(yīng)該是被她那晚的話刺激到了。 果然,當年的他就有一身的傲骨, 如今更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不過這樣也很不錯,省得尷尬。 這四年,秦蟬早已學會了不鉆牛角尖,不想思考那就避而不念,人總要讓自己活得輕松一些。 幾天后,她也便將這件事伴隨著前段時間的尷尬和失眠一同拋之腦后。 這天已近傍晚,酒店的工作不忙,秦蟬正在隨意翻看著財經(jīng)新聞。 外面一陣急匆匆的跑步聲,下一秒她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撞開,孟茵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長發(fā)凌亂,黑眼圈烏青,抱著一個平板,直接沖到秦蟬面前。 秦蟬習以為常地將新聞關(guān)了,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有靈感了?” 孟茵將平板放在她面前,拿起辦公桌上的水杯一飲而盡,隨后才清了清嗓子說:“十層十一層的客房風格一直很單調(diào),就連客人來打卡時的預(yù)訂率很低,還和其他房間價格一致,入住率一直不高?!?/br> “我想的是,將這些房間設(shè)計成整體統(tǒng)一卻各不相同的藝術(shù)房間?!?/br> 孟茵邊說著,邊滑著平板上的照片:“國風主題,以火紅和藏青藍為基調(diào),有點類似國畫朱砂配丹青的搭配;無人之境,運用光影的變化打造純凈舒適的環(huán)境;還有這個,盜夢,把平面畫用立體的方式打造出來……” 秦蟬看著平板上翻過去的一頁頁概念圖,終于理解了孟茵為什么這么激動。 那些房間,她看著都格外心動,以后經(jīng)過幾輪營銷,十有八九會火。只是…… “孟總,”秦蟬看孟茵終于說完了,抬頭看著她,“只有一個問題,你可以設(shè)計,誰負責這些畫?” 那些線條,看起來簡單,可真的勾勒起來,光影變化、氣候天氣都要考慮周到,更何況國風主題的更是大面積的顏色渲染還要保證觀感和諧。 “就知道你會這么問,”孟茵得意地挑了挑眉,“我已經(jīng)在官網(wǎng)發(fā)布了招聘信息,沒想到有個叫mr lang的畫家主動聯(lián)系了我,他說對這個項目很感興趣。不過他目前正在巴黎進修,大概半個多月后回國,我看過他的過往作品,絕對是大觸手筆!” 秦蟬笑地看著孟茵,遞過去一杯水:“孟總辛苦了。” 孟茵煞有介事地接過水喝了一口,側(cè)坐在她的辦公桌前:“憋了這么久,今晚終于能放松一下了。” 秦蟬自然是舍命陪美人。 等到孟茵從她的辦公室洗完澡換好衣服,二人一同下樓朝清吧走去。 只是在穿行過大堂時,秦蟬被前臺叫住了。 “秦總,”前臺放下正接聽的電話,“之前那位叫徐駿意的先生包下了頂層,前幾天有專人來退了房,可是還有一套一直沒有退,費用也還在續(xù),卻始終沒人來住,這種情況您看……” 前臺滿眼為難。 秦蟬微微皺了下眉,如果是尋常的客人,沒有主動退房的原因大多是臨時出差,房里有自己的衣物文件不便收拾,便一直續(xù)著,畢竟能住得起套房的,怎么可能差錢?而她能賺錢,又何樂不為? 可是徐駿意…… 秦蟬看向前臺:“有對方的聯(lián)系方式嗎?” “有的?!?/br> 秦蟬頷首:“聯(lián)系一下對方告知情況后,主動把套房退了?!?/br> “好?!鼻芭_忙應(yīng),拿起電話撥通對方的號碼,爭取在下班前將這件事解決。 徐駿意接到電話的時候,剛和羲日的幾個高層開完會。 會議室只剩下他和在一旁正專心查看方案的顧讓,后者此時神情沉靜,默默散發(fā)著冷氣,好像從前不久某一天,他就這樣了,忙于工作,連尾巷路都很少回去,恨不得每天都住在公司。 恰好電話響起,徐駿意忙接聽:“你好?” “徐先生您好,這里是‘泉’度假酒店?!鼻芭_甜美的嗓音傳來。 徐駿意詫異,下意識地反問:“‘泉’?” 話音剛落,他的余光便看見一旁看著文件的人手停了下來,沒有說話。 “是的徐先生,”前臺將事情復(fù)述了一遍,又禮貌地說,“您或者您的助理現(xiàn)在方便的話,可以過來辦理一下退房手續(xù)。” 徐駿意看了顧讓一眼,咳嗽了下:“你們秦總呢?” “這就是秦總的意思。”前臺盡職地說。 徐駿意默了默:“我一會兒給你答復(fù),”聽到對方回應(yīng)便掛了電話,看向顧讓,“老大,人家問你退不退房。” 顧讓仍坐在會議桌中央,面前文件上的字逐漸模糊,抓著文件的手指隱隱泛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