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掌中驕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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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沒看這幾天的新聞?”馮茜遲疑了下, “秦總,之前和寰永的合作,不知道什么原因,對方好像有取消合作的打算。我現(xiàn)在把消息發(fā)給您。” 秦蟬的意識逐漸回籠,目光漸漸明晰。 秦新城既然舉辦了那場晚宴,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怎么會突然生變? 馮茜的消息恰好發(fā)了過來,秦蟬點擊查看。 原本新亞和寰永的合作,應該在晚宴后的第四天放出風聲,刺激大盤,三月末正式確定合作意向,簽訂合作協(xié)議。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寰永突然取消了公開的新聞發(fā)布會,甚至連理由都沒有給新亞。 而這一變動,直接導致了新亞的股價大跌,大盤也創(chuàng)了新低。 秦蟬退出新聞,將手機扔在一旁,起身朝洗手間走去。 鏡子里的人臉色蒼白,唇也失了顏色,鎖骨上仍殘留著些暗紅的痕跡。 秦蟬輕輕吐出一口氣,洗了澡,化了妝,拿著資料起身走了出去。 變動發(fā)生的始料未及,甚至當天晚上,新亞的另一樁秘聞也經(jīng)由一家沒有新亞控股的媒體曝光了出來。 ——新亞的資金出現(xiàn)了大的紕漏,幾個公開項目的盈利卻難以彌補其背后的資金漏洞,甚至可能面臨被執(zhí)法部門追責,因此才會積極謀求和寰永的合作。 一時之間,新亞的大盤面臨著隨時崩潰的風險。 秦蟬是在第二天去的公司,秦新城親自來的電話,語氣沙啞,聽起來像是熬了一整夜的樣子。 到公司時,公關部門正忙得手忙腳亂。 秦蟬仍舊化著精致的妝,穿著得體的黑色休閑西裝,緩步走進頂層的辦公室。 秦新城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她了,他的臉色很差,眼下滿是疲憊,顯然這幾天的發(fā)展令人始料未及。 辦公室里除秦新城外,還有幾個西裝革履、拿著公文包的中年男子,是新亞律師團的人。 “爸?!鼻叵s打了聲招呼。 秦新城對她點了點頭,竟然沒有提及晚宴上的不快,甚至神情比起以往的公事公辦,都顯得友善了些:“小蟬,坐?!?/br> 秦蟬隔著長桌,坐在秦新城的對面。 其中一位律師遞給秦蟬一份文件,和秦新城面前擺放的一模一樣。 她隨意翻看了下。 是一份股權讓渡協(xié)定書,轉讓方寫著秦新城的名字,而受讓方赫然是:秦蟬。 “爸,您這是什么意思?”秦蟬“微訝”,抬頭看著秦新城。 “這一次,新亞的風波不小,小蟬,爸也老了,你也有本事了,”秦新城看著秦蟬,“你是我唯一的女兒,這些股份早晚都要給你的……” 很感人。 秦蟬低垂著眉眼,看著文件上白紙黑字寫著的“轉讓28%股權”,而秦新城僅給他自己留下5%。 秦蟬不覺在心里諷笑一聲。 在風波剛起時,把股權轉讓給她,把風險也轉嫁給了她。 而新亞的股權與投票權從來都是分割的,秦新城手中仍然擁有著45%的投票權。 新亞的最終決策人仍然是他,只是承擔風險的人變成了她而已。 到時,新亞出現(xiàn)什么亂子,該查該辦的人,都是她。 父女情深。 還真是“深”。 “小蟬……” “好啊。”秦蟬抬頭看著秦新城,彎著眉眼笑了起來,“我想要幫您度過這次難關?!?/br> 她說著,利落地在一式三份的協(xié)議上落款簽字。 秦新城的眉頭松了松,從一旁的文件夾中拿出一張照片:“這次寰永突然反悔,可能和這張照片上的男孩有關,小蟬,你去查一查?!?/br> 秦蟬接過照片,卻在看見照片上的人時,唇角的笑微僵。 那是一張舊照片。 照片上的男孩,皮膚白皙,兩三歲的模樣,仍有些嬰兒肥,漆黑圓滾的眼睛像黑曜石,精致可愛。 像極了馮茜曾經(jīng)拿給她的那張老報紙上的男孩。 不同的是,眼前的照片更為清晰,清晰到能清楚地看清男孩的左耳耳垂,有一顆暗紅色的小痣。 秦蟬的意識有短暫的空白,直到對面秦新城略有些不悅的聲音傳來,她才陡然回神。 “怎么了?”秦新城問。 秦蟬搖搖頭:“可能昨晚沒有休息好?!?/br> 秦新城收回視線:“你先出去吧。” 秦蟬頷首,拿起文件和照片,面色平靜地走出辦公室,直到來到新亞樓下,她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可就連打開車門的手都是冰涼的。 秦蟬飛快駕車回了公寓,翻出了私密的文件夾,找到了當初馮茜發(fā)給她的舊報紙掃描件。 剛收到這份文件時,正是晚上,當時她看了許久的郵件,眼前有些花亂,不過匆匆掃了一眼。 噪點多加上年代久遠,且還是黑白照片,未曾太過在意。 可此時,她將目光緩緩移動到那孩子的左耳耳垂上,那里有一個黑點,和周圍的噪點混合在一起,很不起眼。 像是一枚痣。 和顧讓耳垂的那枚痣很像。 秦蟬有些恍惚地將報紙和那張清晰的照片放在一起,仔細看著上面的男孩。 眉眼,鼻子,唇…… 曾經(jīng)那些被自己忽視的詭異的熟悉感連接起來,慢慢地匯聚成一個她曾經(jīng)覺得荒謬的“真相”。 放在手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秦蟬被驚了一跳,好一會兒才拿起手機:“喂?” 馮茜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秦總,有媒體在傳,寰永顧家當年丟失的那個孩子找到了,只是還沒得到確切消息。您當初不是讓我調查過這件事?” “秦總?秦總?” “馮茜,你幫我一個忙,”秦蟬啞聲開口,“之前你發(fā)送給我的顧家那個孩子的報紙,還留著嗎?” “還有一份備份?!?/br> “你能去鑒定機構幫我把那張照片修復的相對清晰些嗎?”秦蟬看著那張模糊的報紙照片,嗓音逐漸平靜。 馮茜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聽秦蟬的語氣也覺出了她的嚴肅,鄭重答應了下來。 秦蟬道了謝,掛斷電話,才感覺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離一樣,倒在一旁的沙發(fā)上。 如果顧讓真的是那個孩子,那么,以顧家老爺子十幾年都不曾放棄尋找他的重視,在得知顧讓曾被她脅迫后,必然會質疑和新亞的合作吧? 那么,這幾天寰永對和新亞合作的態(tài)度轉變,便有了最合理的理由。 秦蟬得到那張照片的修復版,是在第二天上午。 馮茜來了電話,只說修復好了,目前存放在照相館中,她不方便去取。 秦蟬便親自去了一趟照相館。 拿到那張修復好的照片時,秦蟬已經(jīng)很平靜了。 舊照片的修復并不能達到盡善盡美的程度,卻已經(jīng)能分辨出,照片上的男孩左耳耳垂究竟是噪點還是小痣了。 顧家當年走丟的那個叫顧謙的孩子,就是如今的顧讓。 這個世界太小了。 秦蟬坐上車,輕輕趴在方向盤上,腦子里一片紛雜,直到一旁的手機鈴聲響起,她才睜開眼,看了眼手機屏幕,而后神色微怔。 來電顯示:顧讓。 發(fā)生那晚的事情后,她再沒有去過顧家,也沒有再聯(lián)系他。 他也是。 這是他第一次聯(lián)系她。 秦蟬看著屏幕,看了很久,沒有接通。直到通話自動斷開,鈴聲停止。 可很快,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秦蟬吐出一口氣,最終接通了電話,將手機放在耳邊,沒有開口,只是沉默著。 通話那端也很安靜,只隱隱傳來幾聲淺淡的呼吸聲。 也許過了一分鐘,也許更久,顧讓率先打破了寂靜,聲音嘶啞,卻又帶著絲溫柔與堅定:“我有話想對你說,秦蟬?!?/br> “很重要?!?/br> 秦蟬抓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半小時后,我回名軒公寓?!?/br> “好?!?/br> 秦蟬將手機放在一旁。 她不懷疑是顧讓讓寰永取消了和新亞的合作,他不是這樣的人。 她知道,更大的可能,是顧老爺子暗中調查了顧讓,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 顧老爺子即便已近八十,那雙眼睛的迸出的凌厲,卻是從大風大浪里歷練出來的。 秦蟬直接開車回了公寓,卻沒想到,會在公寓門前,遇見一個自己久未再見的人——溫盈可。 她如今穿著淺色的休閑正裝,原本溫柔的長發(fā)也扎了起來,卻仍能讓人一眼看出,是個還沒經(jīng)過社會洗禮的實習生。 見到秦蟬,溫盈可的臉色有些白,卻依舊咬了咬唇走到她面前:“秦小姐,你和顧讓之間的事情,我都已經(jīng)聽說了。” 秦蟬看著她:“溫同學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她用顧母威脅著顧讓,和她簽了六個月的合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