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掌中驕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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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nèi)的格局幾乎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甚至就連茶幾上水杯的擺放位置都與之前一模一樣。 青青即便看不見,依舊熟門熟路地走到茶幾前,碰了碰水杯:“小蟬jiejie,你自己倒水,”說著,她指向主臥的方向,“哥哥在那里?!?/br> 秦蟬順著青青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主臥里傳來陣陣藥的味道,顧讓正在用熱毛巾浸了熱藥,敷著顧母的雙腿。 他的背微微弓著,身上穿著件白上衣,頭發(fā)微微垂落,有些散亂,臉色煞白,唇也沒有半點血色。 “哥哥?!鼻嗲嘟辛怂宦?。 顧讓抬頭看過來,看見秦蟬時眼神帶了明顯的詫異,卻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彎了彎顧母的腿,又將其小心地放回被子下,才端著一盆泛著中藥味的水走了出來,順手關(guān)上了主臥房門。 “秦小姐?”顧讓看著秦蟬,剛要說話,注意到一旁正在偷聽的青青,“青青,回房去,把今天新學(xué)的字寫一遍?!?/br> 青青懨懨地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回了房。 “你怎么會來?”看著青青關(guān)上房門,顧讓才看向秦蟬,神情沒有窘迫,很是坦然。 秦蟬抬頭看著顧讓蒼白的臉色:“顧阿姨怎么了?” “每到陰雨天,她的腿會很痛?!鳖欁尳忉?,沒忍住掩唇咳嗽了一聲。 秦蟬瞇了瞇眼,走上前直接探向他的額頭。 之前顧讓還能躲開,這次卻反應(yīng)遲鈍了些,直到她的手都離開了才微微后退半步。 “你發(fā)高燒了。”秦蟬平靜地敘述一個事實。 他的額頭很燙。 “沒事,已經(jīng)吃了藥了?!鳖欁屪哌M洗手間,有條不紊地將剛剛弄臟的毛巾清洗干凈,晾好,又開始洗青青的小裙子,大概因為青青需要摸索前行,袖口比別的地方要臟一些,他并沒有用洗衣機。 偶爾會咳嗽一聲,唇短暫地泛著詭異的紅潤,又很快失了血色。 昏暗狹窄的洗手間,暖色調(diào)的燈光,他的背挺得筆直,仿佛沒有什么能將他壓彎。 秦蟬看著他的身影,心中有一股情緒在發(fā)酵。 不是可憐,而是……有些疼。 她想,她在心疼顧讓。 過了好一會兒,顧讓才忙完,看著秦蟬:“我要出去,一起下樓?” 秦蟬注意到他看了眼時間:“你還要去打工?” “嗯,”顧讓的語氣很平靜,“周五面館正忙,我要提前去。” “可你發(fā)燒了?!?/br> “沒事……” “顧讓,”秦蟬難得嚴肅地看著他,好一會兒笑了起來,轉(zhuǎn)身便要朝主臥走,“那我去問問顧姨……” “秦蟬?!鳖欁岋w快地攔住了她,語氣有些焦急,少有地沒叫她“秦小姐”。 秦蟬挑眉,看了眼他的臥室:“你該休息。” 顧讓垂眸:“我沒有請假?!?/br> “打電話?!?/br> “這個時間面館應(yīng)該很忙?!?/br> “那我?guī)湍闳フ埣?。”秦蟬隨意道。 顧讓的眼神因為高燒比平時要暗一些:“秦小姐,我需要這份工作?!?/br> 秦蟬看了眼主臥:“那讓顧姨和你說。” 顧讓緊緊抿著唇,看著秦蟬。 她總是這樣,不達目的決不罷休,也總有的是辦法讓人被動妥協(xié)。 最終,顧讓拿過手機撥了面館的電話。 果然不是占線就是無人接聽。 秦蟬看了他一眼:“喏,你欠我一次?!?/br>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顧讓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緩緩轉(zhuǎn)身回到臥室,走到窗前,看著樓下的她一步步離開,才又走了出去。 主臥突然傳來青青的聲音:“哥哥,mama的腿在抖?!?/br> 顧讓心里一驚,飛快走進主臥,顧母已經(jīng)吃了藥正在昏睡,腿卻因為陰雨的緣故,在輕輕顫抖著。 再顧不上其他,顧讓連忙端來熱水,小心地敷著。 等到顧讓忙完,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了。 他拿過手機,才發(fā)現(xiàn)面館的周叔一個小時前打來過一通電話。 顧讓順手回了過去,響了很久對方才終于接通:“喂,小讓?” “周叔,抱歉,我今晚有些事……” “沒事,”周叔的嗓音很是爽朗,“我都知道了,你好好休息?!?/br> “來代你的小姑娘很麻利,你放心……” 顧讓怔了怔,突然轉(zhuǎn)身拿過雨傘走了出去。 不大的面館燈火通明。 顧讓撐著傘,隔著毛毛細雨看向里面。 面館很忙,人頭攢動。 平時只負責(zé)后廚的周叔,此時也跑到前堂來了。 一扇玻璃門后,秦蟬微卷的長發(fā)高高扎成一個馬尾,少了些了平時的嬌媚,卻多了靈氣。 她游刃有余地拿著菜單,唇角的笑都是恰到好處的弧度。 面館里的人很多。 可只有她,像在發(fā)光。 第12章 那年 “以后不會再去秦小姐那兒…… 做服務(wù)員這種事情,對于秦蟬來說,并不算陌生。 她雖然沒有經(jīng)歷過,但小學(xué)時,每天下午放學(xué),她會去母親打工的小飯館的角落,等著母親忙完,牽著她的手一起回家。 那時候,好心的老板娘有時會將沒有賣完的剛死的魚給母親,母親一手提著魚,一手牽著她,再買上一塊豆腐,熬鮮美的魚湯。 那是她最開心的時候了。 如今,她沒想到自己還會體驗一下做服務(wù)員。 此時正是飯點,面館的人正多,雖然只是端端盤子,收拾餐桌,但忙的久了,還是難免有些累。 有一桌客人比較難纏,起初點餐時明說了一切都隨便,端上來后卻又滿眼惱怒地說自己不要香菜,吵嚷著要退換。 秦蟬倒是無所謂,生意場上比這還難纏的客戶都有,這實在算不了什么。 只是,沒等她將那碗面端起,一雙冷白的手已經(jīng)先她一步將那碗面拿了過去。 秦蟬抬頭,正對上顧讓蒼白的臉色,在熙攘的面館里,有一股說不出的冷然。 她挑眉反問:“你怎么在這兒?” 顧讓看著她,抿了抿唇,轉(zhuǎn)身端著面朝后廚走去。 秦蟬跟上前去。 顧讓將面交給后廚,說明了原因,轉(zhuǎn)頭看著秦蟬:“你沒必要做這些。” “為什么?”秦蟬問得很隨意。 顧讓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從她的手上掃過。 她的手指瑩白纖細,沒有一點繭子。 這樣的一雙手,不應(yīng)該在這里做這些。 秦蟬沒有等到回應(yīng),剛要轉(zhuǎn)身走出去,卻被顧讓抓住了手腕。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顧讓已經(jīng)拿過一旁的圍裙穿上,繞過朝外面走了出去。 飯點一過,客人就少了一些。 秦蟬坐在角落,一手托著下巴,隨意吃著面前的放了滿滿牛rou的面,偶爾看一眼神色認真的顧讓。 今天到底是他忙到了最后。 有幾桌客人似乎常來,偶爾用曖昧的目光看看秦蟬,又看看顧讓。 老板好心,見顧讓臉色蒼白,不忙了便讓他們離開了。 雨絲仍在飄著,在路燈下更顯明顯,有細風(fēng)吹來,帶著絲涼意。 顧讓撐著傘遮在秦蟬頭頂,一言未發(fā)地走在她的外側(cè),偶爾側(cè)過頭去,掩唇低低咳嗽一聲。 “回去別忘了吃藥?!鼻叵s說。 顧讓只啞聲應(yīng):“嗯。” “顧姨休息了?” “嗯?!?/br> 秦蟬轉(zhuǎn)頭看向他:“被我感動到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顧讓剛要應(yīng),下秒陡然反應(yīng)過來,抿唇不做聲。 前方已經(jīng)到了居民樓門口,秦蟬的車正停在那里,聲控?zé)魤牧?,遠處的路燈照不到這邊,只有家家戶戶窗子上的燈光透出亮來。 秦蟬揚眉一笑:“既然這樣,不如正式上崗我男朋友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