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掌中驕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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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蟬看著他筆挺的背影消失在辦公室,那股若有似無的冷香也消散了許多。 聳了聳肩,下秒,秦蟬突然想到什么,翻開一旁余下的已經(jīng)看完的文件,下面壓著一張整齊的二十元紙幣。 還真是……不虧不欠啊。 秦蟬將紙幣拿起來,輕扇了兩下,想起馮茜說的那幾條追人小攻略,也許她應(yīng)該試試? 第二天,天氣有些沉悶,清晨飄了幾絲雨,不多時便停了。 秦蟬看著無名湖旁邊不緊不慢去上課的學(xué)生,校園又生動起來了。 她提著精致的紙包,緩緩進了教學(xué)樓。 不時有人朝她看過來,米白的連衣裙,隨意罩了件線衫,長發(fā)也懶懶地垂在身后,簡單的妝容,一種介于女孩與女人間的別樣的美。 秦蟬最終停在了一間教室前,看了眼時間,離上課還有二十分鐘。 依舊是最后排的位子,顧讓坐在那里,安靜且冷淡,依舊在翻看著資料。 秦蟬攔住了剛要進教室的學(xué)生:“麻煩幫我叫一下顧讓?!?/br>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教室的人聽見。 顧讓聽見這熟悉的聲音,身軀一僵,幾乎瞬間轉(zhuǎn)過頭來。 后門口,秦蟬正站在那里,逆著光,對他歪頭笑了下:“顧同學(xué)?!?/br> 教室的每個人,都“不經(jīng)意”地朝這邊看來。 院系出名的高嶺之花,不是第一次有女生來找,但似乎第一次,這么正大光明。 顧讓察覺到那些人的目光,眉頭緊皺,臉色緊繃著,站起身便朝外走來,拉著秦蟬的手腕朝走廊深處走去,直到徹底避開那些人,他立刻松開了她,也隔開了與她的距離,聲音帶著薄怒:“秦小姐,你到底要做什么?” 秦蟬彎了彎唇,自然地說:“追你啊,”說著,晃了晃手里的早餐,“送早餐?!?/br> 顧讓看了眼她手中的紙袋,眼中添了絲諷意。上方的小票還在飄著,本市星級餐廳特送的海參粥,一小碗便是他工作一天的價錢。 而眼前的人,更是高高在上,驕傲得像孔雀。 “秦小姐,我早就說過,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 “我不喜歡你。” “你的確說過,”秦蟬點點頭,“海參粥要趁熱吃,隔壁教室空著,去那兒?” 顧讓僵滯,看了她好一會兒,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顧讓。”秦蟬突然作聲。 顧讓腳步一頓,禮貌還是迫使他停了下來。 秦蟬朝他走了兩步,二人之間近一米的距離消失:“我曾經(jīng)種過一株曇花,將要開放時,我不確定它什么時候會開花,所以,我不分日夜地守了它三天,在第三天的凌晨三點四十八分,它開花了?!?/br> 她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可顧讓卻很清楚。 她口中的曇花,是他。 前方的樓梯口,一個女孩走了出來,穿著白色上衣和白色褶裙,柔順的黑長發(fā)披在身后,細(xì)碎的直劉海很是清純。 女孩正朝教室走去,目光卻不斷地朝這邊看來,帶著不安。 秦蟬掃了眼女孩:“我今天來,還有一個目的……” 她說著,朝顧讓靠近了些,甚至在他來不及反應(yīng)時,已經(jīng)微微抬頭,唇與他的唇距離不過一掌,而后紅唇輕啟,一字一頓:“宣示主權(quán)?!?/br> 女人說話時,唇上與身上的淡香從四面八方飄來,將顧讓團團圍住,甚至她說話間噴灑的熱氣,他都能感受些許。 顧讓怔怔看著近在眼前的她,下秒飛快反應(yīng)過來,后退一步:“不可理喻?!?/br> 說完徑自轉(zhuǎn)身便要回教室,卻又在看見門口的女孩時一頓。 女孩勉強擠出一抹笑打著招呼:“顧讓。” 顧讓抿了抿唇,沉默片刻點點頭算是回應(yīng),進了教室。 秦蟬仍站在走廊,手里的海參粥沒有送出去,不過倒有意外收獲。 那個女孩,正是那天坐在顧讓前面和顧讓笑著談天、耳根羞紅的女孩。 想到剛剛那番場景,秦蟬不覺聳聳肩。 她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接下去的幾天,顧讓有課時,會在中午去她的辦公室工作一個半小時,二人的相處并沒有什么特別,他們都在忙著。 而秦蟬依舊會每天送“愛心早餐”,兢兢業(yè)業(yè)地追人。 或是格里餐廳的鮑魚粥,或是寶莉酒店的燕窩山藥粥,松露粥等等…… 無一例外,顧讓從沒收過,每一次都是秦蟬原原本本地送去,原原本本地帶回來,自己獨自享受。 唯一的收獲是,林大的不少人都知道了,有人在追求那朵冷艷的高嶺之花。 校論壇上,關(guān)于她能否成功的投票貼都開了起來。 后者還是馮茜告訴她的。 馮茜一直負(fù)責(zé)為她訂這些早餐,在幾次被拒絕后,終于看不下去了,委婉地提示:“秦總,您要追人,也許可以稍微……接地氣一些。” 這些貴的嚇人的粥,常人看一眼價格就飽了。 秦蟬認(rèn)真思索了一下這個建議,并駁回了它。 她當(dāng)然知道顧讓不會要,就像他說得,他們是不同世界的人,這是無可更改的事實。 但也正因為如此,改變才會顯得難能可貴。 這天,顧讓有一堂大課,教室在學(xué)思樓。 學(xué)思樓很是空蕩,走廊里,連腳步的回音都聽得真真切切。 顧讓坐在后排,外面的一點腳步聲,都令他如坐針氈。 他不喜歡旁人的目光,即便從小到大,惋惜的、可憐的目光一直伴隨著他。 他努力做到最優(yōu)秀,就是為了擺脫那些目光,告訴所有人,他很好。 然而如今,第一次是這種置于輿論中心的被圍觀,被看熱鬧。 因為秦蟬。 她大膽地仿佛聽不進任何拒絕,或者說即便聽見了也全然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 一個驕傲的千金大小姐,對她而言,最廉價的早餐,或許也只是那一碗燕窩而已。 不過就是沒嘗試過被回絕罷了。 走廊里響起腳步聲。 顧讓垂眼,一言不發(fā)。 “老大,有人找?!奔绨虮蝗伺牧伺模祢E意的聲音響起。 不少人再次朝這邊看過來。 顧讓皺了皺眉,轉(zhuǎn)頭望向門口。 這幾天秦蟬總會站在那里,任所有人誤會他們的關(guān)系,今天倒空無一人。 頓了頓,顧讓站起身朝外走去,有些話總要強硬地說明白,他不需要她的追求。 甚至她的追求,帶給他的只有困擾。 只是,剛走到走廊,他便看見了站在窗邊的女人。 清淡的妝容,慵懶的長發(fā),正對他清清淺淺地笑。 手中提著與她格外不協(xié)調(diào)的透明塑料袋。 顧讓腳步漸緩,強硬的話被堵在嘴邊,看著她唇角的笑,沉默。 秦蟬將袋子遞給他: “喏,食堂排到的,還熱著?!?/br> “吃吧。” 袋子里,兩個湯包和一杯平常的黑米粥。 第9章 那年 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 空蕩蕩的走廊很安靜,一丁點動靜都能引來陣陣回音。 顧讓看著秦蟬手里過于平常的早點,無法想象,她這樣的人去食堂排隊的樣子。 最起碼,她不該是這樣。 “怎么?嫌棄?”秦蟬反問,不等他回應(yīng),上前將早點塞到他手中。 顧讓來不及閃避,真的被她塞了滿懷,剛剛醞釀好的強硬的話,此時卻怎么也說不出了,最終只說:“是不是我吃了這些,你就不會再送早餐了?” 秦蟬聽出他的松動,沉吟兩秒鐘點點頭:“也許?!?/br> 顧讓抿了抿唇,走到一旁的窗臺前,將早點放在上面,迅速而安靜地吃了起來。 他的動作有條不紊,手比湯包還要白上一分,除了塑料袋被窗外的風(fēng)吹動的細(xì)微聲響,沒有其他動靜。 不過片刻,顧讓已經(jīng)將早點吃完,看著秦蟬:“希望秦小姐能夠言而有信。” 秦蟬迎著他的視線,剛要回應(yīng),余光卻望見教室門口,一個女孩走了出來,正站在那里看著他們。 顧讓察覺到她的目光,轉(zhuǎn)頭看去。 溫盈可的神情有些忐忑,飛快地看了眼顧讓手里空了的袋子,眼底失落:“顧讓,老師在點名了?!?/br> 說完,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回了教室。 顧讓對秦蟬禮貌地點了點頭,緊跟著離開。 秦蟬仍站在原地,一旁半開的窗子偶爾有風(fēng)吹來。 她拂了拂被吹到臉畔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