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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因為見了心上人,情緒太激動,一時氣急攻心? 唉,真是麻煩。 還好他沒有這些情啊愛啊的苦惱。 有云泱幫忙,兩人總算順利出了后門。 叢英已帶著侍衛(wèi)在馬車旁恭候,見狀微微一驚,正欲近前詢問,被元黎用手勢止住。 叢英會意,不敢多嘴,親自打開車門,請兩人上車。 元黎一進(jìn)車廂,便坐到案后閉目調(diào)息。 云泱知道他們習(xí)武之人自有一套破規(guī)矩,運功療傷的時候很忌諱外人在旁,再加上他也不想摻和他的閑事,便輕手輕腳在角落里盤膝坐下,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 元黎似有所覺,忽睜開眼。 大約是正在運功的緣故,他眼底漂浮著幾縷血絲。 云泱猝不及防對上他那雙冰冷瘆人隱隱泛著血色的鳳目,嚇得趕緊低頭,盯著車廂木板看。 這個狗太子,真是腦門上張眼睛,他不過偷偷看了一眼,竟然就被他發(fā)現(xiàn)了。 云泱有點懊惱的想。 感覺那兩道幽冷目光依舊罩在自己身上,云泱忽然沒由來的一陣發(fā)怵。 母妃說過,人在練功時如果分神,很容易走火入魔,萬一狗太子走火入魔,把他當(dāng)做仇敵殺了可怎么辦。 云泱越想越害怕,咬牙拿定主意,抬頭,盡量理直氣壯的道:“我可不是故意偷看你的,我根本不懂這些武功的,你、你要是介意,我出去和他們一起騎馬也行的。” 云泱說完,不等他回答,便準(zhǔn)備起身去推車門。 “不必。” 元黎神色略復(fù)雜,略古怪的開口。 “孤只是需要運功療傷而已。你……待會兒無論看到什么,都不必害怕,若實在害怕,就背過身去。” 淡漠說完,他復(fù)閉上眼睛。 云泱聽他聲音清潤,吐字清晰,語調(diào)也沉緩有力,不像是走火入魔,糾結(jié)片刻,才忐忑不安的坐了回去。 馬車轆轆而行,抵達(dá)東宮時已接近傍晚。 周破虜聽說小世子被太子帶出了府,擔(dān)憂得不行,自午膳后就一直在府門口守著,搞得同樣在等候元黎的嚴(yán)璟心虛不已,幾乎不敢正視這位周副將的眼睛。 直到見云泱完好無缺的從馬車上下來,眼睛晶亮有神,并無傷著碰著磕著,周破虜方長松一口氣。 “小世子出門,怎么也不知道跟屬下知會一聲,這一下午,可把屬下給嚇壞了?!?/br> 周破虜?shù)吐晣Z叨。 云泱也很冤枉。 又不是他想出去的,他也是被狗太子給騙出去的。 不過…… 云泱悄悄往車門方向瞅了眼,見元黎一身玄衣,神色淡漠的負(fù)袖下車,除了面色蒼白了些,并瞧不出什么其他異樣,方輕呼出口氣。 剛剛狗太子在車上又是發(fā)冷汗又是吐血的,可把他嚇壞了。 一邊,周破虜見自家小世子的眼睛仿佛長在了太子身上一樣,半天不肯挪開,心里再度輕輕咯噔一下,不著痕跡的側(cè)過身,擋住云泱視線。 “咳。屬下已經(jīng)讓膳房準(zhǔn)備好了晚膳,小世子在外面跑了一天,一定餓了吧?” 云泱點頭,立刻顧不上想元黎的事了,和周破虜一道往東晞閣走。 路上問:“伯伯,你們習(xí)武之人,什么時候會吐血?” “吐血?” 周破虜立刻警鈴大作。 “誰吐血了?” 云泱含糊道:“我、我隨便問問而已?!?/br> “唔。” 周破虜將信將疑,口中答:“這當(dāng)然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了??赡苁桥c人斗武,技不如人,被人打吐血,也可能是修煉不當(dāng),傷及肺腑,震出淤血。總之,既然吐了血,一定是內(nèi)傷了?!?/br> “內(nèi)傷?” 云泱更加困惑:“如果沒有與人斗武,也沒有修煉呢?” “這……”周破虜捋須沉吟片刻,道:“那就只有一種情況了。” “哪一種?” “被自己的內(nèi)力反噬。” 云泱皺了皺鼻子?!斑@是什么意思?” 狗太子是去跟心上人幽會,怎么會無緣無故被自己的內(nèi)力反噬? 周破虜:“這事兒聽起來稀奇,其實于習(xí)武之人而言,一點都不稀奇。譬如屬下與人決斗,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大招,但招式出到一半時,突然反悔,不想打了,便會選擇撤招。此時,原本要用來攻擊對手的內(nèi)力便會反噬回屬下的身體里。又或者,屬下替人療傷,但對方身體太弱,根本無法承受屬下的內(nèi)力,未免傷及對方,屬下亦會選擇撤回內(nèi)力?!?/br> 云泱若有所思。 回東晞閣簡單吃了幾口晚膳,就立刻回房抄書。 狗太子好不容易主動松口給他署名,他得趁熱打鐵,趕緊把這事兒給辦成了才行。萬一明日狗太子反悔了怎么辦。 晚膳后,宋銀便派人將新審的供詞送了過來。 元黎正端坐在案后翻看,忽聽到敲門聲。 他輕皺了下眉,因之前已吩咐過嚴(yán)璟,不許打擾,起身打開門一看,卻是楊長水。 元黎輕施一禮,意外道:“師父怎么過來了?” 楊長水望著徒兒燭火光影下亦透著蒼白的面色,嘆道:“這話,應(yīng)該為師問你才對?!?/br> 元黎輕怔,手腕已被楊長水扣住。 “師父!” 元黎微微變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