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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 馬車停下時,車身一震,段非拙猛然驚醒。他抹去嘴角的口水,問“到了?太好了,我快困死了?!?/br> 色諾芬折起地圖,第一個跳下馬車?!翱峙虏皇敲總€人都像你這樣希望快點到達終點?!彼ξ刈哌M旅館。 段非拙不解其意。他瞥了Z一眼,Z扭頭不說話,徑直下了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似乎看到Z外套肩膀的位置,比其他位置的顏色要深一塊…… 這天夜里,段非拙照舊在交易行中蹲守。他開始著急了。明天是他們在日內(nèi)瓦停留的最后一天,過了明晚,他們就要返回倫敦了。 當然了,回到倫敦后,他依舊可以掛著求購的牌子。但是即使他買到幻磷蝶粉末,Z也需要再度返回瑞士,一來一回會耽誤太多時間。 就在段非拙快放棄希望的時候,他迎來了貴客。 “尊敬的交易行主人,我見您貼出告示,要收購幻磷蝶粉末。那告示還有效嗎?” 戴面具、披狐皮披肩的老婦人問道。 段非拙記得這個老婦人。交易行第一次營業(yè)時,她和幾個顧客大打出手,最后還是石中劍擺平了一切。 向來和她形影不離的那個少女今天也跟在她身邊。 “當然,夫人,您要賣我嗎?” 老婦人朝少女使了眼色。后者變魔術(shù)似的從裙子的褶皺里取出一只小瓶子,瓶中裝有少許紫紅色的粉末,隨著角度變換,不時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幻磷蝶粉末20克。”老婦人說。 交易行中徘徊著不少客人。他們見老婦人拿出了稀有的秘術(shù)材料,紛紛好奇地湊上前指指點點。 “原來那就是幻磷蝶翅膀粉末!好美?。 ?/br> “如果你知道它的價格,就不會覺得它美了?!?/br> 段非拙微笑。約瑟夫·切斯特的賬本中記載了幻磷蝶粉末這一條,雖然交易行中并無此種商品。他記得價格是每盎司200鎊,相當于一個華生一年的工資。 “我出價200鎊,您意下如何?”他說。1盎司越合28克,按理說20克幻磷蝶粉末應該不足200鎊,但他愿意吃點兒虧,畢竟是他有求于人。 顧客們一片嘩然。區(qū)區(qū)20克粉末就要價200鎊,這可是比黃金還貴重??! 老婦人搖搖頭,顯是對這個價格不滿意。 她身旁那位少女說“在幻磷蝶羽化的季節(jié),這個價格或許還可以。但現(xiàn)在可是幻磷蝶稀缺的季節(jié)呀。想弄到它可比登天還難。幸虧我們夫人上次做實驗時剩下了一些。這東西很不好弄到呢?!?/br> 當賣家開始描繪商品的稀有性和獲取難度,那就是準備加價了。 段非拙也不急,只要價格在他的承受范圍之內(nèi),他都可以接受。 “那您開個價吧?” 老婦人將瓶子牢牢攥在手里“我想跟您以物易物?!?/br> “您看上了交易行中的哪件商品?” 老婦人渴望地望著展示柜中的一格。段非拙揮揮手,命令那一格展示柜移動到她面前。 玻璃后面擺著一只丑陋的布娃娃。 段非拙依稀記得,老婦人第一次光臨交易行時就對這布娃娃很感興趣。 “還魂者珍妮的娃娃?!倍畏亲灸畛錾唐返拿?,“您想交換它?” “正是。”老婦人說。 那個娃娃沒有標價。交易行中絕大部分商品都是有標價的,少數(shù)沒標價的代表它們要么極其貴重,有價無市,要么極其稀罕,不好定價。 不過對于段非拙而言,那些商品都是身外之物。即使老婦人想換十個娃娃,他也愿意拱手奉上。 更何況娃娃身上并未散發(fā)出秘術(shù)物品的光芒。 他不明白老婦人為何偏偏看中了那個娃娃。也許她并不知道那只是個普通娃娃?或者她知道,但單純?yōu)榱思o念意義而買下? 段非拙打了個響指,展示柜門徐徐打開。他取出娃娃,同時朝老婦人攤開手掌。 老婦人對他報以驚訝的目光。 “交易行主人果然是個爽快人?!彼龑⒀b有粉末的瓶子交給段非拙,同時一把奪走那只娃娃。 “我很少做這么愉快的交易?!倍畏亲镜嗔恐孔?,笑意浮上臉頰。 有了這個,Z很快就能復明了。 博伊勒夫人返回自己的研究室中,她的學徒兼教女瑪?shù)铝站o隨其后。 “夫人,用一瓶珍貴的幻磷蝶粉末換這個娃娃,會不會有些太……”瑪?shù)铝胀莻€丑陋的娃娃,有些惋惜。 “你覺得不值嗎?”博伊勒夫人摘下面具,蒼老的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 “據(jù)說還魂者珍妮的靈魂附在這個娃娃身上,但是也沒個準吧?萬一那只是普通娃娃呢?” 瑪?shù)铝沼^察著博伊勒夫人的臉色。她的導師既然這么做,那肯定有其道理。于是瑪?shù)铝占泵σ婏L使舵“不過,幻磷蝶年年都可以飼養(yǎng),這娃娃卻是獨一無二的。我想它肯定具有某種獨特的價值。” 博伊勒夫人摸索著娃娃那丑惡的面孔“是啊,它的確有?!?/br> 她將娃娃翻來覆去看了老半天,接著一把抓住娃娃的腦袋,狠狠一扯。 瑪?shù)铝占饨衅饋怼?/br> “那可是還魂者珍妮的娃娃呀!您為什么要這么做!” 老婦人扔掉娃娃頭,看也不看,好像那只是一件廢物。 那娃娃本就形容可怖,失去腦袋后的形象更是駭人。本該長著腦袋的位置只剩一個黑黢黢的洞xue,仿佛噩夢中才會誕生的產(chǎn)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