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裙下質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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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血噴出,再后來,他似倒臥在樂寧公主懷中,她雖支撐不住自己,卻還是盡力環(huán)住他。 真要說起來的話,就同此時的感受差不多。 懷策:“……” 剛清醒,腦子還不是太清楚,饒是這么個精神不濟的狀態(tài)下,懷策也隱約發(fā)現不對之處。 鼻端除了湯藥香氣外,還有淡淡的花香。 這種香味他再熟悉不過,樂寧公主發(fā)上總會殘留這樣的氣味。 不過份濃烈,淺淺淡淡,卻總滯留在他周遭,就好像無時無刻都在提醒他,他曾跟樂寧公主靠得那般近。 懷策的頭僵硬轉過去,果不其然,在黑暗中隱隱看見一個腦袋。 那人與自己挨得極近,近得頭都靠在他肩上睡得香甜不說,手腳還纏住自己。 依這觸感,哪怕懷策被壓得動彈不得,他也很能確定一件事。 ──他與樂寧公主,共蓋了同一件被褥。 第37章 花香 樂寧公主防那些宮人防得緊, 目前查到什么,他們沒有透露,外頭想打探也無從下手。 宮女回來, 緊鎖眉頭的眉頭仍未舒展開, 她對寧妃說:“娘娘, 他們油鹽不進,沒法以銀子收買。” 正在喝茶的寧妃直接揚了手中茶杯,杯蓋飛到那宮女額角狠狠一撞,旋即落地。 宮女的額很快紅了一片, 但她卻連聲疼也未吭一聲,仍垂首靜立原地,彷佛剛才被砸中的人不是她自己。 “那就再想法子!這點事也需要本宮來教嗎?” 寧妃自從知道中毒的人是懷策而非樓心婳后, 脾氣就日益暴躁。 她發(fā)了一頓氣, 到現在都未冷靜下來,呼吸急促, 胸.口起伏。 寧妃留得長長的指甲刺入自己掌中, 緊握成拳,白皙的手背青筋明顯, 拳頭不斷被捏緊再捏緊。 事情怎么就演變成這樣了? 本來能一舉扳倒樂寧,誰料半途殺出一個雍國質子?他跟著瞎攙和什么? 這下可好, 本來能神不知鬼不覺,如今卻鬧得前朝后宮沸沸揚揚, 誓有不查出真兇, 這事就沒完的趨勢。 寧妃眼神飄移, 努力壓下心頭的慌亂。 她是絕對不能被查出來的。 自己若倒下,她的兒子她的女兒,可還怎么在這宮里立足? 當今之計就是得再想個法子。 十五年前, 能找出一個替罪羔羊,十五年后的現在,她一樣也能。 寧妃目光慢慢瞧向站在底下的心腹宮女,眼神有若盯著獵物的毒蛇。 宮女不用抬頭,都能感覺到那股陰冷的視線,刺得她頭皮發(fā)麻。 她面上神情如常,只眸中閃過一絲不易被察覺的恨意。 …… 忘憂宮。 懷策輕輕將樓心婳壓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挪開,可沒了手,那也還有一條腿。 他不得慶幸這是大冬日,樂寧公主是著長褲的,不像夏日里她貪涼,歇息時總將褲子除去,只著裙子。 她睡相極不規(guī)矩,在沒有寢褲的遮掩下,嫩白的腿橫在自己身上,那可真是…… 懷策捏了捏眉心,不好再細想。 為了移開她的腿,懷策勢必得起身,然…… 懷策側頭看了下,他感受到肩上的重量,還有樂寧公主的發(fā)絲掃過他頸側。 微癢。 樂寧公主直接靠在他肩上睡了,不先把她的頭往旁撤離,懷策就是想起身也做不到。 于是他伸手,覆在她后腦勺上。 掌下是她柔軟的發(fā)絲觸感,懷策眼神微頓。 樂寧公主的頭發(fā)細軟,他為她梳過幾次發(fā),知道她那頭青絲就有若上好的綢緞,觸之滑順。 懷策斂起心神,將手往下探,想將她腦袋輕輕托起,以便挪動。 奈何才抬起一點,樓心婳在他掌心蹭了蹭,隨即整個人又更往溫暖觸靠,手也再次環(huán)上他。 被攬得更緊的懷策:“……” 本以為是回到最初而已,但懷策抽了下自己的手,發(fā)現并不是這么回事。 這回,他的手被樂寧公主當枕,壓著繼續(xù)睡了過去。 他默默看著樂寧公主,房內并未點燈,看不清她面上表情,但懷策能想象得出,她應是露出了滿足的模樣在酣睡。 暗夜里,他輕輕嘆口氣,沒再掙扎。 懷策任由自己被當個活抱枕,整夜被攬著入睡。 他側過頭,哪怕看不見她面貌,也還是想對著她。 懷策被樂寧公主枕著的手指尖動了動,就好像在輕拍她的頭那般在安撫著。 “辛苦了?!?/br> 他輕聲說。 自己中毒昏睡的這幾日,想來樂寧公主也不會太好受。 她平時看著最是沒心沒肺的,可陪在樂寧公主身邊這段時日以來,懷策是最清楚她有多重視身邊的每個人。 此前三公主被面首戲弄,再有宮里的吉祥公公親妹被帶走要挾,甚至就連三皇子前往雍國遇襲,卻因早有防備逃過一劫之事,懷策也認為都與樂寧公主息息相關。 就算是她不常來往的三公主,樂寧公主也都會在能力范圍內予以關心,就更別提與她走得近的三皇子了。 樂寧公主出謀劃策自不在話下,且,她本就不笨。 他在她的宮里出事,樂寧公主就更不可能撒手不管,不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想來最不甘心的人也是她自己。 她是那樣自信自傲,怎會允許別人作亂作到她宮里來? 倘若樂寧公主還記得自己此前說過的那番話,應會去尋常喜。 尋了常喜,她便能知事情始末。 知道真相后,樂寧公主應會開始藉這件事,查她母后中毒相關。 這次計劃他沒倒下就無法執(zhí)行,所以剩下的還得樂寧公主去做。 他已替她將路都給鋪好,既然他醒了,那后半段路,再由他趕上,同樂寧公主并肩一起走,也無妨。 淺淺的花香近在鼻端,懷策閉眼。 香氣久久不散,直至夢中也依舊清晰得聞。 天色大亮。 樓心婳覺得今日這一覺睡得真是溫暖,就好像擁了一個暖爐入睡那般,她睡得特別特別好。 還未完全睜眼,她就先伸個懶腰舒展身子。 當身體繃直時,樓心婳感覺自己旁邊像挨著什么。 樓心婳雙手高舉過頭,維持這姿勢睜眼向右側看去,便撞見一雙桃花眼笑看著她。 懷策早就睜眼,也不知就這個姿勢看了她有多長時間。 他趁樓心婳發(fā)愣時縮回自己被她壓在頭下的手,被枕了一夜,掌心都麻了。 但懷策面上不見任何不適的情緒,只是一如每個早晨見到樓心婳蘇醒那般,對她說同一句話。 懷策:“公主醒了?” 樓心婳還在呆呆看他。 這句話聽著平平無奇,可卻讓她聽得很是激動。 晨間一樣溫潤卻稍啞的聲音,還有懷策垂眼看著自己,嘴邊噙著的淡淡笑意,不論哪一項單拎出來,都讓樓心婳覺得懷念。 “阿策!你可終于醒了!” 她高興地撲進懷策懷里,緊抱住他。 是好端端的阿策,是會同她說話、同她露出笑靨的阿策! 懷策整個人僵住。 他們不是分蓋被褥,而是都在同一件被中。 樓心婳毫無預兆朝懷策撲來,他單手尚不靈活,正緩緩舒展恢復,一時沒能及時制止,就讓樂寧公主給撲了滿懷。 樂寧公主的動作帶起一陣風,將懷策聞了整夜都快聞慣的花香再次挑起。 這回的香氣就像大風吹過花海,風一吹,吹起整片鮮艷的花瓣,撲滿了整塊大地。 花香味撲天蓋地襲來,懷策無處可躲,且──躲也躲不掉。 溫香軟玉在懷,懷策喉結滾了滾,好半晌因腦子空白,都沒能出聲。 直到他將自己思緒硬生生拉回,好不容易才擠出一些理智,用以理清眼下狀況。 知道不能再被她這樣抱下去,懷策打算推開樂寧公主,手方抬起,卻又再次滯住,沒能將她推開。 ──樂寧公主的身子,在顫抖。 雖很是細微,但兩人間幾乎沒有空隙,懷策自是感受得特別清楚。 所有的旖.旎在察覺樂寧公主不對的這一瞬消散,懷策本不曉得該安放在何處的手,握了握拳,接著展開,然后很輕狠輕地,搭在樂寧公主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