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裙下質(zhì)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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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撐著腦袋,嘆道:“若查出那人真是寧貴妃,要以此道還彼身,怕也不簡單?!?/br> 樓心婳是有想到一個法子,她說出來給懷策參詳。 “你說,我要是直接端了一碗湯到她面前,對她說‘母妃,這是兒臣親自為您熬煮的湯’獻(xiàn)殷勤的話……” 說到一半,樓心婳已經(jīng)忍不住吐出舌頭,有點(diǎn)反胃,自己否了這個提議,“算了算了,當(dāng)本宮沒說過,差點(diǎn)沒被自己惡心到……” 懷策:“……” 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 不過事情就是這么落幕了也的確沒什么意思,懷策說:“此舉無疑是與寧貴妃當(dāng)面對質(zhì),直接撕破臉面,并不妥當(dāng)。如公主需要的話,我倒是有個可行的法子,不知公主可有興趣?” 樓心婳扭頭看他,雖未說話,可眸里的躍躍欲試已經(jīng)說出了她的答案。 …… 三公主想了想,覺得寧貴妃應(yīng)是誤會了什么,最后仍是決定再去尋她說個清楚。 “母妃,四皇妹從我這要走的小內(nèi)侍除了最初那個以外,其他三個都是犯了錯的,四皇妹要懲戒他們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兒臣并未受她欺負(fù)?!?/br> 寧貴妃對鏡補(bǔ)妝,唇上抿了胭脂,飽滿的唇上染上顏色后,才瞥了自己女兒一眼,對她所說的話并不為所動。 她挑眉反問一句:“你何時跟樂寧那般要好了?竟還會替她說話?” 不等三公主說話,寧貴妃起身,在宮人的攙扶下走到貴妃榻上斜斜倚著,不咸不淡地看了三公主一眼。 “本宮聽聞,樂寧借你的那幾名太監(jiān)頗得你重用,日日陪侍,可是真?” 三公主張了張嘴,垂眼說著:“他們服侍得挺盡心的,并未慢待過兒臣?!?/br> 寧貴妃輕哼,嚴(yán)肅地道:“繡繡,本宮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應(yīng)當(dāng)要知道什么人可接近,什么人需得遠(yuǎn)著。樂寧成天不象話,你難道也要效仿她?” 說著說著,她擺了擺手,示意三公主不必再說。 “樂寧那丫頭不吃點(diǎn)苦頭的話,行事作風(fēng)永遠(yuǎn)都不會改,陛下日理萬機(jī),教育子女的事,本宮自當(dāng)分憂,你退下吧?!?/br> 寧貴妃態(tài)度強(qiáng)硬,三公主知道這事她母妃心中已有定奪,就算沒有她的事,她母妃也會對樂寧下手。 走在宮道上,三公主長長地嘆了口氣。 只希望樂寧那丫頭,真會把她的話聽進(jìn)去就好了。 三公主心事重重地離開,寧貴妃則是悠閑地飲茶,只喝一口,便將杯蓋蓋上,將給身后的宮女。 她取出帕子在嘴角按了按,問道:“事情可都辦好了?” 宮女低聲說:“已安排妥當(dāng)了?!?/br> 寧貴妃點(diǎn)點(diǎn)頭,又換了個坐姿,心情很好地勾起嘴角。 她等啊等,可是一天過去了,忘憂宮什么消息也沒傳來。 寧貴妃坐不住了,她眉頭一蹙,撓了撓面頰。 今早起來臉上就特別干,涂了面脂也不見好,加上沒等到預(yù)料中的消息,更讓寧貴妃不滿。 “怎么回事?照理來說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發(fā)作了才是,怎半點(diǎn)動靜也無?” 端茶的宮女剛想回話,一抬首,瞥見寧貴妃的臉,手一抖。 “啪嚓”,茶杯摔在地上,宮女的驚叫聲擋下了寧貴妃的喝斥,“娘娘!您的臉!” 在這后宮要想屹立不搖,一張臉有多重要? 寧貴妃想到什么,面色大變,“給本宮取鏡子來!” 待看到自己鏡里的模樣,寧貴妃慘叫一聲,摔了鏡子,整個人暈厥過去。 “娘娘!娘娘!快,傳太醫(yī)!” 在忘憂宮終于等到寧貴妃宮里的消息,樓心婳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站起,“咱們走!” 樓心婳也叫上了懷策,一副要去看好戲的模樣。 懷策看她興致勃勃地,只好問了句:“公主這是要……去看寧貴妃?” 樓心婳點(diǎn)頭,太監(jiān)們已在做外出的準(zhǔn)備。 她說:“寧貴妃娘娘病了,本宮去侍疾!” 懷策覺得,她要侍疾是假,看戲是真,而且只怕寧貴妃見到樂寧公主,病情會更加嚴(yán)重。 樓心婳見他還站著,催道:“你也一起來呀,還呆站著在想什么?” 懷策卻是往后退了一步,難得沒有應(yīng)允樓心婳的要求。 他說:“寧貴妃乃宮妃,我不便過去。” 尤其對方還病著,那他便更不適合見。 樓心婳想想也覺有道理,去看熱鬧的興致當(dāng)時減了半,也不著急出門了,把小太監(jiān)們都喊了回來。 “大殿下不能去那就沒意思了,不能親眼看看寧貴妃遭的什么殃,豈不可惜?” 寧貴妃想在樓心婳身上用的把戲,她借了懷策之手全數(shù)奉還。 只有她一人得見寧貴妃慘狀的話,那多沒意思? “公主不必顧慮我,想去可以去的。” 懷策說完,只見樓心婳大睜著眼,不可思議地問:“誰、誰顧慮你了?” 嗯。 沒顧慮。 懷策心想,樂寧公主說這句話時若是再順暢些,那就更有說服力了。 第15章 防他 樓心婳拈起一片橘子,吃得心不在焉。 吉祥繪聲繪影地在同她說起寧貴妃的慘狀。 “幸好公主沒親自去看,否則怕是都得被嚇著!那寧貴妃娘娘啊,面上肌膚猶如被蟲蟻叮咬一般,起了一粒粒的紅點(diǎn),密密麻麻,三公主殿下一見到她母妃模樣,這還嚇得倒退了三步呢!” 樓心婳艱難咽下果rou,忐忑地問:“那玩意兒會傳染不?” 她摸了下自己嫩嫩的臉蛋,心有余悸。 寧貴妃可真是太壞了,居然想毀了她的臉? 懷策說:“不會傳染,就是紅疹處會搔癢難耐,一旦抓撓就會留疤?!?/br> 樓心婳驚得,手上另外半塊橘子都被她捏出汁水來。 小太監(jiān)端水盆來給樓心婳洗手,遞上帕子為她擦干,樓心婳整個人都愣愣的,尚處于震驚之中。 樓心婳不敢想象,她的臉若是有紅點(diǎn)或是留了難看的疤,那會如何。 “本宮跟她多大的仇啊……” 這藥若不是他們事先察覺,并事前做好預(yù)防與反擊,等樓心婳照鏡子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成這模樣,肯定先暈為敬。 聽聞寧貴妃在看見自己的臉變成這副德性后,每天把自己關(guān)在宮里,脾氣暴躁,時不時總聽見杯盤花瓶等被摔裂的聲響。 樓心婳非常能體會這種無力感,看向悠哉品茶的懷策時,不由便帶了點(diǎn)敬畏。 她輕聲開口,小心翼翼地問:“大皇子殿下,您是怎么做到的???” 懷策聽見她稱呼自己的用詞,飲茶的動作一頓。 樓心婳稱呼他時向來隨心所欲,更不會用到“您”字,今日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懷策放下杯子,輕輕摩娑杯身,“也沒做什么?!?/br> 就在樓心婳以為他會這樣揭過去,不打算細(xì)說時,懷策又道:“寧貴妃極愛遷怒與苛待宮人,要從她宮里找出對寧貴妃心存不滿者,并非難事?!?/br> 有個會苛待人的主子,那就別提下面的人做事會有多盡心。 “我不過是傳了個可以讓人輕易毀容的方子,那些宮女太監(jiān)下手倒狠,寧貴妃的吃食、茶水,就連殿內(nèi)擺放的花卉,他們都做了手腳?!?/br> 樓心婳聽得目瞪口呆,難怪寧貴妃會那樣嚴(yán)重,原來竟不只一人下的手。 “那些宮人可怎么辦?寧貴妃可會查到他們身上?” 樓心婳更想問的是那幾人好不好看?若是面容出色者,她的忘憂宮也不介意再多幾位宮人伺候。 懷策聞言卻是一笑,篤定道:“寧貴妃就是查到了,又能怎樣?不光如此,她還得攔著陛下去查。” 樓心婳剛想問為什么,瞧見懷策笑笑看著自己的目光,忽然就醒悟過來。 哦,是了。 寧貴妃還得瞞好瞞滿的! 若是被她父皇得知那些藥從何處來、原先打算用在誰身上,寧貴妃哪還能討得了好? 屆時便不僅僅只是閉宮休養(yǎng),連這貴妃之位,怕是都岌岌可危。 樓心婳看懷策的眼神帶著審視。 不光武藝非凡,就連耍這種心眼都能一擊必中…… 暫且不提懷策是怎么打入寧貴妃宮中傳出消息的,單就知曉寧貴妃宮里的宮人對主子早有不滿,加以利用這點(diǎn)也是。 懷策是因緣際會下知道,還是說,他本就在留心晉國宮廷的大小事? 樓心婳心里涌現(xiàn)各種猜測與陰謀,雜亂得有如纏在一起的絲線,既難解又彼此成結(jié),樓心婳覺得自己根本拆得力不從心。 可偏偏又從那幾縷線里看見最顯眼的── 晉國自家的貴妃想害她,最后卻是雍國皇子替她討回的公道。 她用力閉了閉眼,越想越覺得頭腦發(fā)暈。 再睜眼時,樓心婳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指使懷策,“大殿下,給我剝個橘子!” 懷策手中的橘子皮早已剝開,很是習(xí)以為常地道:“在剝了?!?/br> 只是聽到樓心婳對他的稱呼又喚回“大殿下”后,懷策的指尖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