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妹手撕火葬場劇本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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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隨著她意識的清醒,路橫的模樣也徹底消失不見。 明知謠看著面前的魔骨,冷聲道:“你不如直接殺了我!” 魔骨嘿嘿一笑,抬手猛然抽了她一巴掌。 明知謠不是真正的身體,而是神魂,所以她每一次被攻擊,神魂的力量就會減弱一分。 但魔骨卻不殺她,估計吊著她的神魂,想要在日后和陸修桑對戰(zhàn)時,用她的命來擾亂陸修桑的道心。 魔骨將自己對陸修桑和云嫦等人的憤怒發(fā)泄在了明知謠身上,將人打得奄奄一息,他才甩甩手放開這女子。 明知謠倒在地上,聞到了地上泥土的腐朽味道,讓她作嘔。 她還不如死掉…… 免得日后給大師兄招惹麻煩。 劍爐里的火焰不停地?zé)?,路橫的尸身早就不見原本的模樣,隨著時間的流逝,所有的材料融匯在一起,逐漸呈現(xiàn)出靈劍的模樣。 陸修桑是劍修,所以他要煉制一把神劍。 此劍無名,但世間最強。 一旦出鞘,使用過后便只剩下了自我折斷的一條路。 路橫的意識還在沉睡,待神器大成,此劍便會有劍靈。 或許那時候“重生”為劍靈的路橫早就忘記了前塵,一心為除魔而奮斗。 陸修桑日夜都守在了劍爐旁邊,除開魔骨前來挑釁才會離開那么一小會。 云嫦看到他日夜不休為他擔(dān)憂,便給他煉制了不少靈丹妙藥。 如果云嫦一心一意縫制荷包,那她七天內(nèi)絕對能做完。 但云嫦沒有實話實說。 陸修桑只知道她要給自己送荷包,但不知道云嫦用這個借口偷偷地修煉韓揚給的遠古功法。 陸修桑一心修煉神劍,反而忽略掉了云嫦的異常,倒是韓揚發(fā)現(xiàn)了端倪。 白日,云嫦在院中縫制荷包,陸修桑叮囑她幾句后便匆匆朝著劍爐而去。 而原本應(yīng)該和陸修桑一起離開的韓揚卻停下了腳步:“我有事和云嫦說,陸修桑你先走一步吧?!?/br> 云嫦收起了縫制荷包的針線,朝著韓揚欠身行禮,說道:“我有些疲倦,先行回屋休憩?!?/br> 云嫦不知道韓揚留下的原因,但她沒問,她一門心思想要將功法修煉至大成。 云嫦走到臥室門口,手正要推開房門,背后的韓揚說:“你在私自修煉功法?!?/br> 云嫦雙手猛然一頓,瞳孔震顫,側(cè)身急問:“你怎么會知道的?” 韓揚抿著唇,表情陰沉,說道:“我給你的功法,我當然知道?!?/br> “陸修桑一心不許你參與此戰(zhàn),你不怕他生氣嗎?” 云嫦心中鎮(zhèn)定下來,此人不一定會上趕著把此事告訴給大師兄的,不如先和他聊聊。 云嫦捂嘴輕笑:“說起來,大師兄也就對我生氣過兩次,每次都說要廢了我的腿,不讓我到處跑?!?/br> 云嫦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腿,反問韓揚:“你看,我如今不也是好端端的嗎?” 這次大師兄若是真的怒不可遏,那她便放軟姿態(tài)好生道歉,再不濟抱著孩子求他莫要生氣。 云嫦瞇了瞇眼睛,心道,若是不行,那自己便責(zé)備他想要一人抗下此事,一點都不顧及自己心中的憂愁,恨他夜郎自大罷了。 反正吵吵鬧鬧,此事總歸是會過去的。 云嫦沖韓揚俏皮地一笑,朗聲說道:“若是你替我保密,那等此事過去了,我便以傲風(fēng)派二師姐的身份,代替昌禾師弟,越過大師兄,允許你韓揚入我宗門如何?” 她這是打趣的話。 若是平時韓揚肯定翻著白眼說自己不稀罕。 但此刻他沉默了許久,在云嫦詫異目光中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離開。 直到他走到外面院子的門口,才停下腳步說了一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br> 云嫦輕笑著目送他離開,小聲地回了一句:“你也是。” 陸修桑在煉制神器的消息被瞞得滴水不漏。 導(dǎo)致魔骨越發(fā)猖狂,而城中的修士和百姓則人心惶惶。 七日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垣土城的靈氣衰竭,魔骨的實力到達了鼎盛時期。 他抓住明知謠來到垣土城外,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巴掌拍碎了垣土城的護城法陣。 眾人眼睜睜看著失去了靈氣的護城法陣此刻像是漫天飛絮,在空中零碎飄落。 一些承受能力弱的凡人紛紛抱頭痛哭,抱著年幼懵懂的兒童,無力地捂住了孩子的眼睛;有的還想著躲到地窖里頭,以為這樣就可以幸免于難。 死亡的陰影籠罩在這里的每一個人身上。 魔骨的身軀已經(jīng)開始腐爛,這個中年男修的身體還是不夠強大。 當初陸修桑的第一個身體和第二個身體,都承受了魔骨魔氣數(shù)十年數(shù)百年之久,可一點腐爛的跡象都沒有! 魔骨罵這個中年男人是個廢物。 當真是比不得陳祁遠萬分之一! 魔骨越在意陸修桑的身體,也就越發(fā)不能忘記陸修桑這些年的負隅頑抗惹出來的麻煩! 它不殺陸修桑難平此恨! 魔骨又是一巴掌,蓬勃的靈氣擊碎了垣土城的城門。 它大聲喝:“陸修桑,滾出來!要不然我就當著所有人的面殺掉明知謠!” 它一把提起奄奄一息的明知謠的衣領(lǐng),抬手就要往對方的額頭上拍去,起勢之兇狠,看起來是不給明知謠留活路! 一席紫衫的云嫦從城墻崩塌的煙霧中緩緩走出來:“且慢!” 眾人看到陸修桑沒有出現(xiàn),來得是云嫦紛紛議論紛紛。 “陸仙君去了哪里?!” “怎么會是醫(yī)仙子出來?” “他們不是形影不離嗎?” “難不成陸仙君先跑一步,留下云嫦醫(yī)仙子在城里?” 有人猜著猜著便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陸修桑的所作所為。 最為亢奮生氣的人便是伏珧,伏珧站在人群中不可思議地左顧右盼。 陸修桑呢?!他不是沒辦法煉制神器了嗎?現(xiàn)在他跑去哪里了? 伏珧恨不得沖出去把云嫦帶回來,然后帶著她一走了之。 但他不敢,他沒辦法在魔骨面前順利逃脫,他也擔(dān)心自己茫然出手會破壞了陸修桑的機會。 雖然伏珧很不想承認,但陸修桑的確不是一個喜新厭舊,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道侶。 陸修桑此刻沒在一定有他的道理。 而魔骨看到她嘖了一聲。 它厭惡純晶之體的修士! “陸修桑不出現(xiàn),讓你這位道侶打頭陣,當真可笑!” 云嫦沒有順著它的話往下說,今日是鑄劍的最后一日,大師兄已然在趕回來的路上。 若非它上來就要殺掉阿謠,云嫦是不打算出現(xiàn)的。 云嫦反問魔骨:“你控制的這具身體要腐爛了,過去我大師兄的身體好用嗎?” “你若是真的有把握贏我大師兄,又何必拿明知謠當成擋箭牌!” 云嫦張開雙手,姿態(tài)嘲諷:“堂堂的上古大魔的蝶骨,怎么如今殺一個后輩也用陰險小人這一招啊!” “你不拿阿謠作掩護,你怕是贏不了我大師兄!你也殺不了阿謠!” 云嫦祭出靈劍:“要本事你就沖著我來!” 云嫦話音落下,催動功法,一股浩然正氣激射而散,眾人只覺得靈臺清明。 但魔骨卻渾身不適,它的修為和魔氣被壓制住了! “可惡!可惡!” “云嫦,你當真以為殺得了我嗎?” 明知謠在一邊冷笑:“有本事你就把我殺了,我?guī)熃銢]有了后顧之憂,還會怕你不成?” 魔骨朝她吐出一口濁氣:“激將法對我沒有用!我要拿著你當擋箭牌,我要陸修桑和云嫦處處躡手躡腳!” “至于現(xiàn)在,陸修桑不在,那云嫦你就去死吧!” 魔骨動用全身的魔氣,一只漆黑的巨大魔手從天而降直接拍向云嫦。 城眾人亂作一團,伏珧足尖一點想要沖過去。 但下一刻,空中傳來嗡——劍鳴聲。 魔手和一柄奇黑無比的長劍相撞,席卷的靈氣刮起四周的灰塵。 灰塵逐漸散去,魔骨面上沒有得意洋洋,而是轉(zhuǎn)變?yōu)樵尞惿駪B(tài)。 魔骨搖晃著腦袋:“不……不可能,路橫這人既然跑了,怎么會又被帶去鑄劍!” 明知謠身子一抖,路橫……死了? 此刻。 煙霧之中,云嫦面前,陸修桑不顧一切擋在她的面前。 陸修桑一席染了灰塵的素色勁裝,手上抓住一把長劍,此劍怨氣盤旋其上,順著陸修桑的手掌攀附了他的右臂,像是老樹枯根纏繞很緊。 陸修桑回頭看了云嫦一樣,氣得只說了一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