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妹手撕火葬場劇本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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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嫦后退了一步, 被身后的陸修桑扶住。 陸修??粗闹艿木吧刈⊙凵裰械挠牣?,壓低聲音說:“這次不是時光回溯,只是讓那些冤魂重現(xiàn)他們臨死前的事情。不必?fù)?dān)心, 沒有攻擊力?!?/br> 這里的冤魂活著的時候是普通凡人, 死后也不過是普通的魂魄。 他們被困在這里許久都跑不出去, 無法轉(zhuǎn)世投胎, 心中的怨氣積攢再多, 也不能讓他們?nèi)肽А?/br> 云嫦握緊了拳頭,望向一邊的路橫:“你要找的魂魄可在?” 路橫搖搖頭。 他一揮折扇, 目光冷冽:“她不在這里,還是她故意躲著我?” “不,這不可能……” 路橫再收起折扇:“謝二位用日月盤引動此地所有潛伏的殘魄,我進入幻術(shù)空間可能會迷失自我, 但最后我會想辦法提醒你們?;昶且咨?,若是我找到魂魄,查明當(dāng)時真相,還請二位助我保護內(nèi)子的魂魄。” 他一拱手,便徑直朝著記憶的舊居所去。 但云嫦進不出幻術(shù),這類法術(shù)只能迷惑她一段時間, 她不會被控制。 云嫦和陸修桑不入幻術(shù)空間, 只在外面為他護法。 想必有不少人都虎視眈眈地盯著此地。 現(xiàn)在路橫手上有下半卷的功法, 一旦他成功脫身, 按照發(fā)的心魔誓約,他一定會按照約定將此物交給陸修桑。 到時候陸修桑徹底沒有了約束,想殺就殺,也不擔(dān)心會徹底走火入魔! 天地之間,路橫一進幻術(shù)空間, 所有圍觀的人都按捺不住出面。 此刻荒涼的小鎮(zhèn)上,殺意漸起。 陸修桑雙手環(huán)抱,眼神冰冷地站在陣眼處。 云嫦強行祭出靈劍,朝前走了兩步,冷笑道:“有人想找死了?!?/br> 當(dāng)年是死的還不夠多嗎? 當(dāng)初她和大師兄本不想殺人,只是他們前來追殺才被斬落在劍下,現(xiàn)在他們又打著除魔的口號,說白了就是擔(dān)心大師兄不再被魔骨困擾后,會找他們算賬。 前來的人深知要殺死一位大能修士極度容易,而且他們今日要殺的不是一位,而是三位。 所以魔族是打算退而求其次,將路橫困死在幻術(shù)里。 起碼不能讓他把下卷功法給陸修桑! 而正道修士則是想趁著陸修桑還在和魔骨相互制約時,最后能重傷他。 他們的身影漸漸浮現(xiàn)在虛空,居高臨下地看著站在地上的那一男一女。 此刻有人大笑起來,對著人群一道前來的伏珧說:“靈尊啊,你的道侶醫(yī)仙子居然成了陸魔主的入幕之賓啊?!?/br> 突然被點名的伏珧面容難看,嘴角下壓,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閉嘴!”伏珧維護云嫦。 他看著不遠處站在那里活生生的云嫦,神情哀傷。 所以那日在廟會河邊,他和云嫦咫尺之遙。 他不愿相信曾經(jīng)在他面前溫婉動人的云嫦會因為小事和別人起爭執(zhí),如今細細想來,云嫦性子向來剛烈。 她可以因為“大師兄的負(fù)心”而自殺,也絕對不能接受心上人三妻四妾,也可以為了護住好友的一個正道之夢引走無數(shù)的追殺者。 所以她不會忍受別人搶走她的花燈。 伏珧發(fā)怒,其他人也紛紛噤聲。 云嫦聽著伏珧在袒護自己,哂笑起來。 伏珧看到她都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心中抽痛,這三百年來她的心中是不是就只有她的大師兄陳祁遠? 不,或者說,她到底有沒有……有沒有那么一絲一毫地喜歡自己。 伏珧身子微顫,啞聲說:“嫦嫦,回頭吧,我會保護你的。別和一個魔頭攪和在一起,你的身體能幫他幾次,別強行耗損自己。” 伏珧越說越激動:“他身合魔骨,終究日后是要被天下修士合力截殺的。” 云嫦呵斥道:“閉嘴!師兄絕對不會死在你們這些小人手下!伏珧你算個什么東西!” 云嫦氣到顫抖。 他怎么能說出這種話! 當(dāng)初是大師兄和自己救了伏珧!可然后呢,他奪舍了大師兄的身體,又硬生生將魔骨再打入大師兄的體內(nèi)。 他有什么資格說! 他有什么臉面來喜歡自己?! 他配嗎? 云嫦勾唇輕笑:“伏珧,我死也不會喜歡你的?!?/br> 伏珧緊握成拳,臉色復(fù)雜,眼神不甘心又帶著痛心…… 此刻,一聲嘲諷順著一道遁光飛來。 “一場好戲呀~””一席勁裝頭梳高馬尾的韓揚踩在飛劍上,他歪嘴笑著,倒像是打馬游街的少年郎:“吵什么,說白了今日而來的人,最終的目的就只有一個,不能讓路橫達成目標(biāo)再把下卷功法交給陸修桑!” 云嫦看著圍在半空中自覺是個人物的追殺者們,輕笑不言語。 她這輕蔑的樣子引起一些人的不滿意,但也不好多說什么。 算起來,云嫦出名之時,他們這些人還不知道在什么鬼地方帶著。 如果沒有當(dāng)年云嫦等人的努力,恐怕正法界的修士早就被魔界血洗一盡。 他們在自己的幫助下平安修煉了三百年,然后帶著一身的好修為來殺自己。 至此,陸修桑單手結(jié)印,緩緩問:“敢來殺我嗎?” 此時,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上啊,把路橫困死在幻術(shù)中出不來,陸修桑就拿不到下卷功法,他永遠也不要想煉化魔骨了!” 韓揚大喝一聲,表情猙獰地說:“逼退他們,毀掉幻術(shù)陣眼!” 路橫既然能執(zhí)念了三百年,那他必然心魔如體,如今一朝爆發(fā)了! 他進入幻術(shù)中,肯定會被迷惑。 韓揚沖的比誰都猛:“陸修桑,滾開!” “路橫當(dāng)年以我作為傀儡練成伴生偶,將他心中的邪念欲.望全部放在我的身上!我瘋癲了隱忍了三百年了,今日要他狗命!” 不然無論路橫能不能帶回明謠的魂魄,他必然會再將此次的執(zhí)念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 “陸修桑,你不是想修正義道嗎?你為何要護著一個魔修!他是夢魘魔族出身,你難道不知道夢魘魔族的修煉嗎?” 一出手便是屠城! 陸修桑和他猛然對掌,將韓揚擊飛。 陸修桑聲音冰冷:“要么滾,要么死!” 魔骨在身,他絕對不會低頭,下卷功法一定要拿到手。 云嫦旋身落在陸修桑的身邊,衣擺紛飛,頭巾如同蝶翅,她目光璀璨而決絕和陸修桑對視一眼。 她抬手咬下一顆靈丹,感受著靈丹里的靈氣,雖然可惜筋脈不能長期存儲靈氣,但此刻借用還是有所效果的。 她也不悔。 不悔傾慕大師兄,不悔陪他走這不平的正義道。 幻術(shù)之外,烏云壓城,無數(shù)的怨魂咆哮而來。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云嫦此刻不再像三百年前那般的孤單無依,她和大師兄生同行,死同去。 她還想找到三師弟和小師妹,帶著他們一起回傲風(fēng)派,再重整師門。 小師妹整天說師尊沒再多收一個內(nèi)門弟子,好讓她不是最小的。 云嫦想起了當(dāng)初自己在魂斷城收的弟子常問心,有他在,小師妹也成了長輩。 想必阿謠應(yīng)該會很高興的…… 幻術(shù)之內(nèi)。 剛才還一片鬼哭狼嚎的荒城此刻早已經(jīng)變了模樣。 而墜入其中的路橫也在他的幻術(shù)中迷失了方向。 此刻,城鎮(zhèn)外的小道上并肩走著四個年輕人。 三男一女。 其中最為年長的男人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當(dāng)然修煉之人不能以年來歲數(shù)。 他正喋喋不休地說:“哎呀,你們聽說了沒有正州那邊的浮生境已經(jīng)被封印了,三千劍陣陳祁遠以一己之力對抗魔骨?!?/br> 他這么說,那蹦蹦跳跳像只俏皮小狐貍的紅衣少女歪歪頭,對同行的另外兩個男子說:“我們大師兄厲害吧!” 說著她輕輕地推了推微微發(fā)愣的青衣書生:“路橫……” 又笑盈盈地對十幾歲的馬尾黑發(fā)陰翳少年開口:“韓揚,你們倆怎么心事重重的樣子???” 路橫勉強一笑,打開折扇擋臉,眼中滿是思量。 浮生境已經(jīng)關(guān)掉,那返回魔界的魔界裂縫恐怕也關(guān)掉了。 但這些話不能和面前的師兄妹說,他們倆都是正道修士。 路橫查看自己體內(nèi)的傷勢,還是過重,他這一路上要找正道修士打掩護,若是盤查起來,讓他們?nèi)コ雒婢托小?/br> 同行了數(shù)月有余,四個人也算作“知根知底”。 路橫小聲說:“厲害,阿謠也厲害?!?/br> 明落謠聞言,聽到他的贊譽,再看到他的笑眼,面上忽然紅了紅。 她磕磕巴巴地說:“還,還行啦……我還是比大師兄和二師姐差那么……” 她用手比劃了一下,而后拇指食指掐出了一條小小的縫隙:“就差這么一點點的。不過,我會保護你這個呆子的!” 少女的喜歡總是來得迅猛而單純,一向口齒流利的她看到路橫就會面紅耳赤,挺著胸脯裝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