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妹手撕火葬場劇本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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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處閣樓上,幾個喬裝打扮的正道修士暗自窺探著面前的一切。 其中一人看完后,對面前的白衣劍修說:“伏珧道友,此次前來酆都著實冒險,感謝您相助了!” “伏珧道友卸下三十三重殿靈尊之位,這些年來為十四州斬妖除魔,美譽數(shù)不勝數(shù),著實是吾等修道修心境之典范!” 這些人吹噓著。 而對方輕嗯一聲。 伏珧目光盯著那名被牽著的女修,像極了云嫦的身形。 長風拂過街道,掀起被捆住雙手的女子冪籬輕紗,露出云嫦白皙的下頜。 伏珧不可思議地站起來,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名女修。 怎么會那名相似? 伏珧又慢慢坐下,顫抖著雙手拿起茶杯,不……不可能的。 他這些年遇到多少相似的人,最后都是空歡喜一場。 當初第一次誤認時,他狂喜到心境不穩(wěn),他以為他終于找到云嫦,他先陸修桑一步找到了她。 他甚至都想好帶著她去一個隱世之地,安穩(wěn)過日子。 所以這些年,他不斷地做好事,目的就是想要讓云嫦知道他改了……他都改了。 但…… 他找不到云嫦了,他弄丟了云嫦,也弄丟了云嫦的遺物。 他當初讓人燒了云嫦的畫和書信,想起來便痛不欲生,最后只找到了一張殘卷…… 伏珧知道過云嫦的弟子常問心消息,此人已成醫(yī)修,也算小有名氣,但一直躲在自己。 此刻,隊伍離開這條街道。 伏珧緩緩問:“那是淵山的隊伍?” “是啊,淵山山主每數(shù)年送一次美人,魔主照單全收……” 伏珧冷笑起來:“呵呵,他也……不過如此嘛。” 第31章 嫦嫦,我以為你不要大師兄了………… 伏珧拿起桌子上的靈劍后再站起來。 他看向窗外, 望著云嫦離開的方向,思緒依舊久久不能平靜。 那個女人…… 他開口對身邊的幾個修士說:“這次淵山山主又送了一些女魂魄過來,我們找個機會去看看。” “若是有機會的話, 就將那名被捆住的女鬼救出來?!?/br> 眾人站起來朝著他點點頭。 眾人這一路上都以他馬首是瞻。 如今伏珧道友前來人間酆都也是想要查看一下那位魔主有沒有出世的可能。 畢竟那魔頭身合魔骨, 這些年一直閉關壓制魔骨, 若是他控制不住了出關禍世, 他們也好提前獲知消息。 眾人在桌子上留下幾塊靈石, 便下樓出了街道。 而云嫦被一路拉扯到了一座奢靡的大殿之中。 那些鬼兵和黎蒹葭被一個看起來地位頗高的修士接待,住在了一處的殿中, 還派了不少的侍女為之服侍。 可惜這富麗堂皇的宮殿和云嫦沒有關系。 她和阿藍被扔去了柴房,就這么一張柴房還要擠下八個女修一起同住。 說是柴房住處,不如說是一個大牢籠。 云嫦被推搡進這間房間后,手中的繩子被阿藍解開。 云嫦帶著阿藍在柴房的角落里待著。 其他六名女修警惕地看著她們。 云嫦心中有疑問, 但此刻只好小聲趴在阿藍的身邊問她:“既然是珧獻給酆都魔主的美眷,怎么住宿條件如此苛待?” 這些招待的人就不怕有女子被魔主看上,一朝飛黃騰達,然后找他們算苛待之苦? 阿藍醒醒鼻子,有些委屈和惋惜地嘆氣說:“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啊,咱們說是送, 但不一定能見到魔主。” “我們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送給一些荒yin無道的修士?!?/br> 她們只是商品, 真正被看中的是那些來自各地宗門的貴女。、 就黎蒹葭的性格, 恐怕自己和云嫦的信息都沒有傳上去…… 而這些貴女也想賭運氣, 在真正見到魔主之前,她們的心中都是抱著絕對的自信。 從小嬌生慣養(yǎng),又經(jīng)歷了兩百多年平穩(wěn)時期的修士們啊…… 阿藍在淵山的時候見過那場暗無天日的大戰(zhàn)。 她瑟瑟發(fā)抖說:“我不想服侍魔主……我見過兩界最為黑暗的時刻?!?/br> 魔界淵山躁動,三大府一邊壓制淵山封印一邊借用靈寶劃開空間裂縫,將那些被淵山怨氣勾動心中邪念的魔修引向正法界。 而后第一次仙魔大戰(zhàn)起。 十四州當年以三十三重殿殿主伏珧靈尊為首, 迎頭痛擊魔界…… 再是,魔主下山現(xiàn)世,聽聞魔主便是那一次的戰(zhàn)役中遇見他的心上人。 云嫦再將頭上的冪籬摘下來放在身側,越聽越害怕這位酆都魔主。 云嫦搖晃了一下腦袋,她頭好疼。 近日來她總是做夢,夢到一些奇怪的畫面。 但她又看不清楚。 每次在夢中總是心中難過,滿臉淚水醒來。 云嫦壓低聲音問:“這位魔主的心上人……是什么身份?” 阿藍托腮嘆氣。 “聽聞云嫦醫(yī)仙子曾是伏珧靈尊的道侶,后來和靈尊決裂。她當時制出的除障散救了多少正法界十四州的修士,但她最后走火入魔?!?/br> 雖然時間久遠,但依稀可以從他人的口中得知。 當年云嫦醫(yī)仙子一己之力斬殺眾魔,若是她沒有經(jīng)脈盡斷,恐怕……她未必會死。 阿藍托腮笑著說:“所以說,我覺得黎蒹葭沒戲?!?/br> 能在當年的混戰(zhàn)中奔逃一月而不隕落的女修,放在現(xiàn)在的兩界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 修為,心境,性格…… 阿藍瞧瞧說:“都說醫(yī)仙子美艷,她若還活著,恐怕想要求娶的大能修士數(shù)不勝數(shù)。” 那日大婚,一席紅衣帶淚的女修模樣激蕩了多少修士的心魄。 她是眾人心中逝去的夢魘,也是三百年前的一道皎皎月光。 阿藍望向發(fā)呆的云嫦,眨了眨眼睛。 陽光從窗框縫隙間穿透,最后落在她的眉眼之間,睫毛微顫像是紛飛的蝴蝶。 明明是魂體,肌膚本應該看上去更偏向是青白,但她的皮膚卻像是一塊美玉。 膚如凝脂,莫過如此。 一雙美目有些發(fā)灰,云嫦還沒有記起自己的回憶,整個人茫然脆弱但又讓人覺得她不可凌辱。 正如那日嫦嫦拿劍扎穿黎蒹葭肩頭的時候,她是那般的決絕、果斷。 阿藍看著云嫦,恍惚間似乎真覺得自己再見到當年的翩翩仙子了。 一位能讓人執(zhí)念三百年的小仙子…… 可惜啊…… 阿藍搖著腦袋靠近云嫦,對她說:“我們這段時間不能隨意出去,恐怕不久就會有人來教規(guī)矩?!?/br> 云嫦哂笑一聲。 既然魔主看不上,那何必耗費心思來交規(guī)矩?恐怕還是其他的男修惦記。 但仔細想想,用阿藍的話……被其他人帶走起碼還有活路,而若是送到魔主面前去東施效顰,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反正都不好選…… 云嫦心中顫栗。 她不想死。 她必須要到陸家去看看……冥冥之中,有聲音告訴她去那里,那里有一切的答案。 她如今靠近這里,被封印在靈魂中的東西蠢蠢欲動。 但她想要清醒地挖出來卻做不到。 云嫦被困在柴房里三日,總在夢中呢喃細語。 她自己不知道,但阿藍有天早上神色怪異地看著她。 同房間的其他女修也是一樣。 云嫦不明所以。 還是阿藍磕磕巴巴地問:“你知道……你昨晚說了什么夢話嗎?” 她一直在哭,眼淚落了整個臉頰,那是一種痛到極致的表情。 她一直呢喃著她要回家,她喊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