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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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起拍著它沒有傷口的地方笑道。 圓滾滾的小肚皮因為他的動作一鼓一鼓的。 八十九有點冒火,它覺得自己更熱了,卻又找不到原因。 異種與野獸最大的區(qū)別就在于智商,或許野獸在被人擺弄腹部的時候會本能的發(fā)起攻擊,可它在遲疑一秒后卻感覺到了這個怪人在幫自己處理傷口。 八十九盯著這人專注的臉,感覺身體里像有一千只討厭的螞蟻爬過,麻麻軟軟的,叫它想要吼叫,聞著這人的血味又叫不出來。 行了,走吧。 徐南起最后揉了一把小怪物光不溜秋的頭,頗有些遺憾的瞇了瞇眼。 他琢磨著,要是這小異種有身毛發(fā),那肯定是柔軟的,想讓人一頭吸進去的感覺。 可惜,看起來他是沒這個機會了。 被冒犯異種干巴巴扭過頭來,沖壓在身上的人類吼叫了一聲,嗓音比起之前來綿軟了一百個度,或許它自己也察覺出來了,等感覺到少年壓在自己四肢上的力道一松,立刻從他身下狼狽逃竄了出來,一邊虎視眈眈的向后退著,一邊抖了抖身子。 徐南起完成任務(wù),從地面上站直了身子,因為小家伙這個天然堵血劑的離開,他被咬傷的那條手臂淅淅瀝瀝的開始滲血,道道血痕順著白皙纖細的手臂滴落在沙地上,很快就積了一小灘,看起來還有點嚇人。 徐南起苦笑著用袋子綁住自己的傷口,深深覺得現(xiàn)在不是個繼續(xù)增進感情的好機會。 他朝一側(cè)低吼著的小異種看過去,還安好的手臂擺了擺手,語氣不太善良道:乖兒子,等著你爸爸我明天再來看你。 徐南起算計著,來一次丟幾百毫升的血,他就是帶個血葫蘆也撐不了幾回。 少年在異種的盯視中半蹲下,把染上血液的沙子土壤收進袋子中,然后咬著系在手臂上的繩子,把傷口纏得更緊些。 他不能叫血腥氣引來別的異種,小家伙看起來成長速度很快,可徐南起拿不準其他異種的能力,更不敢拿可能留在這里的成年低級異種來拼運氣。 生氣歸生氣,自己的崽子,還是要自己護著。 少年轉(zhuǎn)身離開,后背沒有任何顧忌的露在異種身前,他撐著受傷的手臂,血滴染透了拉下來的衣袖,卻沒有再滴下來一點。 這人帶著一身傷回去,連殘局都給收拾了。 八十九視線緊緊跟在那個怪人身上,直到那人揮著手臂的影子一丁點也看不著了才緩緩收了預備攻擊的動作。 小怪物后肢坐在地面上,兩個前肢抓著土壤,幽綠色的瞳孔渙散著,像在思考什么一樣。 半晌,它忽然低下頭在地面上嗅了嗅,而后兩個耳朵平和的貼到了腦后,細長危險的瞳仁緩慢變成了兩張碧綠色的大餅,試探著踮起前爪來,猶豫再三,最后悄悄放在在少年血液剛剛灑落的地面上,碰了碰。 溫熱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等著后悔吧小黑孫兒= = 嗶嗶嘚嘚:給小黑球一點時間,它會是最貼心的小混蛋 第12章 我靠,南起,你被攻擊了?! 被玩心大起的小黑豹纏得四處亂躲的林河兩手抱著樹干,隔著老遠就看到捂著手臂朝自己走來的兄弟,去時候好好的一個人,回來半個手臂都被血液染得透紅,明晃晃的彰顯著剛剛發(fā)生的惡戰(zhàn),他頓時驚得大叫起來。 樹下邊的守著的小豹子正懶散的嚶嚶叫著,被他一吼嚇了一跳,不太滿意的伸展著細長的身子抻了個懶腰,而后慢吞吞的扭身朝來人看去,圓滾滾的兩只小耳朵抖了抖,動作懶散中又透著優(yōu)雅。 在看到熟悉的來人后頓時不等著樹上的那個傻猴子了,懶洋洋的邁著小貓步走到徐南起身邊,繞著他的腿轉(zhuǎn)了半圈蹭了蹭。 果然是貓科動物,連愛好都相同,親人性也是一等一的高。 徐南起摸了摸小豹子的頭,忍不住有點羨慕。 他想著小異種哪天也繞著他的腿磨蹭著,一邊發(fā)出嗷嗷細聲細氣叫聲的畫面,只一秒鐘,想象中的小異種瞬間就變成了張著血盆大口吼著要吞掉他的巨獸。 徐南起: 想想著又有點好玩,又忍不住笑出了聲,把腦海里生動形象的畫面給甩出去。 吵了個架而已, 徐南起手腳輕輕的推開試圖朝他受傷的手臂上聞的小豹子,一邊壞笑著朝樹上的林河看去:我看你倒是被逼得下不來樹。 林河清楚他的性格,別說是手臂流了點血,就是缺了塊rou他也能面不改色的笑出來。 他氣不打一處來,抱著樹滑了下來,兩步并作三步的朝徐南起走去,一把拉開他的袖子,幾個血窟窿就出現(xiàn)在了眼前。 這他媽怕是被什么東西死咬著沒撒口才能弄成這副狼狽模樣! 林河氣得要死,又怕把他給弄疼了,嘴里罵罵咧咧:我就一小會兒沒跟著你,你能把自己弄成這樣也是牛!惹誰去了! 還用繩子捆著,你是真不怕感染什么病毒! 徐南起,我他媽真是服了你了! 林河吵嚷著,眼睛都紅了。 連帶著被夾在他們中間好玩的小黑豹都被他的吼聲給震得瞪圓了眼睛,瞬間跳出了這兩人的包圍圈,同時警惕的低吼了兩聲。 干什么,把崽子都給嚇著了。 徐南起受不得林河這個樣兒。 他撓了撓后腦勺,因為躲著視線微微下垂的眼尾難得顯出幾分無措來。 E區(qū)的人,從來不在乎自己這條小命,活著就及時享樂,半死不活了也不能漏出來一點怯弱,否則馬上就會被虎視眈眈的下位者拆穿入肚,在E區(qū)失去了所謂的地位,那才真的是地獄。 林河這個糙漢平時大大咧咧的,在這方面卻格外上心,看徐南起這個死樣他就知道問不出什么來,于是惡狠狠的朝他完好的胳膊上擰了一把,擰的這人鬼叫著跳起來要揍他才把綁在徐南起手臂上的繩子拉開,因為過了點時間又勒得緊,甚至帶下來一點血rou。 林河看得rou疼,更加氣不順起來,他嚓一下把自己身上的T恤撕了一條下來,繞著徐南起的幾個血窟窿松松綁住,動作兇狠有力。 徐南起被他勒得鬼哭狼嚎。 閉嘴!聽著心煩。 林河罵道,手下力道卻輕了點。 再輕,能輕到哪去,傷口是實打?qū)嵉摹?/br> 這玩意是有多恨你啊。 林河蓋上少年身上最后的一個血窟窿,忍不住暗罵了句。 看這力道,那東西恨得別是徐南起把人家到嘴的食物給搶了。 搶食倒是沒有,捅咕了一番卻是真的。 徐南起想起小怪物兇狠的模樣,小家伙體量不大,可脾氣是一等一的暴躁。 他悶悶笑了聲,又被氣急的林河照著后背來了兩拳,于是只得假模假樣的喊疼,林河這才覺得氣消了點,道:你還知道疼,我該表揚你嗎? 那必然是不用的,我兄弟做什么不對! 徐南起夸人的話張嘴就來。 他覺得自己就是一慈悲菩薩,挨著一身血,哄完這個還得哄那個。 被哄的糙漢勉強忍住了再訓他一頓的欲望,徐南起這個人,和你說話的時候總是認真又正經(jīng)的應著,一般情況下也不會生氣,時不時都是笑模樣,看著就是個沒一點脾氣的人,可實際上卻撅得厲害,輕易掰不動他認定的東西。 林河連躲著那只黏人=黑豹的想法也沒了,他有點悲天憫人的想,要是有一天他聽到別人喊他去給一個無名氏收尸都不會覺得奇怪,就徐南起這個作踐自己的樣,他什么事辦不出來? 走,回學校。 林河扯著少年喊道。 徐南起皺著眉嘶啞著給了他一拳:小點聲,惹來別的東西怎么辦,你上啊。 我上,我看不用我上你自個兒就沖上去了,啊,是吧,胳膊受點傷對我們大英雄來說算什么啊。 林河陰陽怪氣。 把徐南起氣笑了,恨不能真給他兩拳出氣。 兩人一唱一和的順著草叢離開,小黑豹子不知所以,跟在兩人身后跑了幾百米,到了林子邊緣才被林河轟著趕回去。 林河嘴上說著不在意,可自己的異種哪有別人欺負的道理,還是緊趕慢趕著給這懶東西找了個相對偏僻安全的地方,周圍他都踩過點了,這地方離水離食物中心都遠,沒有哪個強悍的異種愿意來。 憑著A級的基因,小豹子不會吃什么虧。 掛了彩的徐南起當天就沖上了校園論壇的熱點,算上他第一天分配到一只烏雞的事,這已經(jīng)是他連續(xù)三天霸占聯(lián)邦大學頭條,幾乎破了紀錄。 驚!生命系系花慘遭異種攻擊,左臂鮮血淋漓,好不可憐! 林河拐著尾音給正在包扎的少年念到。 徐南起惡寒的抖了抖,被校醫(yī)一把按住,殺豬一樣狂噴消毒水。 徐南起算是吃了苦頭,嘶啞著心里又給小異種記上一筆賬。 系花這個稱號是他在論壇上的代稱,當初徐南起聽到的時候也只是無所謂的點了點肩膀。對于這些身外之物他從來都不在意。 當然,說點真話,是因為系花每學期都有對應的禮品可以拿,只要露個臉就好,徐南起不無持家的想著,就是個口紅賣了也值點錢呢。 本人沒有反對,這個名副其實的稱號也就流傳了下來。 至于今天這個頭條,他咋聽咋不對勁,總覺得有點八點檔狗血劇的風采。 而事實上有人也真是這么看的。 作戰(zhàn)系一班,聯(lián)邦大學體育場。 幾個圍在訓練場中身材高壯堪比小山的男生念著論壇嗤笑了兩聲。 穿著一身運動服的男生在一側(cè)神情冷峻的男生肩頭錘了一把,沒個正行的笑道:陳俊,你舍友,看看,那可真是可憐見的。 要我說這人瞎逞什么強,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老實呆著點,這模樣不是和那只烏雞去搶人家地盤了吧,哈哈。 幾個男生說著,笑聲更大了,震得整個體育場都充盈著笑聲。 強者為尊,在聯(lián)邦體系的縮小版聯(lián)邦大學中同樣彰顯的淋漓盡致。 男人沒說話,只側(cè)眼掃了眼智腦投影出來的藍屏,上面手臂掛彩的男生笑得張揚,那雙透徹的眼睛像是小鹿一樣純粹閃亮,整條胳膊都被染得血紅好像也沒對他造成什么影響。 逞能罷了。 他移開眼睛,接過毛巾擦了把額頭的汗水,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們的工具人小俊??! 論嘴甜的重要性【相信我們小□□,他是個甜崽!】 另:下章明早九點更新,啾 如果不是晚上九點更的話我前一章都會說明時間噠,么么秋 第13章 徐南起被迫享受了一整天的矚目,幾個生命系的學姐更是母愛泛濫,看到消息后特意跑到樓下來圍著他噓寒問暖,就連據(jù)說是補血的古地球遺留產(chǎn)物巧克力都收了好幾塊。 jiejie們的愛不提,這個新奇的小零食實在是很吸引他的注意和口水。 于是毫不知廉恥值幾塊錢的徐南起嘴不間斷的謝謝jiejie謝了一路,嘴甜的跟抹了蜜的糖果一樣,那副抱著滿懷零食的得意模樣惹得全班男同學記恨的揮拳。 林河更是看不過眼,捂著臉決定裝不認識他。 他這個生活在徐南起口中的溫室的小花朵完全沒辦法理解一個人怎么會有這么多副面孔。 能手拿橫刀面不改色的砍死十幾只半人高蟲子,血液噴了滿臉也不會引得這人有幾分垂憐,卻又能在傷重的時候沒心沒肺的嘻嘻哈哈,還能順便把他救出火海,當然,還有現(xiàn)在, 林河聽著這人故作乖巧的討好聲,額角青筋控制不住的跳了跳。 矯揉造作! 一個大男男人,為什么他能這么自然的撒嬌?。。?/br> 由于jiejie緣太好,徐南起成功失去了被親親兄弟攙扶回宿舍的特權(quán),林河悲憤的盯了他幾秒后哭泣著跑走了,留下徐南起滿頭問號。 他對自己的傷很沒有自覺,就是被校醫(yī)按著消毒的時候心有余悸,并且暗自決定下次一定不會這么沖動的認崽子咬。 不過等那陣痛過去了,又開始無所謂起來,頂天立地又是一條好漢。 總之一句話,受多重的傷都可以,就是別讓他疼。 徐南起心情挺好,抱著一大摞零食滿載而歸,踢上宿舍門的時候還哼著五音不全的歌,進了門,與正在脫上衣的舍友打了個照面,徐南起大咧咧的掃視了一眼男人結(jié)實的八塊腹肌,吹了個口哨: 帥啊,兄弟。 陳俊眉頭動了動,撩起衣服的手頓了頓。 他看了眼興致頗高的少年,這人把用外套拖著的零食一股腦放在桌子上,像個開始儲食的松鼠一樣掏柜子往里裝,還不忘自己相當于小啞巴的舍友,舉著手中的巧克力問道:吃不?給你個。 受傷的手臂就那么被主人無視了,剛剛纏好的繃帶上甚至隱隱透出了點血色。 陳俊視線在那道紅痕上掠過,掃過少年的臉,最后落在那袋巧克力上,薄唇動了動:不吃,留著吧。 奧。 徐南起也不強求,回頭繼續(xù)收拾。 他柜子亂糟糟的,昨天給小家伙掏出來的衣服走的時候忘記拿了,委委屈屈的被丟在柜子一腳,這時候被主人隨手一拿,然后堆了滿抽屜零食,又給塞了回去,最后頂著關(guān)不上的柜門用力一推,柜子發(fā)出了可憐的一聲吱呀,這就是關(guān)上了。 圍觀了整場虐待現(xiàn)場的陳俊薄唇抿了抿。 他不多想的時候,徐南起算得上是個省心的舍友,他人雖然吊郎當,可卻隨遇而安的很,沒事時候往那一趟,安安靜靜的像沒這個人一樣。 怎么弄得? 男人站起身來,手里拿著毛巾,隨口一問的問道。 嗯? 正癱倒在椅子上的徐南起哼了聲,把脖子抵在椅子靠背上倒著看向陳俊的方向,在這住了這段時間,他還真沒從陳俊嘴里聽過幾句閑話。 今個怕是被自己的花邊新聞給捅到好奇點了。 他笑了聲,把半殘的手臂高舉起來,晃了晃:自己作的。 可不就是自己作的嗎,沒事惹那虎狼心的小崽子,小東西呲牙的模樣他現(xiàn)在還記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