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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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恬垂著截藕白的脖子,濕淋淋的睫毛垂下,一張精致漂亮的臉掩在雪膚烏發(fā)中,滑嫩下巴搓出的幾道男人指印讓那張臉更具有難以表述的蠱惑力,飽脹鮮滿的嘴唇輕輕張開,聲音小小。 這個想法是在剛剛張敘東有一搭沒一搭說話時,聞恬突然想到的。 越想越肯定,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曲玉突兀又怪異的行為。 聞恬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別人討厭自己是一件這么令人如釋重負的事。 空氣一時凝滯,周遭靜得讓聞恬以為自己是在某個墳冢,而不是在曲玉的宿舍。 曲玉是真被聞恬問住了,半天才明白他什么意思,表情難以描述,一點一點垮下,磨著后牙,近乎咬牙切齒地擠出聲音:聞恬,你真是我見過最笨的人。 聞恬皺著眉毛,小聲地頂嘴:難道不是嗎,那為什么你還要罵我 曲玉臉色以最快速度降溫,表情以最快速度變臭。 他伸出手,捏著點聞恬的下巴尖,是,我說錯你了,你多聰明,只有你才能想到吞下男人口水會燒得更厲害這種事。 你我男訜、我不跟你說了,你思想不端正。 聲音顫著、字都說不清的一句話連曲玉都聽笑了。 思想不端正? 也就聞恬說得出來。 聞恬拍開曲玉掐著他下巴的手,漲紅著臉跳下桌子,一點也不想多待,拿起書往門口走。 他本來臉皮就薄,在聽到曲玉那番直白的描述已經(jīng)小臉紅到滴血了,沒想到讓他更羞的事還在后頭。 聞恬打開門,門口臉色冷如冰窖,唇線拉平的男人直直對上他視線。 孟朝勁瘦結(jié)實的右手環(huán)著個臉盆,他剛?cè)ハ催^臉,發(fā)梢還在滴水,流過野性的眉骨、高挺鼻尖以及那雙夾雜濃厚情緒的眼睛。 他的嘴唇是很薄的,唇色很淡。 和聞恬柔嫩嫣紅、帶著小小一點唇珠的嘴唇完全不一樣,尤其是現(xiàn)在因為被吃過飽脹得微微腫起來。 聞恬臉蛋子和耳朵尖rou眼可見變紅,頂著一副被嚇傻的表情,磕磕巴巴道:孟朝,你怎么 我怎么在這里,你想問這個? 聞恬被孟朝語速飛快、連珠帶炮的反問搞得一愣。 孟朝沒有管他那傻住的表情,眉梢挑著,聲音奇怪道:這是我的寢室,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哦,我懂了,我礙你們事了,對嗎? 聞恬被他噎得發(fā)怔,細白手指尷尬地揪著點衣角,不知道該說什么。 孟朝心浮氣躁,其實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耍什么脾氣,但煩躁不是假的,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剛剛聽到的細弱哼叫。 煩得要命。 嘴角撇下一點,孟朝盯著聞恬那張茫然無措的小臉,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他近乎緊逼著問道:對還是不對? 沒、沒有,聞恬仰起小臉,眼巴巴看著比自己高將近半頭的男人,沒有礙事。 孟朝心中泛起異樣,眉骨稍抬,不太客氣地問:哦,那你還要不要繼續(xù)? 聞恬這下意識到孟朝是知道他們剛剛做什么了,臉蛋一下又紅了個度,連十個蔥白的手指尖尖都逃不過紅的命運。 他死死盯著自己腳尖,不敢抬頭看人,乖乖說:不要了。 既然這樣。 孟朝視線從高到下瞥向聞恬,在掃到他緊抿的嘴唇后,僵著聲音道:不要堵在我寢室門口。 聞恬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立刻給孟朝挪了地。 孟朝在推門進去時,克制不住地又看了聞恬一眼,后者老實巴交站在原地垂著腦袋,眼圈微紅跟兔子似的。 他也沒說什么,搞那么委屈 心里這么想著,孟朝面上不顯,脊背微僵著關(guān)上了門,身邊壓迫感極強的男人消失后,聞恬慢吞吞舔了下嘴唇,幾秒后才抱著書走出男寢。 學(xué)校里每天都有新鮮事發(fā)生,失蹤的事被議論紛紛了一陣子,又被人遺忘在腦后。 聞恬恢復(fù)了普通平常的生活,身邊的一切都和以前無異,除了曲玉和孟朝。 聞恬覺得曲玉和孟朝兩人變得莫名其妙的。 具體在于,以前對他冷言冷語、向來一張冷酷臉的曲玉,現(xiàn)在每天定時定點給他買東西吃,而擺撲克臉、對他說話不陰不陽的人變成了孟朝。 曲玉對他說句什么,孟朝都要在旁邊嗆一下,曲玉脾氣不好經(jīng)常給他拱得冒鬼火。 最近一次爭吵,是在曲玉給聞恬買飯團時,孟朝看見了,在旁邊不冷不淡刺了一句:給他買再多、吃再多,他都是那么一小點,你這么喜歡浪費錢不如捐給住天橋下的乞丐,做做好事。 你他媽有完沒完?這是曲玉當時回的話。 而不管怎么樣,最后總是發(fā)展成,聞恬被迫夾在他們中間,聽他們你來我往地吵。 想走都不行。 這樣的日子過了有兩天。 轉(zhuǎn)眼就到了尤安說的日子,天剛剛擦黑,秋風裹著葉子吹過。 聞恬腦袋空空緊張地抿著嘴唇,半晌才仰起冒汗的臉,看眼前矗立著的略顯陰森的高樓。 廢棄破敗、無人問津的出粗樓,藤蔓肆意瘋長,逼仄樓道里的聲控燈時不時被風聲吹得一亮。 聞恬蜷了蜷手指,注意到周圍有幾道黑黢黢的人影,埋沒在沒人修理過的樹叢中,毫不起眼。 那是江璟安排的人,手上都有槍。 聞恬頓了幾秒,朝出租樓走去,他心情有點點復(fù)雜,上次來這里的時候他完全處于不情愿被強迫的狀態(tài),但這次他是自己主動來的。 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都不知道,這讓他有點惴惴不安。 聞恬緊緊咬著嘴唇,用那只略微發(fā)粉的手敲了下門,半分鐘都不到,門前的門開了。 高大挺拔的男人在看到他后,唇角忍不住翹起,含笑道:看來你有時候腦子還是聰明的。 聞恬: 雖然很緊張心跳很快甚至腿軟到快走不動路,聞恬還是因為尤安內(nèi)涵他笨,擺出點不太高興的表情。 尤安關(guān)了門,扭過頭看聞恬,第二句話是:我等了你很久,但你好像都不著急見我。 聞恬那股子氣在聽到尤安語調(diào)緩慢的聲音后都散了,咬咬嘴巴,白著小臉小聲說:白、白天有課,晚上才有時間。 尤安笑了一聲。 聞恬裝沒聽到,一步一挪走到了沙發(fā)上。 尤安確實如他所說,來了有段時間了,茶幾上擺著打開過的餐盒,里面賣相一般的菜品全涼了。 聞恬局促坐到沙發(fā)角,眼睫垂著也不敢多看。 尤安抬眼掃過來,就看到聞恬乖巧坐在沙發(fā)上,表面老實、實際小動作很多,一副迫不及待想問問題但又顧及著什么不敢問的可愛樣子。 有點被可愛到,尤安抬了下唇角,低聲道:你想問什么問題,現(xiàn)在問吧。 聞恬立刻翹起眼睛,不確定地說:那、那我問了? 問。 聞恬來之前就想好了問什么,所以尤安這話一出,他抬著一雙漂亮眼睛,不迂回不委婉很直白地問:那天給你打電話的人是誰? 似乎知道他要問這個問題,尤安嘴角挑起,不緊不慢道:他叫溫塵。 溫塵。 聞恬很確定自己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 這也就更奇怪,一個從來沒見過的人為什么會叫他哥哥,為什么會監(jiān)視他? 聞恬從來沒像這樣迫切地想知道答案過,他著急仰起腦袋,但第一個字音剛發(fā)出來,就被尤安打斷:第二個問題要收費。 聞恬傻了:收、收費? 高壯的男人坐在沙發(fā)上,就是坐著也比聞恬大一圈,他唇線薄淡的嘴唇微翹,散亂黑發(fā)下的眼睛總是彎著,但也總是讓人看不出真實情緒。 不愿意? 聞恬抿抿嘴唇,盯著自己放在膝蓋上的兩只手,沒吭聲。 尤安不著急,他今天耐心似乎很好,眉梢斂著,悠聲道:我是個畫家,在一副作品完成,拿上畫展競賣時,它就是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只有等到最優(yōu)越的價格才會將它賣出。 其實現(xiàn)在也一樣,我的回答就是預(yù)售的商品,你想知道就需要付錢,買賣都是這樣。 聞恬皺著小臉,猶猶豫豫地說:你之、之前沒說,我身上沒帶錢。 沙發(fā)上的男人隱沒在昏暗中,蒼白冷硬的下頜收著,聞恬小心覷著他的臉色,但什么也沒看出來,只聽見他說:我不缺錢,我也不要你的錢。但是沒關(guān)系,可以等價交換。 你什么都不用給我,你只需要 尤安垂眼,視線落在聞恬軟白的脖頸,再往過滑到那張柔嫩脹腫的嫣紅嘴唇,在凸起的唇珠處莫名停頓了下,聲音含混道。 吻我一下。 *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耍心機了 第59章 甜O睡覺 隨便進來 聞恬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白著張臉, 咬咬嘴巴,看著沙發(fā)上個子極為高挑的男人, 小聲問道:你說什、什么? 我知道你聽見了,還要我重復(fù)嗎。 尤安覺得自己很冷靜,很冷靜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只是單純好奇和那么多男人接吻過的聞恬,在他提出這個要求后會怎么做,會不會真的吻上來。 他只是想知道聞恬有沒有那么隨便而已。 但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呼吸有些過于急促了。 眼睛也一眨不眨緊盯著那兩片暈出淡粉的嘴唇。 聞恬睫毛抖著, 倉促避過尤安的視線,手指緊緊揪著套住沙發(fā)的布料。 他眼睛暈出水汽,發(fā)顫的睫毛融進水光里,像是洇出的墨絲, 那張漂亮臉蛋上表情惶恐又害怕, 一副仿佛被欺凌過的可憐樣子。 可事實上是, 對方什么都沒做, 只和他說了一句話。 吻我一下。 可這就夠奇怪的了,聞恬都忍不住想問尤安殼子里是不是換了個人。 在聞恬胡七胡八亂想時,尤安皺眉湊了過來, 像是不滿他愣神那么久, 捏住他暈紅的下巴尖, 聲音和冷薄的氣息一起覆過來:你在發(fā)什么呆? 掐住他的手指體溫過高了,聞恬本來還傻著,被他突然湊這么近,驚得抿了下嘴,整個人都往后仰去。 后腦一下磕到沙發(fā)扶手上, 聞恬臉都白了瞬, 尤安也被他帶倒, 屈膝半跪著,手撐在他腦袋旁邊,整個上半身都伏在仰躺的聞恬身上。 聞恬傻了,兩條被堅硬腰腹壓著的細腿抖了抖。 尤安似乎也愣了下,看著身下那張小而秀氣、暈出汗的臉,形容不出現(xiàn)在的心情。 但只一瞬,他斂起多余情緒,垂覆下視線盯著聞恬,朝他道:有那么難考慮嗎?我以為這對你來說很容易做出選擇,畢竟你都快被親爛熟了。 來之前也被人親過,對嗎? 聞恬小臉都被說白了,像被惡劣男生欺負的小女孩一樣,又氣但又不敢做什么,小小推了下尤安又寬又硬的肩膀,尤安 進門我就看到了,你的嘴唇又濕又腫,現(xiàn)在都沒恢復(fù)。 尤安覺得自己昏頭了,不然沒辦法解釋現(xiàn)在不肯起身,甚至還伸手按住聞恬唇珠的行為。 他摁住那略微飽脹的唇rou,似是不解地問:你看,你既然和那么多人親過,為什么要猶豫? 你不是很想知道答案嗎。 聞恬半張臉都被尤安控在掌心,下巴也被搓出痕跡,他臉蛋漲紅,像是不習慣這樣,抿唇張開點唇縫,小小聲說了句什么。 嗯?你說什么?尤安一直盯著聞恬,所以他一有什么動靜都能第一時間看到,他是真沒聽見,微微偏過下頜湊近聞恬。 聞恬又抿了抿唇,悶聲小氣說:我想上廁所。 尤安: 雖然知道聞恬是想借機開溜、或者是又要耍什么小把戲,尤安清楚不能對他心軟,但被聞恬眼巴巴看了幾秒。 他皺眉,臉色不怎么好地坐回原位,快去。 聞恬連停頓都沒有,馬上就溜進浴室。 廢棄出租屋的浴室也難逃報廢的命運,那扇門關(guān)是能關(guān)上,就是鎖不住,要是有人從外面開門進來,一下就能看到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聞恬皺著小臉糾結(jié)了下,還是關(guān)上了可有可無的門。 他臉蛋還有點熱,嘴巴也感覺有些痛,下意識踮起腳看了下鏡子。 鏡子里漂亮的一張臉全紅了,嘴唇也腫得厲害,唇周暈出紅紅的一圈,看得聞恬忍不住小聲罵了句尤安。 揉、揉那么用力干什么啊。 聞恬是真覺得尤安奇奇怪怪,接吻兩個字從尤安口中說出來都能讓他震驚好幾天了。 況且和尤安接吻,還不如讓他給錢呢。 聞恬紅著臉,本來想坐在馬桶上拖延時間,但他有點嫌臟的意思,最后悶悶蹲在了馬桶前面的防滑墊上。 然后掏出通訊器發(fā)消息。 上將,我想走了。 那邊似乎一直守著手機,聞恬發(fā)過去沒多久,那邊就回過來一條。 江璟:問出你想問的了? 聞恬感覺臉又熱了很多,埋著小臉慢吞吞打字。 沒有,他提出的要求我完成不了。 江璟:什么要求,他要錢還是別的? 聞恬又想到尤安說的話,人都快熱到冒煙了,咬著嘴唇,幾乎是抖著手指在打字。 不是,他不要錢,他讓我親 這條還沒發(fā)完,門口突兀響了幾下敲門聲,尤安皺眉倚在墻邊,聽不出情緒地問道:還沒好嗎? 聞恬在里面的時間太長了。 心臟砰砰跳了幾下,聞恬立刻抬起頭,含含糊糊說了句快好了。 但下一秒,外面的人似乎不想再遵守什么紳士禮儀,又或許知道了他其實沒有在里面上廁所,浴室門被大打開,寬肩窄腰的高大男人出現(xiàn)在門口。 尤安跨步邁進門檻,斂著目光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