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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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大晚上沒什么人, 他們這處的動靜沒人看到。 聞恬撲進(jìn)柔軟的床褥, 嘴巴一蹭上面料,就疼得嘶了聲,連忙翻過身坐起來, 小臉上又白了一層。 他跑去浴室, 踮起腳照鏡子, 嘴巴已經(jīng)腫得不像樣了。 聞恬平時愛抿唇,一想到什么羞恥的事就抿,現(xiàn)在又抿了下,疼得睫毛飛快晃了晃。 他連日常喝牛奶的心思都沒有了,張著嘴巴, 非常小心地刷了牙, 洗臉也特別注意避過了嘴唇。 洗澡的時候, 想到江璟那副風(fēng)雨欲來的臉,聞恬把尤安的衣服換下來,想了想,把衣服塞進(jìn)了平時都不用的紙箱里。 折騰大半天,聞恬才從浴室出來,睡前習(xí)慣性打開看了下通訊器。 將近幾天沒開機,各種聯(lián)絡(luò)軟件消息都幾乎是滿的,聞恬點開置頂一一回復(fù)過去,往下滑,發(fā)現(xiàn)曲玉和江璟都給他發(fā)了消息。 聞恬看都沒看,鎖了屏睡覺。 聞恬失蹤的事鬧起了軒然大波,對學(xué)校影響不小,第二天聞恬早早去了學(xué)校,和相關(guān)人員做了簡單的說明,又在裴恩接送下,去了趟警局。 警察問的無非就是那天發(fā)生了什么,聞恬如實說了。 你失蹤的這三天,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負(fù)責(zé)詢問聞恬的是一名正值中年的警察,眼窩深邃,目光透著老辣、睿智,仿佛能洞穿一切謊言。 聞恬老老實實說:我一直都在尤安艦艇上,睡了兩天,第三天想跑被抓回來了。 警察: 中年警察語氣發(fā)沉:在你清醒期間,你和尤安都有什么交流? 聞恬想了想,很配合地回答:他煮了碗粥讓我喝,還給我洗了衣服。 警察:? 勉強壓住扭曲的表情,富含職業(yè)素養(yǎng)的中年警察雙手交握,斟酌著道:我也不是在懷疑你,就是說,有沒有可能你描述的不那么準(zhǔn)確。 事實上是尤安煮了碗加料的粥給你喝,想讓你對他言聽計從,至于洗衣服 中年警察絞盡腦汁,其實他是想洗自己的,不小心洗成你的了。 聞恬睫毛顫了下,應(yīng)該不是,他的衣服,他都讓我?guī)退栈貋砹?。那碗粥我喝了沒什么感覺,不知道加沒加料,我要去做個檢查嗎? 中年警察有些恍惚,他在警局干了十來個年頭,一輩子也沒見過這么匪夷所思的人質(zhì)和匪徒。 為了維持自己多年的認(rèn)知,他咬牙,還是堅定那碗粥里有料,為了保險,最好做一個,報告單出了你再來一趟。 聞恬點了點頭,配合的樣子讓人挑不出一丁點錯。 中年警察一臉麻木地在筆錄上記下什么,又問了幾個聞恬被放走那天的相關(guān)問題。 聞恬只說了自己是被尤安放走的,但對方為什么放他,他也說不清。 警察詢問了些細(xì)節(jié),見實在問不出更多的了,才把聞恬放走。 聞恬沒睡好,一早上又跑來跑去的,上完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他沒去食堂吃飯,困頓地趴在桌子上補覺。 教室里的人走得七七八八,沒過多久只剩下聞恬一個人。 首都星開始入秋了,雨說來就來,落在人身上綿密如針。 曲玉剛從體育館出來,穿一身速干運動服,右肩背著包,手里提著一大袋東西。 他沒往校門走,腳步一轉(zhuǎn),走向了教學(xué)樓。 推開一扇教室的門,曲玉進(jìn)來就看到最后一排的位子上,小男生正乖乖枕著胳膊睡覺。 睡姿很規(guī)矩,小半張臉都埋進(jìn)臂彎里,烏濃的睫毛微動,露出的一小截后頸雪膩溫軟,嘴唇嫣紅得怪異,那顆唇珠腫脹不堪,卻又誘著、勾著人的視線。 曲玉目光幽深地看了幾秒,把手里的東西放到一邊。 緊接著微俯上半身,像是不敢吵醒他,嘬著小男生微腫的嘴唇小心含了一口。 教室里響起輕微的水漬聲。 男人練得寬拓有力的肩背繃得肌rou驟起,他輕輕把聞恬抱起來,讓他靠著自己睡,軟軟一團(tuán)窩在肌理流暢的懷里,聞恬似乎是感覺比堅硬的桌子要舒服暖和,那張暈紅的小臉無意識朝他靠近了點。 幽淡的香味從領(lǐng)口飄出來,一點一點鉆到鼻尖。 曲玉受了蠱惑般低下頭,把那飽滿的唇rou擠得壓陷下去,猛烈的親吻逼得懷里的人眼尾洇出水汽,曲玉見人抖得厲害,只能放輕了動作,一點一點咽下從那張嫣紅嘴唇里吮出的蜜汁般的水。 嘴巴還沒恢復(fù),聞恬像是忍不了痛,想推開壓在他身上的男人,但半睡半醒軟得沒有力氣,怎么也推不開,只能乖乖張嘴任親,豐潤的嘴唇被兇惡吃著,汁水都要被吞干,聞恬難受地蹙起眉尖,發(fā)出難以控制的嗚咽聲。 顫顫巍巍睜開眼睛。 對上男人黑漆漆的目光。 聞恬反應(yīng)了半分鐘,才知道這混蛋做了什么,那張漂亮的小臉?biāo)查g氣得通紅。 他昨天就因為嘴巴痛沒睡好,曲玉非但沒有一點愧疚的心思,今天還對他變本加厲? 曲玉不是很討厭他的嗎? 現(xiàn)在這是做什么。 聞恬軟手軟腳從曲玉身上起來,走遠(yuǎn)了幾步才站定,微惱的目光停在曲玉身上,像是要讓他給個解釋。 曲玉垂下眼,避過聞恬的質(zhì)問。 他拿起那個大袋子,把里面的東西嘩啦啦倒出來,過來吃點東西。 他聲音還有些嘶啞,聞恬聽著又是臉一漲,強忍著羞躁看過去。 桌子上亂七八糟落了一堆東西。 沒拆封過的餅干、面包、巧克力、微波爐熱過的牛奶和三明治 你、你給我買的?聞恬微怔,磕巴問道。 曲玉語氣發(fā)臭:怎么,不能買? 曲玉臉色繃著,但神情怎么看都有點不自然,一副外強中干的樣子。 他以前沒做過給人買零食吃這種傻逼事,買的時候都像是上刑一樣,小偷都沒他那么焦灼,搞得售貨員看了他好幾眼。 來教室本來是碰碰運氣,聞恬不在他就當(dāng)給自己吃了,也沒那么別扭,誰想聞恬真在。 聞恬抿抿唇,我不吃。 他還不想理曲玉,也不想吃他的東西,拿起桌上的書就想走。 曲玉擰起了眉,抬高了聲音,冷嗖嗖道:聞恬! 走的腳步一停,聞恬轉(zhuǎn)過小臉,被吼得有點慫巴巴的,做、做什么? 看到聞恬還不太正常的臉色,和微腫的嘴唇,曲玉別扭地繃了下臉,你跑那么快干嘛?我是給這堆東西下毒了還是怎么?我買都買了,你吃完我再讓你走。 聞恬小臉暈紅,氣得聲音都不是很穩(wěn):你怎么,這樣。 曲玉又?jǐn)Q了下眉,聞恬一看他這幅表情,就想起他之前生氣的樣子,不想給自己找麻煩,聞恬抿了抿嘴唇,坐下了。 曲玉緊蹙的眉這才稍微松開點,他抬了抬手指,把溫度適中的三明治往前推了下,吃。 聞恬早上為了趕時間沒吃東西,中午太困也沒去吃,這會聞到香味,才覺得有些餓。 他看了曲玉兩眼,剝開三明治的塑料袋,沒什么表情地吃了起來。 聞恬吃東西細(xì)嚼慢咽,和他說話一樣慢吞吞的,眼睫微微垂著,那股乖巧勁就更濃。 像只小倉鼠。 三明治是小分量的,聞恬吃了幾口就吃完了,曲玉又把桌上的餅干推到他面前,示意他吃。 聞恬只能拆開包裝,拿起幾塊餅干吃了下去,因為太澀,還喝了幾口牛奶。 我、我飽了。聞恬紅著臉小聲說,吃人手短拿人嘴軟,他吃了曲玉那么多東西,勉強被哄好了點,謝謝你請我吃午飯。 曲玉卻把眉毛皺更緊了點,你這就飽了?兩三塊餅干,一口奶,連我巴掌大都沒有的三明治,就吃這些就能飽? 聞恬抿唇:我平時就吃這么多。 他現(xiàn)在知道聞恬為什么那么小一團(tuán)了。 在軍校,他身邊的那群人中午都是爭著去食堂,一整碟大米飯加四菜都滿足不了他們,吃完還要去外面下館子加餐,胃跟無底洞一樣,哪像聞恬這樣。 曲玉臭著臉站起來,一把拉起聞恬的手腕,聞恬被他拉著往外走,茫然道:去哪里?。?/br> 帶你吃午飯。曲玉言簡意賅道。 食堂在教學(xué)樓西側(cè),走五分鐘就能到。 聞恬坐在角落里,局促地看著面前一大碟米飯和菜,我、我吃不了這么多。 曲玉臉上沒什么表情,蒼白瘦長的手指畫了個區(qū)域,沒讓你都吃完,有多少吃多少。吃這一半總行了吧,再啰嗦我翻臉了。 語氣強硬,沒什么商量余地。 聞恬沒辦法,捏著筷子小口吃了起來,曲玉也很有耐心,在旁邊低著頭玩通訊器。 食堂人很多,幾乎沒什么空位,都是要搶的。 聞恬坐的地方其實還能坐兩三個人,但曲玉坐在外面,肌rou分明的腿和單肩包一起橫在一邊,沒有人敢過來搭座。 過了幾分鐘,一道高大的身軀坐到了聞恬的對面。 終于舍得出現(xiàn)了啊。 * 作者有話要說: 寫不動了,寶子們早點睡,啾咪啾咪 第55章 甜O發(fā)燒 喂你吃藥 聞恬抬起頭。 對面的男人一身透薄黑衣, 臉的線條是落拓、帶有野性的鋒利,他眼里像是容不下別人, 坐下就看著聞恬,眼睛黑蒙蒙的,像是風(fēng)雨翻覆的深潮海面。 和昨天曲玉的表情一模一樣。 聞恬白著臉,在對方近乎凌厲的目光中,訥訥嗯了聲低頭吃飯。 孟朝本來找不到人就很不爽,這種不爽, 在看到聞恬爛熟紅腫的嘴唇后,幾乎到達(dá)了難以克制的程度。 一點臉rou上有幾道指痕,下巴鼻尖輕微暈紅,吃飯時連勺子都不敢碰到嘴唇, 那樣子, 動動腦子就知道是被誰給吻透了。 聽說你被綁了?孟朝盯著那張嫣紅飽滿、像是要溢出汁水的嘴, 聽到自己從牙齒里擠出幾個字。 聞恬長睫垂著, 很沉默。 孟朝見他不說話更是火大,強忍著才沒上手捏起那張又招人又可恨的臉,那你手段挺厲害啊。 聞恬還沒說話, 曲玉出聲警告道:孟朝。 孟朝連眼睛都沒側(cè), 如圈定獵物似的, 如狼似虎看著聞恬,能一點事都沒有就回來,回來還有人跑前跑后給你買飯。 你教教我,怎么做到的? 其實說得已經(jīng)相當(dāng)不客氣了,就差指著他說他勾人手段厲害, 但聞恬全程軟綿綿搭著腦袋, 不反駁也不搭話, 平時孟朝這樣嘴欠,他都要磕磕巴巴紅著眼圈說不是的。 孟朝表情怪異,語氣不由得放軟了點:你怎么回事,說你說哭了,不敢說話? 曲玉若有所思看過來,他也注意到從吃飯開始,聞恬就沒怎么說過話。 聞恬。孟朝又?jǐn)Q著眉叫了聲。 聞恬像是才意識到別人在看他,慢騰騰抬起腦袋,孟朝看清他那張臉,倏地一怔。 聞恬臉色很紅,比平常還要紅一些,范圍更廣一些。 那張漂亮的小臉燒紅了似的,猶如山間爛熟鮮紅的野果,眼神迷惘,仔細(xì)看似乎有些渙散。 聞恬側(cè)頭看向孟朝,迷糊道:什么?我沒聽清。 孟朝看了幾秒覺得不對,撐著桌沿起身,伸手摸向聞恬的額頭,燙的,燙得他心臟驟然一緊。 又往下摸,漏出來的臉頰和一點脖子,無一例外都是滾熱滾熱的。 發(fā)燒了。 聞恬被粗糲大手磨得生疼,但也沒反抗,和面團(tuán)似的被碰來碰去。 他平時也不是喜歡被人碰的,只是現(xiàn)在實在沒什么力氣。 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或許是早上,或許是上完課。 孟朝沒那愛好對病號發(fā)脾氣,側(cè)頭看向曲玉,語氣夾槍帶棒道:人一直都在你旁邊,臉這么紅你沒發(fā)現(xiàn)嗎,他笨你也沒長腦子? 曲玉皺緊眉,也伸手摸了下聞恬額頭,然后無聲罵了句臟話。 還是你干什么虧心事了,心虛著呢,發(fā)現(xiàn)不了? 孟朝跟吃了槍藥似的喋喋不休,曲玉也煩了,他一天到頭臉能有二十四小時都是紅的,我又沒碰他,我怎么知道他身上燒那么厲害?你有時間廢話,還不如趕緊去買藥,讓開。 其實是撒謊了,他剛剛親聞恬的時候把人抱那么緊,怎么可能沒碰,但當(dāng)時他自己身上都燙得厲害,哪有心思去想那股熱是他自己身上的,還是聞恬身上的。 管不了什么爭風(fēng)吃醋掉不掉臉子,曲玉伸出爆發(fā)力極強的手臂,強硬攬住聞恬的腰抱起。 聞恬不是很適應(yīng),無措地拽著曲玉的一點衣襟,抿唇想下去,但掙扎沒幾秒就被曲玉摁住了手腳。 老實點。 曲玉把人嚇聽話了,驀地見一小片黑影飛過來,眼疾手快接住,那是張高檔小區(qū)的電子卡。 孟朝扔完,拿出通訊器搜了下最近的藥店,先把人送我家吧,我去買藥。 曲玉挑了挑眉,也沒說什么,拿上電子卡朝外面走去。 他肩寬身高,聞恬窩在他身上又小得不行,全然遮住了周圍隱蔽投來的竊竊視線。 孟朝家里是經(jīng)商的,有錢有權(quán)有勢。軍校附近那棟炒得火熱的樓盤,他不用開口,開發(fā)商就給他留了一間大戶型的精修房。 他平時也不怎么來,最多放長假時,帶朋友來幾次,聊聊天打打游戲什么的。 曲玉也來過,很快就找到了地方,刷了卡進(jìn)門。 孟朝買藥回來時,就看到布藝沙發(fā)上,躺著個高燒不退的漂亮小鬼,蓋著薄薄一張毛毯,衣衫在翻身時滑下一點,露出圓潤白皙的肩頭。 似乎是嫌熱,一只腳從毯子下伸出來,小腿細(xì)細(xì)白白,膝蓋彎卻是發(fā)粉的。 他眼睫濕淋淋的,眼尾洇出燒紅,安靜躺了幾秒又翻過身背對孟朝,那截雪背徹底露了出來,腳一點點搓著、磨著沙發(fā)。 孟朝用舌尖頂了頂后牙,強行把目光收回來。 他拎著一大袋藥走到曲玉面前,拿出幾瓶藥生疏地看著后面的使用介紹。 這個是泡的沖劑,那個藍(lán)色包裝袋里的是膠囊,你泡好沖劑讓聞恬就著膠囊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