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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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人沉默了很久,手里提著的帆布包都像是無力地垂在指尖,只用單只手指拎著。他神情晦暗不明,只是問:為什么會懷疑我? 他本來想下班回家后問詢吳纖纖,因為他懷疑警察口中的匿名舉報是吳纖纖的手筆,但他又怎么也想不通她是如何做到的。畢竟她接觸不到電子設(shè)備,更接觸不到大門口,無法向人求救。 甚至她因為十六年前的驚嚇和這些年的變故,患上了失語癥,是絕對絕對不會將事情泄露出去。 更何況,犯下罪孽的人明明是她。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沈槐拽了一句古諺語,鄙夷地看著王君,有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內(nèi)心其實黑得不行。 是嗎你又憑什么這么說我。王君不想在門口與他們大聲爭執(zhí),也不想說些有的沒的,他只是不想把鄰居都吸引過來,至于所作所為他又有什么錯,他做錯了什么?他只是想得到這么一份卑微的愛罷了。他沒有多說,只是打開了房門。 入目是全一片的黑暗,一點兒亮光都沒有。 就像里面沒有人一般。 *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嗚好卡呀~更新送上,爭取2章結(jié)束這個小單元,晚安! 第65章 臥槽 拼湊而成的尸體 額, 好令人不適的味道。大門敞開后空氣流通,一股子夾雜著濃重花香和隱約血腥氣的氣息令沈槐沒忍住干嘔了兩聲, 這聲音也讓走進客廳開燈的王君身子一僵。 白熾燈照得四周墻面慘白慘白的,像一面死人臉。 從入戶處只能大致看出房子的構(gòu)造,瞧著還挺大,約莫是四室兩廳的格局,目前沈槐所處的位置是入戶廳,南面是陽臺, 東面是開放式的廚房。 但房子里沒有清新溫馨的氣味,反而處處透著一股刺鼻的濃重的香水味,像是為了隱瞞什么東西。 王君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坐好,佝僂著腰的樣子像是已經(jīng)認(rèn)命。他將一沓數(shù)學(xué)試卷翻得簌簌作響, 偶爾會抬起頭觀察沈槐他們的動靜, 嘴角緊抿著,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槐偶爾瞥到, 小聲在周讜耳邊說:我都怕他站起來和我們同歸于盡。 別鬧,周讜輕輕拍著沈槐的肩膀,他不敢。 也是。我可是能以一敵百的勇者。 勇者沈槐開始闖迷宮, 他先是拐著彎進了廚房, 特地打開了冰箱, 偶爾看到rou類都會湊上前聞一聞嗯,應(yīng)該不是吧。 你帶回來的飯盒沈槐指著茶幾上的湯和飯盒,朗聲詢問,不給你的女兒嗎? 王君依舊坐在沙發(fā)上,像是沒聽到一般, 只是翻閱數(shù)學(xué)卷子的動作停頓了下來, 沒說話也沒行動。 哦吼, 一看古怪就大大的,他不敢讓自己的女兒出來見人。 沈槐又立馬竄到各個房間門口,這一下就立馬臥槽起來,一共四個房間,其中三個房間都上了鎖。 沒有上鎖的房間推門而入,是一間書房。 真是可笑,書房反而不用上鎖,臥室上了鎖。 周讜,你來看看,房門上鎖了。沈槐在幾個房間門口徘徊,走到最里面一間時輕輕嘶了一聲好冷。 他將手輕輕貼在房門上,立馬哆嗦著收回了手,指尖顫抖得厲害。 太冷了,如今這個天氣大家都穿起了厚外套和大衣,這間房里的溫度卻像是要結(jié)冰一般。 這么低的溫度能用來做什么?保存尸體。 沈槐又不由地打了個哆嗦,等周讜過來后立馬把手塞到他的后頸處,埋怨著說:感受一下這個溫度,尸體鐵定在里面。 還真是很大膽啊,無法無天了,如此光明正大是覺得不會有人查到他的身上去嗎? 哦也是哦,推測王君的心理活動,他或許是覺得吳逸梅事件已經(jīng)過去16年,不會再有人追查翻案。而死者汪離又已經(jīng)失蹤近20年并被定義為死亡,他的親屬都已不在,更不會翻案。至于自己的女兒按照這3個被鎖房門來看,吳纖纖也肯定被他暫時囚禁了。 沒有人會主動去搜查一個對外形象佳的老師,所以他才這么有恃無恐地在房間里冷藏尸體。 沈槐愈發(fā)憤怒起來,不知道是憤怒王君的禽獸無恥,還是憤怒于幾人的悲慘人生。 鑰匙在哪?沈槐冷冷走到客廳王君面前,面無表情地盯著他,伸手,你也不怕做噩夢。 王君指尖哆嗦,抗拒著撇過頭去。他不信面前的兩個警察剛破門而入,這樣影響不好。 哪怕知道掙扎無用,但仍舊不舍放棄。 哇哦你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沈槐深知對待無恥的人就應(yīng)該用無恥的方法,他果斷掏出手機,21世紀(jì)了,咱花一百塊錢請個開鎖老師方便快捷得很。 不過嘛,你要是不怕自己做的那些齷齪事現(xiàn)在曝光出去,影響你的形象,引來全小區(qū)的人圍觀,那我們現(xiàn)在就打電話 不!王君強硬地從喉頭蹦出一個字,顫抖著解開自己剛剛開房門后又重新別到褲兜上的鑰匙串,在給沈槐鑰匙前,依舊倔強又執(zhí)著地詢問一句,你們是怎么找上我的? 他現(xiàn)在迫切想知道這個答案,想知道為什么? 16年了,為何偏偏現(xiàn)在來破壞他的生活。 沈槐拿到鑰匙后上前一步,緊盯著他的眼睛,直看得王君雞皮疙瘩泛起時,才幽幽地說: 汪離說的。 轟像是世界崩塌一般,王君全身戰(zhàn)栗地倒在沙發(fā)上,不受控制地盯著沈槐的雙眼,想從中看到玩笑愚弄的成分。 但很可惜沒有。 怎么可能呢,這個世界上沒有鬼的如果有鬼,那吳逸梅的亡靈早該尋上門來了,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嘁!沈槐傲嬌地收了鑰匙奔向房門,周讜此時已經(jīng)在搜索開著的書房,翻閱書柜上陳列的書本,尋找是否有暗門密室等。 周讜,鑰匙拿到了。沈槐想要直接開最里面的房門,但被周讜制止住了,他伸手拿過鑰匙,沉聲道,我來開,你到后面去。 沈槐雖然很想直面見識一下,但不知怎的,沒反駁周讜的話,只雙手揪住他的肩膀,探頭往房間里看。 鑰匙插入鎖孔的金屬碰撞聲讓在場的人都不自覺地心神緊繃起來,哪怕他們都預(yù)料猜想過里面的場景說不定一開門,里面就是一具尸體。 門開,依舊一片黑暗。 只有源源不斷的冷氣像是找到了排泄口,洪水一般涌著流淌到房門口,凍得沈槐不自覺哆嗦一下,幾乎靠在了周讜身上。 周讜身體一僵,沈槐便以為是他也被凍著了,連忙搓手按在他的脖子上:是不是很冷。 周讜啞著聲音嗯了一下,在墻邊摸索著打開了房門開關(guān)。 燈亮,眼前的一切無處遁逃。 cao! 周讜啞口無言,只有沈槐最真實的震驚聲響徹在房間。 空調(diào)的輕微轟鳴聲響徹在安靜的夜,上面制冷16℃的字樣清晰可見。 約莫18平的沒有窗戶的小房間里,只余留了一張床和一個45平方米的衛(wèi)生間,其他家具皆無。 水床墊上躺著一具尸體,一具被針線拼湊起來的殘缺不齊的尸體,有的位置縫合得不好,還能看到些許外露的內(nèi)臟。 尸體慘白,血液早已凝固,尸塊似乎是被人清洗過,倒顯得有幾分剔透。 那張緊閉著唇角還帶著暢快笑意的臉,的確是汪離的。 四周墻壁上還殘留著斑斑點點猩紅的血液,木質(zhì)地板上倒是干干凈凈,像是被人拖洗了無數(shù)遍。 艸沈槐沒忍住又發(fā)出友好的問候,他現(xiàn)在只覺得不該讓汪離待在警局的,應(yīng)該讓他也跟著一起過來。 可惜這家伙不想再回到這里,寧愿待在令他不適的警局里。 想到警局,沈槐嘿嘿笑了兩聲,竊笑著看向周讜,隨后掏出手機拍攝了兩張照片發(fā)送到警局群里,附上地址和簡單的30字說明。 大晚上的發(fā)這么驚悚的照片,警局群立馬如沸水般炸開: 臥槽!我手機都差點甩出去了 我正在洗澡,現(xiàn)在心理陰影有窗外月亮那么大 真是他啊,真的人不可貌相,我侄女好像以前還是他的學(xué)生來著 不愧是老大和淮哥,16年前的懸案都讓你們給破了! 正當(dāng)他情緒微微緩解時,就發(fā)覺有人輕輕碰了碰他的肩膀,讓他沒忍住嗷地一聲驚恐扭頭好家伙,是一臉無辜的周讜。 故意的!沈槐輕輕拍了拍胸膛,用肩膀撞了撞周讜,嚇?biāo)牢伊恕?/br> 有趿拉著拖鞋的腳步聲靠近,是王君。他似乎也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徑直走向水床,在床頭處坐下,伸手輕輕撫摸上了汪離那慘白的臉。 臥槽。沈槐沒忍住又禮貌問候了一句,整張臉皺成了一個包子,略帶驚悚地看向王君,就見這人目光帶著懷念地問:你們有真的愛過一個人嗎? 得嘞,你可別說你愛汪離,汪離聽了都得惡心得吐出來。沈槐懟他一句,別美化自己變態(tài)的行為。 好像所有違法犯罪的事情套個愛情的皮子,都能變得光明正大理所應(yīng)當(dāng)一樣。 啊呸! 王君的手微微僵住,只死鴨子嘴硬地又提一句:我第一次見他時,就知道這輩子,只有他了。 呵呵,沈槐繼續(xù)嘲諷,多偉大啊,你這輩子只有他也不耽誤你欺騙人家姑娘結(jié)婚生孩子,哦,孩子今年都22了。 沈槐沒忍住又懟一句:怎么你就這么大臉這么冠冕堂皇呢,惡不惡心啊。 王君: 王君徹底說不下去了。 周讜我們走,我們?nèi)ラ_別的門,沈槐伸手拉過周讜的手,拽著大力氣生氣般地帶著他來到另一上鎖的門前,開吧開吧。 早點把這家伙送局子里去,真是一刻都不想等了。 周讜好笑地看著氣鼓鼓的人,點頭嗯了一聲,開門。 門里的景象依舊令人臥槽,開燈后能看到里面雜亂的擺放構(gòu)造。這間屋子比剛剛那間略小一點,不過該有的家具都有,只是靠近床邊的地毯上正坐著一名女子,披散著頭發(fā),低垂著頭,燈光也不足以讓她抬頭。 她的腳上系著一條黑色的鐵鏈,約莫三米的長度。 她穿著單薄的衣衫,屋里似乎全天開著24度的制熱空調(diào),走進去熱乎乎的一片,不一會兒就有些出汗。 屋里沒有洗手間,如果她要洗漱排泄只能去房屋正對面的公用洗手間里,長度似乎剛剛好,沒丈量也不太確定。 只看到這姑娘的第一眼,沈槐就知道這人,這輩子的心理陰影估計是離不開了。 吳纖纖?沈槐試探地喊了一句,理所當(dāng)然地沒有回音。 她的頭,從頭到尾都沒有抬起來,只是專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 作者有話要說: 臥槽!王君真的好惡心啊,唾棄他! 第66章 警笛聲 臥槽震撼 吳纖纖的沉默不語讓沈槐心生不妙, 他沒忍住和周讜對視一眼,眼神互相示意: 沈槐:檔案上怎么說? 周讜:孤僻 社恐 沈槐:她這個癥狀不符合呀, 問問孔老師 周讜:好。 于是沈槐理所當(dāng)然地掏出手機,便聽到周讜疑惑的聲音:怎么?再拍個照嗎? 沈槐抬頭,沈槐詫異,沈槐疑惑不解:剛剛我們的眼神交流中,我不是告訴你我去問問孔老師嗎,她是心理醫(yī)生說不定對此有研究。 周讜沉默片刻, 深覺這會兒兩人一點兒也不默契,便說,我以為你在眼神吐槽。 沈槐: 沒愛了,雄雄默契搭檔此刻徹底瓦解!他要單飛。 不過兩人也知道這會兒的插科打諢都是為了緩解此刻沉重中帶著悲涼的氣氛, 畢竟推己及人, 要是他們遇到如此情況, 指不定會和吳纖纖一樣崩潰。 沈槐將吳纖纖的癥狀描述組織語言轉(zhuǎn)述給孔老師, 同時又默默蹲下平視她,小聲道:你好,我叫沈槐, 是警局顧問。 你已經(jīng)安全了! 不知道是哪句話觸動到低垂著頭的吳纖纖, 只見她身子微微動了動, 頭微微抬起60度,用別扭的姿勢從眼角余光里去瞅面前蹲坐的兩人。 這個角度其實依舊看不見他們的臉,但她似乎也一直逃避去看見別人的臉。 好像不看到臉便會給她一定的安全感。 你沈槐正準(zhǔn)備詢問,便聽見手機微信傳來信息的叮聲響,他垂眸一看, 是孔老師發(fā)過來的消息, 便連忙打開查看。 叫我孔老師:根據(jù)你的描述, 她可能是因為強烈心理陰影沖擊或逃避現(xiàn)實,而患上了失語癥。目前尚不知這失語癥是階段性的還是永久性的,如果可以的話,建議患者前往心理診室或醫(yī)院接受治療。 好的老師,非常感謝。我們會盡力勸說她去治療的。 沈槐收起手機,朝蹲在一旁的周讜小聲對口型:失語癥,心理陰影或逃避現(xiàn)實怎么辦? 周讜沉吟片刻后,嗯了兩聲,像是在哄幼兒園的孩子一般,硬邦邦地開口:你還記得自己叫什么嗎?你對以前的事記憶多少?你能寫字嗎? 說完還從自己口袋里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掌大的筆記本和筆,預(yù)備遞給吳纖纖,當(dāng)然,他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因為沒人去接。 沈槐在這一刻莫名感受到吳纖纖的無語,他干咳兩聲戳了戳周讜,嫌棄臉:你不行,讓我來。 他輕輕嗓子,放柔聲線,說出的話卻更像是威脅:我當(dāng)然知道你雖然有失語癥,但其實什么都知道,心里門清對不對,不然你也不會殺了汪離。但其實最大的錯誤是你的父親,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