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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擔心他,我只是在思考一個問題?!焙味U聲音如墜在云端,端的是虛無縹緲,若非六子不是一般人,差點錯過了他的這句嘀咕。 聽到不是為了何糾,六子心下有所松動,面上不動聲色道:“什么問題?若光不妨說出來,沒準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br> “你不懂…”何禪剛說三個字,就對上六子那雙黑如琉璃,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即使知道是幻象,可每次,他都下意識忽略這點。 “你說,世間有沒有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何禪回神,說。 六子不知道何禪何意,但既然他問了這種問題,說明他正遇到了類似的疑惑。 “世間何其大,或許有或許無。”六子一邊說出自己的回答,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何禪的情緒變化,“可以確信的是,再相似的人,也有不同的地方?!?/br> 然而何禪要問的根本不是這個問題,于是對他這個回答不甚在意的何禪眸光下移,在六子身上的某個地方上掃了一眼,說: “那你覺得,人身體上的某個零件部位,有沒有一樣的?”語畢,何禪生怕讓人不知道他在說什么,欲蓋彌彰的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有兩個人,他們長的不一樣,一看就知道是兩個人的那種。但他們的身體有個地方不管是尺寸還是大小,都相差不大、別無一二?!?/br> “是何原理?”何禪目光灼灼地盯著六子,希望他能給自己找到一個合適的解釋。 六子:“……能方便說下,是什么部位嗎?” 何禪眼睛,落在了他的下半身。 六子渾身一僵。 “那人是誰!”六子猛地站起,背對著光線讓他的臉色看起來陰沉無比,如魔神再臨,極為駭人。 何禪:…… 為何你的關(guān)注點總是這么清奇? 他不著痕跡地縮了縮脖子,心里有些后悔,總覺得自己沖動了。 可是…他真的想確信一下自己的那個猜測。 何禪再次瞄了一眼六子的下半身。 這一眼,直接把六子給看怒了。 “既然若光這么對我的身體感興趣,不如我們進屋看個夠!” 六子本意是想讓何禪退縮,知道禮義廉恥,誰知…… “可以嗎?” 當看到何禪期待的眼神和宛若燦星般的眸子,六子可恥的心軟的。 而心軟的結(jié)果就是,隨著何禪進屋,脫衣服。 “真看???”明明先前他還把何禪扒光了,都不覺得有什么??蛇@會兒,六子緊張地揪著衣服,面對何禪如狼似虎的視線,白皙的臉上,紅霞翻騰,羞澀的小表情,襯得他嬌艷欲滴。 “當然了,你快脫,我就看看,什么都不做。”何禪催促。 同一時間。 遠在西域的西澤爾,也遭遇了何禪的毒手。 “你脫不脫?你不脫我去找希爾!”這是何禪的威脅,還是光明正大的。 對于這兩個,日漸消磨他耐心的人,何禪很不客氣。 “我、我……”西澤爾被何禪堵在墻角,可憐巴巴的揪著自己的衣服,聞言他瞳孔一縮,潛意識的阻止,“不行?!?/br> “既然不行,你趕緊給我脫!”何禪此時,完全就像一個調(diào)戲良家子弟的惡霸、流氓。 “我脫、脫,你別找別人?!蔽鳚蔂栒f著,耳根泛紅,接著忍著害羞,慢慢地松開了抓住衣服的手。 何禪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的動作,卻見西澤爾手抖著,半天解不開一個扣子。 “嘶啦——” 西澤爾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上手撕毀他衣服、一臉急不可耐的何禪,忘記了反抗。 “你們再干什么!”站在門口的希爾,手中拿著原本打算送給何禪的鮮花,看到此幕,鮮花瞬間枯萎。 危機,一觸即發(fā)。 然而何禪好似察覺不到危險,頭也不抬的對希爾寒暄道:“你也來了???” “來吧,脫衣服?!焙味U招呼希爾。 希爾:??? 他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半響。 希爾干著嗓子,一言難盡的看著何禪,難以置信道:“你說什么?溜雞?你再說一遍?” “就是溜雞,你有意見可以不溜。”何禪自以為小聲的嘟囔著。 希爾:…… 他猛地看向西澤爾,一副“你就這樣任他胡鬧”的表情。 西澤爾避開他的視線,心里卻想著,這次的機會,可不可以讓何禪吻他。 沒救了。 希爾無語。 他從不知道,西澤爾會縱容他到這個地步。不過這也恰恰說明,他已成功上鉤了不是嗎? 希爾看向何禪,發(fā)現(xiàn)這人只是看還不夠,還上手摸,一時眼抽心跳,當即就想叫停。 豈料他剛生出這個想法,就被西澤爾一記暗含警告的視線給堵的一愣,正欲譏諷他不知廉恥,忽然,他只覺心口一熱,一股難以言喻的愉悅使他暫時忘記了一切。 片刻后。 何禪揉了揉手腕,看也沒看還沉浸在失神中的西澤爾,轉(zhuǎn)身擰眉進了盥洗室。 不一樣! 何禪洗去手上的污濁,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滿是不解與慌亂。 西澤爾比他們都長了三公分,還粗了一圈。 這讓他好不容易撐起的自信,一下崩塌了。 沒事,他不一樣,只要六子的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