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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陵笑了,說道:“是也沒關(guān)系?!?/br> “不是的,就是……我從沒這么想要過……這是我真正想要的,我知道……”韋安停下來,他發(fā)現(xiàn)他無法表達(dá)。 他的感覺從來沒有可靠過,被扭曲和篡改了,這么說聽上去是挺像橙汁的。 但這種感受和所有的口腹之欲不同——雖然在某種強烈的沖動中,他會咬他,想著真想吃了他——和韋安想象中應(yīng)該很重要的物件都不一樣,太強烈了,可他不知道怎么說。當(dāng)他說出來,好像歸陵真的只是一件財產(chǎn),雖然他知道應(yīng)該不是,但那些人并沒有在他自我的模式中給予一個合適的詞。 “嗯,沒關(guān)系,是非常重要的可以為之去死的橙汁?!睔w陵說。 韋安看看他,他不確定如何理解這些話,只知道這人的話非常溫柔,他知道……知道自己的情感,那些他無法用言語、也缺乏成熟感知能力的情緒。 他說道:“我能碰碰你嗎?” “可以?!睔w陵說。 韋安上前一步,很緩慢和認(rèn)真地?fù)崦w陵的頭發(fā)、面孔、肩頸……他力氣有些大,帶著很強的侵犯感,普通人間非常不正常的一種觸碰方式。 歸陵也看著他,韋安知道,這一刻他感受到他的撫觸,眼中只有他一個。 “比橙汁重要?!表f安說。 “嗯?!?/br> “比這個世界都重要?!?/br> “……嗯?!?/br> 下一句話韋安沒有說出來,因為他不想聽回答。 他克制地放下手,不想讓歸陵覺得怪異。 他想著,你絕不能離開我。 利夫人對別人的事毫無興趣,她把自己微弱的動機拖出來說了一遍,接著沉默了一小會兒,大概覺得說出來之后顯得有點單薄,沒什么意思。 她站起身,轉(zhuǎn)頭看韋安。 韋安又點了根煙,她走過來,朝他伸出一只手。 老煙槍很熟悉這架式,韋安給了她一根,她身上都不像有火機,所以他遞過去時還貼心地點著了。 她接過來,抽煙的動作很熟練。 “我以前抽煙,不過亡夫不喜歡,所以就不抽了?!彼f。 “他們總有一堆東西不喜歡?!表f安說。 “他也是為我好,說我以前那樣生活對自己有危險。”利夫人說,“不過他死了,又說還給我自由,我可以繼續(xù)像以前那樣‘在亂七八糟的事上浪費天賦’了,好像這是一道可以接著做的題?!?/br> “然后你就只能在后面畫兒童涂鴉?!表f安說。 利夫人笑起來,依稀有一絲舊日的影子,一個散漫而隨意的人,但很快就消失了。 利夫人掃過眼前的空間,她庇護(hù)的不是一個,而是一群人。 “解決空間干涉后,他們會一直困在這里?!彼f,“如果你們能解決邪神,也許科學(xué)部最終會收編他們,方桐的變異形態(tài)很完整,我花了些時間調(diào)整,應(yīng)該能派上用場?!?/br> 她比了個沒什么意義的手勢。 “剛才你們感覺到了吧,它的意志就在這座城下面,盯著每一個人?!彼f,“它和古文明傳統(tǒng)的‘神明’不一樣,更像是民間傳說中的無解惡靈,一種詛咒,它的定位能力非常強,所以迎天才封閉得這么死,每個人都被‘盯上了’。我們?nèi)ト魏蔚胤剑淖⒁饬Χ紩D(zhuǎn)移過去,它是主要針對個人意志進(jìn)行摧毀的攻擊系統(tǒng)?!?/br> 韋安含糊地“嗯”了一聲,他還真不知道這件事。 “那個法陣在慢慢上升,每個人體都是它的宿主,咒符會想要長進(jìn)每個人的皮膚里,直到這里變成一片巨大的……”利夫人說,“唔,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想必是個獵奇版的人間地獄吧?!?/br> 韋安現(xiàn)在理解迎天為什么戒嚴(yán)了,他們很有緊張的道理。 “希望你們能做到你們想要的,解決這個問題,讓這里不至于太慘吧。你們雖然看上去有點慘,但似乎還挺強的。”利夫人說,“希望你們能達(dá)成你們想要的,不過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那都是別人的戰(zhàn)爭了。” 他們在這里隨口說話,滿身是血,受傷的位置也差不多。韋安仍舊不喜歡她,那是一個如此可怕的鏡像。 她抽完煙,左右張望,似乎想去找個煙灰缸,但接著停下來,看了看煙蒂,把它隨手丟在地上,踩滅。 全息屏上跳出一個工作框,顯示資源調(diào)配完成,利夫人平淡地看了一眼。 “我知道,方桐最好的未來也不會有什么好事,”她說,端正地站著,“他們這類人淪為實驗品的可能性更大了,但我也只能做到這樣了?!?/br> “倒也不一定要讓他們?nèi)タ茖W(xué)部,我認(rèn)識一個慈善機構(gòu)……也許能幫忙想想辦法?!表f安說。 利夫人點點頭,露出笑容,那笑仍舊溫文而冷淡,并不能從中得到多少快樂,但的確是松了口氣的樣子,她完成了童年時代一件好不容易挖掘出的小事。 “可惜明天約了同學(xué)的晚飯吃不成了,”她說,“那家店的魚排很不錯?!?/br> 韋安記得她有兩個年幼的孩子,她所有說過的這些話里這兩人都像不存在,她也不記得相關(guān)的事物,那是她做夢生下來的。 韋安只從之前業(yè)主們的閑聊里得知些許殘骸,說主要是她丈夫家的人在養(yǎng)。 她唯一記得的真實的時刻,停留在她還是小姑娘的時候,打碎了一個盤子,非常害怕,另一個女孩仗義地救了她,她決定要報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