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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安看到一個黑影站在角落,嚇了一跳。 不過接著他發(fā)現(xiàn)那人正在打掃衛(wèi)生,看也沒看他們一眼,一副只關(guān)心眼前事精疲力盡的麻木樣子。 歸陵徑自往里走,韋安覺得他們好像進入了一片衰敗的居住區(qū),他還看到另外幾個人,都是一樣一副對外界毫無興趣的樣子在干活,不像活人,更像是一個個殘留的鬼影,偶爾還有倒斃的尸體。 雖然這里是一座沉入空間深處城市中恐怖狂亂的建筑,和人世一點也不搭邊,但它讓韋安想到什么大的服務(wù)機構(gòu),比如管理特別差酒店的后廚。 正在這時,歸陵推開一扇門走出去,明亮的天光迎面照進來。 韋安跟在他后面,突然從黑暗的地方出來,他感到一陣眩暈,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條明亮干凈的走廊上。 這是一片大型建筑的一小塊,風(fēng)格規(guī)整,窗明幾凈,下方有一個修剪整齊的小花園,上面圈了一方藍天,沒有云,也看不到太陽。 不遠處有人走過,一副忙于自己事情的樣子。 韋安震驚地看著眼前的景象,簡直記不得自己是怎么進來的了。 他確實是在古文明城市一片特別恐怖的建筑里吧,可現(xiàn)在他像是站在一個巨大正規(guī)機構(gòu)的一角,所有人都在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工作。 韋安抬頭看天,顏色平板了點,但真的像天空。 “那是真的天空嗎?”他說,“是顯像板嗎?” “接近吧,”歸陵說,“這邊。” 他朝一個方向走去,韋安跟在后面。 這里是一家療養(yǎng)院。 或者說精神病院,就是長期收治管理比較難搞人的那種,一個運轉(zhuǎn)非常正常的人類社會會有提供這類服務(wù)的機構(gòu)。 療養(yǎng)院做得挺正規(guī),雖然建筑風(fēng)格古板,但墻上有漆成藍色的圖案,還有類似于“這是您的家”“溫馨大家庭”一類的標語。 他們剛才在一處偏院,歸陵一路往前,進入更廣大的醫(yī)療區(qū)域,這里十分壯觀,房屋更密集,甚至還有更大一些的花園,有露天的長凳,供病人走動。 醫(yī)生的辦公室和病人錯落地分開,四處都有不銹鋼柵欄,明亮干凈,沒有任何能傷人的銳器。 一些大房子里有穿病號服的人靜靜坐著,桌上擺著玩具什么的,還有電視,該有的都有。 工作人員匆匆走過,可能因為機構(gòu)太大認不清人,或者覺得他們是病人家屬什么的,沒人問他們是什么來路。 韋安一臉空白地跟著歸陵走,不確定眼下是什么情況,完全顛覆他的常識。 歸陵對這地方好像還挺熟,他走了大概五六分鐘,閃到一間沒人的大辦公室里。 歸陵去看墻上掛的一個文件板,韋安茫然地也看了看,上面寫著值勤名單。 接著那人徑自走到放衣帽的地方,隨手拿了兩件醫(yī)生的白大褂,自己套上,另一件遞給韋安。 韋安不確定地接過衣服,查看了一下。 白大褂上還有名牌,他的寫著“許深”,歸陵那個寫著“陳敬文”,口袋里有鑰匙、藥單和食堂飯卡什么的。 歸陵穿上他那件,韋安繼續(xù)不確定地把自己手里的也套上。 “呃,”他說,“這是要干嘛?” “原始主機程序在建筑的最深處,這地方空間混亂,直接過不去。”歸陵說。 “所以……”韋安說,“我們要裝……醫(yī)生嗎?” 歸陵一身白大褂,隨手拿了一個值班醫(yī)生用的文件板,朝外面走去,韋安迷茫地跟在他后面。 出去時路上有面大鏡子,就是辦公室里端正衣冠的那種,他看了一眼,本能地理了理衣服,他穿這身還不錯,看上去很像醫(yī)生,讓人有信任感。 至于歸陵,這身帥得根本不像醫(yī)生,是來演偶像劇的。 迎面走來幾個同事,韋安幾乎下意識拔槍。 但對方朝他們笑著點頭,歸陵同樣微笑點頭打招呼,接著就這么錯身走開了。 韋安簡直迷茫到了極點。 “呃,”他說,“他們一副認識你的樣子……” “嗯。”歸陵說。 “但我們只是穿了兩件別的醫(yī)生的外套——”韋安說。 “這片建筑是這樣的,”歸陵說,“規(guī)則性很強,穿上對的衣服,開始工作,照流程行動,就會被規(guī)則接納,取而代之?!?/br> “……?。俊?/br> “這片建筑有一定智力,我們照著節(jié)奏來,會比較不容易引起懷疑。”歸陵說,“我們都是超能者,身份敏感,進入流程比較安全?!?/br> 韋安仍舊完全不能理解他在說什么。 在他的想象中,他們應(yīng)該先找個什么地方躲起來,但歸陵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穿過走廊,直接進了某間病房。 接下來的事件越發(fā)令人迷惑了,因為他們開始查房。 有護士迎上來,跟真的認識他們似的,叫歸陵“陳醫(yī)生”,還叫自己“許醫(yī)生”,歸陵一本正經(jīng)地吩咐了一番要給病人開多少藥物之類的,都是些沒聽過的鎮(zhèn)定類藥物。 對方點頭聽從,歸陵專業(yè)地在某個表格上簽了名,讓韋安也簽了一個。 他離開病區(qū),韋安極為困惑地跟在他后面,說道:“你怎么知道這些?” “單子寫著呢?!睔w陵說。 他晃了一下手頭的工作備忘錄,韋安拿過來,低頭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