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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蘭令扼住他的腰身,右手卻極用力地將他往水中按下。 他的臉沒入溪流,近在眼前的鵝卵石似乎能映出他此刻怎樣的狼狽。 嗆水的時候很痛苦。 那種教人火燒火燎又心底發(fā)冷的感覺揮之不去。 段翊霜悶咳幾聲,在薛蘭令松手之后撐著岸邊白石咳得淚眼朦朦。 他聽薛蘭令問他:“你還想死嗎?” 他嗆咳不止,卻還斷斷續(xù)續(xù)回答:“你、你可以……不……不松手?!?/br> 他倒在水中,好像一灘月亮落在溪流里。 薛蘭令起身便走。 至始至終,他沒有聽到薛蘭令的答案。 可他渾渾噩噩掙扎著抬頭去看,卻見薛蘭令走過石橋,背影漸漸沒于夜色。 眼底的波光亮如星海。 段翊霜站起身來,踉蹌著追上那道沒有遠去的身影。 作者有話說: 小翊故意的,小翊在詐教主,教主明知道,但教主還是舍不得。 下一次更新在周五,因為更休嘛,多一天休息是因為要加班空不出時間寫稿。 教主做這些呢就是因為自己想死,所以想讓小翊脫離所有和他相關(guān)的事,只要小翊劃清界限呢,小翊在江湖上就沒有任何存在感了,可以想怎么就怎么,不會影響到小翊任何。 但小翊就想什么都知道,所以他不按照教主的想法走,所以教主氣得要死,但大美人有包袱,心里氣表面還是很有風(fēng)度的。(指把老婆按進水里) 預(yù)告下一章:谷主大喊,我嗑到了! 第九十四章 他們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很暗。 段翊霜換了身干凈的衣裳,重新坐在椅子上,對座正倚著手捧茶碗的有琴弘和。 有琴弘和在看他。 那雙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睛里盛著更深的笑意。 溫?zé)岬臒熝U繞升起。 有琴弘和極放松地坐在這里,神情里不帶任何意外,似乎早就預(yù)料到了這一切。 薛蘭令遲遲沒有過來。 段翊霜有些憂心,握著扶手正欲起身去尋,有琴弘和忽而道:“不用著急?!?/br> 他偏頭看去。 有琴弘和酌了口茶,將茶碗置在右側(cè)的桌上。 然后一撣衣袖,輕撫衣擺,淺翠色的外衫映在燈影里,像筆直葉茂的青竹。 有琴弘和道:“既然他沒有來,那我也該趁這個機會向你說幾件事。” 段翊霜坐定了,卻沒有任何放松。 他依舊坐得很端正,甚至是挑不出任何錯處的。 段翊霜問:“你想說什么?” 有琴弘和虛虛吹了口氣,嘆道:“你能來,是我的意料之中,卻也是我的意料之外。” 段翊霜道:“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有琴弘和點了點頭。 段翊霜問:“原因?” 有琴弘和道:“意料之中,是我猜想到了你也許會做成這樣的事情,要能說動薛蘭令,需要耗費的心力可太多太多。我猜出你能夠做到?!?/br> “可他真的被你說動了,這又是我的意料之外?!庇星俸牒吞鹗?,借著燭光看透著些許亮色的手指,慢聲道,“我以為你能夠做成,能夠做到,能說得動他??晌也挥X得他能被你說動?!?/br> 這話語聽起來實在矛盾得厲害。 可段翊霜全然明白了有琴弘和的意思。 也許是留在薛蘭令的身邊太久,他已能輕易聽出一些弦外之音、言中深意。 他本不算天真。 如今卻又學(xué)得很復(fù)雜,無論是對待人還是對待事情,總會想得更深。 段翊霜淺淺吸氣,他問:“這很不容易嗎?” 有琴弘和道:“這當(dāng)然很不容易。正因為我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才知道你能將他在這件事情上說得有所動搖,是一種很難得的本事。” 說及此處,有琴弘和微微垂下眼簾,道:“我和薛蘭令,年少相識,各有各的想法,我在遇到他之前,只以為天底下再沒有比我更天才的人物,不過遇到他之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八個字,才算真真正正被我讀懂?!?/br> “和他這樣的人做朋友,是幸事也不是幸事,做一個懂他又明知懂他的朋友,或許更是不幸的事?!?/br> 段翊霜就順著有琴弘和的這番話問:“為什么?” 有琴弘和落在陰影里的眼眸輕顫。 有琴弘和道:“薛蘭令想死。而我太懂他了,所以他想死,我根本找不出什么理由勸他不死。我甚至?xí)X得,他若是想死,那也算不錯。活在這世上,我和他都沒有什么盼頭,若說死了,卻也算不上是解脫。只是活著和死去本沒有太大區(qū)別,所以他想死,于我而言,竟是個十分正常的事情?!?/br> 段翊霜道:“可你不想他死。” 這是一段被他聽懂的弦外之音。 有琴弘和又酌一口淡茶,笑也極淡:“如果可以,我當(dāng)然不想讓薛蘭令死。也許這世間真的很無趣,但無趣也好,有趣也罷,總歸活著還有點兒希望?!?/br> 段翊霜靜了片晌,他問:“薛蘭令的過往,是否與八大門派有關(guān)?” 有琴弘和頷首道:“不僅與八大門派有關(guān),也與武林盟有關(guān),更與現(xiàn)在掀動江湖風(fēng)云的不識卷有關(guān)?!?/br> 他當(dāng)然能夠猜到。 可猜到了人與物,卻不易猜到當(dāng)初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