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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石門緩緩升起。 墻外眾人聞聲看去,只見得巨石門升起,漸漸要顯出什么人影。 段翊霜仍舊看著眼前的人。 近在咫尺。 那種熱烈的,恍惚讓神魂碎裂的糾纏,就好像要在這石門徹底升起的一刻,就此了結(jié)。 但他不想了結(jié)。 不識卷已被薛蘭令握在手里。 段翊霜看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千千萬萬次,夢里夢外,都渴求一點(diǎn)點(diǎn)偏愛。 他如今卻終于讀到薛蘭令的偏愛。 段翊霜抬起眼簾,忽而對著薛蘭令淡淡笑了。 然后他踏出這間暗室。 在巨石門前,段翊霜出劍,一劍沒入峭壁上的機(jī)關(guān),就此巨石門落,隔出兩方天地。 至始至終,無人看得見他身后有誰。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段翊霜站得筆直,如松如柏,依舊滿身寒霜。 他迎著穆常擔(dān)憂的眼神,看著莊玨和花吟在人群里幾分微妙的神情。 他讀懂了薛蘭令的偏愛。 可他眨了眨眼睛。 段翊霜說:“不識卷,我?guī)ё吡恕!?/br> ——他不要這渴求日久的偏愛。 他要永遠(yuǎn)站在薛蘭令的身邊。 他這般想著,握著自己的劍柄,飛身縱躍,如燕影蝶飛,足踏枝葉,身過矮檐,就此不見蹤跡。 所有人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住。 直到洪念巧等人齊力震碎那厚重的石門,見到空空蕩蕩的暗室,一無所有的石桌。 眾皆嘩然。 作者有話說: 小翊讀懂了教主的偏愛,你們讀懂了嗎。 沒有讀懂也沒關(guān)系,總會解釋的。 第九十一章 無瑕劍取走不識卷一事震驚武林。 比之白陽山莊黎明達(dá)為惡十?dāng)?shù)載,殘害江湖各路俠士,段翊霜所做的事情,還不及此十分之一。 然而對于素有野望的人而言,段翊霜此舉,卻比黎明達(dá)有過之而無不及。 絕世秘籍,天下少有。 更何況段翊霜出現(xiàn)的時機(jī)太怪。 ——他如何比眾人先走進(jìn)中原地宮? ——他又如何這般輕巧取走秘籍? 江湖上充斥著這些問題、質(zhì)疑,甚至極為古怪的想象。 可無瑕劍已不再是無瑕劍了。 他做了有瑕疵的事情。 一個鋤強(qiáng)扶弱,做過許多善事的俠客,竟也沒有逃過不識卷的誘惑。 段翊霜帶著“不識卷”的這個秘密,成為了江湖上競相追逐的存在。 尋他的人,一個又一個。 用盡方法,也要將他找到。 他卻藏得很好。 他攪亂了江湖的風(fēng)云,讓眾人陷入一個近乎于絕境的境地。 人人都想得到不識卷,于是人人都必須先要找到他。 無瑕劍這個名號,就像一場急雨砸碎了,再也沒有任何蹤跡。 剩下的,唯有段翊霜這樣一個名字。 或者說。 江湖上再也沒有無瑕劍這個人。 有的,只有盜走了不識卷,成為武林公敵的段翊霜。 他曾經(jīng)是誰?他做過什么? 在潑天利益之下,就此掩埋。 段翊霜躲過他們一次又一次地搜尋,在一處破廟里,他見到了穆常。 秋日,時而炎熱,時而涼爽。 他們這次重逢,炎熱非常。 穆常就在廟中,對著殘破的、布滿塵灰的佛像合手叩頭,再起身,甚至不曾回頭。 穆常說:“你在發(fā)瘋?!?/br> 他和段翊霜已相識很久。 他了解這個朋友。 能做出這種事情,除了發(fā)瘋,沒有第二個理由。 穆常如此說,近乎確認(rèn)。 段翊霜便點(diǎn)頭道:“我的確在發(fā)瘋。” 穆常嘆了口氣。 他問:“這值得嗎?薛蘭令并不需要你做這些。” 段翊霜道:“值得。正因為他不需要我做這些事情,所以我才必須要做?!?/br> “為什么?”穆常問。 段翊霜反問:“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地宮?” 穆?;厣砜磥?,眉眼間有著幾分凝重。 穆常道:“我收到薛蘭令的消息,他讓我在今日來到地宮,說到時候會有一些事情需要我?guī)兔??!?/br> 段翊霜道:“他竟然也能與你聯(lián)系?” 穆常道:“這也是我不明白的事情。我接到這個消息時,曾以為是什么陷阱設(shè)計??申P(guān)于你的事情,我總不能真的不來,所以我來了。” 段翊霜道:“我有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穆常道:“如果我們什么都明白,那我就不會還俗,你也不會取走不識卷這樣的寶物?!?/br> 頓了頓,穆常又道:“老段,你沒有拿走不識卷,拿走不識卷的是薛蘭令。” 他們時隔多日再見,亦不曾有半分滯澀生疏。 他直白地說了。 段翊霜便回答:“是,我沒有拿走不識卷?!?/br> “所以你是真的在發(fā)瘋,”穆常不贊同道,“薛蘭令傳信給我,就是為了讓我?guī)湍?,可你不僅不需要我?guī)兔Γ炊鴮⒆约褐糜陔U地,你覺得這是他想要的嗎?” 段翊霜淺淺吸了口氣。 他垂下眼簾,有些怔愣地看著自己的掌心。 良久。 段翊霜道:“他想要什么呢,我想我是很清楚的。可他要的,未必是我要的。穆常,我這一生,從來沒有愛過什么人,我曾以為,有朋友,有知己,行走江湖,或歸隱山林,人生就此過了一世,也算十分愜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