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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第四碗酒只飲下一口,因為這段話講得不算久。 可林天真開始坐立不安,如坐針氈了。 薛蘭令道:“緊張什么?!?/br> 林天真道:“底下就坐著一個天問齋的人,我也不想緊張,可我忍不住?!?/br> 薛蘭令低低笑了一聲,他也不勸,只轉(zhuǎn)了個頭,靠在段翊霜的身上。 段翊霜就坐在他的身旁。 每一次,段翊霜都會坐在這種地方。 談不上緣由是什么,但薛蘭令很享受這種感覺。 他道:“這句話你說錯了?!?/br> 林天真問:“哪里說錯?” 薛蘭令道:“誰同你說在場的只有一個天問齋的人?” 林天真臉色微變,急道:“難不成還有第二個?” 薛蘭令道:“錯?!?/br> 林天真問:“還、還有第三個?” 薛蘭令還是道:“錯。” 林天真的心開始飛速跳動。 “難、難道有,五個?六個?十個……?” 薛蘭令嗤笑出聲:“全都是。” 林天真覺得自己的心不會跳了。 他幾要被這句話嚇得昏過去。 薛蘭令道:“以天問齋在江湖上的名聲,沒有人會拒絕幫一個微不足道的忙,所以若是你們兄妹被發(fā)現(xiàn),在場的所有人,都會變成天問齋的人?!?/br> 林天真說不出話。 他很想說,正是這個道理! 所以他才和林天嬌在這里,酒不敢喝,飯不敢吃,低著頭就裝鵪鶉。 林天真也就不說話了。 他和林天嬌都快要把頭給埋進(jìn)桌子里。 薛蘭令沒再逗他,端起酒碗,飲了第二口。 薛蘭令懶懶問:“哥哥,你要喝嗎?” 林天真就把頭埋得更低。 察覺到林天嬌有想要抬頭的意圖,他使了力,伸手把林天嬌的頭也給按住了。 段翊霜道:“我不想喝?!?/br> 薛蘭令笑得眉眼彎彎,他道:“那我們就聽曲?!?/br> 聽樓下的下一場戲。 他們垂眼看去,上臺的卻不是什么名旦,而是個江湖客。 那人只穿粉衣,畫戲妝,頭戴雀羽,珠枝晶亮。 他登上臺,腰挎短劍,遙遙對著四處一拜,聲音亮得雌雄莫辨:“諸位請好——” 臺下便有人鼓起掌來:“好!” “今日在座是江湖人,”臺上之人將語音拉長,如戲板兒已敲,“在下樓鵲已,便為各位唱一曲《玉簪記》?!?/br> 有人笑道:“樓老板還需說什么!在座誰不知道你最愛唱戲,全江湖再沒有比你嗓子更好的!” “聽過樓老板的戲,都不會想再聽別人唱了。今日樓老板可要唱個夠本兒,你過癮,咱們也過癮啊!” 樓鵲已便展顏一笑,如花而綻,旋身在臺上走了個圓場步。 他雙手一送,似有水袖輕展,啟唇唱起:“月明云淡露華濃,欹枕愁聽四壁——” “蛩?!?/br> “傷秋宋玉賦西風(fēng)。落葉驚殘夢——” 樓鵲已回身屈膝,倏然從腰間抽出那把短劍握在手中。 他聲未停,挽著劍花在臺上旋步而走,足下生花,似步步踏蓮。 劍光如隱日月。 “閑步芳塵數(shù)落紅?!?/br> 最后一字落音前,已是滿堂喝彩。 而樓鵲已亮完相,仍握著短劍,在臺上輕挪兩步,忽而道:“今日興致不錯,我便再唱一首,唱罷時劍指向誰,我便請誰喝酒?!?/br> “好!樓大俠請的酒,自然是好酒!” 臺下眾人應(yīng)了,樓鵲已便執(zhí)著劍,又高聲唱起另一首曲目。 那把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隨著他飄逸的身姿來來回回。 最終,那把劍定住了。 劍指向的是二樓,指在一側(cè)凸出來的欄桿上,而欄桿后面坐著的。 正是薛蘭令四人。 樓鵲已的聲調(diào)依然如同唱著戲曲般脆:“樓上四位,由我請酒——來人,上酒!” 立時有人應(yīng)聲,不一會兒,小二提著酒壇上得樓來,擺下四只酒碗,將酒碗盡數(shù)斟滿了。 林天真道:“這人方才找我和阿妹借了胭脂?!?/br> 林天嬌倒是有些沉醉:“他唱戲真好聽。” 樓鵲已又在樓下高聲叫道:“四位還請飲罷!今日這酒,名喚千日醉,乃我多年珍藏,若是不飲,以后便再難有機(jī)會了!” 他話音方落,便有人道:“樓老板今日可真是大方,這千日醉我想喝許久,沒成想竟是被他人搶了先?!?/br> 林天嬌聞言,眼睛一亮,伸了手便去端碗。 薛蘭令此時也伸出手來,指尖碰到酒碗,一垂眼簾,又道:“只我們飲酒,無甚意趣。便請樓老板上樓來與我等共飲如何?” 樓鵲已略拱了拱手,撩開衣袍,竟當(dāng)場似蕩著個秋千似的躍上了樓。 樓鵲已落在桌前,薛蘭令與段翊霜坐在一處,他便挑了最靠近過道的空位落座。 他笑意深深,親自將酒碗推向四人,道:“我與各位一見如故,正該不醉不歸。來,請!” 林氏兄妹便端了酒碗,剛要飲下,薛蘭令卻忽然探手按住了他們的手腕。 這手來得急,卻極穩(wěn)。 酒碗懸空又落,竟也沒有灑出一滴酒水。 樓鵲已道:“閣下這是何意?” 薛蘭令道:“飲酒傷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