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四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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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上去了,接親的時候到了,陳家這會兒也鬧熱起來了。 因著早就有人說這新娘子長得標(biāo)致,小孩子們好動貪玩說要看新娘,便跟著接親的那一隊(duì)走了,后來有幾個大人要招呼孩子才跟了上去。 大多數(shù)還是留在陳家,坐著喝茶聊天。 甄詩紈則出門踱步走到外面的廊下,靠在無人的廊柱邊靜靜抽煙。 垂首撥了撥頭發(fā),像是還沒適應(yīng)只到耳際的長度,拿手很快就一通到底了。 這時的她聽見腳步聲,同時余光里看到了一雙男士皮鞋,便轉(zhuǎn)頭刻意地朝另一個方向看去。 將剛吸了沒幾口的煙夾在指尖,悠悠說道:“好久沒見了?!?/br> “陳一乘怎么給你發(fā)了請柬?你們之間哪里還有什么沒做完的生意?” “生意著實(shí)難做,大病一場,人心散了。” 江雍走近,站在甄詩紈對面,只有寒暄時的語氣平平,完全看不出他自己說的大病初愈,“不過這不也能算是我的本事嗎?沾光湊喜的事情能來一趟總是好的。” 一直到甄詩紈抽完那支煙,兩人皆無言無語。 還是最后她快走的時候,對江雍提醒道:“不要再抱有什么意義都沒有的幻想了,你也一樣,誰都一樣。” “她已經(jīng)有所選擇,且這仗打了這么久,也不知還要打多久……” “能在活著的時候見面就已經(jīng)要懂得知足了,念想是要爛在心里的,安穩(wěn)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對不對?” 甄詩紈說罷,并未等江雍回她,徑直離開了。 …… 接親之后,余的都是走流程的事。 要說玉伶記住了什么,那便是陳一乘在許多人面前將她抱下了車,鞭炮聲,起哄聲,鬧成一團(tuán)。 然后只有自己的手一直被他攥在手心里的安心感覺。 當(dāng)然還有那壓在脖子上的頭冠,搭了喜帕更是低不得頭,鞠躬行禮乃至行走邁步一概小心翼翼,唯恐出了岔子。 勉強(qiáng)撐到禮畢,回到臥房的玉伶當(dāng)著娘姨的面把蓋頭扯了下來,頭上頂?shù)哪亲鹗^也抬了下來。 那娘姨直直念叨說怎么著在晚上的時候要給玉伶戴回去,還要等著陳一乘掀巾成禮,不然會觸霉頭,不吉利。 四下無旁人,眼下的玉伶才不會管那么多,到時要戴再戴就是。 身體霎時輕松,但她卻坐立不安。 就說她才幾天沒回來,陳一乘的院子就已經(jīng)完全變了樣,處處貼喜裝紅,看著倒不習(xí)慣了。 于是玉伶把娘姨支了出去,一說去看看陳一瑾有沒有好好顧著哞哞,又說去勸勸兄弟倆少喝一些,總之沒想把她留著看自己在這里走得來來回回。 不過娘姨倒怕玉伶無聊沒趣,出去一趟,又在開席吃飯的時候給玉伶送吃食零嘴,說是陳一乘的意思,怕她餓著。 玉伶的嘴沒停,臥房外的堂屋桌上有備有一壺酒,兩個小酒盅,還有幾盤棗子蓮子桂圓花生,她餓了就去剝來吃點(diǎn)。 可這娘姨的嘴也沒有停。 先給她說的就是陳一瑾怕是已經(jīng)喝高了,都叫人扶著回他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就是那弟兄幾個挑撥瑾哥兒胡喝海喝的。”娘姨在一邊比劃,一邊對吃著綠豆糕的玉伶說道,“不過抬走了也好,省的他喝醉了胡言亂語。” 大意就是陳一瑾的那幾個朋友趁著他喝多了,想套他的話。 先是問他相好的女人有沒有。 陳一瑾沒那些個防備,直接說有,還說不要惦記他。 他們再來講他陳二少只抱孩子不認(rèn)娘,不管事不負(fù)責(zé),也要不得。 這般激將一通,再細(xì)問陳一瑾那姑娘是誰,哪家哪戶,問得比媒婆還要嘴碎。 結(jié)果陳一瑾果然開始胡說八道,說的全是他嫂子。 不過說的大意湊起來就是他想叫玉伶這個當(dāng)大嫂的幫他養(yǎng)一養(yǎng)兒子,他來讓他的兒子認(rèn)個現(xiàn)成不要錢的娘,總比沒有的好。 這般看來也不是渾醉了,在耍人家玩呢。 …… 娘姨在幫著收拾之后,天色將將擦過黃昏,便替玉伶補(bǔ)妝壓發(fā),搭好喜帕。 玉伶本來已經(jīng)緩過勁了,現(xiàn)在視野里帶紗看見的一片紅又叫她緊張起來,既期待見到誰,又萬分不想到見誰。 可偏偏就在這種時候,她聽見外面堂屋的門被推開了。 推開的大動靜聽起來完全不像是折返的娘姨,她一向輕手輕腳的。 玉伶一下揪住了身下坐著的床單,緊張到連呼吸都好似斷在這里了。 但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天都還沒黑,外面還能依稀聽見鬧騰的動靜。 客都沒送完,陳一乘能在這個時候過來的話,怕不是還帶了一票要鬧洞房的人。 就她在分神思索的這么片刻,進(jìn)來的人已經(jīng)繞到了臥房門口。 似是駐足在那里凝視著她。 玉伶眼前的一層紗雖說只能叫她能看清一個模糊高大的人影,但她已經(jīng)有答案了。 她裝作沒聽到也沒看見,一動不動。 就算不是陳一乘,玉伶仍然不知緣故地緊張萬分。 只安慰自己說陳一乘肯定不時就會過來,陳一瑾應(yīng)是不會在今天拂了他哥的面子,都約好了明天才去他那里住。 甚至她在擔(dān)心有沒有外人看見他到這陳一乘的院子里來了。 “伶伶。” 陳一瑾在這般和玉伶僵持一段時間后,先出聲喚了她。 隨后幾步走近,直接抬手掀起了玉伶頭上的繡紋方巾。 看見她的含羞頰粉,看見她的唇紅齒白,再看她錯愕之下的清澈眼底。 好在這不是陳御之一個人的。 他們做過約定的。 “……以為是大哥?” 玉伶這才看清陳一瑾穿著嚴(yán)肅的袍褂,不見了他喜歡穿的白襯衫。 渾身上下全都細(xì)細(xì)打理過,俊是俊的,在今天的確有個他作為弟弟該有的模樣。 同時玉伶也在他靠近的時候聞到他身上明顯的酒氣,看見他有些飄忽卻緊盯自己的熾熱目光。 她移開視線,沒搭理陳一瑾的問題,卻顧左右而言他,提醒道:“你不是喝醉了么?回去歇著罷?” “怎么?你還提防我,怕我壞了你倆的好事?” 陳一瑾反嗆一句之后不再說話,俯身下來似是想要吻她,唇卻擦過了她的,身體也壓了過來。 然后他將頭靠在玉伶胸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像是有點(diǎn)頭重腳輕,斷斷續(xù)續(xù)地對玉伶低聲說著話: “現(xiàn)在……現(xiàn)在才醉了?!?/br> “伶伶寶貝,你今天嫁的是我……是陳懷瑜?!彼麖淖约旱目诖锬贸鲆幻痘ㄐ蔚募t色胸針給自己別上,“我啊……好喜歡你……想,想你?!?/br> “好煩,好像真的喝多了……讓我先親一親,等會兒肯定親不到了?!?/br> ------- 下章3p警告,不能接受請不要看,寫完這個番外二就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