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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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瑾捧住玉伶的臉。 他本沒有多作指望。 求她的話又不是沒說過,一遍又一遍說給她聽,哪次自欺欺人的不是他自己。 他應(yīng)是明白這女人對自家大哥似是情有獨(dú)鐘,而對他總是心腸冷硬,她最多自個兒興頭來了跟看好戲似的哄你幾句開心,她自己也樂呵。 但只要她像這樣對他有那么一絲希求,他就會不要臉面,就會犯賤似的大喜過望,把她的愿望看作自己的救贖與心安,且不禁不自勝地去想她何時會像對待大哥那般待他。 不,他只是在止不住地幻想她也喜歡他的時刻。 那種感覺大概就應(yīng)該是……之前他開車帶她回陳家時,她在車上措不及防地親了一下他的臉的時候。 這樣就夠了。 所以陳御之給不了的,他來給就好了。 “瑾哥哥。” 陳一瑾的視線跟隨玉伶的聲音移至她的檀口,看她說話,盯她說話。 “玉伶確有一心事,瑾哥哥能幫……” 身體已經(jīng)不是他的了,他的整個人早就不屬于他了。 于是還未等她說完,陳一瑾便滿口答應(yīng),信誓旦旦:“我都應(yīng)你。” 直到這一刻,玉伶才明白自己為何總是對陳一瑾于心不忍。 她喜歡有這么一個對她言聽計從的男人。 不管被她踐踏多少回,他依然乖乖地回到她身邊,在她面前兇煞不過片刻,總是在向她乞憐。 更重要的是—— 只要她要,他就會給。 就算把陳一瑾當(dāng)一只小貓小狗,那也算是養(yǎng)好了聽話了黏人了,要丟要賣那也一樣會舍不得的。 玉伶覆上陳一瑾搭在她肩上的手。 握住,然后繼續(xù)道: “等會兒我們出去后,你把我放在以前碰面的咖啡店?!?/br> 陳一瑾順勢把玉伶帶入懷中,輕輕蹭了蹭她額際的發(fā)絲,點(diǎn)點(diǎn)頭,遲疑著,還是問道:“那你還回陳家么?我要怎么找你?去哪里找你?” 這種你來我往的交易總是要提前公布籌碼,有些話勿需明言,只需要確認(rèn)什么時候能拿到報酬。 玉伶是這樣認(rèn)為的。 就在她準(zhǔn)備像之前承諾的那副從未完成的畫一樣再給陳一瑾一個新的承諾時,又聽得他道: “……罷了?!?/br> “我不會告訴大哥,你去便是?!?/br> 玉伶看著好似魂不在的陳一瑾,頭一回沒明白他在想什么。 搖了搖頭,駁他道:“軍座如若問起我來,也沒必要瞞他,就說我去找jiejie了?!?/br> 陳一瑾面上有過那么一絲詫異,但很快了然。 他與玉伶之間并沒有什么共同戰(zhàn)線可言,她不需要他來為她保守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反觀之,她和自家大哥之間有他們才能懂的啞謎與默契。 而輪到他時,回回都只是他在討好她,她來單純地利用他而已。 自小到大聽旁人議論陳御之,總說他要像哥哥這般那般才好才算材,他不服且不平。 但也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不甘。 他都把他的心血掏了挖了,她也不屑去看一眼,只覺得理所當(dāng)然。 到底是哪里錯了呢? 明明是他先遇到她的啊…… 陳一瑾怔怔半晌沒說話,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松開了抱住玉伶的手。 再次細(xì)細(xì)凝看她的眉目,終是轉(zhuǎn)過身去。 走出幾步才道: “依你就是,走罷?!?/br> 陳一瑾的驀然平靜令玉伶心慌。 陳一乘那里還沒搞明白,陳一瑾又不知在耍什么脾氣。 他們兄弟倆如今是一個賽一個的古怪,發(fā)癲說不上,只是恰好昨個兒今天湊成了一堆。 陳一瑾人高馬大,他走出的一步頂了玉伶好幾步,她趕了趕,忙拉住他的衣袖,連聲喚他: “瑾哥哥……” 卻拉也拉不住,被他半帶著往前小跑了幾步。 玉伶見他側(cè)臉咬牙繃緊的面色,知他在生氣。 干脆伸手抱住他的腰。 也沒管自己身上堪堪披著的布料就這樣滑在地毯上,被陳一瑾踩在腳下。 她只是敏感到極度不安。 好似她要是不做些什么,今日所有出乎意料的東西將會讓是她面對從未預(yù)想過的的萬劫不復(fù)。 至于陳一瑾的債,玉伶自是想當(dāng)然地要拿床笫上的事來還。 他喜歡她的人,也喜歡她的身體。 玉伶感受著陳一瑾寬闊的背脊,感受到他主動覆手于她的手背上。 這個道理對于男人來說就是如此簡單又淺顯。 且屢試不爽。 可陳一瑾遲遲沒有動作。 竟在沉默片刻后直接把她的手掰開了。 玉伶錯愕地站在原地。 只聽背對著她的陳一瑾質(zhì)問道: “為何你能坦然和我合歡上床,然后轉(zhuǎn)眼能同大哥談情說愛?” “為何一次又一次地用一點(diǎn)微不足道的甜頭勾著我?” 所以呢? 她能給的僅限于此而已,他還想求什么。 “不要嗎?” 玉伶冷冷冰冰地笑著反問道。 然后看著陳一瑾用力握拳,手背上的青筋用力之后在黯光下浮起,陰影明顯。 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于是玉伶接著挑撥道: “……不敢看我么?” “若是陳二少不喜玉伶到看一眼都嫌惡的地步,那玉伶也有好些認(rèn)識的jiejiemeimei,總有一個模樣能討您的歡心,讓您快活?!?/br> 用的是媚聲媚色,甜甜膩膩,關(guān)柔體貼。 但下一秒她的視野顛倒,伴隨著陳一瑾的低吼與咒罵。 “甄玉伶,你可真他媽的狠!” “婊子,婊子……” “你有了大哥還不夠,而我什么都沒有——” “為什么要一直折磨我,現(xiàn)在你和他還要一起來折磨我!” “簡直欺人太甚,我受夠了,受夠了——” 身體被陳一瑾欺壓,迅速跌在床板上,撞去枕芯里的頭像是充血了一般半天沒回過神來。 亦或者她正深溺在這種玩弄與主宰男人的快感里無法自拔,以至于無法思考。 玉伶只下意識地攬住陳一瑾的脖頸。 而后仰頭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下頜,伸出舌尖舔舐一回那些微末的胡茬。 再拍了拍他的背,以示撫慰。 又見目眥圓瞪的陳一瑾漸漸安靜下來,抱住她,將頭埋入她頸邊的發(fā)間。 和昨晚她抱著陳一乘的時刻一模一樣。 只是他一定不會像他這般哭泣。 “伶伶,伶伶,我的寶貝……我喜歡你,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真的好喜歡你……” “為何要這樣對我?” “為什么呢?” “為什么啊——” 陳一瑾像是瘋了一般在她耳邊喋喋不休,他的熱淚浸濕了她的頭發(fā),卻不讓她看見。 所以她也不會讓他知道。 她很開心。 若是現(xiàn)在去照鏡子,里面一定是一個陰鷙到讓人作嘔的女鬼。 不過冷靜之后的陳一瑾卻讓玉伶感到背脊發(fā)寒。 明明他只是把之前的話重復(fù)了一遍而已。 “伶伶寶貝,我們的事……大哥是知道的?!?/br> “我今天過來,他知道也是他指使的。” “你覺得這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