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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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伶上車后,覺得車?yán)飷?,想打開車窗,又顧忌外面正在飄雨刮風(fēng)。 橫豎是煩得不行,便問謝沛的司機要了煙和火機。 抽煙是玉伶很久沒碰過的玩意兒。 不過這就和喝酒一樣,都是妓女需要學(xué)會的一門討好客人的把戲。 司機備在車上的煙是謝沛常抽的牌子,味道很重。 玉伶把煙夾在指尖,點燃后緩吸一口,吐出煙霧再用鼻子吸入肺里,如此先淺淺嘗了嘗味道,也是客人們慣會調(diào)侃的娘們式的抽煙法子。 沒有習(xí)慣的煙氣經(jīng)過喉嚨時讓玉伶有些不適應(yīng),濃厚的煙熏味加上瘙癢到想要劇烈咳嗽的感覺剝奪了她的所有想法,閉著眼睛深呼吸了幾回。 這般才能靜下心來好好想想等會兒如若能見到尹禹巳,該如何妥當(dāng)行事。 ……可見不到他又得另做打算。 玉伶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她行事太過偏激,一概臨時抱佛腳,但她本就赤赤條條,已經(jīng)光著腳了,那便沒什么好怕的。 要怕也是那些好好穿著一雙貴皮鞋的男人。 閉眼的玉伶把頭靠在窗玻璃上,手里的煙也只吸了一兩口,便搭手于膝上,任由那支煙兀自燃燒,掉落的煙灰飄到腳背時還是熱燙的。 她的心思就如同縹緲的煙霧一樣混亂,但又像被拘在這小車廂里一樣透不出,反正神魂不在同一處。 直到司機不知為何突然停了車,對她道: “甄小姐,軍部的人在攔車,我們必須靠邊了?!?/br> 玉伶睜開眼睛,她的頭仿佛被人在此時猛按在冰水里一樣,徹涼般地清醒了。 他們還沒有開出港口,出了別墅區(qū)便是一大片出貨儲貨用的倉庫廠房,雨天連搬貨的人都沒有幾個。 下意識地再往遠(yuǎn)處看,只于模糊的雨幕里看到了街邊排著的幾輛帶有軍部涂裝的車,看不清車牌,也不知有沒有陳一乘平日里坐的那一輛。 玉伶慌過了頭才想起來他現(xiàn)在應(yīng)在蕭山。 她根本沒有考慮過陳一乘的事。 不如說,她不想靠他,更不想牽扯他。 瞬間得了些莫須有的安慰和底氣。 所以當(dāng)撐著傘的許參謀過來的時候,搖下車窗的玉伶還能抽著她那半支未燒完的煙,平靜地等他說話。 她落窗時將煙味盡數(shù)散了出去,叫他聞了個正著,皺眉對她道: “甄小姐,軍座讓我來帶你回去?!?/br> 這許參謀說話的腔調(diào)和他的臉一樣方,就沒有圓滑的時候,聽起來是一點都不客氣。 玉伶面不改色,直接回道:“我不可能和你走。” “許長官若是實在難做,等軍座回來了我去找他便是?!?/br> “不過……你要是能勸聽他,不要再惦記著我這個夜場里混過的女人,那是最好的?!?/br> 說罷便朝皺著眉的許參謀吐了一口煙,笑得狹促又膚淺。 和昨天的她相比…… 大抵是判若兩人。 許參謀的背頭總是梳得利利索索,辦事也說一不二,但終歸他是向著陳一乘、想他好的。 玉伶瞧著他眼鏡上那幾滴格格不入的灑濺雨滴,淡然地等他像昨天放她走一樣讓步。 可他卻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后小跑幾步,繞去了一輛車的后座。 玉伶莫名有一種遭瘟上頭的感覺,沒去探究許參謀到底在和誰說話。 轉(zhuǎn)而對司機道: “軍部的人沒道理扣沛爺?shù)能嚵T?不能先走么?” 可她話語剛畢,見那輛車的后座下來一個人,彎腰出來時看不見臉,但從寬檐帽到長皮靴,從肩章到胸章,一身軍裝齊整。 許參謀正為他俯身撐傘。 司機的回答玉伶一概沒聽進(jìn)去,她正失神凝視著朝她走過來的陳一乘。 見他面無表情地瞟了一眼她手邊的煙,對她道: “當(dāng)真能耐了?!?/br> “下車,回家?!?/br> …… 書房里的緊張氣氛倒是沒有隨著對峙而緩和。 “是我動的心思?!?/br> “我想要她?!?/br> 更何況江雍還大方承認(rèn)了。 謝沛正走到那張大書桌的前方,隨意翻看著桌上賬本和書。 卻又好似什么都沒看進(jìn)去,也沒聽江雍說話,只把整齊的桌面翻得亂七八糟,室內(nèi)斷續(xù)響著稀里嘩啦的動靜。 直到謝沛把其中一本剛謄好的賬本摔在了地上,踩在腳底,轉(zhuǎn)身靠著桌沿,對江雍道: “哦?現(xiàn)在她跟了我,你倒來想她了?” “你非得把她賣了,非得騙她了才來動念頭起心思?早干什么去了?” 這時的房門被急促敲響,謝沛從容地篡主,讓江雍的人進(jìn)來。 先是朝兩人轉(zhuǎn)述了玉伶離開時的話,然后又對謝沛說他的人遞話來,說是玉伶半道上被陳一乘拷走了。 “滾?!?/br> 謝沛聽完先是厲聲吼了他,把那人嚇得哆哆嗦嗦地佝腰跑了出去,差點忘記帶門。 江雍見狀站起身來,對他道:“阿沛,你尚在負(fù)傷應(yīng)是冷靜些……” 但他的話很快被謝沛打斷: “江哥,你做事是真有他媽的好幾套啊?!?/br> “老子在外面讓你顧著些家里的女人,你轉(zhuǎn)頭就賣了,今天還來當(dāng)著老子的面卿卿我我,轉(zhuǎn)頭又把她賣了,你還要用她和陳一乘做幾樁生意?!” “你他媽的在耍老子玩呢?!” 說罷便幾步走到江雍身前,伸手抓住了他的領(lǐng)口,又低聲道: “我這里可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江哥?!?/br> 江雍拂去謝沛的手,抬肘迅速擋住了他揮過來的左拳,冷靜回道:“阿沛,不要沖動?!?/br> “我和陳一乘的生意早就結(jié)了,伶伶也有她想做的事,你全都知道的?!?/br> 謝沛只冷笑著收手。 離開前對江雍道:“最好如此。” “但這事沒完。” “老子的東西你別再碰。” …… 謝沛匆忙走后的書房是徹底安靜了。 江雍凜面坐在滿是狼藉的書桌前,緩緩地?fù)艹鲆粋€號碼。 接通后說道: “計劃稍變,動手前讓青鶯跟著去東源大酒店,換她來拖住尹禹巳。” “嗯……按原來的辦,不用管她?!?/br> 簡短的電話掛斷后,他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對那方的人說道: “莊先生,事情結(jié)束后,還請你在錦錫小住些時候,勸一勸你那不得了的小meimei?!?/br> “她曉得你還活著,該是鐵了心想把我千刀萬剮了。” “……再不濟,估計也得捅我?guī)椎秮硐麣庑箲?,這樣不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