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穿成反派妻子 第91節(jié)
“你們讓我留一個,放下一個,可是見到他,我總想起另外一個,我想到這么多年我是怎么對待他的,就會聯(lián)想到我的親生兒子這么多年過得是什么日子?!?/br> “我越想越難受。” 姜立民:“你之前不想,現(xiàn)在再來說這些有什么用?” “我不是個好母親,之前我以為我可以彌補他,我可以給他很多很多?!?/br> “我明明給他準備了很多東西,給他準備工作,讓他跟兒媳留在城里,我以為他會滿意。” “可他什么都不要。” * 姜宴堂獨自留在姜家,今天姜立民夫妻倆離開,并沒有叫他,這個家里的氛圍也越來越令人感到難受。 以前謝雅知總會小心體貼的關(guān)心他的一切,現(xiàn)在她卻經(jīng)??粗约喊l(fā)怔。 姜宴堂知道她在想誰。 她一看見他,想的人卻是謝明途,她真正的小兒子,出生在一個寒冷的冬天,被人偷偷抱走的小兒子。 這個小兒子從小長得漂亮打眼,白白嫩嫩,橋心村的人一見,都說他是個小福娃,跟觀音娘娘坐前的童子似的,很多人懷疑他不是謝家的孩子。 …… 長大后其貌不揚,邋遢落魄,骨瘦如柴,受盡養(yǎng)母的刻薄虧待。 “橋心村怎么樣?” “蘇曉蔓她家里有幾個人?她家里人對他怎么樣?” “他們感情好不好?” “他愛吃什么?” …… 她開始旁敲側(cè)擊在他面前打探“他”的事。 以前遭到這種待遇的從來都不是姜宴堂,他才是那個被打探的人,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 人或許總是這樣犯賤,失去了才會知道珍惜,總是不愿意珍惜眼前人。 待在姜家的這些天,姜宴堂的內(nèi)心越來越焦躁,謝雅知對他的變化,他看在了眼里,姜宴堂知道不能再繼續(xù)這樣下去。 他是那個女人的兒子,有那樣一個母親,做了那些事,現(xiàn)在他在謝雅知面前說什么都是個錯。 雖然現(xiàn)在其他人都知道他是姜家的干兒子,可干兒子終究不是親生子,以前他在大院里,總有不少來獻殷勤吹捧的人,這些人最會見風(fēng)使舵,今年卻少了。 或者說,是根本就沒有了。 他們不敢在謝雅知面前提他,每次提到他的時候,謝雅知臉上的笑十分勉強,所以大部分人都不敢觸這個眉頭。 “孫家那小子今年……” “……你家的?” ……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姜宴堂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并不是那樣優(yōu)秀,曾經(jīng)那些聽得令人耳朵起繭子的夸贊,很大程度上并不是因為他本身的優(yōu)秀,而是姜家的家世。 當(dāng)他被剝離姜家的家世,離開謝雅知的喜愛,那些令人生煩的聲音全都戛然而止。 夸贊的聲音少了,就因為他不再是姜家的孩子,他也不再是曾經(jīng)的天之驕子。 比他更優(yōu)秀的人接連冒出…… 姜宴堂現(xiàn)在才知道,不是姜家不能失去他,而是他不能失去姜家。 第59章 小白楊 好漢不提當(dāng)年勇。 大年初二, 蘇曉蔓計劃跟謝明途一起回娘家。 睡覺前還特意讓謝明途早點叫醒自己,誰知道蘇曉蔓仍然賴在床上,縮在溫暖的被窩里, 不肯醒過來。 早起的謝明途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輕輕地喊了幾次蔓蔓, 都沒能把她喊醒。 終是沒舍得強行叫她起來, 謝明途俯下身, 在她的眉梢眼角愛憐的親了親, 給她捏好被子。 “蔓蔓繼續(xù)睡,我守著你?!?/br> 謝明途又煮粥去了,他還揉了幾個饅頭,將饅頭放進蒸籠,等著蔓蔓起來能有口熱乎的吃。 蘇曉蔓迷迷頓頓地轉(zhuǎn)過身, 縮在被窩里睡得香甜。 前天晚上“跨年”讓她過于疲憊,哪怕已經(jīng)過了一天的休息, 小草窩里被兔子鉆過的存在感仍然十分強烈。 第一次經(jīng)歷這些,就跟考完體側(cè)一樣, 不休息個兩三天補不過來, 尤其是經(jīng)過一夜的休息,腿腳又變得僵硬起來, 起床的時候最是難受。 等聞到粥香和饅頭的甜香后,蘇曉蔓才幽幽轉(zhuǎn)醒, 意識到早起的計劃失敗,干脆也不掙扎了,換了衣服穿上鞋子下地,雙腿還是軟的。 這種感覺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又像是剛從海盜船上下來,又像是剛跑完八百米。 她在心里小小的慶幸了一聲,起碼現(xiàn)在跟他實現(xiàn)了初次計劃,就怕他以后身板練硬了,更加承受不住。 想起那天跨年的事,蘇曉蔓的臉紅了一下,燒起兩坨淡淡的紅暈,這事情倒也沒有她先前想象中的難受。 快樂的感覺倒是更多一點。 似乎小兔子大點也不錯。 想到這里的時候,蘇曉蔓頭頂都快要熱到冒煙了,也就是這么幾天,為什么連她自己都好像變了。 她的想法都發(fā)生了改變。 “蔓蔓?”謝明途走過來,抱著她去喝粥,屋子里有一個在蘇曉蔓的強烈要求下,謝明途親手打造的簡單貴妃躺椅,鋪了一層棉被。 謝明途把她放在上面,給她端了粥和饅頭過來。 蘇曉蔓的目光停留在謝明途的身上,她撕開一小塊饅頭放進嘴里,突然有點期待謝明途的身板變硬點,也不知道那時,摸起來會是什么樣子。 她吃了小半個饅頭,謝明途又嘴里叫著蔓蔓蔓蔓的湊了過來,蘇曉蔓眼睛里帶著七八分笑意,以前她對周曉鳳說謝明途那會兒像個狗皮膏藥。 他現(xiàn)在才是狗皮膏藥,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她的身邊,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變得一點都不純潔。 蘇曉蔓氣鼓鼓在他的臉頰上拍了幾下,心想還我那個單純老實的薩摩耶,她養(yǎng)的小狗狗怎么養(yǎng)著養(yǎng)著就變狼了。 以前是老老實實待在她身邊,現(xiàn)在是各種小動作不斷,一會兒捏捏她的手背,一會兒撓撓她的手心,或是拿起她的一縷長發(fā)親個好幾下。 就跟蓋章一樣,什么地方都要留下自己的痕跡。 他倒是還想親她的臉,還要吻她的脖頸,那一雙不老實的手,更是要往她的…… 蘇曉蔓瞪了他一眼。 “蔓蔓,你又生氣了?”謝明途老老實實任她撒氣,雖然害怕蔓蔓生氣,但他這會兒就是想親近蔓蔓,怎么都克制不住。 逮著了機會,又在蘇曉蔓的臉上親了下,“蔓蔓,你瞪我的樣子真好看?!?/br> 蘇曉蔓把饅頭塞進他嘴里,“臭狗子,你能不能老老實實讓我吃點東西?” 謝明途點點頭,三兩口嘴里的饅頭吃了,“蔓蔓,你還想吃什么?” “不吃了,等會去爹娘家吃?!?/br> 蘇曉蔓露出了一個笑容,在謝明途的臉上親了兩下,也不僅僅是謝明途想親近她,她也很想跟他親昵。 有過最深刻的肌膚之親,就像是消除掉了一層隔閡,變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兩人稍微整理過后,就提著東西去了蘇家。 蘇曉蔓警告他在蘇家的時候不能做的太過分,謝明途老老實實點頭。 可是一到了蘇家,還是忍不住圍在蘇曉蔓的身邊,那眼睛和動作透出來的霸道和占有欲,可沒把蘇家父子氣得夠嗆,覺得這壞小子就是來顯擺的。 柳淑鳳這會兒樂得很,她倒是看出來了,她這女婿真成個男人了。 看來她抱外孫的日子不遠了。 從蘇家出來,蘇曉蔓去看望了周小卉,現(xiàn)在周小卉帶著兩個女兒住在村里,也過得有聲有色,她的弟弟前兒個來給她搭了兩間簡單的土石泥巴房子,倒也可以遮風(fēng)避雨。 她對現(xiàn)在的日子很滿足,屋子外面貼了春聯(lián),還帶著兩個女兒剪了福字,將簡陋的小屋布置出了過年的氛圍。 之前警察過來,給她申請到了一定的婦女救助,單獨發(fā)了一批糧食給她們母女幾個過冬,雖然量不多,母女三個省省夠吃了。 春娟見到蘇曉蔓十分高興,開心地喊了聲:“小嬸嬸?!?/br> 離開了謝家,春娟臉上的笑容比平日里多了不少,夏娟也跟著jiejie這么叫?!靶饗??!?/br> 周小卉笑著看向蘇曉蔓夫妻倆,告訴兩個女兒:“不叫小嬸嬸,叫曉蔓阿姨?!?/br> 蘇曉蔓道:“隨她們怎么叫?!?/br> 春娟:“可以不叫曉蔓阿姨嗎?曉蔓阿姨長得這么好看,我想叫曉蔓jiejie?!?/br> 夏娟直接叫了:“曉蔓jiejie!” 蘇曉蔓忍俊不禁:“這么叫是亂輩分了,還是叫曉蔓阿姨吧?!?/br> 離開了周小卉家,又遇見了趙青青,她倒是特別,過年也沒有回家,見到蘇曉蔓,就熱情地湊了過來,“曉蔓曉蔓,我能跟你說一件事嗎?” “什么???” “我以后能不能把你們的事寫成小說?。俊?/br> 蘇曉蔓一愣,“嗯?” 難道之前的書是趙青青寫出來的?沒想到她居然是個作者? “也就是一個故事,會收錄在我的作品里,當(dāng)然,我的文辭不好,以后也不一定會發(fā)表。”趙青青就是愛寫點東西,她覺得謝家的事情太稀奇了,怎么著她也得寫點東西。 蘇曉蔓看了眼謝明途,點了點頭,“你寫吧,沒關(guān)系的,不要暴露我們的真名就行了?!?/br> “當(dāng)然,當(dāng)然?!钡玫搅舜鸢负?,趙青青哈哈一笑。 蘇曉蔓笑了下,希望在趙青青的故事里,他們倆不要當(dāng)反派才好。 ——就算是反派也沒關(guān)系。 蘇曉蔓牽著自家狗子哥的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