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寵婢日常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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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時間猶豫起來。 第37章 賭術(shù) 二更 災(zāi)情雖然剛起, 但是到底還沒有擴(kuò)散,且未來要是下雨,便也能立即解了旱災(zāi), 馬上鼓勵農(nóng)人耕種也還來得及。 但就怕災(zāi)情一直持續(xù), 禹州府雖然報了上來哭窮要銀子,皇帝在御書房里面罵上一罵, 讓官員們知道他的態(tài)度,免得天天哭窮, 天天向朝廷要銀子,可皇帝還是很滿意禹州府尹一出事就上報, 而不是等到流民失所,事情到達(dá)不可收拾的地步再上報。 于是一邊罵一邊派人去具體查看。朝廷撥了銀子去, 總要知道銀子的去向, 這都是老生常談的話了,所以監(jiān)察就很重要。 往年的監(jiān)察皇帝派的是英國公,但英國公今年被他砍了, 且因?yàn)橛实劢鼇砗懿恍湃纬甲? 所以他才將主意打在皇子們的頭上。 太子沒在他打算里面,端王穩(wěn)重,年歲也是三個兄弟們之中最大的,由他去其實(shí)最好。 老二雖然在工部辦修繕宅子的事情辦的還不錯,但他做的都是可有可無的小事, 且他身子弱,要是去了禹州府,他又怕老二事情沒辦完,身子倒是先累垮了。 便只好將老二從中去掉, 先到了老四。老四比起前頭三個哥哥擅文,他倒是更擅長武。 善武是好事,將來出去有個軍功,回來便能直接封個王爺,輔佐新君,如今他跟著太子就很好。 這回去禹州府,老四其實(shí)也合適,他的出身低,母族那邊沒什么牽絆,可以做到無牽無掛,可是端王母族余家,雖然看著跟禹州府毫無關(guān)系,但官場聯(lián)姻錯綜復(fù)雜,保不定就有余家的人在里面,那端王是查還是不查? 皇帝心里很是糾結(jié)。端王如今光有王爺位置,還沒有實(shí)權(quán)。老二去了工部,老三去了戶部,要是這回老四出門辦差,他還是沒有差事,怕是被人暗地里指指點(diǎn)點(diǎn)。 想到這里,皇帝又偏向端王一點(diǎn)。去年里,因?yàn)橛?,端王的婚事被人背地里說道,后來喜歡上了蜀陵侯家的姑娘,可蜀陵侯忠心,不敢牽扯皇子,直接給侄女找了婆家,端王想來傷心,如今還不談妻子之事。 皇帝嘆了一口氣,心知這回要是將差事給了老四,端王怕是更要被人說道了。他左思右想,還是將這差事給了他。 于是端王就要開始準(zhǔn)備出京了。四皇子得知后,心里到底失望。他去找太子和二皇子喝酒,道:“我以為父皇會看看我。” 太子早就猜到了皇帝的決定。但這件事情難道就只能如此收場了么? 他拍了拍老四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了一句話:“父皇慈父心腸,心疼我們每一個人。” “二哥身子弱,父皇心痛他,給了他工部的活計,咱們也都是感激的?!?/br> 四皇子聽得后,剛開始沒有想太多,以為太子在說場面話,但是回到二皇子的明林閣,兩人湊在一起說話,卻越說越覺得不對勁。 “二哥,你說,太子的意思會不會是讓我去裝弱……” 老二在書房里面走來走去,然后心里一凜,拉著老四就走,“許是他真的在點(diǎn)我們?!?/br> 兩人趁著酒意到了御膳房外頭站著。寒風(fēng)凜冽,兩個皇子站在外頭明顯猶豫著要不要見皇帝,大太監(jiān)周全恭難道還能讓他們站著? 連忙過去問:“兩位殿下,可是有事?可有用的上老奴的?” 老四:“我們想見見父皇,不知道父皇可是在忙?” 周全恭:“在批折子,殿下,這邊請,奴才先去通報一聲。” 他心里倒是也清楚二皇子和四皇子為了什么來,于是進(jìn)去說的時候,道:“外面天冷,兩位皇子明顯是喝了酒的,這風(fēng)一吹,未免著涼生病,奴才便請兩位殿下去了側(cè)殿恭候?!?/br> 皇帝皺眉,“讓他們進(jìn)來。” 他們難道是覺得他心不公,趁著酒意來撒酒瘋? 誰知道進(jìn)來的時候,兩個人確實(shí)喝了酒,但也不是喝的很多,思路還是很清晰的,跪在地上,磕磕巴巴,老二替老四求情,老四也直接說自己想去禹州。 “兒臣自己也知道,沒有端王兄穩(wěn)重,沒有二哥能文,沒有三哥聰慧,可兒臣今年也十六了,比上面的哥哥們愚笨些,可下面的弟弟們還看著兒臣呢,兒臣,兒臣不想太沒用。” 此話說的很是誠懇,又說的磕巴,皇帝心里的疑心倒是消了。 又聽老四說:“父皇,兒臣想去禹州那邊看看,也不要什么官職,就想跟著去看看,學(xué)些經(jīng)驗(yàn),將來辦差的時候,也不至于被人蒙了去?!?/br> 這倒是大實(shí)話,皇帝想了想,同意了。他笑著道:“你是個悶葫蘆,向來難得跟朕提點(diǎn)要求,今日既然有勇氣來說了,朕哪里還能不答應(yīng)你的?!?/br> 老四高興壞了,跪在地上直道:“父皇,兒臣一定好好學(xué),不給您丟臉?!?/br> 兒子如此親近他,皇帝還挺高興的。但讓周全恭去查,“老二和老四在哪里喝的酒?” 周全恭沒一會回來,道:“是在太子那邊喝的酒?!?/br> 皇帝心里一嘆,“估摸著是太子給他們出的主意。太子……倒是會猜朕的心思。” 結(jié)果第二天的時候,就見太子也驚訝他允許老四跟著去。 “父皇,您允了四弟,那五弟六弟怕是也要鬧著去的。” 皇帝不動聲色,“不是你讓老四來的?” 太子裝愣,“不是。” 正好老四和端王一起過來聽皇帝說去禹州后要做的事情,皇帝就笑著問老四,“朕昨日還以為是太子給你支的招數(shù),讓你直接來跟朕說。” 老四可不敢連累太子,搖頭道:“雖然說跟三哥有點(diǎn)關(guān)系,卻不是三哥支的招?!?/br> “昨日得知大哥可以去禹州府,兒子心里羨慕,也失落的很,便拉著二哥去三哥那里喝酒,覺得是自己笨,父皇才不考慮兒臣,可三哥說,父皇心疼我們每一個人,怎么會覺得兒臣笨,就是他跟大哥這般老死不相往來——” 話說到這里,老四猛然停住,端王眼睛一瞇,太子覺得老四其實(shí)很聰明,皇帝好奇,“你繼續(xù)說,有朕在這里,太子還說跟老大老死不相往來?” 太子說話未免就太絕了! 老四就一副犯錯的模樣。 “是……三哥說您還想辦法緩和他跟大哥的關(guān)系……” 皇帝冷哼了一聲,“是啊,太子心里倒是明白朕的良苦用心,可有什么用!” 這一聲,三個兒子就跪了下去?;实劬鸵姸送踝钕乳_口,跟太子道:“三弟,你誤會大哥了,大哥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 太子卻看也不看他,只道:“父皇,就是做兄弟也有性子不合的,您就別撮合了,端王兄慣會做好哥哥,在您這里做面子。” 倒是脾氣怪的很!兒子們這般,皇帝愁的很,罵道:“你這副臭脾氣!他到底是你的大哥,哪里得罪了你,竟然讓你記恨到如此地步!” 太子眼皮子就抬了抬,嘴巴張了張,好像真在那里思考?;实叟瓪鉀_沖的等著他說,最后竟然聽他認(rèn)真的說了一句話。 “兒臣六歲那年,在皇祖母那里喜歡上了一個瓷白花瓶,皇祖母都說要給兒臣了,最后端王兄說他也喜歡,父皇就讓皇祖母給了端王兄?!?/br> 皇帝:“……” 他竟然覺得可笑,太子啊太子,一直都這般小心眼。 這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還記得呢。 皇帝已經(jīng)不記得這事情了,被他提起,又隱隱約約有些印象,見他說完也不羞愧,他就知道這脾氣一時半會掰不回來,連連擺手,“去吧去吧,回去吧,朕看著你們就頭疼。” 但到底因?yàn)轸[了這么一出,當(dāng)老五老六老七也吵著去禹州府的時候,皇帝搖了搖頭,跟周全恭道:“老四是太子的人,去了禹州府還好,要是老五老六老七都去了,太子就得勾著手指頭算了——端王那邊去了四個,他這邊只去了一個,怕是也要馬上逼著小八小九小十話還不會說,就去禹州湊人數(shù)了?!?/br> 皇帝無奈,“你說說,哎,算了,人去多了也沒用,老四年歲大一點(diǎn),便先他去歷練,等以后有機(jī)會了,再讓小的去?!?/br> 這事情當(dāng)晚就這么定下來了,太子聽聞之后,也舒了一口氣。回到東宮,他整個人都透露出一顧疲憊。 要在父皇面前做戲的次數(shù)和時辰越來越多了,他在外頭精疲力盡,一回來,就不想做別的,只想窩在床上好好看書,再打扮打扮他的小丫頭。 看書和打扮她是一件讓人身心愉悅的事情。 前幾日做了一件桃紅色的衣裳給她,她今日正好穿了,太子覺得穿得很好看,不過樣式卻不是很好。 “孤給你描個花樣子?!?/br> 折筠霧不知道殿下還會描花樣子。她由衷的夸贊,“殿下好厲害,殿下什么都會?。 ?/br> 太子殿下被夸的心里舒坦,給她描了窗戶外面的桃花。 他想起去年跟她可能看了一場桃花雨,倒是有詩情畫意,只這丫頭不懂風(fēng)月,一心一意盯著樹上的桃子,今年去看桃花雨前,可得提前教教她。 他一邊想,一邊描好了花樣子,他親自告訴她怎么繡。 “這兩朵花就繡在袖子口,這邊揚(yáng)起袖子的時候,便如同桃花瓣下,這桃花枝,便從胸口繡過去,這枝節(jié)上面的桃花瓣,正好做成紐扣。” 太子殿下想的很好,甚至恨不得馬上就能做出來穿在她的身上。 折筠霧拿著圖紙,也覺得很好看,她承諾,“奴婢待會就開始做衣裳?!?/br> 太子:“讓繡娘去做吧,你最近讀書的時間多,別將時間浪費(fèi)在這些小事上?!?/br> 折筠霧猶豫:“不好吧殿下……” 她只是個奴婢罷了。 太子:“有什么不好的,這東宮里面是有兩個繡娘的,不做活,孤養(yǎng)著她們做什么?” 折筠霧就妥協(xié)了,殿下今日本就不高興,剛高興了些,她不想惹他生氣。 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殿下如今越發(fā)的脾氣大,越發(fā)的不容人反駁。 尤其是生氣的時候,他就喜歡聽話的人,她就哎了一聲,沒有說話。殿下生氣的時候,她做個看不見的人就好。 太子:“嚇著你了?” 折筠霧趕緊搖頭,“沒有沒有,奴婢只是不想讓殿下不高興?!?/br> 太子就笑起來,他就喜歡她為他好的模樣。 招了她過來,本是最近沒有握住她的手再寫字,覺得別扭,今日倒是不別扭了,他發(fā)現(xiàn)從后頭握住她的手,便跟摟著她也沒什么區(qū)別。 微微臉一紅,他咳了一聲,又讓自己自然些,不過是個小丫頭罷了,他別扭什么。 好在他雖然別有想頭,折筠霧卻專心致志,全神貫注的寫,寫完了,她舒了一口氣,按照往常,殿下肯定松手了,她轉(zhuǎn)身就能走,但是今日不知道為什么,都寫完了,殿下還沒松手,她疑惑不解,往后一看,一不小心,撞到了殿下的下巴。 眼見太子殿下吃痛一聲,瞪了她一眼,折筠霧嚇傻了,連忙去看,太子就任由她跪坐在他胸前昂著頭摸下巴,心里還有些高興。 折筠霧嚇得不行,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給殿下揉了揉下巴,這才退下,走到案桌另一邊,收拾筆墨紙硯。 她就怕自己惹了禍,殿下將她趕出去。雖說殿下對她這般好,她不該如此想,但是做奴才的,主子對自己好,只有感激的,哪里敢造次? 殿下對她越好,一旦出了事情,她越是害怕,就怕這種好日子過到頭了。 所以說,攢銀子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即便將來殿下厭棄了她,不要她了,她也能活得好一點(diǎn)。當(dāng)然了,她愿意伺候殿下一輩子,她希望殿下能要她一輩子! 可攢銀子跟想伺候殿下一點(diǎn)兒也不沖突。 她每晚都會數(shù)一遍或者在心里算一遍自己的銀子才睡。今晚也不例外,收拾好了筆墨紙硯,她就要回去數(shù)銀子睡覺了。月末發(fā)俸銀,她的小銀庫又多了一筆進(jìn)賬。 多謝殿下將她提成了大宮女,她每月的俸銀都比得上鎮(zhèn)上的大掌柜了。 太子見她高高興興的,不免多問了一句,“怎么如此高興?” 折筠霧:“要發(fā)俸銀了,殿下?!?/br> 太子也是有俸銀的,皇帝并不苛責(zé)于他,每年都會給他三萬八千兩白銀。這些白銀也沒有一月一月的給,而是每年年初就進(jìn)了東宮的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