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夢娶了仙尊 第200節(jié)
為了慶賀這事,太玄界四大洲十二大勢力,同時開展慶典,并決定將這一日紀念為“凈魔日”,并持續(xù)一整月。 雖然他們沒有將魔族全都殺死,但將魔族驅除走了,同時,為了不讓先輩犧牲埋沒,也將魔族之事都揭露了出來。 要讓后輩知道,他們的安寧,是前輩辛苦抗魔換來的。 也是因為各大勢力同時披露這事,太玄界低階修士與凡人才知道,之前他們看似繁榮的世界那般危險,稍有不慎,便會踏入阿鼻地獄。 這讓那些抱怨大世家大宗門霸道占據(jù)資源的散修默默閉嘴,那些世家與宗門霸道占據(jù)資源供養(yǎng)門下弟子,但他們門下弟子上戰(zhàn)場的也多啊。 魔族他們沒有見過,但只從流傳下來的只言片語便可知道,魔族是多么恐怖的一個種族。 隨后那些大世家大宗門將自己掌控的秘境與地盤漸漸往外放開名額,那些散修徹底沒了話。 整個修真界沒了魔族這罩在頭頂?shù)倪_摩利劍,過往陰霾一掃而空,往日全心修煉以應對魔族的暗族弟子,開始放緩修行動作,將之前沒有夯實的基礎慢慢夯實,一切都往希求的方向發(fā)展。 太淵宗。 太淵宗弟子不管是知道魔域的還是不知魔域的,都在為凈魔節(jié)歡賀,還排練出修士大戰(zhàn)魔族,魔族潰不成軍的戲。 他們還發(fā)現(xiàn)宗門內多出不少渾身充滿煞氣的生面孔,雖然不認識,但都猜到了這些是剛從前線回來的英雄。 膽小的只敢遠遠地瞧瞧,膽大的將花環(huán)送給這些修士。 歡祝慶賀,載歌載舞。 裴惜惜和顏今歌相攜著立于人群,望著這一幕,裴惜惜面上露出欣慰之色,“現(xiàn)在這樣真好。” 上一世,她剛出生就被懵懵懂懂地被喻凌吞噬掉,什么都來不及感受,但從時魔寥寥描述以及看過的原著,也能知道太玄界有多慘烈。 而現(xiàn)在,原著與時魔嘴中的未來都不會發(fā)生。 或許某一天太玄界依舊會走向滅亡,但那與魔族無關,而是世界的自然發(fā)展。 當然,這些于她來說太遙遠,目前最重要的也最讓她高興的是,她師父此時就在身邊,永遠也不會落到原著那個下場。 裴惜惜望向顏今歌,一切情誼自在不言之中。 顏今歌低頭,與裴惜惜對視。 他輕笑一聲,道:“對,現(xiàn)在這樣真好?!?/br> 他以為自己一生都將尋不到歸處,也不會有掛念,但此時他尋到了,也有了牽掛。 他并不排斥這種感覺,甚至十分沉迷,上天對他終究不薄。 兩人身后,繁花一地,生機盎然,仿若在為天地慶祝,為兩人歡呼。 第95章 番外一 裴惜惜一直對她師父當初對她那么嚴厲耿耿于懷,她讀高三時,都沒在太淵宗打基礎時那般累,至少高三時,她只需要學習,不需要煉體。 所以,在構架幻境時,她半是藏著私心半是一本正經(jīng)地,以她師父幼時記憶為背景。 她前往森林,將幼時的顏今歌收做弟子。 嗯,幼時的顏今歌雖然幼小,但警惕性足夠強,哪怕對裴惜惜感覺很親近,在聽到裴惜惜說要帶他走時,依舊生出戒備,并拒絕了,是裴惜惜不顧他的反對,強行抱走的。 若不是在幻境,裴惜惜不會這么做,但是在幻境里,當然是怎么爽怎么來啦。 裴惜惜抱著顏今歌,滿臉帶笑,心花怒放,喜意壓都壓不住。 而裴惜惜這幅模樣,讓顏今歌更覺得她是人販子,不懷好意。 他掙扎之后發(fā)現(xiàn)沒用,暫時乖乖地歇了反抗,他心下忐忑,不知道這個人販子要怎么對付他。 他微微出神,會比他娘親打得更狠嗎? 到了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裴惜惜放下顏今歌。 隔著一條大河,能看到對面三段飛瀑流下,水汽交織如煙似霧,迸濺落地似珍珠涌下,揚起千堆細雪,似亂玉瓊濺。 她的身后,是大片大片的日輝花,日輝花不高,僅沒小腿,一大片連綿而去,似鋪了一層綠色絨毯,綠色絨毯上邊,日輝花怒放著。日輝花重瓣,不過花瓣似針,重重疊疊的,好似白色繡球,到了晚上,日輝花綻放銀霜色的光輝,好似星河從天上拉下,落到眼前。 除了日輝花,山腰處和山腳處還有一大片的桃花梨花杏花梅花等樹林,花開不謝,四季不敗,一眼瞧去,濃艷柔軟似云。 風吹過,花瓣如雨,又是一場視覺盛景。 這是裴惜惜精心幻化出的隱居之處,山景水秀景美,肯定能彌補她師父之前受創(chuàng)的童年。 她將顏今歌放下,道:“你在這附近先玩著,我去建房子?!?/br> 顏今歌沒有應答。 他謹慎地望著裴惜惜,視線追隨著她。 見她變出一塊塊木材,打地基,做起事來好似專心致志,他縮手縮腳,一點點往外走。 裴惜惜眼角余光瞧見這一幕,覺得她師父小時候真特么的可愛,像只小老鼠一樣。 裴惜惜一下子體會到了養(yǎng)崽的樂趣,看小崽子自以為聰明地在大人面前做各種小動作,并洋洋得意,不是很有趣? 以前她師父瞧她,是不是也是這樣? 裴惜惜回憶過去的自己有沒有在顏今歌面前自作聰明,悲哀地發(fā)現(xiàn),還真有。 從初遇開始,從她謀劃進食她師父的心魔海開始,她的各種無關大雅的小算計,是不是都被她師父瞧在眼底? 當時她師父是什么心情,是不是和她現(xiàn)在這樣,好氣又好笑? 像看蠢蠢可愛的萌物一樣? 裴惜惜揉揉臉,決定將這一切都給忘掉。 她才不是蠢萌小可愛。 顏斐往旁邊退時,注意力一直沒有從裴惜惜身上移開,待挪移到山頂邊上的小道,見裴惜惜狀似沒有留意到自己,猛地轉身,邁開雙-腿往山下跑。 風在耳邊呼嘯,兩邊景色不斷后退,顏今歌越跑越輕松。 他扭頭往后瞧,見沒有裴惜惜的身影,忍不住露出個開心的笑。 但這笑容還沒完全綻開,他看到裴惜惜站在前頭對他笑。 顏斐禁不住愕然。 前沖慣性止步不及,顏斐沖了過去,被裴惜惜當臂一橫撈起。 顏斐面若死灰,滿臉倔強,面無表情。 他想,要被揍了,希望比他娘親揍得輕。 但他沒有挨揍。 裴惜惜抱起他,用汗巾替他吸汗。 顏斐抿唇,望著裴惜惜的戒備依舊在,但敵意沒了。 裴惜惜饒有興致地望著顏斐這一系列心理變化,很有耐心地他變化完。 小時候她師父真是太可愛了,所有想法都寫在臉上,跟張白紙似的。 等顏斐小朋友一張臉最終定格在三分戒備七分無謂時,裴惜惜才笑著開口:“看來你很喜歡鍛煉了,那以后你沿著這座山,每天上山下山跑兩趟,好不好?” 顏斐小朋友眸光微微瞪大,這是懲罰嗎? 他望著裴惜惜,眼底閃過迷惘。 他逃跑了,人販子不打他? 不過很快,他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又變得堅定,這肯定是人販子的策略,先懷柔,等取得他信任后,再將他賣掉。 現(xiàn)在不賣他,肯定是怕他搗亂。 他要繼續(xù)觀察。 顏斐小朋友很審視奪度,知道自己打不過裴惜惜,也沒法從裴惜惜手里逃走后,暫時安分了下來。 他坐在低矮寬敞的大石頭上,一邊撿大拇指指節(jié)大小的石頭慢慢磨去棱角,一邊觀察裴惜惜。 裴惜惜此時已經(jīng)將房子蓋好,正在上色。 新房子二層,紅柱紅墻黃瓦,正脊兩側端坐小鴟吻,鴟吻金黃,小巧可愛,憨態(tài)可掬,垂脊線條似流暢,尾脊似飛,似蝎子倒尾,弋弋欲飛。 房子走廊前邊有臺基,臺基也是木質的,兩側栽種了些靈花,花紅璀璨怒放,為這新房子多添幾分盎然生機。 房子前邊是小院,用竹制成的籬笆圍著,籬笆上還攀著朝陽花,紫色的、紅色的、藍色的朝陽花穿插在籬笆之間,形成四面花墻。 院子里邊有用碎石子圈出來的花園,花園里邊種著灌木叢、小竹子和大重瓣鮮花,花園外邊用碎石子鋪成小路,小路旁邊建有一座八角亭,八角亭內旁,用大石頭圍出一個池子,池子里設有假山噴泉,還養(yǎng)了各色蓮花和錦鯉。 池子旁邊,還有一叢叢小竹子,小竹子不算多,一叢叢的,看著清雅。 當然,顏斐不懂什么叫清雅,但他覺得這個院子怪好看的,比他之前住的那個小木房子好看多了。 他微微瞪大眸子,頭一次意識到,房子還能這樣漂亮。 他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悄咪-咪地走了過去。 他一邊走,一邊留意裴惜惜,一旦裴惜惜呵斥他,他就跑出去。但等他走進院子,裴惜惜都沒有呵斥他,瞧見他進來了,還問他好不好看,喜不喜歡,顏斐抿唇,在心底答道,喜歡。 但他嘴上不說。 他假裝淡定地這兒看看,那兒看看,他不著痕跡得走到墻邊,視線落到里邊的錦鯉上,錦鯉尾巴游來游去,彩色斑斕的身體與各色蓮花交映成輝,紅紅的燦燦的,說不出好看。 顏斐望著自由自在游來游去的錦鯉,眼底閃過一抹羨慕。 他扭頭,望向裴惜惜,見裴惜惜沒留意他,他蹲下來,伸出食指,去戳戳錦鯉身子。 錦鯉一甩尾,揚起水花灑到顏斐手上身上臉上。 顏斐眨眨眼,沒有擦臉上的水花,他好奇地望著錦鯉,繼續(xù)用食指小心翼翼地繼續(xù)去戳錦鯉身子。 錦鯉不耐煩地游開,水花又濺了他一臉。 顏斐抿唇,露出個淺淺的笑。 這一笑,才有幾分孩子的樣子。 裴惜惜本來樂呵呵地望著她師父自以為淡定不引人注意的做小動作,但此刻,忽而生出一股心酸。 無論她多少次構架他師父幼年,她總會心疼幼時的顏斐。 離群索居,沒有正常童年,對世界沒有正確認知,連小小的錦鯉都能引起他的好奇,遇見陌生人,來到陌生地方,他的反應也和小孩子不一樣,不會吵鬧,不會開心地接受新事物,更不會輕易被轉移注意力,而是像大人一樣思索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