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夢娶了仙尊 第197節(jié)
仿若有所覺,裴惜惜偏頭往后邊瞧去,不等她瞧清什么,她就被一道溫暖的懷抱抱住。 嗅著那熟悉的冷香,以及熟悉到骨子里的懷抱,裴惜惜整個身子徹底放松了下來,“師父?!?/br> “是我。”顏今歌低聲開口,他穩(wěn)穩(wěn)裴惜惜的發(fā)頂,又穩(wěn)穩(wěn)她的額心,道,“你受苦了?!?/br> 裴惜惜覺得自己還好,并沒有受苦。 而且得知了驅(qū)逐魔族的方法,她此時心情很不錯,連帶著都不計較顏今歌沖進魔域了。 她拉著顏今歌往魔域和太玄界的通道入口趕,開心地道:“師父,魔族能徹底解決了?!?/br> 她將自己遇見時魔之事,順著契約告訴了顏今歌,道:“只要取走火焰山內(nèi)那道火源氣,就可以開始?!?/br> 顏今歌聞言,也露出個笑,夸道:“明珍,你真棒,你是整個太玄界的英雄?!?/br> 裴惜惜常說鎮(zhèn)守魔域的修士是英雄,聽起來對英雄極為崇拜,顏今歌便夸她也是英雄。 裴惜惜抿抿唇,小小地翹了下唇。 到了營地,裴惜惜找到緋衣長老。 她沒有說火源氣是天道放入之事,而是說火源氣能徹底封印通道,問緋衣可以不可以與掌管火焰的那幾族商議,獻出火源氣封印魔族。 雖然火源氣是天道放入,與緋衣他們無關,但到底是用她們掌管的火焰山存藏,不問自取說不過去。 至于他們做出的貢獻,可以再議。 緋衣聽到火焰山底有火源氣先是一喜,再聽聞火源氣是封印通道的必需品,笑不出來。 她道:“這事我做不了主,我得與其他幾族商議?!?/br> 雖然很大可能會捐獻出來,但她沒將話說死。 她望著裴惜惜,不由得心生感慨,不愧是仙尊的徒弟,與仙尊一般高風亮節(jié)。 她本可以在火焰山時發(fā)現(xiàn)火源氣默不作聲地取走,畢竟他們誰也沒發(fā)現(xiàn)過火源氣,她取走也無人知道,但她沒有。 現(xiàn)在,她還是可以默不作聲地取走,但她依舊沒有。 ‘君子不欺暗室’,便是如此吧。 裴惜惜理解地點頭,并道:“這事越快越好。” 緋衣點頭,道:“你隨我一道去狐族?!?/br> 事關徹底封印魔族,裴惜惜和緋衣沒多停留,便出了魔域。 顏今歌沒有跟上去。 出現(xiàn)這事,顏今歌不放心魔王,要守在入口,避免魔王又偷溜出魔域,繼續(xù)對付裴惜惜。 他的存在,就是定海神針,便算他守在營地沒有外出殺魔族,對鎮(zhèn)守魔域的修士來說,也是一針定心劑,讓他們更有底氣。 然而魔族那邊不知為何,龜縮在魔域地盤,沒再迎戰(zhàn)。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是魔王被時魔拖住了。 時魔能改變的節(jié)點,便是守在小空間內(nèi)將事情真相告知裴惜惜,為了將他回到過去一事達成利益最大化,他盡可能地拖住魔王,為裴惜惜爭取更多時間。 而魔王瞧見時魔,愈發(fā)篤定太玄界又新出了一名渡劫。 他瞇瞇眼,眼底閃過意外。 這些年他自認太玄界在他掌握之中,只等顏今歌一死,魔族便全面進攻,若是太玄界又出一名魔族,計劃又得變緩。 這讓他頗為不悅,同時有些煩躁。 他思及喻凌,忍不住又罵了一句廢物。 若他沒這么廢,他又何至于這般被動。 當年喻珩應對太玄界調(diào)整了兩套方案,一是喻凌前往太玄界謀奪仙器,二是等顏今歌死去,全面進攻,可二選一,可雙管齊下。 然而到了此刻,無論是計劃一還是計劃二,都一并夭折。 便算顏今歌死了,太玄界又有名渡劫,全力進攻,沒法確保魔族大勝。 他禁不住懷疑,是不是真的天道偏心,天命不在? 他越打越?jīng)]意思,更何況裴惜惜不再此處,他抽身離開。 魔族地盤內(nèi),喻凌已經(jīng)帶著魔族將被顏今歌和喻珩打得粉碎的宮殿重建,看不出之前的戰(zhàn)斗痕跡,喻珩望著這一幕,怔愣片刻。 他忽而想起一事,又重回到那小空間。 見時魔依舊待在小空間內(nèi),沒有離開,他眸光微微瞇起。 他沒有與時魔纏斗,而是瞬間離開,他招來魔族,道:“去太玄界修士那邊查探查探,不管什么消息,都打聽打聽。” 將各類消息一一剝絲抽繭,見太玄界修士無半人提起小空間內(nèi)的時魔,仿若太玄界沒有這人之后,喻珩再次瞇瞇眼。 他重新回到小空間內(nèi),見時魔依舊守在那兒,溫煦一笑,“道友是這方秘境的靈?” 時魔聽出喻珩話里意思,挑眉,“你猜。” 喻珩不猜,并趕在時魔動手前,退出小空間。 他立于魔域空間,眺望太玄界方向,道:“傳令下去,魔族全面進攻太玄界。” 不能再等了,再等誰知道會有什么變故? 魔族一動,斥候早早發(fā)現(xiàn),守在營地的修士往外傳送消息,并嚴陣以待。 各方勢力受到消息,開始調(diào)兵遣將,送化神以上修士輸送至前線。 而這時,裴惜惜在狐族,等著緋衣與其他幾族最終結果,見狐族內(nèi)部緊張,又從他們嘴中得知前線已經(jīng)全面開戰(zhàn),裴惜惜坐不住了。 不等再等了。 她尋到緋衣,問:“有誰不同意?” 緋衣默然片刻,道:“沒誰不同意。” 這點大局觀還是有的。 只是都私心。 “那怎么還沒結果?”裴惜惜逼問。 緋衣苦笑,道:“等著尋到火源氣,你家薅點火源氣,我家薅點火源氣,都薅上一點,再上交呢?!?/br> 裴惜惜啞然。 她想到了有修士私心過重不同意,沒想到居然是打著這個主意,拖延時間,私下尋找火源氣,能占點便宜就占點便宜。 “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占便宜?!迸嵯滩蛔⊥虏郏扒熬€已經(jīng)開戰(zhàn),不能再拖延了?!?/br> 緋衣點頭,“對,今早達成一致,允許你去取火源氣了?!?/br> 私心再重,重不過生死存亡。 “便算你不來問我,我也要去找你。” 裴惜惜往火焰山方向走,道:“我之前是不是忘了告訴你,火源氣所在的位置,只有我魔靈一族能進?” 之前不說,是怕這話讓那幾族多心,但現(xiàn)在他們都這般做了,她不說,豈不是白費了他們私下苦心? 緋衣徹底啞然。 她不由得哭笑不得,所以他們這幾族,算計來算計去,都算計了個寂寞? 很快她便釋然。 ‘命里無時莫強求’,火源氣與她幾族,本就沒有緣。 取走火源氣,裴惜惜沒有停駐,又前往魔域。 這次魔域大戰(zhàn)戰(zhàn)場沒有深入魔域,而是就位于通道口。 各勢力鎮(zhèn)守十二天象大陣,沒有外沖,而是以守為主。 這是顏今歌調(diào)度的,為配合裴惜惜。 等裴惜惜開始修復結界,這些修士也好分批撤走,不至于結界修好,他們來不及撤退,而被界膜攔在外邊。 顏今歌立于虛空,與魔王相對而立。 魔王喻珩視線掃過太玄界修士,見時魔不在,心道果然。 那渡劫修士沒法離開小空間。 他立即發(fā)動戰(zhàn)爭是對的。 太玄界又出一名渡劫,雖然目前不知為何困在小空間,但難免會有脫困之時,遲則生變,不能再拖。 至于顏今歌,他能瞧出他識海內(nèi)濁氣反噬,堅持不了多久。 他綽槍而出,直指顏今歌。 一人一魔離開大部隊,飛向虛空戰(zhàn)斗,喻珩想拖時間,顏今歌欲速戰(zhàn)速決,彼此都存著解決對方的心思,廝殺酷烈。 大道無形,大音希聲,兩人同為渡劫,槍與劍間帶出法則,越是招式普通,越是威力浩大,稍有不慎,便是傷之骨髓。 上邊戰(zhàn)斗激烈,招招皆是生死,下邊也不例外。 高階魔族與無數(shù)魔獸同出,稍有不慎,便被魔獸咬死,被魔族殺死。 生命在這戰(zhàn)場之上,顯得那么無足輕重,分分秒秒間,便有修士性命死去。 那么脆弱,卻又那么偉大。 裴惜惜只瞧了一眼,便取出水晶球,注入魔靈元氣,剎那間水晶球和五色源氣在魔靈元氣的煉化下,融化成五色膠狀液體。 五色膠狀液體飛向通道口,似網(wǎng)般張開,覆蓋在不規(guī)則的通道口沿上,隨著裴惜惜往里輸入魔靈元氣,無色膠狀液體往中間蔓延,一點點縮小口子。 裴惜惜修復通道,顏今歌與魔王一決生死,無數(shù)修士與魔族生死廝殺,天地浩劫盡歸于此。 魔族畢其功于一役,太玄界為自衛(wèi)拼死反抗。 長-槍、靈劍、光箭、锏、鉞齊出,更有樂修撥弄管弦,指尖出血仿若無所察覺,丹修與醫(yī)修游走于十二天象大陣內(nèi),為傷員治療。 傷員傷情得到緩解,再次沖進戰(zhàn)場,不畏生死,多誅幾名魔獸。 太玄界修士萬眾一心,斗志高漲。 裴惜惜視線沒有掃向下邊修士,戰(zhàn)場如何她親歷過,自知慘烈,她全心全意往里輸入魔靈元氣,專注修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