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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做夢娶了仙尊 第179節(jié)

    裴惜惜暫歇閉關(guān)心思,帶著顏今歌,前往北域與路唯匯合。

    路唯給裴惜惜的地址,是在西域西川郡,這是西域嵇家范圍。

    裴惜惜想起,仙器山海圖,好似就在嵇家。

    這是欲魔對仙器賊心不死,來這兒打山海圖的主意了?

    顏今歌肯定裴惜惜的猜測,道:“應(yīng)是如此?!?/br>
    裴惜惜無語的同時,又覺得并不意外。

    魔族想要入侵太玄界,仙器必不可少,煉虛筆被她師父奪了回來,落到魔族手里的,只有鳳火扇,其他仙器,暫時都好好待在太玄界。

    自從大器門和絨絨族的煉虛筆奪走,之后又冒出天地教聯(lián)合魔族欲奪九星島生死棋,擁有仙器的各勢力,對仙器看管更嚴(yán)厲,暫時還沒被魔族得逞。

    到了乘坐域舟之處,又碰見了個熟人。

    第83章 西域嵇家

    熟人是云裳坊的金多多。

    他一身金燦燦的法袍,躺在高大域舟甲板上的椅子上,正愜意地等著開船。

    他的身前,是一張自帶遮陽擋雨蓬蓬的桌子,桌上擺放著零食、水果、點心、飲料等靈食,看著頗為閑適自在。

    他隨意一瞥,瞧見裴惜惜,忙從椅子上起身,走到欄桿處倚欄桿而立,他朝裴惜惜招手,笑得熟稔而熱情,“裴道友,裴道友,這邊?!?/br>
    裴惜惜聞聲瞧過去,覺得此人眼熟,辨認(rèn)片刻,認(rèn)出了來人。

    她走到域舟腳下,仰頭喊道:“金道友?”

    金多多從甲板上翩然躍下,落到裴惜惜身前,笑道:“是我啊,诪張城一別,多年不曾見了?!?/br>
    他視線落到顏今歌身上,望向裴惜惜,笑道:“這位前輩是?”

    “我道侶,姓顏。”裴惜惜開口,“確實好久不見?!?/br>
    金多多眸底閃過驚異,面上卻沒有露出幾分,他朝顏今歌熱情得打了聲招呼,“顏前輩好,兩位真是男俊女貌,天造地設(shè),天生一對。賢伉儷這是準(zhǔn)備回太淵宗?”

    “不是?!迸嵯Х裾J(rèn)了,“去西域那邊歷練,你呢?”

    她視線落到眼前二十余米高大的域舟上,笑道,“巡游家族產(chǎn)業(yè)?”

    金多多以折扇拍手,笑道:“是啊,我也元嬰期,可以打理家族生意了。也是巧了,我東域這邊生意已經(jīng)查看完,正準(zhǔn)備去西域,不如賢伉儷乘坐我金家域舟?”

    裴惜惜正欲拒絕,金多多有開口道:“裴道友先別忙著拒絕,我邀請兩位,是看重兩位的身份,太淵宗的招牌,在太玄界還是有點威懾力的,裴道友就當(dāng)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幫幫忙?”

    金多多話說到這份上,再拒絕就有些不識好歹了。

    她同時有些感慨,不愧是生意人,嘴皮子就是利索,明明是帶她們坐順風(fēng)車,在他嘴里,就成了幫他忙一樣。

    舒心,又妥帖。

    她可不是那等聽不出好賴話的蠢貨,以為對方真的缺這么個招牌。

    多寶閣金家,也是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呐谱樱瑳]有哪個散修,會不知死活的去搶。

    “那就多謝金道友了。”裴惜惜開口。

    金多多笑容真切了些,他就喜歡這樣的聰明人。

    不自作聰明,也不自視甚高。

    也是,太淵宗掌教峰的天驕,又怎么會不精心教養(yǎng)?

    當(dāng)年見面時,對方筑基他金丹,不想再次見面,對方元嬰巔峰,他元嬰中期,或許下次見面,他就得喊她前輩了。

    這樣的天驕,結(jié)交沒壞處。

    他展開折扇搖了搖,道:“沒事沒事,就當(dāng)是多交個朋友?!?/br>
    他朝裴惜惜眨眨眼,笑道:“生意人嘛,四海八方,進(jìn)門是客;囊寰宇宙,出門即友。多個朋友多門客,你與我做朋友,就是看得起我,你既然看得起我,我又怎么會對朋友不盡心,你說是吧,裴道友?來來來,裴道友,顏前輩,兩位請。”

    金多多在前方帶路,積極邀請兩位上域舟。

    上邊有伙計見金多多邀請客氣上舟,早機(jī)靈地在桌子上又添兩張桌子。

    這些桌子與椅子一般都是罕見的無垢玉雕刻而成,無垢玉能助修士排出體內(nèi)雜質(zhì),是修士最愛的一樣寶貝之一。

    常人擁有一塊雕成玉佩在身上,便已足夠讓人羨慕,如金多多這般財大氣粗地雕成椅子的,幾乎沒有。

    只能說,金家不愧它多寶名號,旁人稀罕之物,在他家只是尋常。

    裴惜惜視線掃過這無垢玉椅,又想起明泓玉,說起來,明泓玉也是由世間珍寶金尊玉貴榮養(yǎng)的,和金多多一樣,若是哪日兩人碰到,倒是可以對著凡,看誰日常用的珍寶更珍貴。

    裴惜惜心神走神片刻,坦然自若地坐下。

    金多多提起茶壺,正欲給裴惜惜倒茶,又嫌棄這茶水等級不夠,朝伙計招手,讓他換五階小壺春過來。

    他望向裴惜惜,笑道:“裴道友最近一時風(fēng)頭無兩啊,我家老頭子,對您一直夸了又夸,說您是太玄界之福。我說我認(rèn)識裴道友,能稱上一聲朋友,我家老頭子還不信,有了這次共路經(jīng)歷,我家老頭子總該信了,還得多謝裴道友,讓我有去我家老爺子那兒炫耀的機(jī)會?!?/br>
    裴惜惜抱臂,身子微微后仰,頗為不適地開口:“金道友,沒必要沒必要?!?/br>
    沒必要捧得太高。

    這么托著哄著說話,好似她是什么多了不起的大人物一樣,太rou麻了,受不了。

    “我做的,較之令尊,以及無數(shù)鎮(zhèn)守魔淵的前輩,不足萬分之一?!迸嵯еt虛了一句,又道,“咱倆認(rèn)識時,我還只是個不出名的小筑基,行事稚嫩,還是金道友仗義,教了我不少江湖經(jīng)驗,之后又讓我走后門,擺脫盯上我的不懷好意之徒,這等恩德,我一直銘記在心。金道友此時這般說話,莫不是認(rèn)為我是那等心胸狹隘之輩,一朝得勢,便猖狂自傲?”

    金多多聽出裴惜惜話里意思,用折扇折扇,哈哈笑道:“不是不是,當(dāng)然不是,這不是禮多人不怪嘛?!?/br>
    他拎起新上來的茶壺給裴惜惜和顏今歌倒了一杯七分滿的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他端起茶水,面上的笑愈發(fā)真誠,“我以茶代酒,自罰一杯?!?/br>
    不再商業(yè)互吹,談話就更自如。

    金多多和裴惜惜一個家學(xué)淵源淵博,一個涉獵廣泛,兩人之間隨意閑聊,無論什么話題,彼此都能接得上話。

    顏今歌坐在一旁,靜靜地聽著裴惜惜和金多多聊天,眸光微沉。

    他視線落到裴惜惜開懷的笑容,毫無陰霾的爽朗笑容,垂下眼瞼,心情失落。

    是不是年輕的男孩,更招小明珍喜歡?

    他性格沉悶無趣,沒有金多多風(fēng)趣,平時明珍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很不開心?

    明珍已經(jīng)許久不曾編織幻境,與他增進(jìn)感情了。

    他正自怨自艾間,感覺到自己手上多了抹溫?zé)帷?/br>
    顏今歌視線掃過,見裴惜惜雖然還在與金多多說話,但她右手正覆蓋在他背手上,指尖還捏捏他的指骨,似是察覺到他的情緒,正在安撫他。

    頓時,顏今歌又開心了,明珍能這么快察覺到他的心情變化,說明明珍時刻將他放到心上。

    這是旁人誰也比不上的殊榮。

    顏今歌反手握住裴惜惜的手,安安靜靜地呆著。

    裴惜惜縱容又無奈地瞧了顏今歌一眼,心底好氣又好笑。

    按理說,她倆這樣的身份與實力差距,看對方更緊,沒多少安全感的應(yīng)該是她,但事實上他倆之間反了過來,沒有安全感的是她師父,時不時要鬧點小情緒。

    裴惜惜不知是她師父本身就沒多少安全感,還是因為他識海內(nèi)的心魔海,但她能做的,便是安撫她師父。

    她捏捏顏今歌的掌心,與他掌心相扣,之后望向金多多,笑道:“金道友見多識廣,有沒有什么丹藥或者藥膏,能略過天火火氣,快速長毛發(fā)?”

    金多多視線下意識地落到裴惜惜頭頂,見她頭上云髻墨黑,又收回目光,笑道:“您是為妖族朋友問的?這個吧,要說沒有吧,其實也有,但是這個丹藥,不是生毛發(fā),而是消火氣。將體內(nèi)殘留火氣消泯干凈,毛發(fā)自生了。但是天火火氣是好東西,無論鍛體還是用作修煉,都很好,您確定您朋友要這丹藥?”

    裴惜惜問:“沒有不吸收火氣,使發(fā)毛發(fā)生出來的?”

    “沒有?!苯鸲喽鄶蒯斀罔F地開口。

    頓了頓,金多多道,“妖族那些火屬性妖修,不管有沒有契約天火成功,都會光溜溜的出來,這在太玄界不算是很隱秘的秘密,若有這種丹藥或者藥膏研發(fā)出來,早賣到妖族去了,這些火屬性妖修,都將是這種產(chǎn)品的忠實客戶。”

    可惜沒有。

    而那生毛丹,其實也是瞄準(zhǔn)這個市場研發(fā)的,但問題是那些妖修寧愿光禿禿的,也不愿買生毛丹吃。

    這事,就只能耽擱下來。

    裴惜惜可惜。

    她到現(xiàn)在,頭發(fā)都沒長出來呢。

    看來真沒捷徑可走,只能等她將體內(nèi)火氣吸收干凈了。

    又閑聊之后,金多多帶著裴惜惜和顏今歌前往四層其中一間房間。

    四樓位于域舟頂層,只住金多多、裴惜惜以及合體期護(hù)衛(wèi),其他伙計以及煉虛化神護(hù)衛(wèi),在二三層,一層是休閑場所,負(fù)一層裝運貨物。

    裴惜惜謝過金多多后,便與顏今歌回到房間。

    之后,大多時候在房間里閉關(guān),偶爾去一樓走走,碰上金多多,隨口閑聊幾句,這般半年,域舟在西川郡落下。

    金多多上四樓通知裴惜惜和顏今歌,道:“裴道友,顏前輩,西川郡到了?!?/br>
    金多多雖然也打算在西川郡停腳,但與裴惜惜顏今歌他們的目的地不同,下了域舟便分手道別,之后,金多多前往西川郡多寶閣,裴惜惜順著路唯留下的地址找去。

    路唯目前落腳之地,位于西川郡本地散修常聚集的小巷子內(nèi),小巷子不大,僅兩米寬,走進(jìn)去有些狹窄陰森與偏僻。

    往小巷子里走了半里,遠(yuǎn)遠(yuǎn)的瞧見前邊有一大桐花樹,桐花樹下有一古井,有幾名低階修士坐在古井邊上,一邊搖著蒲扇一邊說話,還有幾名小孩站在井邊,搖著井邊搖手,將鎮(zhèn)在古井里的低階靈果取出,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個放到嘴里。

    這些修士與小孩腳邊,還蹲著一只大黃狗,大黃狗毛發(fā)順亮,油光水滑,顯然養(yǎng)得很好。

    察覺到陌生人蹤跡,它低低吠了兩聲。

    那邊低階修士和小孩瞧見裴惜惜和顏今歌,低階修士眼含戒備,小孩抱著盤子跑到大人身后,好奇地望著裴惜惜和顏今歌。

    裴惜惜朝他們笑著點頭,算是打聲招呼,之后走到大桐花樹旁邊對著的那扇門,敲門。

    不多會兒,路唯打開門,請裴惜惜進(jìn)去。

    見狀,在桐花樹下乘涼的人眼底戒備散去,談起裴惜惜和顏今歌,“原來是東伢子的親戚,不怪是一家人,都長得那么清俊?!?/br>
    “是長得清俊,一看就不是我們西域的人,不知是東域還是南域的,那兩域的人,都長得乖,跟那畫似的?!?/br>
    閑聊了幾句,一一散去,不過有親戚來投奔路唯之事,倒是在這小巷子里傳開了,聽說和路唯長得一樣清俊,惹得不少大姑娘小伙子時不時出來溜達(dá),并經(jīng)過路唯門口。

    讓他們感到可惜的是,根本偶遇不到。

    不過路唯向來就是個宅的,他親戚一并宅,好像也并沒有多少意外,大姑娘小伙子失望之后,就打消了好奇心,不再日日經(jīng)過路唯門口,時不時探頭望向路唯這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