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夢娶了仙尊 第168節(jié)
裴惜惜乖乖聽話。 顏今歌總不會害她。 無霜峰內(nèi),甘霖化作靈氣消失,裴惜惜拍拍衣裳,道:“我繼續(xù)閉關(guān)。” 穩(wěn)定修為。 顏今歌替她撫順凌亂的頭發(fā),道:“好。” 裴惜惜閉關(guān)后,顏今歌前往漁人峰,他站在漁人峰外,看漁人族族長渡劫。 除了顏今歌過來,還有不少大乘合體修士也過來了,修士渡雷劫時,會有渡劫者自身感悟外溢,若旁觀修士與渡劫者的道有想通之處,便會有所領(lǐng)悟。 當(dāng)然,沒有領(lǐng)悟也沒關(guān)系,感應(yīng)下渡劫者的劫云,對自己日后渡劫有所準(zhǔn)備,也是好事,且劫后甘霖,由靈氣液化而成,精純無比,納入體內(nèi),無需剔除雜質(zhì),對修士大有益處。 不過,也不盡然全是好處。 有好便有壞,若是渡劫者渡劫失敗,旁觀渡劫之人,很有可能落下心魔。 這得修士自己判斷。 漁人族族長站在陣中心,視線落到空中顏今歌身上,深吸一口氣,開始迎接雷劫。 他雷劫往后推移十年,助族內(nèi)所有小崽子度過雷劫,才開始自己雷劫。 他的雷劫已經(jīng)很厲害了,堪比渡劫,若他沒有度過,他會以修為與神魂為祭,為顏仙尊祝福。 整個漁人族只有他一名大乘,若他隕落,漁人族不想受欺負(fù),還得依靠顏仙尊。 若他以命為顏仙尊解咒,顏仙尊必然會承他情,對他族人看顧一二。這份一二,對他族人來說,足夠了。 更何況,他族內(nèi)那些小崽子,與顏仙尊的道侶交好,若真受了欺負(fù),想來惜惜也不會放著不管。 他將一切都想得明白,身后無牽掛之憂,全心全意迎接雷劫。 一道,兩道……九道。 若說裴惜惜的雷劫是0.1a小電流,那漁人族族長的雷劫是萬a高壓電,完全不在一個等級,而漁人族族長在第一波雷劫之后,便傷痕累累,魚尾上的鱗片脫落。 漁人族族長的情況并不好,他以大乘修為扛渡劫修為,到底有些勉強,哪怕他活得足夠長。 顏今歌沒有多少情緒撥動,望著漁人族族長的目光無悲無喜。 漁人族族長仰頭,對上顏今歌視線,本來被雷劫打擊得沮喪的心情,又生出一股信心。 他能否度過雷劫,干系這顏仙尊的情咒,顏仙尊這般冷靜,是不是他渡雷劫,并非毫無希望? 他咬咬牙,沒有吃保命之物,也沒有啟動陣法。 第二波雷劫再次打在漁人族族長身上,漁人族族長全身沒有半點好rou,躺在地上手指幾近于沒有半分力氣,他手指動了動,對上空中顏今歌鎮(zhèn)定的眸子,又咬咬牙,直起身。 第三波、第四波,漁人族每每感覺自己扛不過去時,見顏今歌眸光冷靜,又有了支撐力量。 他扛到第六波,才開啟陣法,吞下九命丹治療體內(nèi)被雷劫之力擊中的亂七八糟的傷。 旁觀大乘本來對漁人族族長不看好的,見漁人族族長一次次咬牙挺立,好似風(fēng)中打不倒的小白楊,贊許道:“他這雷劫,穩(wěn)了?!?/br> 最后三波最后的雷劫,憑漁人族族長的積累,足以扛過去——漁人族族長換渡劫之物沒有瞞著旁人,稍微留心一下便知道。 旁邊有大乘頷首,感慨地開口:“這才是我輩修士對道途的態(tài)度,不放棄,不逃避?!?/br> “我太淵宗,又有一名實至名歸的大乘,天降喜事啊?!?/br> 有人笑了一下,道:“負(fù)債累累的大乘,確實是喜事?!?/br> 為了還債,不得不打工還債,如此,他們身上的擔(dān)子,也能減輕不少。 氣氛輕松起來,這些旁觀者也有了心思開始說笑,更有修士望著這一幕有所領(lǐng)悟,當(dāng)初盤腿消化。 第七波,第八波,第九波。 八十一道雷劫一一灑下,劫云散去,天降甘霖。 甘霖治愈漁人族族長身上的傷勢在甘霖的滋潤下,雷劫化作能量被他吸收,他尾巴上被雷劫劈得粉碎的鱗片,又重新長出更鋒利更光澤的魚鱗。 他仰頭,視線捕捉顏仙尊,見顏仙尊朝他頷首,轉(zhuǎn)身離開,他面上忍不住露出感激。 若不是顏仙尊,他這數(shù)劫同渡,估計極險。 他一定要邁入渡劫,替顏仙尊解了這情咒。 漁人族族長眸底變得更堅定。 “恭喜恭喜?!碧珳Y宗修士朝漁人族族長道喜,漁人族族長一一道謝,頓時漁人峰熱鬧起來。 熱鬧之后,漁人族族長便開始打工還債了,他搜尋貢獻(xiàn)點,發(fā)現(xiàn)去魔域殺魔族貢獻(xiàn)點來得更多,且太玄界的大乘,都需要鎮(zhèn)守魔域,便接了鎮(zhèn)守魔域任務(wù),前往魔淵。 顏今歌將進階渡劫的要點告訴他,道:“你得找到自我?!?/br> 漁人族族長將這話記下,離開太淵宗。 他剛離開不久,天際劃過一道火紅色的光芒,似流星般砸入太淵宗。 第77章 治病 這動靜太大,太淵宗修士仰頭都瞧見了。 他們紛紛議論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因為消息太少,而討論不出所以然,更有弟子以為外敵來襲,趕緊上報給自己師父。 但一時半刻沒有得到消息,禁不住惶惶然。 他們太淵宗有渡劫仙尊在,誰敢偷襲?誰有那么大的膽子偷襲? 耐心等了片刻,太淵宗內(nèi),既沒有拉響警報,又沒有長老過來通知他們準(zhǔn)備戰(zhàn)斗,一切平安無事,仿若無事發(fā)生。 這讓他們鬧不明白,這是大張旗鼓的攻入,一秒被太淵宗按下? 既然沒有長輩命令,太淵宗弟子該干嘛繼續(xù)干嘛,不過對這事更為好奇。等一天課上完,他們回到自己宗門迫不及待問他們師父,他們師父只含糊地說宗門長輩回宗,沒什么大事,太淵宗弟子漸漸將此事放下。 但這事并沒有各大峰主說得那般輕松。 那道紅光入太淵宗不曾減速,可見其主其事十萬火急,不過是底層弟子不知而已,就連知道這事的長老,也都三緘其口,對自己底下弟子也不松口。 ——太淵宗鎮(zhèn)守魔域的大乘長老,受濁氣影響失去了神智。 入過魔域的修士,都知道濁氣對修士心智有影響,這事對他們影響不大。 然底層弟子,并不知道這事,若是修為太低早早知道魔域狀況,可能會對魔域生出恐懼之心,日后若是上魔域,不僅幫不了忙,反而會拖后腿。 還不如無知無畏進魔域,在宗門長老的看顧下,迅速適應(yīng)魔域戰(zhàn)場。 這也是宗門長老有志一同對下邊弟子瞞著的原因。 但,這事沒有瞞著裴惜惜。 或者說,護送這位大乘長老的修士這么急急忙忙地沖向太淵宗,就是朝裴惜惜來的。 濁氣影響神智,說到底也是心魔范疇,而對付心魔,是屬于裴惜惜的專業(yè)技能。 那名沖入太淵宗的長老用長老玉牌開道,徑直沖向掌教峰——太淵宗內(nèi)禁飛,是對弟子的限制,不束縛大乘長老。 她將那名大乘長老往明煦面前一放,道:“明珍師侄呢?快請她過來看看?!?/br> 護送的大乘長老是一只赤狐,她一身紅衣,頭頂和尾椎骨上,露出毛絨絨的耳朵和尾巴。 只有剛化形的妖修還沒完全掌控化形,才會這般外泄一部分原形,如她這般高階妖修,早能做到氣息圓融不外泄,原形盡數(shù)收斂。 但此刻她卻做不到。 這是她先與其他道友先合力制止逸陽,又不惜靈氣趕路,造成此時她靈氣耗盡,耳朵和尾巴沒法收起。 她滿臉焦急,望向明煦,急道:“快快快?!?/br> 她掌下逸陽道尊睜開雙眼,正欲掙扎,她眼疾手快地以手做刀,似拍西瓜般怕中他的腦袋,將他拍暈過去。 看她這熟稔模樣,顯然一路上沒少拍。 掌教眼角抽抽,很想說一句“緋衣師叔,小心點拍,別將逸陽師叔腦袋拍碎”。 但他知道這句話不合時宜,只唇抖動片刻,道:“我已通知師叔,等明珍師妹出關(guān),便讓明珍師妹過來?!?/br> “閉關(guān)?”狐緋衣凝起眉,低頭望向哪怕昏迷,也身子不斷抽搐的逸陽,道,“糟糕了,回來得時機不對?!?/br> 她抬起掌,在逸陽額心連拍好幾掌,讓他暈得更徹底,道;“明珍師侄什么時候出關(guān)?讓今歌師兄看顧逸陽,我回魔淵了。” 若說太淵宗,有誰能輕而易舉鎮(zhèn)壓逸陽的□□,唯顏今歌莫屬。 “緋衣師叔,”明煦生怕緋衣撒手不管,忙喊道。 狐緋衣仰頭,“嗯?” “緋衣師叔,您辛苦了,先休息休息再走?”掌教視線落到狐緋衣的雙耳上,又移開視線,道,“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狐緋衣迫不及待將逸陽這燙手山芋交出去,又怎么會聽掌教的勸? 逸陽要是清醒,她又沒及時拍暈,她可扛不住混亂暴躁的逸陽。 她道:“不行,魔域那邊離不開我。” 說起這事,她真心的嘆口氣,“幾百年前,今歌師兄將魔淵大乘魔族狠狠殺死一大波,才讓這三百年鎮(zhèn)守略微輕松。但這三百年間,魔族那邊大乘魔族筍似的長,局面不容樂觀。” 人族修士進階大乘需要時間,但魔族卻沒人族這般麻煩,高等魔族吞噬低等魔族,修為見風(fēng)似的漲,只要低等魔族夠,大乘期高等魔族就源源不斷。 而低等魔族繁衍速度很快,一窩能聲好幾個,它們不受高等魔族驅(qū)使時,日常生活就是□□生崽,那生出的小崽子落地就走,折損率極低。 總之,與魔族對戰(zhàn),情勢艱難,戰(zhàn)線得無限拉長。 明煦聞言,也忍不住嘆氣,“只恨我身為掌教,不能輕易離宗,不然我也要上魔域,殺魔族?!?/br> 狐緋衣察覺到士氣有點低迷,忙道:“我太玄界最近也有不少優(yōu)秀小崽子出生,一些本來不打算生子的根骨出眾的高階修士也開始尋摸生子花,為修真界留優(yōu)秀種子,我太玄界修士上下一心,遲早將魔族趕回老家?!?/br> 兩人說話間,顏今歌帶著裴惜惜過來了。 只能說狐緋衣回來得時機恰好,裴惜惜剛好出關(guān)。掌教傳訊給顏今歌時,她就在旁邊。 裴惜惜對這些鎮(zhèn)守魔域的大能很有好感,對他們也很是尊敬,這些人,為了太玄界普通修士和無數(shù)凡人在負(fù)重前行,若她能幫忙,自然義不容辭。 她剛?cè)胝烟玫睿闱埔姷厣匣杳缘男奘?,不等旁人開口,她先來到那修士身側(cè),伸手探向他的額心。 狐緋衣握住裴惜惜的手腕,無奈又寵溺地開口:“你這孩子,毛糙糙的,做事真急?!?/br> 裴惜惜扭頭望向她,喊道:“緋衣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