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夢娶了仙尊 第144節(jié)
那修士指指東邊方向。 封橫歉意地對裴惜惜道:“道友,您先自便,我這邊有要事要解決?!?/br> 裴惜惜開口:“我隨你過去?!?/br> 她露出個感興趣的笑,道:“這位莫宇道友,能短時間內(nèi)扭轉(zhuǎn)旁人印象,應(yīng)該是個很有魅力的人,我想去見見?!?/br> 封橫本想拒絕,又思及裴惜惜手段,點(diǎn)頭道:“行,那走吧?!?/br> 若是華舒容的詭計,裴惜惜看了也沒關(guān)系,但若是莫宇動了手腳,多個人多一份被看出的可能。 海島東邊,是臨海懸崖,懸崖下邊,礁石聳立,海浪翻涌,拍打著礁石峭壁,浪花似珍珠噴濺。有一男一女兩名懸空坐在崖邊,肩并著肩而坐。 不知那個男修說了什么,那名女修嬌羞一笑,伸手推推他,推得男修隨她力道搖擺,一看就是在打情罵俏。 封橫和鯨揚(yáng)海站在遠(yuǎn)處,望著那兩腮羞紅露出小女兒嬌態(tài)的女修,眼底都閃過不敢置信。 不可能,這不是華舒容。 裴惜惜和后山的視線則落到莫宇身上,這個人,很有可能是欲魔。 裴惜惜其實(shí)也認(rèn)不出來,她修為沒有欲魔高,沒法通過同源術(shù)法追蹤到他,但同樣的,裴惜惜身上有顏今歌下的禁制,欲魔也沒法通過這個術(shù)法追蹤她。 這一波,他倆算是站在同一起點(diǎn)線,至于是誰認(rèn)出誰,端看誰本事更高一籌。 “華舒容!”封橫怒喊。 坐在崖邊的華舒容不悅轉(zhuǎn)身,瞧見封橫,擰眉橫道:“喊什么喊,我沒聾。” 封橫面上怒氣稍減,這才是正常的華舒容,脾性火爆。 不過下一秒,他的笑頓在臉上。 那邊華舒容繼續(xù)道:“你聲音這么大,嚇到莫道友了?!?/br> 她望向莫宇,眉宇溫柔,細(xì)聲細(xì)語地問:“莫道友,你沒嚇到吧,他一紈绔子,別與他計較?!?/br> 封橫深呼吸,吐氣,又深呼吸,吐氣,勉強(qiáng)將怒氣壓下,他朝華舒容招招手,道:“你過來。” 華舒容不耐煩地?fù)]揮手,“你快走,別打擾我和莫道友說話?!?/br> 她的身側(cè),莫宇一直保持著溫良微笑,很有耐心的,在旁笑得溫潤。 他望向封橫,視線溫溫柔柔的,好似沒什么脾性,他朝封橫歉意一笑,像是拿華舒容的蠻橫沒法,只能讓封橫寬容。 他淺淺一笑,聲音不徐不疾,好似潺潺流水劃過,帶走盛夏的酷暑,消除人的躁意,“封師兄,你別怪華師姐,華師姐只是之前差點(diǎn)丟掉性命,現(xiàn)在還沒緩過神?!?/br> 裴惜惜:“……” 這熟悉的說話口吻,確定了,欲魔無疑。 第65章 設(shè)局 欲魔這話,將自己與華舒容劃到一塊,將封橫劃到敵對面,在封橫與華舒容之間,豎起一道隔閡。 任誰聽了,都以為莫宇與華舒容關(guān)系好得不分你我,而封橫便是與華舒容不對付,進(jìn)而過來挑釁之輩。 這讓與華舒容從小一起長大的封橫如何能忍? 他走過去,對莫宇怒目罵道:“你算什么東西?我與舒容說話,也有你插嘴的份?” 裴惜惜不忍直視,封橫這說話藝術(shù),還真是慘不忍睹。 欲魔旁的不太行,漂亮話張口就來,哪怕你明知他言辭惡心,但他一開口,大道理占在懷里,明明是自私自利之語,偏他能說得一切都是為對方好。 封橫就言語交鋒上,不會是欲魔的對手。 欲魔好脾氣地笑了笑,道:“封道友,我與華道友是朋友,朋友之間,便該仗義執(zhí)言,說對方不好說之語?!?/br> 他望向華舒容,輕聲問:“華道友,你說是不是?” 華舒容臉頰飛上兩團(tuán)霞云,道:“小宇說得很對,朋友便是如此。” 她望向封橫,凝眉不悅。 她起身,一雙視線似丟刀子般剮到封橫身上,罵道:“封橫,你怎么這么跋扈不講理?小宇和和氣氣與你說話,你若有禮節(jié),就該好好回答,張口就罵,你的修養(yǎng)呢?” 封橫:“???” 他們以前,不都是這么說話的? 還有,這才多久,就喊上小宇了? 他忍不住道:“你聽聽他那話,他是什么意思?咱倆什么關(guān)系,用得著他來替你解釋?我還能不知道你的脾氣,我會生氣?他那話,就差點(diǎn)名我對你生氣了。你說,我對你生氣了嗎?” “還有,他說替你執(zhí)言,你心底也是這么想的,覺得我生氣了?” 華舒容瞧向莫宇,莫宇笑容不變,只拿眼望向她,一雙秋水麋鹿似的多情眸子,盛滿關(guān)心。 華舒容心一暖,上前抓了下莫宇的袖子,之后收回手,再望向封橫,眸光微微冷硬。 她道:“小宇只是在意我,擔(dān)心我說話太沖,傷了咱倆感情,就你多心。你是不是在后院混多了,心眼也跟著小了起來?” 封橫不禁女色,后院有不少侍妾,那些侍妾為了爭風(fēng)吃醋,常耍手段。面對這些手段,封橫是當(dāng)做笑話與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友說的,也因此,華舒容聽封橫這小家子氣的話,立馬就諷刺他學(xué)他那些侍妾行事。 封橫不敢置信地望著華舒容,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華舒容這話太傷人心。 他在華舒容眼底,也是供人戲耍的無足輕重之人? 她是這般想他的? 他與她幾十年親友情,還比不上她與莫宇這小子的一天感情? 華舒容見封橫面色難看,面色也不太好,她想要道歉,但拉不下面子。 她只得描補(bǔ)道:“小宇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落他面子,便是落我面子?!?/br> 封橫抱臂連連冷笑。 華舒容見狀,也惱了,“你到底要怎樣?怎不能我棄我救命恩人不顧吧,那我成什么人了?” 封橫望著華舒容嗤笑:“我不想怎樣,反正要改口喊娘的,也不是我??茨氵@樣子,你是要?dú)g歡喜喜接受宿一綺成為你爹的道侶,歡歡喜喜喊她娘親了?” 聽封橫提到宿一綺,華舒容面色也冷了下來,一張俏臉拉得老長,“封橫,我娘只有一個?!?/br> “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與未來舅舅打好關(guān)系?”封橫毫不客氣地諷刺道。 聽到那聲未來舅舅,華舒容微愣。 她望向莫宇,皓齒咬向半邊下唇,她眉頭微微凝起,神思有些混沌,“未來舅舅?” 莫宇低聲道:“咱倆并無血緣關(guān)系,我表姐與你爹的關(guān)系,并不影響咱倆關(guān)系。他們論他們的,咱倆論咱倆的。” 聽到那個咱倆,華舒容混沌的神思散去,她點(diǎn)頭道:“對,你說得對,咱倆是咱倆?!?/br> 她又望向封橫,道:“他是他,他表姐是他表姐。我只知道,他救了我一命。若不是他,你已經(jīng)看不到我了?!?/br> 封橫冷哼,他隔空點(diǎn)點(diǎn)華舒容,氣得轉(zhuǎn)身就走。 真是荒謬,華舒容身上有其鈞元尊的神識,怎么可能需要人救? 裴惜惜視線在莫宇身上掃過,又落到華舒容身上,轉(zhuǎn)身跟了上去。 封橫沉著臉在前邊帶路,但他并沒有走向營地,而是尋了個偏僻之地,問鯨揚(yáng)海他們道:“你們有沒有察覺到不對勁?有沒有發(fā)現(xiàn)蠱毒、秘法、禁術(shù)痕跡?” 鯨揚(yáng)海搖頭,道:“我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不過華師姐真的不太正常。平常她瞧見莫宇,不是冷嘲熱諷,就是想上前干架,怎么可能維護(hù)莫宇?就算莫宇救了她,華師姐也就最多無視他,不可能短時間內(nèi)態(tài)度改變這么大。我們將這事上報給宗門吧,讓宗門請道尊替華師姐看看。” 封橫頷首,道:“行。” 他取出傳訊符,說華舒容疑似被人cao縱心智。 放出傳訊符,封橫又道:“若莫宇真將主意打到舒容身上,我不會放過他?!?/br> 他與華舒容從小一起長大,不是親兄妹勝似親兄妹,若誰敢算計他meimei,他會讓那人后悔來到這世上。 他眼底閃過狠意。 鯨揚(yáng)海摸摸頭,憨憨地開口:“若華師姐真中了算計,他已經(jīng)將主意打在華師姐身上了?!?/br> 封橫呼吸一窒。 他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拍向鯨揚(yáng)海,道:“就你嘴快。” 鯨揚(yáng)海閉嘴。 裴惜惜提醒道,“迷惑人心智,無非是那么幾種,無論是哪一種,都免不了有濁氣。太淵宗的凈濁丹,你們可以試一試?!?/br> 封橫眸光微動,望向裴惜惜,心底快速閃過什么,但仔細(xì)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太淵宗與九星島,位于東域極東與極西,幾乎相隔整個東域,若云裊真是太淵宗修士,她吃飽了撐著,跨域來九星島歷練? 將心比心,讓他離開九星島,前往齊云山脈歷練,他是不愿意的。 一是距離太遠(yuǎn),二則人生地不熟,三便是非九星島地盤,外邊不會給他九星島面子,他很有可能隕落在外邊。 想想就覺得恐怖。 他好奇地問:“凈濁丹,真這般有用?” 裴惜惜將嘴中的夸獎咽了下去,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我只是聽人說過這凈濁丹,至于它是不是傳說中那般神奇,我不知道?!?/br> 裴惜惜這話,將封橫那將信將疑徹底打消。 若云裊真是太淵宗的,肯定會對凈濁丹大夸特夸。 而她這般反應(yīng),倒是坐實(shí)了她散修身份。 散修便是如此,對大宗門帶有很重的濾鏡,對其深信不疑。 他心底雖然覺得太淵宗將凈濁丹功效夸大了,但面對提建議的裴惜惜態(tài)度還不錯,他道:“多謝,我會用凈濁丹試試?!?/br> 裴惜惜提醒之后,便不再對華舒容之事發(fā)表意見,她和后山與封橫鯨揚(yáng)海告辭,另尋了個平整的地方設(shè)下陣法。 她給大金以及九星島內(nèi)的東一傳一張傳訊符,讓他們過來抓欲魔。 按理說,莫宇一個小金丹,身為化神的大金完全可以手到擒來,但是,裴惜惜總覺得欲魔身上有古怪,保險起見,還是由幾名化神共同出手比較好。 裴惜惜并不擔(dān)心欲魔連夜逃跑,欲魔在華舒容身上使了手段,未達(dá)成目的之前,不會輕易罷手。而今晚,便是抓欲魔的好時機(jī)。 為避免顏今歌跟著路唯過來,裴惜惜請大金看護(hù)一下,她順著契約,前往顏今歌識海。 “師父?!迸嵯g喜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