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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做夢娶了仙尊 第132節(jié)

    大金又將靈石鏈?zhǔn)掌?,道;“這是你出的第一個正式任務(wù),好好做,等你回來,哥哥給你做慶功宴。”

    “好的呀?!迸嵯Φ?。

    大古默默跟在兩人身邊,見兩人說話告一段落,插嘴道:“恭喜?!?/br>
    “謝謝大古前輩?!迸嵯ФY貌地應(yīng)道。

    到了掌刑峰隨機傳送陣,一行人各出三塊上品靈石鑲嵌在陣基上,陣法上邊紋絡(luò)依次亮起,白光裹住陣中六人,須臾,白光消失,陣中人消失不見。

    裴惜惜一行人此時到了距離太淵宗西面的一處小山脈,距離九星島,反而比太淵宗更遠。

    裴惜惜取出地圖,笑道;“這算是繞遠路?”

    大金道,“這很正常,你多出幾次任務(wù),就習(xí)慣了?!彼麥惖脚嵯磉?,點點地圖,道:“我們現(xiàn)在在這兒,去玉云城乘域舟。”

    南域到東域的域舟,會經(jīng)過玉云城。

    大古補充道,“走傳送陣快是快了,但要花費的靈石不少,犯不著。”

    東一沒參與話題,一馬當(dāng)先,在前邊帶路,另外兩人,云八和后山?jīng)]怎么說話,云山能瞧出與大金大姑不熟,后山是金丹,應(yīng)該就是進行考核任務(wù)的新人。

    出了山林,東一喊道:“云裊。”

    “哎,來了?!迸嵯ё叩綎|一身邊。

    “走了。”東一開口。

    裴惜惜扭頭望向大金大古他們,道:“不一道了?”

    “不了?!睎|一開口,“形象不同,湊在一起,更醒目?!?/br>
    裴惜惜瞧了瞧大金大古那邊奢華浮夸的打扮,再看看她和東一窮酸打扮,默默跟上東一。

    確實,截然不同的畫風(fēng)湊在一起,只會引人注目。

    這處山林距離玉云城還有一定距離,不同于大金大古他們可以乘坐奢華的靈器,裴惜惜和東一乘坐的,是東一背著的那柄樸實無華的劍。

    有多樸實呢,外觀猶如煉氣士初入道時的那種百煉青鋒,一塊下品靈石能買十把的那種。

    不過也就看著樸實,坐在上邊還挺穩(wěn),外邊設(shè)了結(jié)界,高空中的罡風(fēng)與陽光都恰到好處,猶如春日融融。

    裴惜惜坐在劍上,與東一聯(lián)系感情,“東一前輩,咱們?nèi)ゾ判菎u,是以散修身份去嗎?咱們要加入九星島?”

    東一頭也未回,道:“叫我叔叔,咱們姓原,平原的原,是一對散修叔侄,前往九星島討生活?!?/br>
    裴惜惜喊道:“叔叔,這個身份,不好接近其鈞元尊吧?”

    “咱倆修為不高,沒法讓九星島破例收咱倆為長老,而正常途徑入九星島,過不了九星島入門試煉。各宗都有檢測jian細(xì)的手段?!睎|一慢吞吞地開口。

    “明白了。”裴惜惜頷首,“其鈞元尊的道侶,是名元嬰真君,可以從他道侶身上入手?!?/br>
    東一頷首,道:“可以試試。”

    過了片刻,他道;“其實,你主要任務(wù)是提高修為,暗樁任務(wù)是順帶的,不必將暗樁任務(wù)看得太重?!?/br>
    “誒?”裴惜惜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任務(wù)沒完成,沒事嗎?”

    東一道:“越是刻意,越容易引人注意?!?/br>
    裴惜惜點頭。

    到了玉云城,東一先帶著裴惜惜前往飛舟處,不過他們運氣不巧,上一趟域舟剛離開,下一趟域舟得等半個月。

    東一帶著裴惜惜前往客棧,選擇最低檔的雙人房。

    期間,裴惜惜默默觀察東一,記住他的行為舉止,并暗自揣摩他一舉一動背后的含義。

    她外出歷練機會不多,比不上東一老練,自然只能跟在東一后邊默默學(xué)習(xí)。

    東一察覺到裴惜惜的留心,時不時出口指點。

    入住客棧后,東一也沒待在房間內(nèi),而是帶著裴惜惜前往一樓大廳,點了壺茶水,默默收集周圍修士出口內(nèi)容。

    似這檔次不高的客棧,入住這兒的都是沒多少靈石與背景的散修,這些散修礙于見識,很多事都不會知道,嘴中說出來的,都是過了幾道手的消息,但也有一些事,因為他們無知,而隨意說了出來,這時就需要修士自己去判斷。

    堪稱大浪淘金。

    東一和裴惜惜在客棧喝了十天茶,并沒聽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倒是一些好笑的傳聞聽了不少。

    什么四域大會惹來飛天螳螂,是因為大器門高價賣法器,惹來天爺震怒,氣運到頭了;什么鬼哭林聚集那么多大能,是因為鬼哭林有進階仙尊秘聞,所以很多大乘修士都跑到鬼哭林去;什么太劍宗修煉太危險,修煉不合格就會被師長斬殺,誰誰誰的二大爺?shù)娜霉玫膬鹤拥耐鈱O女的鄰居的女兒就是太劍宗的,三十年前加入太劍宗,現(xiàn)在人沒了……

    就在裴惜惜以為今日也要聽些無用的廢話時,這時外邊忽然走進來一名紅光滿面的筑基修士,他揚聲道:“老板,來一壺二品碧峰茶?!?/br>
    客棧里不少修士認(rèn)識他,調(diào)侃道:“喲,三子,這是去哪發(fā)財了,說起話來,這么闊氣?!?/br>
    “嗨,最近是發(fā)了筆小財,有個冤大頭問我?guī)讉€問題,就給了我一大筆靈石?!蹦切奘棵雷套痰亻_口,“足足一千下品靈石呢,我在外邊辛辛苦苦抓三個月的妖獸,尋半年的靈草,都未必能賺這個數(shù),最重要的是,還不用成本,可不是發(fā)財了?”

    這筑基修士這般大喇喇地說出來,也是因為一千下品靈石數(shù)目不算太多,不至于引起修士嫉妒,生出貪心;再則他家世代生活在這,周圍都是熟人,也犯不著為了區(qū)區(qū)一千下品靈石,而對他下殺手。

    故而,他大大方方地將數(shù)目說了出來。

    旁邊有修士嘀咕道:“我怎么遇不上這樣的冤大頭?!?/br>
    三子給自己倒上碧峰茶,笑道:“我財運來了唄。這老天要給你送靈石,擋也擋不住。”

    “那個冤大頭問了你什么問題?”有修士好奇地問。

    “你們還記得十年前,住在我家隔壁的那個貌美女修嗎?”三子曖-昧地眨眨眼。

    其他人都會意地轟然而笑,“記得,誰不記得?那么漂亮,想忘也忘不了啊。她怎么了?”

    “她呀,撿高枝了,嫁入大宗門,人家大宗門過來查她呢?!比娱_口道,“那問我話的冤大頭還想瞞我,就他那大宗門弟子的高傲勁,瞞得過誰?”

    “那你怎么說的?”

    “我自然是說好話啦。宿前輩好歹與咱們當(dāng)過一段時間鄰居,而那冤大頭呢,態(tài)度忒討厭,好似跟我說話,有多紆尊降貴似的,我就告訴她,宿前輩冰清玉潔,整日閉關(guān)不出,鮮少與外邊修士往來,最是潔身自好不過了,嘻嘻嘻?!?/br>
    “干得好三子?!庇行奘颗氖址Q好,又道,“你說他就信???”

    三子攤手,“誰讓他傻,問的都是鄰居呢?!?/br>
    那女修是修歡喜道的魔修,附近鄰居誰沒和她眉來眼去過?當(dāng)然,她只看得上元陽尚在的金丹修士,能入她門的,也是這些修士。

    不過,偶爾興趣來了,她會指點指點低階修士,口上撩一撩,附近修士,都受過她的恩惠。

    不管是想著不敗一樁姻緣,還是感念她之前的指點之恩,或者數(shù)夜恩情,就沒有說壞話的。

    三子又道:“大家都是街坊,要是還有冤大頭來問,你們知道怎么答的吧?”

    “自然自然,宿前輩好歹是我們玉云城出去的,誰會拖她后腿。”其他修士都曖-昧而了然地笑。

    “對了,宿前輩嫁到哪兒了?”

    “九星島吧。”三子道,“我不太確定,那冤大頭將能證明身份的宗服和玉佩都收了,但我聽他口音,有點像環(huán)島那邊的,不是九星島,也該是九星島附近的二流宗門。”

    “喲,如果是九星島,宿前輩也太厲害了?!?/br>
    別看他們對大宗門弟子一口一個冤大頭,但他們心底對大宗門,還是很敬畏的。

    東一這時與裴惜惜傳音,道:“其鈞元尊新娶道侶,姓宿。”

    裴惜惜訝然,“這么巧的?”

    東一道:“待會兒問問,便知道。”

    三子喝完茶,轉(zhuǎn)身離開。

    裴惜惜剛準(zhǔn)備動,東一傳音道:“不急,喝茶?!?/br>
    裴惜惜按捺,喝了一口茶。

    東一開口:“你行事太急了。在不確定他是故意,還是巧合的情況下,別輕舉妄動?!?/br>
    裴惜惜眸光微動,歇了跟上去的心思。

    確實,這人這般大喇喇地說出,可以說他是性格如此,迫不及待來炫耀,更有可能是別人讓他這么做,釣出對其鈞道侶有興趣的魚。

    兩人淡定地喝了一壺茶,東一起身,道;“走吧,去小二酒家買杏花釀,聽聞他家杏花釀一絕?!?/br>
    東一這話沒有壓低聲音,旁邊修士都聽到了。

    其中一個筑基修士笑道:“小二酒家的杏花釀不行,唬外地人的,要喝正宗的玉云城杏花釀,還得去顏氏酒家?!?/br>
    “多謝。”東一朝那筑基修士頷首,又問,“顏氏酒家在哪里?”

    東一和裴惜惜修為都壓制到筑基,這也是那筑基修士敢搭話的原因,他見東一這般好說話,將顏氏酒家的位置說了,又道:“道友,我見你天天下來喝茶,是等人還是?”

    東一道:“等域舟,怕錯過了消息。”

    那筑基修士笑道:“道友你這法子有點笨,還不如花幾塊靈石,請城內(nèi)那些小向?qū)ㄖ?,為了這些靈石,他們很樂意過來通知一聲。”

    東一道:“請人到底不牢靠,我之前也這么做過,但我有個對家瞧我不順眼,用雙倍靈石買通那個小向?qū)?,害我錯過域舟,這樣的教訓(xùn),一次就夠了?!?/br>
    “那道友你夠倒霉的?!蹦侵奘垦酆瑧z憫。

    東一朝他點點頭,走出門外。

    裴惜惜忙跟上。

    出了客棧,東一往顏氏酒家方向走去。

    裴惜惜問:“真去?”

    “做戲做全套。”東一開口。

    裴惜惜跟在后邊,經(jīng)過一處酒樓時,裴惜惜瞧見那個三子喝得醉醺醺的,嘴里說著胡話,細(xì)聽過去,說得依舊是宿姓女修以及大宗門過來調(diào)查的故事,只是說辭變了,且含含糊糊的,像是要保密,又因為喝酒而泄露了出去。

    裴惜惜明白了,這修士是故意外泄這事。

    她佩服東一老練,也反省自己顧慮不周全。

    她忽而想起之前東一與一筑基客氣搭話,她問:“那搭話的筑基,有問題嗎?”

    東一睨向她,道:“你怎么會這般問?”

    裴惜惜開口:“總覺得,你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br>
    東一耐心地開口,“那并不是沒有意義的對話,而是謹(jǐn)慎行事。不管他是有意刺探還是閑聊,你都得打消他的疑心。忘掉自己的任務(wù),你只是個普通散修?!?/br>
    裴惜惜點頭。

    東一又道:“不過,你沒猜錯,那筑基修士有問題。你留意到?jīng)]有,三子進客棧,與這人先有了眼神接觸,之后他幾次起哄問三子問題,與三子掌控話題節(jié)奏。”

    裴惜惜恍然。

    去了顏氏酒家,東一買了十幾壇杏花釀,又和裴惜惜回到酒樓。那筑基修士還在,他瞧見東一,問:“買到酒了?是不是味道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