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夢娶了仙尊 第118節(jié)
其吸收的劍意越多,長勢越好。 裴惜惜視線落到劍形草上邊密密麻麻的劍意上,心道,這么多劍意,難怪長得好。 同時她猜測,這金沙秘境,平日進來的,多是金屬性劍修。 非金屬性劍修,進來得難受死。 裴惜惜攤開掌心,掌心游動一縷木源氣。 劍形草本能地察覺到那是好東西,其中一顆劍形草彈出身子,湊到裴惜惜掌心。 裴惜惜順勢捏住那劍形草的葉子,輸入木源氣。 這劍形草與腐骨草林一般,雖然不同根不同株,但同一片劍形草,彼此靈氣分享、氣息相連,她只給其中一株劍形草輸入木源氣,這一片所有劍形草都享受到木源氣的好處,同時所有劍形草也都反哺木源氣。 獲得劍形草木源氣,裴惜惜正欲離開,忽而想起賀晏然,趁劍形草還沉浸在木源氣的舒暢中,跑向劍形草林前邊,鏟顆小劍形草就跑。 劍形草算是劍修最喜歡的靈草之一,劍形草能吸收劍修的劍意,并模擬出來反攻擊劍主。 通過這一特性,劍主能通過劍形草模擬出的劍意查缺補漏,看看自己劍意有什么改進。 而等劍形草成林,劍主也能通過與劍形草打斗,來提升自己戰(zhàn)力,并檢測自己劍意。 裴惜惜將劍形草種在隨身藥園里,她鏟得粗暴,劍形草根部有所損傷,不過有木源氣在手,裴惜惜不擔心種不活。 她給劍形草輸入一縷木源氣,收好隨身藥園。 三月后,裴惜惜識海內(nèi)的傷勢養(yǎng)好,她迫不及待又回到劍形草附近,用木源氣散發(fā)著劍形木氣息,自己幻化成劍形草,藏在劍形草林內(nèi)。 之后,她順著契約,想要溜出去尋她師父。 不過,她失敗了。 契約與另一頭的聯(lián)系,好似被什么斬斷,沒法穿過。 裴惜惜摸摸契約,猜測是這秘境特殊性導致的。 她又試試破空傳訊符,依舊沒法使用。 這是正常的,秘境法則與外邊不一致,有些秘境里,里邊之人完全沒法與外聯(lián)系,除非秘境中人出來,外邊人沒法知道其是生是死。 她只得按下焦急心思,邊修煉邊尋靈草。 她想,宗門有她魂燈,見魂燈燃燒旺盛,她師父應該知道她生命無虞,如此不會太過焦心。 裴惜惜如此安慰自己,不再急著往外遞送消息。 第一年,裴惜惜沒在金沙秘境內(nèi)看到修士,將金沙秘境東面靈植全薅了個遍,第二年,她去了南面,發(fā)現(xiàn)一片金杉樹林,她這一年時間,基本上就泡在金杉樹林里。 第三年,她出金杉樹林,將南面靈草薅了個遍,第四年,她往西走,忽而聽到一陣人聲,金沙秘境,終于開啟,出現(xiàn)修士。 裴惜惜靠著金山獸上——金山獸只要不在它身上鑿洞,它便溫馴得猶如一座真山——順著聲音方向瞧去,只見一名筑基修士像燙了腳貓,在地上一跳一跳地昂前逃,他的后邊,是一只金土狼。 筑基修士邊跑邊叫,“我怎么這么倒霉,一來就遇上了狼?!?/br> 誰都知道,狼一般是成群結隊的,殺了一只狼,會遭到那只狼狼群的報復,不死不休。 如果要殺狼,就將整個狼群一起殺完。 裴惜惜出手,金土狼和筑基修士之間憑空出現(xiàn)一叢劍形草,劍形草頂上劍意齊齊而動,劍尖直至金土狼。 金土狼吃過劍形草的虧,往前奔跑的速度一頓,因頓得太快,慣性托著它繼續(xù)前行,四肢在地上脫出四道長長的劃痕。 它不明白這兒為什么會出現(xiàn)劍形草叢,但吃過的教訓告訴它,這種草不好惹。 它轉身往外逃。 裴惜惜用劍形草擋住金土狼后,又甩出捆仙繩,將那筑基修士整個捆住。 筑基修士猝不及防受到偷襲,怒罵:“誰,誰敢偷襲你爺爺我?你知道你爺爺是誰?快放了我,我當做這事沒有發(fā)生,要是敢殺我,我整個太劍宗都會追殺你,不死不休?!?/br> 裴惜惜一拉,將罵罵咧咧的筑基修士拉了過來。 她收回劍形草林,耐心地等筑基修士罵完。 筑基修士罵罵咧咧,仰頭望向攻擊他的人,罵咧的話卡在嗓子眼。 他雙眼似燙著一般扭頭,過了片刻,又落到裴惜惜身上,之后又扭開,聲音低了幾度,道:“你,你長得這么漂亮,怎么干這土匪之事?” 裴惜惜蹲下,問:“四域大會怎么樣了?” 裴惜惜更想問太淵宗怎么樣了,但這樣容易暴露身份,裴惜惜緩了緩,換了個問題。 筑基修士抬頭瞧她,好奇地道:“你在秘境里關幾年了,一直沒出去?” 裴惜惜幻化出根棍子,點點筑基修士的肩膀,道:“你是俘虜,別問多余的話,回答我的問題。” 瞧出裴惜惜沒殺心,筑基修士大咧咧的往地上一坐,嘆氣道:“今年四域大會,不太好。舉行到一半,被飛天螳螂攻擊,好多去參加四域大會的低階修士都死了?!?/br> 那些天資出眾的筑基修士死去,他才爭取到來金沙秘境的機會。 這于他是好事,但一想到往日那些只能仰望的師兄師姐再也沒能回來,就有種修道途中,寒涼如劍的蒼涼感。 哎。 “后續(xù)呢?”裴惜惜繼續(xù)問,“抓到幕后兇手了沒有?” “應該抓到了吧?”筑基修士換了個姿勢,讓自己坐得更舒服,“各域高階大能都去了大器門,我太劍宗,大乘道君便去了三位,其他幾域的大宗門,應該也差不多?!?/br> “對了,聽說太淵宗今歌仙尊也趕去了,那幕后兇手真夠榮幸的,居然能驚動仙尊出手。” “你說什么?”裴惜惜吃驚,“今歌仙尊也去了北域?” 她凝起眉,心下又起焦意。 她最擔心的,便是她師父下宗門,這事大乘修士負責便夠了,她師父為什么要下山? 若擔心她,看她弟子玉牌,不好嗎? 原著她師父的結局,一直是她心底的刺,現(xiàn)在聽到顏今歌又沖到戰(zhàn)場第一線,好似原著顏今歌死前那一幕,又在眼前展開。 “對啊?!敝奘块_口,“據(jù)說今歌仙尊又拔劍了,那一劍,差點將整個鬼哭林斬成兩半,整個是天崩地裂,日月無光?!?/br> “是不是太淵宗死亡人數(shù)過多,惹怒了今歌仙尊?”裴惜惜聽到自己冷靜地問。 筑基修士左右瞧了瞧,壓低聲音道:“不是,據(jù)說是為一只小心魔?!?/br> “那小心魔可真有本事,迷得東域賀家、文家以及北域大乘道君路散人的后代為她昏頭昏腦,不顧一切央求自家長輩去鬼哭林相救,除了那三家后代,今歌仙尊和太淵宗掌教也被她迷惑了,強勢問責大器門,傾半宗之力,想要將她救出?!?/br> “驚天一劍為紅顏,也不知那小心魔長成什么禍水樣,才能讓這些人同時死心塌地?!?/br> 裴惜惜:“……” 那小心魔,就站在你眼前。 “不過也正常,心魔都這樣,我看野史記載,愛欲厭心四魔靈,本身就有蠱惑人心的本事,特別是愛欲心魔靈,無數(shù)人拜倒在他們的裙下胯-下,甚至甘愿倒貼,入其后院。” 裴惜惜聽他越說越不像話,用棍子抽抽他,道:“廢話休說,鬼哭林破了沒有?” “當然破了啊?!敝奘块_口,“仙尊出手,哪能不破?” “那今歌仙尊呢?他是在北域,還是回去了?” “這我哪知道,我只是太劍宗小弟子?!敝奘柯柭柤?,又道,“那幕后之人真狠啊,前往參加四域大會的修士,都是各大宗門天資出眾的弟子,它這么一弄,各大宗門實力都得削弱不少。傳承沒斷代,天才斷代了?!?/br> 裴惜惜同意筑基修士這話,魔族這一手,可真狠。 他們目的也達到了,各大宗門優(yōu)秀弟子死傷慘重,日后能上魔域戰(zhàn)場的,少了許多。 今年四域大會,將送入魔域的修士,更是不知還能不能湊齊。 太狠了。 裴惜惜恨不得進階元嬰,入魔域戰(zhàn)場,狠狠殺一波魔族。 憋屈。 她又道:“大器門呢?大器門有沒有就四域大會這事做出解釋?在它的地盤上,為何會出現(xiàn)這么大的紕漏,飛天螳螂,又怎么會出現(xiàn)?” “據(jù)說啊,”筑基修士開口,“據(jù)說大器門有弟子被人控制,在四域大會的比武場上,灑了飛天小螳螂的血,并將飛天小螳螂的身體分尸埋在各個方位,才惹來飛天螳螂的報復。” “被人控制?”裴惜惜問,“如何控制的?” “不知道,”筑基修士搖頭,“那下手的人很狡猾,在那弟子身上提前畫了爆炸陣,被發(fā)現(xiàn)后,那弟子直接炸成一團血霧,身體神魂全沒了,什么線索也沒留下。據(jù)說,當場看到這一幕的大器門弟子,差點沒落下心魔?!?/br> “連手法也瞧不出嗎?”裴惜惜問。 “瞧不出,兇手很謹慎,用的是大陸基礎爆炸陣?!敝奘块_口。 “也不對?!迸嵯u頭,“能在神魂上刻下爆炸陣的人,也是有數(shù)的?!?/br> 筑基修士瞧向裴惜惜,解釋道:“不是,那弟子神魂用的不是爆炸陣,就挺詭異的,毫無征兆,隨著身體炸開而炸開。” 裴惜惜若有所思地瞧了他一眼,道:“你知道得,倒還挺多?!?/br> “嘿嘿?!蹦侵奘可敌σ幌拢?,“可能因為我叔祖是一主峰之主,我叔祖知道得多,又從不瞞我?” 裴惜惜知道自己想知道的,收起捆仙繩,準備尋個安全之地閉關。 那筑基跟在裴惜惜身后,道:“你是哪個入口進來的?又是哪個宗門的?你進來的目的是什么?是要提升自己,還是尋找礦物?” “若是尋找礦物,去北面,北面有一條大金礦,里邊有金精石直接析出,你要是提升自己,就去東邊,東邊有劍形草,可助你悟出劍意?!?/br> 裴惜惜問:“有安全的適合閉關的地方嗎?” “還真有?!蹦侵奘块_口,“北面那金礦里面,有一條金屬性靈脈,但那地方被一只金丹后期的妖蟒占據(jù),它貪吃,又霸道,那個地盤除了它,沒有第二只妖獸存在。如果你要閉關,殺了它,那地方就是最安全的?!?/br> 裴惜惜停身,扭頭望向那筑基,意味深長地開口:“我是不是該殺了你,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 筑基修士嚇了一跳,不過辨認出裴惜惜沒有殺意后,笑道:“那可不行,你殺了我,我叔祖會下追殺令,到時候無論你在哪里,太劍宗弟子都會追殺你?!?/br> “我是太劍宗陳琦之,你呢?” “裴惜惜。” “小心魔!”筑基修士驚呼,隨即他捂住嘴,驚恐地望著裴惜惜。 他沒想到,眼前這名筑基,居然是傳說中迷得無數(shù)修士拜倒的主角,他好奇地望向裴惜惜,心道,確實長得漂亮。 他忙捂住雙眼,他不會也被蠱惑,然后拜入她的石榴裙下吧? 他有些懊悔,早知自己就離開了。 他等了片刻,手指張開,偷瞄裴惜惜,卻發(fā)現(xiàn)裴惜惜早已離開,只看到她的背影。 筑基修士猶豫片刻,又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