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夢娶了仙尊 第104節(jié)
她揉揉臉,凝出一塊鏡子。 鏡中自己唇紅齒白,右臉光滑如鑄,那疼痛感,應(yīng)該是錯覺。 即便如此,裴惜惜還是取出藥膏,按照記憶里齒痕位置抹去傷藥。 傷藥清涼,覆蓋住那種疼痛感,也讓裴惜惜自在不少。 她往床-上一撲,頭埋在火絨被里,雙手肆意抓撓。 她無聲哀嚎,這都什么事? 她師父為什么不按照她給的劇本走? 她有種預(yù)感,繼續(xù)下去,事情將會失控,并朝她沒法控制的方向脫軌而去。 她隱約知道那是什么方向,但她不想深想,并抗拒去想,她害怕。 要不要就此打住,不再繼續(xù)? 這個念頭剛起,便被裴惜惜按下,若不繼續(xù),原著劇情將會發(fā)生,她如何舍得? 裴惜惜翻個身,木然地想,就這樣的吧,走一步算一步。 昏昏沉沉一-夜未曾睡好,到點鬧鐘準時喊人起床。 裴惜惜頭昏腦漲地將鬧鐘關(guān)閉,用靈氣沖沖頭腦,又精神一片。她洗漱完畢,正欲出門時,她靈機一動,身形變幻,成為一名七歲小女孩。 她自出生方才七歲,這才是她真實的年齡,昨天幻境內(nèi),沒有絲毫風月旖旎,只有父女情深。 裴惜惜安慰自己。 她走出房間,萌萌噠地朝她師父的門喊道:“師父,我去上課了?!?/br> 顏今歌沒有回應(yīng),只深沉的視線,落到裴惜惜幼小的背影上,良久,他輕笑一聲,罵道:“狡猾的心魔崽子。” 現(xiàn)在察覺到危險想退縮了?晚了。 他收斂所有情緒,只眉宇間依舊困惑,人族對心魔族沒有食欲,為何他會覺得小明珍的臉香香軟軟的很好吃,并似是受到蠱惑般咬上一口? 莫非,他有什么隱藏血脈,自己不曾發(fā)現(xiàn)? 意識到這個可能,顏今歌開始閉關(guān)。 回來后得知這事,裴惜惜先是一喜,太好了,暫時不用見到她師父,她不用糾結(jié)。 隨即而起的,便是擔憂,她師父怎么忽然閉關(guān)了? 魔念反噬了? 她順著契約,打算偷溜進她師父的識海瞅一眼,卻被她師父擋在識海外邊——他倆修為差距太大,當對方拒絕訪問時,裴惜惜沒法破開他的防御。 這一事實,讓她愈發(fā)擔憂。 但也只能擔憂。 顏今歌這一閉關(guān),閉了兩年還沒出關(guān),而裴惜惜也安安分分地上了兩年課,并晉階到筑基中期。 至于她之前的暗樁打算,也一并打消了。 她修為確實低,便算她想成為暗樁,宗門也不會同意,宗門弟子都是金丹外出游歷,筑基期弟子,主要任務(wù)還是讀書上課。 不過,她從诪張城回來時,便將與那與原著對不上號的仙器目前所在位置上交給掌教,告訴這些地方可能有魔族潛伏,請掌教留意一下。 接下來,一則看太淵宗暗樁的能力,二看她的猜測有沒有出錯。 而這,是長久且不知何時發(fā)生之事,裴惜惜沒法預(yù)測,只能等。 裴惜惜在等,掌教在等,而潛伏在那些地方的暗樁在等,目前,一切風平浪靜,只欲魔以金丹初期誅殺元嬰妖獸,在修真界聲名鵲起。 現(xiàn)在修真界諸人提起年輕一代天才修士,喻凌壓過東西南北各大陸天才,成為唯一不會辯駁的天驕。 金丹斬元嬰,越階而戰(zhàn)的天驕并不少,但那都是金丹后期金丹大圓滿這般積年金丹,唯有喻凌,剛進金丹便跨一個大境界而斬。 重點,剛踏入金丹。 剛踏入金丹修士,往往要經(jīng)過十年八年方才穩(wěn)住金丹境界,這個階段,極有可能一個踏錯,便會重新掉回筑基境界,也是由此,他所做之事才會那般驚撼整個修真界。 就連太淵宗弟子,這段時日也忍不住來來回回說這件事,并說起天玄宗喻凌;就連太淵鎮(zhèn)說書先生,也一改之前仙尊吹,開始吹起喻凌,并道,喻凌極有可能繼今歌仙尊之后,成為第二名仙尊。 文二雅跟在裴惜惜身邊,小心翼翼地瞧了裴惜惜一眼,大聲道:“喻凌哪比得上今歌仙尊,今歌仙尊筑基期便能在元嬰期妖獸爪下逃生,金丹期一劍斬元嬰,他喻凌算什么?!?/br> 便算她覺得喻凌很天才,但只他當初要殺她姐們一事,她就絕對斬裴惜惜這邊。 這是百獸峰實戰(zhàn)課,由住在百獸峰獸類靈獸和妖修和人族修士對戰(zhàn)。 妖修血脈有高有低,血脈等級越高,開智越早,血脈等級一般,很有可能金丹期才開智,因此百獸峰上,筑基期靈獸也不少。 未開智的靈獸并非說它聽不懂人話,而是說,它的智商一直停在三五歲,且不會隨著長大,而長智商,除非開智。 因而,靈獸還是能交流,不必擔心靈獸不配合。 裴惜惜、文二雅和薛茜茜此時便站在百獸峰,等著此時正等老師分配對手。 旁邊興奮地吹喻凌的弟子扭頭,忍不住辯駁,“今歌仙尊確實天才,我們絕不否認,但喻凌真人也很不錯啊?!?/br> “就是,就是,越一個大境界作戰(zhàn),不敗已是難得,誰能殺死對方?就這點,喻凌是年輕一代第一天驕,你沒意見吧?” 文二雅心道,當然有意見,有大大意見。 可是她去拎她堂哥那代天驕時,不禁淦了一聲,全輸了。 還真沒有打得過的。 文二雅對他堂哥堂姐也有了意見,怎么那么廢,竟讓她沒法炫耀。 她選擇性忘了,當初她以自己堂兄堂姐為目標。 薛茜茜瞅瞅裴惜惜,又瞅瞅文二雅,大聲道:“‘莫欺少年窮’,惜惜jiejie和二雅jiejie,也能做到。” 文二雅:“……” 可真是謝謝你啊,茜茜。 你二雅jiejie,都沒這個自信呢。 她柔柔薛茜茜的頭。 裴惜惜拉拉文二雅,又揉揉薛茜茜的頭,道:“不必與他們爭論,我太淵宗弟子,不會比天玄宗弟子差?!?/br> 裴惜惜一下子將文二雅為她打抱不平的話,拔高到宗門與宗門之間的較量。 前邊那修士嗤笑,“可別,你別代表整個太淵宗弟子。太淵宗弟子,都有自知之明,能做到便是能做到,不能做到,不會說大話?!?/br> 文二雅嗤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是玄天宗的臥底吧。” 那弟子開口,“我只是實事求是。你要是覺得自己不是說大話,那行,只要你倆今日戰(zhàn)勝金丹師兄,我就承認,你倆是不輸喻凌真人的天才?!?/br> “日后,我逢人就夸,我太淵宗弟子,個個藏龍臥虎,喻凌算個球?!?/br> 另一個修士促狹地舉起手,道:“師兄,她倆說,筑基期對手太沒吸引力了,她們一人能打十個,想要和金丹期的師兄師姐打?!?/br> 百獸峰上元嬰期化形妖修瞥了裴惜惜和文二雅一眼,一指花虎和花豹,道:“你倆,陪那兩個女娃娃玩玩?!?/br> 花虎和花豹,都是未化形的金丹期妖修,聞言輕巧一跳,落地無聲。 元嬰期化形妖修視線一一掃過兩人,道:“有志氣是好事,不管能不能成,你倆都勇氣可嘉。” 薛茜茜緊張地抓著裴惜惜和文二雅的手,低聲道:“惜惜jiejie,二雅jiejie,真要打?” 文二雅揉揉手,道:“打!” 為什么不打? 他們刀修,實力便是在一場場戰(zhàn)斗中打出來的,對手越強,自己進步越快。 她們從不畏對手。 裴惜惜笑道:“我剛進階,來得正好?!?/br> 無論是文二雅還是裴惜惜,都將主動權(quán)接過,不讓薛茜茜產(chǎn)生半絲因她多嘴,而致使她倆不得不迎戰(zhàn)金丹的想法。 “茜茜,看著吧,我之前不是與你說假話,幻修將在東域,大放光彩。” 花虎走到裴惜惜身前,眸底閃過笑意。 她吐出人言,“裴師妹很自信,師姐喜歡你。” 裴惜惜伸手揉揉對方的毛耳朵,道:“我也喜歡你?!?/br> 毛絨絨。 花虎耳朵一動,從裴惜惜掌心抖出,她優(yōu)雅地往前邁步,道:“隨我來。” 另一邊,文二雅扛著大刀,也隨花豹離開。 薛茜茜正欲追上去,那元嬰妖修道:“上課,到你了?!?/br> 說著,一只煉氣期的羊崽子出現(xiàn)在她面前。 薛茜茜:“???” 這有多瞧不起她? 她望向裴惜惜面前,喊道:“惜惜姐,你一定要贏!” 要為她們幻修掙聲名。 她也要贏。 裴惜惜頭也未回,只揚手揮揮。 揮完后,裴惜惜又趕緊收了回來。電視里動漫里看主角那么做只覺得各種帥,但輪到自己做,真的是尷尬頭頂。 她扭頭回望,和薛茜茜對上視線,她朝薛茜茜露出一個安撫的笑。 果然,還是這個更適合她。 花虎帶裴惜惜來到一處比武臺,她身形騰躍,輕巧地躍到臺上。 待裴惜惜也跳上來,她長吼一聲,片刻,又一名化形妖修出去。他站在比武臺外,道:“開始?!?/br> 他話音剛落,花虎便咆哮著沖向裴惜惜。 花虎躍動間帶出腥風,吹亂裴惜惜的衣袍,頓時眼角被風吹得睜不開來。 裴惜惜腳步一劃,連連往后退去,退了兩步,她身形一閃,消失于比武臺上,卻是在花虎動間,裴惜惜也同時綻開幻境,起了個一模一樣的比武臺,空間交叉穿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