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夢娶了仙尊 第75節(jié)
頓時,喜帕上殷紅似梅花綻放。 小歌眼底殺氣一閃而過,“你這是何意?” 顏今歌收起匕首,沒答這話,轉(zhuǎn)身坐到榻上,隨意攤著,打算就這般坐一晚。 裴惜惜瞧見這一幕,連半點波瀾都生不起。 習(xí)慣了她師父的saocao作,這只是小兒科。 好好的一個凡人世界,她師父都能完成修仙界,她還能有多高要求呢? 次日,新人上茶。 裴惜惜身為母親與婆婆/岳母雙重身份,喝上了媳婦/女婿茶。 她斜歪歪地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開口:“我這身子不大中用,不知何時就會離世,你倆身為我血脈延續(xù),我只希望你倆幸福。” “為了能讓我走得安心,小斐啊,你能不能親下你媳婦?” 顏今歌笑了一下,道:“圣上,您能長命百歲。不過,您身體這般差,那就好生修養(yǎng),不必為外事煩心?!?/br> “meimei,你陪母親多說說話,我去處理事務(wù)?!?/br> 顏今歌轉(zhuǎn)身離開。 裴惜惜:“……” 不慌,小事,肯定是看她現(xiàn)在精神勁頭好,等中午我吐一斤血再看看。 小歌坐在裴惜惜身邊,慢條斯理地開口:“母親,您當(dāng)初怎么不對外宣布,我是jiejie呢?” 若她是jiejie,繼承皇位的,便是她了。 裴惜惜神奇地聽懂了她話中意思,略有些無語。 小歌是顏今歌的復(fù)制體,思維完全copy顏今歌,也便是說,顏今歌位于同一場景,他會做出同樣選擇。 所以,將她設(shè)定為jiejie有什么用呢,只會加快她被滅的進程。 還不如meimei呢。 至少她師父感覺威脅沒那么大,愿意多留她一下。 她氣弱地開口,“嫡長意味著繼承,哪能任人混淆?你哥哥處理事務(wù)辛苦了,你給你哥哥送一道白玉湯去吧?!?/br> 裴惜惜朝大宮女瞧了一眼,大宮女去廚房拎了一個食盒過來。 小歌沒接食盒,道:“哥哥怕是不想見到我,我去練兵吧?!?/br> 唔,她師父真敏銳,知道把軍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里。 裴惜惜哪能讓她去練兵?不然又要發(fā)生奪位兵變。她握著小歌的手,道:“你目前最重要的,是生下我皇家血脈,讓我皇家血脈不斷層。” 她直示道:“只要你誕下純正血脈,便是我皇家大功臣,越過你哥哥繼承大位,也不是不行?!?/br> 小歌問:“真的?” “真的?!迸嵯Э隙ǖ亻_口。 “哥哥不太配合?!毙「杈従忛_口。 “不是有藥?”裴惜惜道,“抓了囚禁,生了孩子幽禁,只要不取他性命,他任你處理?!?/br> 裴惜惜在旁看熱鬧不嫌事大。 她師父間的內(nèi)部戰(zhàn)爭,她便不參與了。 小歌問:“母親不怪我?” “我怪你什么,有野心不是壞事?!迸嵯У皖^,低聲咳嗽。 小歌道:“那我去準(zhǔn)備。” “去吧。”裴惜惜很開心,揮著小紅旗為她加油。 她對大宮女道,“去助公主一臂之力。” 大宮女答應(yīng)著去了。 裴惜惜正想脫身看下進度條,顏今歌這時穿著玄色帝服帶著滾冕邁入房間。 裴惜惜;“!?。 ?/br> 皇帝還是她呢?怎么她師父穿著龍袍? “你?”裴惜惜吃驚,掙扎著起身。 顏今歌疾步而行,停在床邊按住裴惜惜的肩膀,道:“你病重,安心休息,太上皇?!?/br> 太上皇是誰? 裴惜惜盯著顏今歌有些茫然,須臾她反應(yīng)過來,她被奪位了? 顏今歌收回手,坐在床頭,道:“您不必憂心,您雖為太上皇,在這個皇宮,依舊權(quán)勢在手,無人敢輕視你,您和以前一樣,會過得很舒心?!?/br> 能一樣嗎? 她是皇上,她想壓著她師父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是太上皇,她師父想不聽就不聽。 “那你meimei呢?”裴惜惜問。 顏今歌古怪一笑,“meimei想如何對我,我自然如何對她。” 他又望向裴惜惜,雙手握起裴惜惜放到被子上的左手,他指腹摩挲著裴惜惜的手背,掌下肌膚的質(zhì)感讓他微微一怔。 膚嫩細膩,宛若溫玉,這一點都不像生了兩個孩子的女人的手,倒像是二八少女,膚若凝脂。 他心念一動,笑道:“母親,你說我立你為后如何?我天不落的純凈血脈,meimei能生,母親自然也能生。” 他喊母親時,語調(diào)帶著古怪的腔調(diào),似是十分別扭,強迫著自己喊出口。 裴惜惜瞪大眸子,震驚地望著顏今歌。 您真敢想啊,師父! 看不出您濃眉大眼的,居然是這樣罔視禮法的人。 “我是你母親?!迸嵯暤?。 “meimei還是我meimei呢?!鳖伣窀璨灰詾槿?,“既然倫理綱常對我天不落帝國皇室無用,是meimei是母親,又有什么區(qū)別?” 顏今歌笑了笑,“我一見母親便歡喜,一見meimei就厭惡,既如此,為何不娶歡喜的,反要與厭惡的綁定一生?” 裴惜惜:“?。?!” 啊,是她欠打了。 之前她溜進心魔幻境當(dāng)她師父的母親,又讓她師父在幻境里兄妹成親,這事擱誰身上都得發(fā)火,因為太顛覆倫理綱常,她都做好自己被揍一頓的準(zhǔn)備。 誰知她師父毫無反應(yīng),之后也絕口不提這事,她以為是她師父看得開,知道這只是治病手段,當(dāng)時還感慨她師父開明。 萬萬想不到,她師父開明過了頭。 裴惜惜心內(nèi)默默哭泣,她多么希望他師父是個老古板,在那幻境之后揍她一頓,這樣她就不會再次啟用這個幻境背景,也不會讓她師父生出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 她師父可,她不行。 母子太刺激。 同時裴惜惜也明白了,比下限,她估計比不過她師父。 別看她師父外表高嶺之花,其實內(nèi)里詭譎多思,無法琢磨。 不過,她不認(rèn)輸。 她低聲咳嗽,鮮血不要錢似地從指縫間流出,大宮女上前替裴惜惜清理,又遞給裴惜惜一張白帕,裴惜惜繼續(xù)咳,鮮血滲透白帕,將之染成紅布。 顏今歌道:“請?zhí)t(yī)?!?/br> 裴惜惜止了咳,低低道:“小斐,你也看到了,我這身子如何能孕育后代?能傳承我天不落帝國血脈的,只有你meimei。” 顏今歌輕輕笑了,道:“母親,若你去了,我隨您殉死如何?這樣,您再也不必憂心純血傳承問題?!?/br> 純血斷了,想憂心,也無處憂心。 裴惜惜:“……” 她舉白旗。 不然接下來的劇情,不過是重復(fù)上一周目的事,她師父沉迷仙道,找到生子花,小歌厲兵秣馬,準(zhǔn)備奪宮,連理由都是現(xiàn)成的,打倒亂臣賊子。 回到心魔海,裴惜惜將魔念捏成丸子丟到嘴里,見她師父也從心魔幻境里脫身而出,裴惜惜率先指責(zé):“師父,您怎么這樣?” 顏今歌跟著指責(zé),“還不是怪你背景不合理,誰家兄妹能成婚?有你這敗綱常在先,才有我后邊亂.倫理。” 裴惜惜道:“遠古時期的凡人皇室,就是這么荒誕,我這是有真實歷史依據(jù)的?!?/br> 顏今歌道:“遠古時期,也有兒子娶生母,只為繁衍,這也是真實歷史?!?/br> 裴惜惜氣得直翻白眼,“師父,您到底想怎樣,您寧愿敗常亂俗,也不愿愛上自己?您對自己有這么嫌棄嗎?” 顏今歌垂下眼眸,淡淡道:“對,我沒法愛上自己。所以,你放棄吧。” 裴惜惜叉腰,倔強道:“我不?!?/br> 她在心魔念內(nèi)一邊打滾,一邊張嘴吞吃,吃著吃著忽然咬了個空,整個人又回到甲板上。 顏今歌語調(diào)又恢復(fù)輕松,道:“別找借口貪吃?!?/br> 裴惜惜道:“我哪兒貪吃了?好吧,我是貪吃了點,但您心魔念那般多,崽崽多吃一點不可以嗎?崽崽餓餓。” 裴惜惜抱著顏今歌的腿,仰頭道。 顏今歌不為所動。 裴惜惜“切”了一聲,丟下腿,跑到甲板邊,往下邊看。 地面被nongnong淡淡的云霧遮住,只隱約能瞧見山脊輪廓,再往前瞧,在山間流淌的大河仿若從天上而來,似白玉帶般繞山而動,似是山群穿了一件輕紗似的披帛。 顏今歌虛點裴惜惜,笑道:“明珍,你說你這行為叫什么,‘有奶是娘’,沒奶丟一旁?” 裴惜惜扭頭,朝顏今歌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喊道:“娘,我餓了?!?/br> 顏今歌:“……” 沒皮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