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夢娶了仙尊 第52節(jié)
裴惜惜沒追上去,她若是堅持不收,這傻小子怕是會生心魔。 不過,她也不能白收。 裴惜惜琢磨著找機會要回個禮。 回到無霜峰,裴惜惜又看到顏今歌站在門外等她。 裴惜惜想起自己出門前做的好事,頓時心虛。隨即,她又理直氣壯,她是為了他好,他不能打她。 她小碎步小心翼翼的走進,仰頭乖巧地喊道:“師父,哪能勞煩您出門等我,使不得使不得?!?/br> 顏今歌沒應(yīng)這話,只問:“得了什么獎勵?” 裴惜惜覷著顏今歌表情,看不出什么,又感應(yīng)下顏今歌情緒,如大海般無波。 咦唔,她師父出了門,應(yīng)該看到了小廣告才對,為什么這么平靜? 還有,她師父心思怎么藏得那么深? 小心魔淚流滿面。 她一邊偷瞄顏今歌的表情,一邊答:“得了三樣獎勵?!?/br> 她乖乖巧巧的答完,又道:“師父,你覺得珍稀材料我換什么好?” 顏今歌道:“你想走什么道?本命法器做成什么?若是沒頭緒,這獎勵可以晚些再兌換?!?/br> 他站定腳步,眼前出現(xiàn)一幕投影——不要九九八,只要九十八,美夢屋專屬定制帶回家。美夢屋,為您排憂解難,為您解決情咒。九十八,九十八,九十八買不了上當(dāng),九十八買不了受騙,但九十八能買得了您后顧無憂。 心動請聯(lián)系,美夢屋為您竭誠服務(wù)。 裴惜惜:“……” 她往前沖出去,就想往自己屋子跑。 輕而易舉地,她被顏今歌拎住領(lǐng)子,努力跑動,也只是原地踏步。 他問:“九十八是什么?” 裴惜惜捂臉,小聲道:“九十八塊靈石。” 當(dāng)時寫的時候沒覺得如何,此時和顏今歌站在一起看,怎么覺得這些詞那么羞恥呢。 堪稱社死現(xiàn)場。 顏今歌短促地笑了一聲,道:“還挺便宜?!?/br> 裴惜惜嘟囔道:“這是跳樓大砍價,只專屬給你的價格?!?/br> 顏今歌輕聲一笑,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很是好聽。 裴惜惜揉揉耳朵,心道,這有什么好笑的。 顏今歌又仰頭將空中那段文字瞧了一遍,道:“那我還挺榮幸。” 他手一伸,地底玉簡化作一道流光落到他掌心。 “本來就榮幸?!迸嵯Р粧暝?,她叉腰,斜睨顏今歌,“就你不識好人心。” 顏今歌不置可否,拎著裴惜惜往旁邊走,這時,又一道光幕彈出來——太淵宗無霜峰梅樹妖跟小姨子雪妖跑了,留下美夢屋小心魔抵債了,小心魔沒有辦法,原本一萬兩萬的服務(wù),現(xiàn)在通通二十塊,通通二十塊。 二十塊,解您情咒,免您后顧之憂,心動請聯(lián)系,欲訂從速。 顏今歌將廣告詞低聲念了出來,又拎出其中幾個詞,“梅樹妖,小姨子雪妖,小心魔抵債,嗯?” 裴惜惜再次捂臉,恨不得找地縫鉆進去。 這么尷尬的詞,她師父居然一本正經(jīng)的念出來了,還念得那么好聽。 啊啊啊啊啊,她好想化作一團煙,消失在原地啊。 太羞恥了。 好羞恥。 雖然詞是她寫的,但是,但是她師父為什么要帶著她來看?看就看了,為什么還要念? 她算是瞧出來了,她師父是將所有玉簡都看完了,故意等到門口,帶著她一起看。 她師父怎么這么壞? 顏今歌見裴惜惜羞得恨不得頭冒青煙,不再難為她,松開了后衣領(lǐng)。 顏今歌一松開,裴惜惜立馬雙腳似裝了風(fēng)火輪,瞬間跑進自己房間,反手關(guān)門。 顏今歌輕笑一聲,去其他幾個地方,將裴惜惜埋下的玉簡一一收好,之后回到自己房間。 留足半個小時給裴惜惜收拾心情,他傳音道:“過來?!?/br> 裴惜惜捂臉,在火絨被上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她很想當(dāng)做沒聽到傳音,但她不能。 她整理好頭發(fā)衣服,異常乖巧地去見顏今歌。 “你覺得煉器如何?”顏今歌點點桌子對面,示意裴惜惜坐下。 裴惜惜雙.腿并攏,雙手?jǐn)R在腿上,端坐如小學(xué)生。 她視線落到顏今歌胸部位置,道:“煉器,還好吧,挺有意思的?!?/br> “那成為器修?”顏今歌問。 裴惜惜凝眉,不自覺地放松身子,托著下巴沉思,半晌,她遲疑道:“行吧,打架的時候,可以用法器砸死對方。” 顏今歌眉毛抖了抖,又道:“你符文不錯,走符修之道呢?” “也還不錯,打架的時候,可以用符箓砸死對方?!迸嵯酚薪槭碌攸c頭。 顏今歌:“……” 他算是明白了,裴惜惜還沒找到自己的道。 他起身,從書房拿出《煉器全解》、《符文勸解》、《陣法全解》,以及《三千大道》等書遞給裴惜惜,道:“研讀?!?/br> 他朝裴惜惜伸出手,道:“你弟子玉牌。” 裴惜惜捂著自己弟子玉牌,謹(jǐn)慎地問:“你要做什么?” 顏今歌撩著眼皮似笑非笑地望著她,道:“我有什么不能做的?” 裴惜惜慫了,她將弟子玉牌乖巧地放到顏今歌手上,道:“不,您沒什么不能做的?!?/br> 顏今歌快速給裴惜惜選了課程,道:“你去各個峰頭蹭蹭課,你師侄教徒弟,你去旁聽一下。” 裴惜惜接過弟子玉牌往里一瞧,眼前又是一黑。 密密麻麻的滿是課。 她長吐一口氣,道:“師父,這課會不會太多了?” 顏今歌道:“哪兒多了,晚上不是留給你自由安排?” 裴惜惜心梗。 是,晚上是留給我自由安排,但是你不是給了我那么多書,她就不信,這些書他不考,隨她愛看不看。 她深吸一口氣,將弟子玉牌重新掛好,乖巧應(yīng)道,“是,師父?!?/br> 顏今歌揮揮手,道:“去吧,去看書。” 裴惜惜捧著一米多高的書,裝作大力搬書的樣子,艱難而辛苦地一步步地往外挪,猶如不堪重負(fù)。 顏今歌嘴角掀起,默默地看著她耍寶,就是不出聲。 裴惜惜走出門外,將書籍全塞進儲物戒,頭探頭門內(nèi),對顏今歌豎起大拇指,“師父,你真是當(dāng)代鷹父。” 對幼崽毫不留情。 說完這句話,裴惜惜身子快速縮回去,似兔子般迅速回到自己房間。 鷹父么? 顏今歌想起鷹類妖獸為了讓幼崽早些獨立,會推幼崽下懸崖,咬斷幼崽翅膀來鍛煉幼崽對翅膀的掌控能力。 唔,那確實差不多。 他情咒不解,遲早會隕落,他能庇佑裴惜惜的時間不是很多。 所以,他得如鷹類妖獸一般,嚴(yán)苛訓(xùn)練幼崽,如此他隕落后,裴惜惜也能獨立生活,不受旁人欺負(fù)。 月上中天,顏今歌放下書籍,洗漱,脫下外衣,躺床上開始入睡。 這是他中情咒后養(yǎng)成的習(xí)慣,不能修煉,便如凡人般生活,到點起床,到點睡覺。 意識陷入沉睡,神魂靜靜安眠。 在一片黑霧中,安眠的神魂忽然睜眼。 顏今歌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無霜峰院子內(nèi),不過不同于之前的霜冷,此時院子里掛滿紅燈籠紅彩綢,喜彤彤一片。 院子中央擺放著一桌桌酒席,酒席里坐著明煦、一律等人,以及一大堆埋頭苦吃看不見面容的嘉賓。 明煦端著酒杯走過來,催道:“師叔,您還站在這兒做什么,快去新房看看新娘子。” 顏今歌神情一陣恍惚,哦,對他今天成婚。 很快,他神情一凜,成婚,成什么婚? 常年與情咒反噬的魔念爭斗,顏今歌很是警醒,一下子意識到不對勁。 雖然識海記憶告訴他沒有不對勁,但他就是覺得一切都不對勁。 他怎么會成親? 他根本不會成親。 他望向明煦,漫不經(jīng)心道:“不急,明煦,你可知,我娶的是誰?” 明煦道:“當(dāng)然是您的半身啦。師叔,您忘了,你為了解情咒,抽出自己一根肋骨化作女身,您本來打算讓這女身尋個愛人,如此即可解情咒,又不至于因為情絲系于旁人而迷昏頭腦?!?/br> 顏今歌暗暗點頭,這個主意確實妙。 女身愛上的,只會是男人,情絲系在男人身上,他確實能保持理智,他又不好龍陽,又怎會為男人不顧一切? 而且,女身愛上旁人,按照情咒,女身會為對方生死,但有他保持理智,女身行事也會有所影響,不會喪失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