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夢娶了仙尊 第22節(jié)
都是年輕人,又沒什么深仇大恨,很快就熟稔起來,互相交換信息,又隨意閑聊,耐心等待剩余的人。 夜盡天明,山洞內(nèi)忽然發(fā)出細(xì)微的“咔嚓”聲。 所有人起身,視線落到山壁上。 在眾人警惕的視線里,一張約莫1.2x0.8m的石桌“咔嚓咔嚓”地平移出來,離得近的伸手一敲,道:“實心的?!?/br> 文二雅拔下發(fā)簪,用力一戳,石桌沒有戳穿。她重新插好發(fā)簪,道:“這張石桌是法器。” 她話音剛落,石桌上冒出陣陣白光。 所有人都后退,距離石桌更遠(yuǎn),望著石桌的眼神也愈發(fā)警惕戒備。 白光散去,石桌上多了一籃子饅頭,十只小臂粗小臂長的木質(zhì)水杯。 第23章 殺一人,出一人 “這是早餐?能吃嗎?”有人快步走過去,伸手去拿饅頭。 賀晏然手持劍鞘攔住。 “你做什么?”那人望向賀晏然,眼含敵意,“你想一人獨占?” 文二雅視線落到籃子里,道:“大概百來只饅頭?!?/br> 而他們這里,有三四百人。 裴惜惜補充道:“還不知道,這是一天的,還是只早上的?!?/br> 狐九九挨著裴惜惜,滿臉驚恐,“還有可能是一天的?” 仙鶴抱臂,道:“虧你還是狐貍呢,現(xiàn)在情況不明,自然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殺人誅心啊?!蔽亩砰_口,“若是一天的,這絕對是要我們內(nèi)訌?!?/br> 二桃尚且殺三士,這百來只饅頭三四百人分,妥妥的要打起來的節(jié)奏。 賀晏然也意識到這邊,抱著長劍守在石桌面前,問文二雅,“怎么做?” “均分吧?!蔽亩艗咭曋車巳阂谎?,道,“誰也別占便宜?!?/br> 至于分下來的水和饅頭,是慢慢吃,還是一次性吃完,就看他們自己分配。 “可以。”路亦平應(yīng)聲支持。 “老子不可以!”一名十八.九歲的青年撥開前邊人群,走到石桌身前,冷笑道,“什么都讓你們說了,你當(dāng)你們的老幾?” 他伸出雙手去抓饅頭和水,道:“老子憑什么聽你的?!?/br> 賀晏然眉眼不動,長劍劍鞘擊中那青年手上麻經(jīng),青年吃痛,縮回了手。 他揚聲道:“你們幾個,是想占據(jù)主動權(quán),來分配這些水和饅頭?” 他扭頭,望向其他人,道:“你們也要將主動權(quán)讓出去嗎?一開始他們確實仁善,會均分分配,但是若一直這么下去,你們怎么保證,他們不會為了自保,最后將這些水和饅頭據(jù)為己有?” “又或者,你們怎么保證,他們會公平分配?”那青年開口,“你們認(rèn)識他們嗎?你們對他們品行就這么百分百相信?” 青年這話,戳穿其他人的隱憂,他們確實不想將主動權(quán)讓出去,哪怕那是賀家和文家的公子小姐。 修真路上,沒有怯弱之人。 有人支持青年的話,大聲道:“沒錯,我不敢信,饅頭和水,還是拿在自己手上更安心?!?/br> “修真.世.界,本就強者為尊,誰搶到,就歸誰!”又有人振臂一呼,沖向石桌。 賀晏然手中長劍連動,將那些伸向石桌的手打掉,沉聲問文二雅,“還平分嗎?” 文二雅也生氣了,怒道:“不識好歹,還平分什么!” 她守在另一側(cè),拔下發(fā)簪當(dāng)?shù)叮瑪叵蚰切_過來的人。 裴惜惜更是那些沖過來時,身形一躍而起,似蝴蝶般輕盈地落到石桌上,她撐著石桌,雙腳連踢,將另一側(cè)的修士全都踢后半米。 這一切,都電光閃石間發(fā)生,從旁觀者受慫恿沖過來為始,到三人聯(lián)手抗住第一波攻擊為終,牢牢守住石桌,沒讓饅頭和水損失半分。 狐九九、仙鶴、路亦平也反應(yīng)過來,沖過去幫忙,跟著路亦平身側(cè)的女孩猶豫片刻,拉住路亦平,道:“別沖動?!?/br> 路亦平掙開那女孩的手,道:“鄭瑤,不趁現(xiàn)在鎮(zhèn)壓這些人,山洞內(nèi)會徹底亂起來?!?/br> 到那個時候再出手,就晚了。 鄭瑤目送路亦平守在石桌外邊,呼吸間就被揍了幾拳,本來想幫忙的心,徹底退卻了。 螳臂如何能擋車? 六人對抗三四百人,說笑呢,就算加一個她上去,也只是白白挨打。 她站在原地,沒有沖上去,也沒有幫忙。 石桌上,裴惜惜見修真者一窩蜂沖過來,手似潮似海,無處不在,擊退這只又有另一只伸過來,心知繼續(xù)這般下去,只會有一個結(jié)局——他們疲憊,手和饅頭被搶走,而修真者內(nèi)部分布不均,不斷搶奪,饅頭和水在搶奪中掉落在地,最終誰都吃不到水和饅頭。 而這,很有可能是之后的日常。 歸根到底,是他們這波人少,縱然人人煉體,實力遠(yuǎn)勝常人,卻沒法形成碾壓;再則,不能殺人,不想傷人,對那些修真者沒有威懾力,也使得那些修真者源源不斷的沖過來。 若是能殺一兩個人,或者重傷一兩人,那些修真者就得掂量掂量,自己這條命夠不夠殺,或者因為這事受重傷劃不劃得來。 說到底,代價不夠。 但是,殺人或者重傷人,沒有誰會做,他們沒忘記,這是弟子試煉。 裴惜惜再次擊退一波人,視線掃過石桌,她忽而伸手,將十瓶木筒水掃入饅頭籃,賀晏然瞧見裴惜惜動作,正欲阻攔,文二雅及時開口:“相信惜惜!” 賀晏然眸光微動,唇顫了顫,到底沒說什么,繼續(xù)阻攔其他修真者。 之前那青年見了這一幕,揚聲道:“你們看,他們打算獨吞了,我就知道他們不可信!兄弟姐妹們,沖啊,將水食搶回來!” 裴惜惜拎起竹籃,身形再次躍起,對文二雅道,“二雅,助我一蹬之力?!?/br> 文二雅一開始不明白什么是一蹬之力,不過見裴惜惜躍到最高處,卻沒法摸到洞頂要落下時,福靈心至,躍上石桌又一躍而起,高舉雙手托住裴惜惜的腳。 裴惜惜腳下用力,借這一托之力再次拔高,而文二雅以更快的速度墜.落在石桌上,摔出一聲巨響。 文二雅疼得暗罵一句臟話,躺在石桌上沒動,撩起眼皮,望向空中裴惜惜。 裴惜惜拎著竹籃躥得十幾米高處,在靠近洞頂時,她伸出左手成爪,狠狠地往上一抓,瞬間,五根手指齊齊插入洞壁里。 她手臂用力,雙腳平抬,踩到洞頂壁上,似一只蝙蝠貼在山洞頂部。 她望向文二雅,喊道:“發(fā)簪?!?/br> 狐九九躍到石桌前,伸手拔下文二雅頭上發(fā)簪,手腕用力,發(fā)簪似長箭般刺破虛空,直駛裴惜惜。 裴惜惜右手往前一撈,將發(fā)簪撈到手里。 她以發(fā)簪為刀,在洞頂?shù)癯鰝€石雕彎鉤,之后將裝滿饅頭和木筒水的籃子掛在彎鉤上,俯身望向其他人,問:“你們還要鬧?” 從裴惜惜拎著竹籃躍起,其他人的攻擊就開始減緩,等裴惜惜趴在山壁上,那些人都仰頭盯著裴惜惜和竹籃。 聽到裴惜惜發(fā)問,之前鬧事的青年怒道:“不鬧,等著讓你吃獨食?道友們,你們看,食物和水全在她手里,我們半點都沾不到?!?/br> “再鬧,真半點都吃不到,確定要鬧?”裴惜惜淡淡地問。 青年大聲道:“才這么點饅頭和水,你舍得給出來?” 裴惜惜沒理會他,視線掃過,望向其他人。 她視線所到之處,那些人欲言又止,猶猶豫豫,最終沒有出聲。 青年見其他人都啞然,怒氣沖沖道:“你們就這么認(rèn)命了?吃嗟來之食,嗯?” 狐九九罵道:“你自己不想吃,還要連累其他人一起都不能吃嗎?” “誰不想吃了?我們就是想吃,才要爭,才要鬧。”那青年視線鎖定狐九九,冷笑道,“現(xiàn)在水和饅頭被你們搶到了,你們自然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裴惜惜沒有理會青年的話,只望著其他人,問:“你們的答案是什么?” 沒人答。 之前饅頭和水還在石桌上時,他們抱著搶到就是自己的念頭,從眾攻擊,毫無心理壓力;但此時饅頭和水被裴惜惜拿了,他們擔(dān)心自己出頭,真沒了水和饅頭。 見這些人老老實實,裴惜惜從竹籃里取出一個饅頭,在空中拋了一下后,用金簪割成三份,之后手指連彈,三份三分之一的饅頭分別落到三人懷里。 其他人望向得到饅頭的那三人,那三人猛地捏緊饅頭,將饅頭塞到嘴里。 不過很快,其他人不用再繼續(xù)看了,因為又是三份三分之一的饅頭掉落,仰頭瞧去,空中裴惜惜重復(fù)取出饅頭,切饅頭,分饅頭的動作,幾秒分一個,一炷香時間都沒有,所有人手里都擁有一份三分之一的饅頭。 “一百二十個饅頭,三百六十個人分。”裴惜惜收起發(fā)簪,又道,“三百六十個人,三十六人一組,一組一瓶木筒水?!?/br> 這次分起來就有點慢,因此彼此相熟的不多,能信任的也不多。 裴惜惜不管這個,只催道:“快點?!?/br> 她似壁虎趴在洞頂,全靠左手指尖用力,堅持了這么久,也快到了極限。 在裴惜惜的催促下,有個面熟說過話的迅速聚在一起,人數(shù)不夠的互拼,落單的看哪隊少人就去問詢,很快十組分成。 裴惜惜又道:“組長出來?!?/br> 磨磨蹭蹭十分鐘,有十人從組員中走出。 裴惜惜右手伸向籃子,手腕翻動間,十個木筒水,分別落到十個組長手上。 分好后,裴惜惜將籃子從石雕彎鉤上取下,往下邊一扔。 所有人都瞧見,籃子摔到石桌上,籃子里,既沒有多余的饅頭,也沒有木筒水,而裴惜惜分饅頭和分水,都是眾目睽睽下進(jìn)行,她有沒有動手腳,眾人都瞧得一清二楚,她確實實現(xiàn)了她一開始說的話,均分水食。 意識到這點,所有人面色都好看不少。 裴惜惜丟下籃子,右手一擊山壁,將左手從山壁里拔.出,之后身形自由下落,如落葉般輕盈。 她落到一半,文二雅再次從石桌上躍起,在空中托了裴惜惜一下,緩沖裴惜惜的沖勢后,和裴惜惜一并落到石桌上。 她甩甩手,道:“那山洞夠高的。” 裴惜惜揉捏左手指節(jié),點頭道:“是高?!?/br> 狐九九湊過來,幫忙捏裴惜惜的手掌,問:“今天這個是解決了,明天呢?” “照舊?!迸嵯郎咸聛?。 文二雅跟著跳下,道,“不知道要被關(guān)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