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夢娶了仙尊 第9節(jié)
見長刀靠不近絡腮胡半寸,裴惜惜冷靜了下來。 她與絡腮胡武力值相差太大,便算絡腮胡站在那兒任她砍,她也無法砍破他rou.身皮防,她拎刀站立,深深地瞧向絡腮胡,將長刀丟過去,道:“滾?!?/br> 遲早有一天,她會替自己找回場子。 她轉身繼續(xù)往前走。 沒走兩步,她聽到刀刃破空聲,以及絡腮胡急切的叫聲,“五弟,不可!” 裴惜惜驀地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正欲躲避,一支長箭破空而來,擦過她的臉頰往后。 長箭刺破虛空帶起風刃,揚起她青絲亂飛,也割得她臉頰生疼。 她摸摸臉,聽到長箭刺破rou.體的撕裂聲、悶哼聲,以及絡腮胡痛苦的喊“五弟”聲,勾出個譏誚的笑。 她內心大喊“師父賽高”,冷笑著轉身。 想偷襲?自食苦果了吧,姐可是有師父罩著的人。 她昂著下巴睨視,只見刀疤男胸口貫穿一只羽箭,羽箭翎羽,正震越作響,他的身前,掉落一柄長刀,長刀附近的草地,鮮血一滴滴地落下。 絡腮胡扶住刀疤男,給他喂了顆丹藥,抬頭望向天際。 裴惜惜見了刀疤男慘狀,心下十分痛快,又見絡腮胡望空,以為叢天落到了,跟著瞧過去,詫異地發(fā)現(xiàn)來的不是她師父,而是一個陌生修士。 那陌生修士約莫十七八歲,唇紅齒白,長相俊俏,雖無欲魔和叢天落那般讓人驚艷,卻也有動人之處。 他著青色長衫,外罩素色鶴氅,腰玄雙魚玉佩,手提玉色長弓,踩一朵雪色云朵,這般騰云駕霧而來,好似翩然下凡的仙人。 眨眼間,雪云停在裴惜惜身前,之后云上少年飄然而落,將裴惜惜攔在身后。 他舉起長弓,羽箭對準絡腮胡,罵道:“無恥敗類,仗著一身修為,盡干偷雞摸狗之事,真是白費了這身清凈順道功法。不修道心,妄為仙修,今日小爺便廢了你們這身功法?!?/br> 裴惜惜好奇地望著這少年,心道,還挺有正義感。 仗著有叢天落撐腰,裴惜惜大膽開麥,“廢了他們的丹田,讓他們沒法再修煉害人?!?/br> 刀疤男惡狠狠地望向裴惜惜,罵道:“你這無心無情的異族,果真狠辣沒有人性,天生為人奴隸的玩意兒,也敢開口?” 裴惜惜氣得叉腰,嗨呀,要不是她人小力微,她要讓他知道,怎樣才是沒人性。 少年長箭對準刀疤男的丹田,羽箭再次離弦而出,他罵道:“不通教化的玩意兒,狹隘成這樣,難怪不當人子。修道路上只有道友,何曾有過人族異族,根底高低?” 裴惜惜拍手稱贊,“大哥哥,你說得真對。” 羽箭被絡腮胡持刀擋住,他扶著刀疤男往后退,道:“都是誤會誤會?!?/br> 前有不知深淺的暗中前輩,后有一看便是大宗門弟子的少年,他不欲起矛盾,只想脫身。 刀疤男將胸口長箭拔.出,重重地往地上一扔,道:“三哥,哪有什么誤會,咱們就是要抓這心魔幼崽。干了這一票,咱們往后幾百年,修煉物資都不必再發(fā)愁?!?/br> “至于這小白臉,殺了他,再將幼崽往外一賣,拿著賣幼崽的靈石離開齊云山脈,往北地藏個幾百年,誰能逮得住咱們?大宗門大世家弟子,也不必怕,咱們殺的世家宗門弟子,還少嗎?” 刀疤男為斬絡腮胡后路,這話是直接說出來的,快得絡腮胡攔都攔不住。 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 作者有話要說: 高考加油! 第9章 與新朋友分別 果然,聽到刀疤男這番話,持弓少年面色鐵青,同時三枚羽箭同時射出,“蠹賊,不思悔改,納命來!” 他宗門內有師兄師姐死于齊云山脈,說不定這兩人便是兇手。 絡腮胡見少年開打,取出長刀迎敵。 怕刀疤男再惹禍,他傳音道:“五弟,那心魔幼崽有主,其主實力至少在金丹以上,別再打她主意?!?/br> 刀疤男微驚,“三哥,你怎么不早說?” 絡腮胡頭疼,“也要有機會讓我說?!?/br> 誰知道刀疤男嘴那么快? 少年射箭速度很快,取箭,搭箭,拉弦,射出,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幾乎沒有停滯感,而射出的箭又多以三支四支為主,支支箭射出的角度又很刁鉆,讓絡腮胡只勉強應對。 刀疤臉見狀,取出鐮刀法器,跟著出招。 好少年,一對二,渾然不懼,他拉開與兩人的距離,再次取箭射箭,速度竟比之前還要快上三分。 箭雨連珠,裹挾渾厚的靈力,威力交之之前更甚。不過片刻,絡腮胡一個疏忽,刀疤男又中了一箭。 這時,被劈暈的尖腮少年也醒了過來,瞧見裴惜惜和持弓少年站在一塊,絡腮胡和刀疤男正聯(lián)手對付持弓少年,而刀疤男肩頭又中了一箭,當即一急,翻身而起,取出劍形法器往這邊跑,邊跑邊喊,“三哥,五哥,我來幫你?!?/br> 說著,長劍刺向裴惜惜。 裴惜惜:“……” 合著她就是軟柿子,誰都挑她捏唄。 “五弟,她主為金丹修士,別動?!苯j腮胡忙喊道。 但他喊慢了,尖腮少年已經出劍,打算挾持裴惜惜威脅持弓少年。不過,還不等他靠近裴惜惜,先被裴惜惜心魔幻境鋪頭蓋臉,扔個正著。 頓時,他劍尖一轉,刺向刀疤男。 刀疤男忙躲避尖腮少年的攻擊,持弓少年趁此良機,又一支箭離弦而出。 這支箭不同于之前三支五支同發(fā),它為獨一支,裹挾少年雷霆之力,可謂穿云裂石。 它來得又快又急,刀疤男只來得及看到它白色翎羽,便感覺丹田一痛。 “五弟——”絡腮胡震驚地喊道。 刀疤男抬頭,正欲說什么,心口又是一痛,他奮力扭頭,卻瞧見尖腮少年雙目無神癡呆傻笑,“讓你搶我的心魔幼崽,心魔幼崽是我的,我的?!?/br> 之后,徹底沒了意識。 尖腮少年殺死刀疤男,又攻向絡腮胡。 絡腮胡恨恨地瞧了裴惜惜和持弓少年一眼,喚出飛行法器,就往外逃。 持弓少年沉著應對,長箭一搭,望絡腮胡后背而去。 “咻——” 長箭洞穿絡腮胡后心,絡腮胡當即從飛行器上墜下,倒地不起。 持弓少年收起長弓,眼底閃過疑惑,那瞬間,他看到絡腮胡在掙扎,但最終僵直著身體被他長箭貫穿心臟,誰在幫他? 他扭頭望向裴惜惜,裴惜惜還沒從死人的沖擊中回過神,望著刀疤男的尸體,有些呆。 持弓少年一箭刺穿尖腮少年丹田,廢去他一身根骨,見裴惜惜還在看刀疤男,問:“沒見過死人?” 裴惜惜搖頭。 之前她以為叢天落是死尸,不算是沒見過死人。 只是,刀疤男是第一個因她而死的人,她cao縱了尖腮少年,殺死了他,四舍五入,算是她親手殺了人。 她來修真界才四天,就殺了人,這讓她很恐慌,好似她距離前世的自己,越來越遠。 她會越來越適應修真界,和平世界在她身上的烙印,會越來越淡。 她不知這好,還是不好。 持刀少年視線落到她稚嫩的臉上,眸光一軟,道:“他們不知殺了多少修士,賣了多少男修女修,死有余辜,你不必害怕。” 裴惜惜點頭,見躺倒在地昏迷過去的尖腮少年還有氣,問:“你不殺了他?” 持弓少年道:“我又不是殺人狂魔?!?/br> 況且,這練氣小修沒了修為,又廢了根骨,根本沒法走出齊云山脈,他用不著臟自己的手。 當然,這點便無須對這小心魔說了。 見小心魔情緒緩和,持弓少年引她走到一旁,遠離刀疤男尸體,他問:“你真有金丹期主人?” 他沒在她身上看到契約痕跡。 裴惜惜叉腰,瞪向他,怒道:“你不是說,修道途中沒有種族差別,沒有跟腳高低嗎,怎么就認為我有主人?我就不能是自由的嗎?” 持弓少年果斷道歉,道:“是我的錯。不過我看到有前輩在暗中幫我們,是你認識的修士?” 裴惜惜點頭,洋洋得意道:“是我?guī)煾浮!?/br> 持弓少年面露可惜之色,道:“我本來還想邀請你進我宗門的,我宗門廣納天下修士,凡有修道之心,不拘人修、妖修、靈修等,都可以參加宗門入門試煉。你年幼又修為低下,在外只會受到各種守不住道心的修士覬覦,不如加入我宗門,拜個好師父,得到庇佑?!?/br> “不過,你既有師父,只能說我宗門與你無緣?!?/br> 裴惜惜并不可惜,她拜的師父,是盛產心魔的大寶貝,她可舍不得另投門墻。 她道:“無妨,我?guī)煾敢埠馨?。對了,我叫裴惜惜,你呢?還沒謝謝你救了我?!?/br> “太淵宗,顏崢。”持弓少年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師父在暗地保護你,沒有我,你也不會有事?!?/br> 聽到太淵宗,裴惜惜感覺有些耳熟,不過她沒深思,她看過的修真小說很多,或許與哪本修真小說撞了門派名也說不定。 她道:“還是要謝的。日后有機會,我去太淵宗看你。” 顏崢聞言,笑了。 他沒說太淵宗在太元界的地位,也沒說太淵宗弟子在太元界有多超然,他只道:“行,給你一塊傳音玉?!?/br> 他從腰間取下雙魚玉佩,將其中一只白魚遞給裴惜惜,道:“輸入靈氣,就可以與我對話了。” 裴惜惜接過,裝進儲物珠。 她道:“我要去做我?guī)煾附唤o我的任務了,你呢?” 顏崢聞弦知雅意,笑道:“我也要繼續(xù)歷練。” “那再見。”裴惜惜朝顏崢揮揮手,轉身離開。 顏崢目送裴惜惜離去,有些可惜沒能將她拐入自己宗門。 還是那句話,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沒有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