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錦衣衛(wèi)打工 第120節(jié)
宮女們連忙站起, 快速離開了這兒。 這一下子, 就只剩下勻兒和齊徹兩個人站在原地, 齊徹顯得更為僵硬,還板著臉, 不知用什么表情來面對勻兒才是。 而不遠(yuǎn)處的花安在對齊行云招了招手, 沒說話, 還比了噤聲的動作。 齊行云一陣好笑, 他明白花安在的意思, 是想要偷聽墻根,所以不讓自己出聲。 這么近的距離偷聽, 按照齊徹和勻兒的武功來說,絕對是能發(fā)現(xiàn)的,但是…… 齊徹現(xiàn)在正尷尬著, 根本沒有分神,自然也沒能注意有人在看熱鬧聽墻根。而勻兒向來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所以根本不去在乎。 齊徹沒說話,想要轉(zhuǎn)身就走的,但是腳下生根, 又一動不能動, 一時(shí)間也不知自己要做什么, 兀立在原地。 勻兒倒是走過來了,笑著說:“大王,好久不見?!?/br> 齊徹還是沒說話,勻兒反而笑的更歡喜了,說:“大王莫不是在生氣?” “生氣?”齊徹也笑了,沉著臉道:“燕太子這是什么話?孤為何要對燕太子生氣?還未有恭賀燕太子平步青云?!?/br> 勻兒道:“恭喜的話到筵席上再說,也不遲,只怕到時(shí)候大王要說膩歪了?!?/br> “啊是了,”勻兒還是笑瞇瞇的,說:“孤也還有別的事情呢,那就與大王一會兒筵席上見罷,先行一步了。” 齊徹沒想到,勻兒居然沒什么話要對自己說,很瀟灑的倒是轉(zhuǎn)身先走了,把他一個人晾在原地。 齊徹看著勻兒的背影,胸口當(dāng)真要?dú)庹?,想要說什么,但是沒出口。 勻兒往前走去,轉(zhuǎn)了個彎果真看到了聽墻根的花安在和齊行云。 花安在聽墻根聽的光明正大,被人家抓包了也不知道跑。 勻兒倒是不在意這個,說:“太子殿下,督主大人果然在此啊?!?/br> 花安在木著臉,淡然的說:“路過。” 勻兒也沒再開口,而是走了過來,忽然張開手臂,便抱住了花安在。 花安在仍然一臉面癱,但是抬手在勻兒的背上輕輕拍了兩下,仿佛是安慰一樣。勻兒感覺到他的安慰,心中一陣激蕩,止不住將花安在抱得更緊了。 齊行云站在旁邊,額角青筋都跳出來了,很想立刻將花安在從勻兒懷里拽出來,讓他們保持距離。但是齊行云轉(zhuǎn)念一想,不行,孤要看起來大度一些才行,不然太小心眼兒了,太傅會感覺不舒服的。 是了是了,齊行云心中寬慰,這勻兒看起來云淡風(fēng)輕,好像把任何人都玩弄在股掌之間,可其實(shí)呢,獨(dú)自回到燕國,肯定是不安和害怕的,需要旁人安慰是正常情況,抱一抱也沒什么。 況且勻兒是太監(jiān)啊,他回去燕國,還要隱瞞身份,心里更是壓力很大,萬一被旁的燕國人知道,他們的新太子是太監(jiān),那豈不是…… 齊行云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但越想越覺得心口泛酸,安慰是可以安慰的,但抱這么久,當(dāng)真不必了罷? 那邊齊徹見勻兒離開,他渾渾噩噩往前一走,恰巧就看到了勻兒和花安在緊緊擁抱的場面兒! 而站在一邊的齊行云,明明高大顯眼,但依然被齊徹給忽略掉了,根本就沒瞧見他。 齊徹心想著,好啊,原來勻兒將孤撇下說還有事情,就是這個事情。 花安在看到齊徹走過來,不過他向來面癱,所以只是看了一眼。這一眼平靜如水,但是看在齊徹眼中,莫名就有那么幾分“挑釁”的味道了。 勻兒則是聽到了腳步聲,但是沒有回頭,只是對花安在道:“雖然分別時(shí)日不長,但勻兒著實(shí)想念督主了?!?/br> “我……” 花安在開口,只說了一個字,就聽到身邊齊行云咳嗽了一聲。 花安在想了想,把“我也是”三個字,換成了一個更簡練的“嗯”字。 勻兒道:“勻兒有好些話想跟督主說?!?/br> 齊徹站在后面,實(shí)在是聽不下去了,冷聲道:“燕國太子,筵席馬上就要開始了,莫要誤了時(shí)辰,有什么事情不能筵席上再聊?非要私底下?lián)ППУ摹!?/br> 他也說口氣越不對味兒了,齊徹自己聽著都像是吃醋,著實(shí)丟人的很。所以齊徹不等大家回答什么,立刻轉(zhuǎn)身走人。 勻兒瞧著齊徹的背影,說:“督主大人您說,大王是不是吃味兒了?” 花安在看著勻兒的表情,覺得勻兒定然是故意的。 勻兒狡黠的一笑,說:“這打一棒子給個紅棗,也是應(yīng)當(dāng)給點(diǎn)甜頭了。那督主大人見諒,勻兒先行一步。” 花安在點(diǎn)點(diǎn)頭,旁邊的齊行云則是松了口氣,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勻兒,終于要走了! 勻兒尋著齊徹離開的背影離開,齊行云立刻站到花安在身邊,委屈的說:“太傅和別人摟摟抱抱的,孤吃醋了!” 齊行云一臉小可憐兒的樣子,想要博得花安在的心軟和內(nèi)疚,不過花安在只是看著他,目光還挺灼熱,說:“我喜歡云兒吃醋的樣子?!?/br> 齊行云又好笑又好氣,說:“太傅可真是個壞人啊?!?/br> 筵席就快開始,現(xiàn)在開小差是來不及的了。所以齊行云決定,先放過犯壞的太傅,等晚上回去再欺負(fù)回來。 …… 如今燕國使團(tuán)已經(jīng)入了皇宮,彭大山等了小一個月,已然等的是不耐煩了。 這會兒花知寒才從老皇帝齊疆那面回來,就聽宮人小聲對他說了幾句。花知寒點(diǎn)點(diǎn)頭,遣散了宮人,這才往彭大山住的地方而去。 彭大山見到花知寒,一句廢話也沒有,道:“我到底何時(shí)才能見到我父親?” 花知寒笑著道:“您不要擔(dān)心,聽聞大人已經(jīng)回了都城來,我正在幫您聯(lián)系著大人呢,馬上便能見面了!” “當(dāng)真?”彭大山瞇眼看他。 花知寒連忙道:“真的,自然是真的,我怎么敢騙您呢?!?/br> 彭大山?jīng)]有說話,心中想著,燕國使團(tuán)剛剛到來,而他也這么巧,就回了都城來,莫不是真的有什么聯(lián)系?看來這一次燕國使團(tuán)來大齊,怕是不能太平了。 昔日里,彭大山痛恨所有齊國人,因著他覺得是齊國自己人逼得他家破人亡,而現(xiàn)在…… 如果花安在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那么彭大山一直痛恨的人,其實(shí)應(yīng)當(dāng)是他的父親才對,那么多年來的怨恨就是一場玩笑。 當(dāng)初他可以不顧一切讓涼州大亂,但是現(xiàn)在卻不能。 若是一切都是“誤會”,那么齊國的百姓便是無辜的,彭大山無法一錯再錯一意孤行下去。 彭大山沉著臉色,說:“三日?!?/br> “什么?”花知寒沒聽明白。 彭大山說:“三日之內(nèi),我要看到我的父親。” “這……”花知寒似乎覺得時(shí)間太緊了,但是話到嘴邊,又怕一退再退,彭大山會誤會自己是個騙子,便咬牙說:“好,三日之內(nèi),必然讓您見到大人,請您放心罷?!?/br> …… 筵席已然準(zhǔn)備妥當(dāng),規(guī)模并不大,倒是看上去不那么嚴(yán)肅,氣氛輕松不少。整個筵席上,也就齊徹總是板著臉,旁人都笑瞇瞇的。 勻兒就坐在齊行云和花安在旁邊,說起來話來非常方便,他似乎有說不完的話與花安在講,雖說花安在一直木著臉,回復(fù)也很少,但是勻兒并不尷尬,反而看起來很高興。 齊徹則是坐的有些遠(yuǎn),自己一杯一杯的獨(dú)酌著,全身到下都是生人勿近的氣場。 勻兒只是看了幾眼喝悶酒的齊徹,似乎決定還要再抻一抻他,便沒有理,對花安在道:“督主大人,此次我這番前來,除了議和之外,還有一些小事兒。家兄已然在大齊住了一段時(shí)間,我心中甚是想念,不知可否見上一見呢?” 勻兒提到的家兄,可不就是先前的燕國太子,也是燕國的大皇子,勻兒的大哥。 勻兒說的好聽,什么想念,什么家兄,實(shí)則他最為痛恨的人就是大皇子,當(dāng)初也是大皇子將勻兒害成了太監(jiān)。 如今燕國大皇子在齊國都做了人質(zhì),但是這人質(zhì)也沒什么太大的用處,一直關(guān)著,此次筵席也沒有安排他出現(xiàn)。 花安在心知肚明,勻兒這是想要來復(fù)仇的,他想要大皇子看到他平步青云的模樣,想讓大皇子嫉妒的發(fā)瘋。 花安在看了一眼旁邊的齊行云,齊行云點(diǎn)點(diǎn)頭。 先前老皇帝齊疆已經(jīng)吩咐過了,燕國的人質(zhì)大皇子沒什么用處,所以可以隨意處理,只要不出現(xiàn)什么岔子便好。 花安在道:“自然?!?/br> “那就多謝太子殿下,多謝督主大人了?!眲騼盒χf。 花安在道:“太子何時(shí)有時(shí)間,便叫大王帶著太子殿下去見大皇子便可?!?/br> 那邊齊徹喝著一半酒,忽然就聽到花安在點(diǎn)了他的名兒,讓他負(fù)責(zé)帶勻兒去見燕國大皇子的事情。 齊徹有些個不樂意了,而齊行云則是有些個頭疼??磥砦痔煜虏粊y的不只是勻兒一個,太傅也是一樣…… * 作者有話要說: 這本預(yù)計(jì)這個月就會完結(jié),新文《黑驢蹄子中古店》《大秦讀書人》《深海食堂》《我從不失戀,只有喪偶》,歡迎收藏看文~ 第088章 變貓卡! 花安在:把他推下水? 勻兒笑瞇瞇的看了一眼齊徹, 顯然明白花安在的用心良苦,以退為進(jìn)道:“會不會太麻煩涼州王了?” “不麻煩?!?/br> 齊徹還沒開口,花安在已然說道:“陛下讓我等招待太子, 我等自然要盡心盡力?!?/br> 齊行云差點(diǎn)被花安在和勻兒這一唱一和的給氣炸了,兩個人把他的話頭都給堵住了, 還抬出了老皇帝齊疆做后盾,齊徹還能說什么?尤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齊徹也沒說話, 勻兒順著花安在的話道:“那就多謝涼州王了。” 筵席上自然提起了燕國與大齊議和的事情, 如今燕國幾乎是勻兒說了算, 這一次的議和十足有誠意,并不像先前燕國大皇子那般包藏禍心。 勻兒道:“兩國長年征戰(zhàn), 苦的還是百姓, 希望這一次, 我們可以真正的和平下來。希望齊國可以看到我的誠意, 也同樣拿出誠意來。” 他這般說, 其實(shí)所謂誠意都已經(jīng)想好了,齊行云也是聰明人, 道:“燕太子可是有什么要求,可以一并提出來。” 勻兒道:“不如……請涼州王到我燕國做客?” 勻兒說的沒頭沒尾,不過在場眾人全都聽懂了, 尤其是齊徹。 齊徹有些吃驚,勻兒的意思是,想要讓兩國交換人質(zhì),這般一來就可以維系平衡,而他便是齊國派去燕國的人質(zhì)。 齊行云道:“燕太子的提議, 我會轉(zhuǎn)達(dá)給陛下的, 還請燕太子耐心等一等?!?/br> “不忙?!眲騼荷平馊艘獾狞c(diǎn)點(diǎn)頭。 交換人質(zhì)這么大的事情, 齊行云是做不了主的,還是要與老皇帝齊疆說一說才行。 這事兒提罷了,勻兒便沒有再說什么,開懷暢飲起來,與花安在對飲了兩杯。 齊行云一瞧,說:“太傅莫要喝這般多,小心飲醉了?!?/br> 花安在搖搖頭說:“沒醉?!?/br> 齊行云一聽,有些頭疼,太傅說話語速好想有點(diǎn)慢,雖只有兩個字,但……好像已經(jīng)喝的有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