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錦衣衛(wèi)打工 第98節(jié)
花安在醒來的時候,齊行云已然醒了,笑著說:“太傅可醒了。” 花安在腦袋里還暈暈乎乎的,在齊行云胸口蹭了兩下。 齊行云呼吸頓時粗重了一些,道:“太傅可不好勾引云兒,云兒受不住的,馬上還要去辦正事呢?!?/br> 他們與彭大山約了晚上見面,雖然現(xiàn)在才晌午,但是需要提前準備,路途并不算近,要到約定地點去才可。 花安在起了身,與齊行云整理了一番,其他人也都準備好了,便準備下山。 方有狐是要帶上的,好歹是彭大山派來的人,若是有必要,可以當做人質用一用。 他們準備了馬車,將方有狐放在上面。 花安在一瞧有馬車,便也想要坐馬車,畢竟有車輿坐著會舒服一些,肯定比騎馬方便。 不過齊行云不想放他們兩個單獨相處,便將花安在抱上了馬去,同乘一匹,將人圈在身前,道:“太傅和云兒一起騎馬,可好?” 花安在對上齊行云溫柔的目光,立刻沒原則的點點頭,心道騎馬好啊,騎馬可以呼吸新鮮空氣,而且不容易暈車,騎馬當然比坐車要好啊。 眾人往約定地點而去,準備提前到一些,也好準備準備。 他們下午到了約定地點,便一直等在那里,眼看著天色黑壓壓的,夜色越來越濃重。 齊徹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道:“人怎么的還沒來?” 土匪小弟連忙說:“可能馬上就來,這不是剛到時辰嘛?!?/br> 時辰已然到了,卻不見彭大山的蹤影。 梅書駱皺眉,道:“這彭大山當真同意了?” 土匪小弟差點跪在地上,說:“你們相信我,我不敢騙人啊,真的!他們同意了,說是會來的。” 時辰還早,大家伙又等了半天,這早已過了約定時間,眼看著一個時辰都要過去,但是仍然沒有見到彭大山的人影。 齊行云皺了皺眉頭,道:“難道說我們中計了?” 勻兒道:“不如我到四周去看看?!?/br> 齊徹欲言又止,干脆說:“我也去看看?!?/br> 勻兒一聽就笑了,道:“大王莫不是擔心我?” 齊徹板著臉,道:“擔心什么?我只是覺得事情蹊蹺,彭大山怎么的還不來,所以想去四周看看情況?!?/br> 兩個人拌著嘴,便往旁邊去了。 花安在心中也是奇怪,怎么的彭大山還沒來?莫不是出爾反爾,故意放了他們鴿子? 他打開系統(tǒng)控制面板,點開尋人羅盤。 【?!?/br> 【系統(tǒng)提示:尋人羅盤生效!】 羅盤一直尋找的就是孫叔泰,原本孫叔泰好些日子都沒有太大的移動,都是在四周小幅度的動著,但是眼下不同了,孫叔泰竟然在快速的向北行駛。 花安在心中一突,難道彭大山看出了他們的計劃,所以帶著孫叔泰跑了? 但是仔細一瞧,花安在又覺得不對勁兒。 尋人羅盤不只是可以找孫叔泰,還可以尋任何一個人。之前彭大山一直和孫叔泰在一塊,兩個人的顯示點基本是重合的,但是現(xiàn)在…… 花安在盯著羅盤仔細研究,代表孫叔泰的小圖標在快速向北行駛,但是代表彭大山的點卻停止著,而且就在他們附近不遠的地方。 這是怎么回事? 花安在干脆道:“我們一起去四周找找?!?/br> 齊行云點點頭,當下和花安在往西面走。 西面,花安在的尋人羅盤指著西面,彭大山就在距離他們不遠的西面。兩個人往前走了也就小一里地的距離,齊行云忽然皺眉說:“有血腥味兒……” 花安在也聞到了,似有若無的血腥味兒,卻不是錯覺。 齊行云將花安在護在身后,慢慢往前靠近。 前方便是山腳下了,不知道是什么山,光禿禿的也不高,但是長的奇怪,到處都是怪石頭。 就見前面一塊奇形怪狀的大石后面,竟是探著一只手,手上血跡斑斑的,大半夜著實嚇人。 那只手并非孤零零的斷手,他們繞過大石一瞧,才發(fā)現(xiàn)是大石后面有個人,奄奄一息,面容十足眼熟。 是彭大山。 尋人羅盤的指向沒有問題,彭大山果然就在他們附近,但是他一直沒有動,因著他受了重傷,昏迷了過去。 “彭大山?!” 齊行云不敢置信,實在是沒有料到,會在這里看到彭大山,也不曾料到會見到如此狼狽的彭大山。 很快的,大家都聚集了過來,一個個驚訝不已。 齊徹說道:“他這是怎么了?” 勻兒說:“不會是假冒的罷?” 樊老虎和梅書駱蹲下來仔細瞧了一下,說:“傷勢有些嚴重啊,若是不管的話,估計不等天亮就會斷氣兒了?!?/br> “唔唔!” 方有狐還被他們扣押著,這會兒綁起來堵住了嘴巴,看到奄奄一息的彭大山,方有狐立刻掙扎了起來,很是激動的樣子。 齊行云淡淡的說道:“把他帶回去再說?!?/br> 大家都同意,雖不知彭大山遇到了什么,但他是關鍵人物,的確應該將他帶回去再說其他。 眾人返程,將彭大山帶著回了山寨里,立刻請了大夫來醫(yī)治。 大夫在里面救人,旁人就在屋外面等著。齊徹說道:“邪門,這彭大山怎么傷成這樣?” “是啊,”勻兒難得正經一些,說:“還有孫叔泰呢?怎么沒有瞧見他?!?/br> 按理來說,今兒個彭大山應該帶著銀錢來和土匪交易的,但是彭大山卻只身落難,看起來狼狽不堪。 花安在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覺得事情有點詭異。 大夫在屋內很長時間才出來,說道:“這人身子骨好,也是他命大,暫時是死不了了,但是身體虛弱,需要養(yǎng)一養(yǎng)?!?/br> “他什么時候能醒?”齊行云問。 大夫道:“差不多天亮罷?!?/br> 彭大山昏迷不醒,天色大亮之時,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這會兒眾人早就醒了,彭大山一睜眼,便看到了他很是不想見到的一干子人。 彭大山虛弱的挑了挑唇角,竟是還笑的出來,道:“真是冤家路窄……” 齊徹第一個開口:“孫叔泰人呢?” 彭大山又笑了,道:“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們嗎?想知道,做夢!” 別看彭大山虛弱,但是硬氣的很,顯然是不怕死的。 齊徹惱了,上前一把抓住彭大山的衣襟,呵斥說道:“不說?孤嚴刑逼供的手段,可是多得很?!?/br> “大人?!” 正這個時候,有人跑了進來,立刻沖到了床榻前,將齊徹推開,護住了虛弱不已的彭大山。 彭大山定神一瞧,道:“是你啊……” 來的人是方有狐無疑了,花安在將他放了出來,然后跟著方有狐一同進入了房間。 方有狐很是緊張,見到彭大山又驚又喜,卻完全笑不出,立刻護住虛弱的彭大山,道:“大人,您沒事罷?” 彭大山虛弱的喘息著,搖了搖頭。 花安在走到床榻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彭大山,道:“好巧,又見面了?!?/br> 彭大山抬頭去看花安在,目光有些復雜,說:“成者王侯敗者賊,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隨便你們?!?/br> 花安在淡淡的說:“不殺你,還有事情要問你?!?/br> 彭大山冷笑,說:“我無話可說,是一個字也不會與你們說的。” 花安在點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方有狐,道:“倒是很像?!?/br> 之前方有狐也是這般說的,硬氣的很,花安在實在是拿他沒辦法,畢竟任務還沒完成,花安在還想要那張he結局自選卡。但是眼下情況不一樣了…… 花安在指著彭大山,對方有狐說:“我有事要問你,你若不是,我便折磨他?!?/br> 方有狐驚訝的看著花安在,似乎覺得花安在不像是這么無恥之人。 當然,花安在向來比這個更無恥。 花安在又看著彭大山,指了指方有狐,說:“同理?!?/br> 彭大山被氣笑了,說:“督主果然好手段啊,但是終究還是白費力氣了,你們要找的孫叔泰已經不在我手中,他馬上就要到涼州去了!” 他說罷了,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傷口仿佛就要撕裂開來。 眾人對視一眼,是誰帶著孫叔泰往涼州去了? “大人,大人您怎么會受這么嚴重的傷?”方有狐憂心忡忡的扶著彭大山,忽然表情一遍,低聲說:“難道是那鄭將軍干的?” 彭大山并未回答,但是表情很是難看。 “什么鄭將軍?”齊徹臉色也變了,立刻詢問。 彭大山又哈哈笑起來,說:“大王,想不到罷,你的心腹愛將鄭將軍,實則心懷鬼胎已久,時時刻刻都想著怎么將大王你徹底鏟除,他便可在涼州自立成王了!” “胡說八道,這怎么可能?”齊徹不敢置信,那鄭將軍在齊徹印象中就是個樂呵呵的老好人,無論如何也不會造反啊。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迸泶笊疥幧亩⒅f:“你不過是個野種,沒有絲毫大齊的血脈!誰會扶持你這個大王!” “你……”齊徹被氣得臉色全黑,差點沖上去便狠狠揍彭大山一拳。 花安在眸光微動,似乎抓住了重點,說:“鄭將軍?帶走孫叔泰,把你傷成這樣的人,是鄭將軍?” 花安在不認識什么鄭將軍,他從未去過涼州,聽都未聽說過這位將軍,但是齊徹和彭大山都認識,方有狐好像也認識。 聽方有狐的口氣,這鄭將軍和彭大山不只是認識,應該關系還不錯,不然也不會那般驚訝了。 說起彭大山能混入都城,也多虧了鄭將軍的舉薦,否則他一個身份造假之人,怎么可能進的了錦衣衛(wèi)呢? 彭大山在都城中活動,時常便會帶一些消息給鄭將軍,兩個人互通有無。這次孫叔泰的事情,鄭將軍也有參與,他讓彭大山將孫叔泰帶回涼州,這樣便可以煽動涼州的士兵們造反,反抗齊徹這冒牌王爺。